------------------------------------------------------------------------------------------- 【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女追男,隔群山1 那年,她初一,第一次见到董路言,胡莱莱便被卷入了他带来的汹涌澎湃的爱情漩涡中。她把他堵在放学的路上,霸道的对他表白:“董路言,你是我的一见钟情!”。。。良久,他很淡定的丢给她一句:“抱歉,我不认识你。” 那年,她初二,她拖住他的自行车,说:“董路言,我喜欢你。” 那年,她初三,她扯住他的胳膊,问:“董路言,你考哪所高中?” …… 那年,她大一,她把他堵到一条幽静的小路上,威胁:“董路言,你是我的人,不许花心!” 那年,她大二,她告诉和他走的近的女生说:“董路言是我的一见钟情,你离他远点!” 那年,她大三,董路言挽个漂亮的女孩子,对她介绍说:“她是我女朋友!” 那年,她大四,她对他说:“董路言,你是我的一见钟情,但女追男,始终隔着一片群山,十年的功夫,我也没翻过那片群山,现在我要沿着原路返回了。” 时隔五年,再次撞到他,他竟然学着她一样,霸道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 意浓咖啡厅里,胡莱莱抬起胳膊看了下手腕上的卡地亚石英手表。 卡地亚。。。世界顶级奢侈品牌,别说整块手表了。 就是光买根表带,她都非的倾家荡产不可。 她手腕上的这块卡地亚是山寨的,花了二十块钱从夜市的手表摊上淘来的,纯山寨货。 看看那镶在表上闪闪发光的蓝色水钻。 胡莱莱还特意乐颠颠的抬起胳膊在阳光下晃了两晃。 嗯,亮度不错,随即满意的点点头。 还别说,这超低价山寨,还真像那么回事。 蓝色钻石替换成蓝色水钻,档次不档次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再说,她一个开饭馆的,怎么可能戴的起像卡地亚这么名贵的手表。 她今天会这么装扮自己,还不是为了个老掉牙的相亲。 出门的时候,老妈还特意强调,说今天和她相亲的对象是个家世不错的官二代,说是要把她平时的调调改一改,打扮的高雅贵态一点。 女追男,隔群山2 她都已经在玄关处把平时穿的运动鞋套在脚丫子上了。 老妈却突然从厨房提了双少说也有十厘米的高跟鞋出现在她面前。 态度强硬的把她脚丫子上的运动鞋脱下来。 完了把高跟鞋往她怀里一塞,人就满意的走了。 又看了看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官二代的架子还真不一般。 亏这还是头一次呢,就给她来个文火慢煲万年龟。 好吧,这个比喻不是太恰当,可关键是,万年老龟的龟壳都快被煲烂了,传说中的官二代都还没到。 脚又酸又痛,胡莱莱心想,这官二代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来,她何苦要受这遭罪,干脆把鞋子脱掉,光着脚,慢慢的喝起咖啡来。 转头看向玻璃窗外,她看到一个小男生拦着一个小女生的路。 嘴里念念叨叨的,还红着脸。 看这架势,胡莱莱料定,这清纯小男生铁定是在向那女生表白呢。 胡莱莱嘴角翘了翘,微微的笑起来。 心说,现在的这些小青年,一个个的脸皮儿还挺薄,不就是表个白么,那小脸至于红成这样么? 笑着笑着,眼前不禁浮现起十五年前的一个夕阳正好的黄昏。。。 那是在董路言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她第一次想董路言表白,那可叫一个霸气十足。 记得,那天是董路言值日,放学后,她就早早的在他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隐蔽起来。 说起来,董路言这小子也够磨叽,她等到双脚都麻酥酥的了,他才从远处不慌不忙的走来。 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出现,胡莱莱不淡定了。 双手用力的在两条麻酥酥的腿上拍了几下。 站起来,飞奔到董路言面前。 伸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董路言,你是我的一见钟情!” 董路言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胡莱莱,没吭声。 胡莱莱以为有戏,心中一喜,神经就那么稍稍的放松了一下。。。 可不得了了,腿脚麻的颤颤巍巍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女追男,隔群山3 董路言不说话,胡莱莱也屏住呼吸。。。 董路言在等她让开,胡莱莱则是在等待董路言的答案。 …… 见胡莱莱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董路言慢慢的开口,说:“抱歉,我不认识你。” 靠。。。。她站了这么久,腿这么麻。 他竟然只说了七个字‘抱歉,我不认识你’。 胡莱莱想当场撞死。。。如果她的双脚还听使唤的话。 她指不定已经寻了一面结实点的墙,撞死了。 在她颤抖着双腿想找堵墙的时候,人家董路言已经绕过她,走远了。 再后来,她就每天追在董路言后面,说她喜欢他。 他喜欢打篮球,她就追在他屁股后面,滴水送茶还附赠毛巾自动擦汗服务。 他学习好,她就把自己每天抱着打的游戏机锁进柜子里。 回家就抱着书本看,成绩也跟在他身后穷追猛赶,从班上的倒数第三,赶到了前十。 当然,他是班里永远的第一。 她和他中间还差了八位大爷呐,为了踩着那八位大爷的脑袋,一路跃居第二,胡莱莱整个初中毕业时,整整掉了八斤肉。 最终,她如愿以偿的和董路言考到了同一所高中。 高中三年,董路言在前面轻轻松松的走,胡莱莱就在他身后一路小跑的赶。 就这样,你走我赶的,胡莱莱又追到他大学时代去了。 端起咖啡,咕咚喝了一大口,胡莱莱心想,好在自己脸皮够厚登峰造极。 就董路言那股冷漠劲儿,但凡是个正常点的女生,都没有勇气坚持那么久。 十年,她追了他整整十年,甚至在他把女朋友带到她面前给她介绍后。 她还坚持对他好了两年。 直到大四快毕业时,胡莱莱才算是迷途知返了。 窗外的羞涩的小青年估计是表白成功了,春风得意的骑着自行车载得美人归了。 胡莱莱想,她当时怎么就那么坚持,像着了董路言的魔一般。 迷失了心智似的,追了他跑了小十个年头。 女追男,隔群山4 人家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可胡莱莱看着那背影渐渐变小的一对小青年,她怎么都觉得是男追女隔层纱,女追男隔群山呢。 看着远远已经消失了那对小青年,胡莱莱还是有些伤感的。 其实在追董路言时,她也想过要放弃的。 就是在她想放弃的那天晚上,她去图书馆看书,准备奋发图强来着。 在图书馆的阅览室,她也就是那么轻轻一瞥。 却看到了阅览室刷白的墙上挂着那么一句格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她硬生生的就又坚持下来了。 随即把刚借的书还回去,她出去买了董路言最喜欢吃的烤红薯。 寒烈刺骨的寒风中,她怀揣着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站在董路言他们宿舍楼底下,等他下来。 直到大四,胡莱莱和董路言说再也不追着他跑的时候,他脸上那依旧淡漠的表情。 胡莱莱才开始在心中骂那说什么‘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的古人。 董路言那块铁一直没有被她捂热。 她以为是她功夫不够深来着,可在她下功夫时,她这根木头已经先被磨成了牙签。 功夫下到最后,她已经被磨的连根牙签也算不上了。 昔日的牙签成了一小堆灰渣。 胡莱莱很庆幸她后来迷途知返了。 要不然,到时候董路言再朝她不屑的吹口气的话,估计她现在连堆小灰渣也没了。 大学毕业后,她就自己开了小饭馆,取名‘胡莱莱饭馆’。 第二个莱字还被她写的特小,乍一看,饭馆的名字就是‘胡莱饭馆’。 胡莱莱也真够胡莱的,整天老板厨师收银员的身兼数职,在店里瞎忙活。 这不,从今年开始,就有人开始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忧心忡忡了。 刚开始,胡妈妈还很委婉的变着法的骗胡莱莱去各大相亲会相亲,多次都不成功。 后来,胡妈妈恨铁不成钢,每次揪着胡莱莱的耳朵去相亲。 女追男,隔群山5 屡相屡败,屡败屡相。。。现在胡莱莱也能体会老妈的感受了。 每次她提供了相关相亲信息后,她也就能很听话的出现在相亲现场。 她现在的宗旨是,宁肯错相一千,不肯漏网一人。 即便是相亲对象迟到多久,她都会等。 现在胡妈妈已经坐上了胡莱莱饭馆董事长兼总经理的位置。 不仅雇了两位大师傅,还雇了收银员、传菜员。。。一系列什么员。 反正胡莱莱饭馆是再也没胡莱莱什么事儿了。 她也就是偶尔相亲时没吃饱,再去那里加顿餐的食客。 正在胡莱莱发呆时,咖啡厅进来了一位穿着很拉风的迷彩帅哥。 随波逐流的,胡莱莱的眼神也被这位迷彩哥给吸引了过去。。。 还别说,这人轮廓分明,有模有样的,长的还真是养眼。 迎上了那迷彩帅哥的目光,胡莱莱赶紧低下了头。 同时把搁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的胳膊藏在了桌子下面。 心想,肯定是自己这块山寨表上的水钻太亮了,才惹来了这位迷彩哥的注意。 她这块山寨卡地亚可是用来在那位官二代眼前来显示她很高雅贵态的。。。 在这么一位有型的军人面前,就算了吧。 军用大头皮鞋发出咔咔的声音,那声音听在胡莱莱耳中,是越来越响。。。 再抬起头时,那位迷彩哥已经站在她跟前儿了。 “胡小姐么?”贺城看着胡莱莱问。 他怎么知道我姓胡。。。传说中的官二代。。。 胡莱莱赶紧站起来,慌乱之中,高跟鞋没找着。 光着脚的她硬生生的比贺城矮了两个头。 “我是胡莱莱,你好。”稳了口气后,胡莱莱朝贺城莞尔一笑,百媚众生的那种。 就冲这官二代,她还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笑到脸都快抽筋了。 “你好,我是贺城,很高兴认识你!”贺城很绅士的弯下腰,朝胡莱莱伸出右手。 胡莱莱有点懵,有点没反应过来。 女追男,隔群山6 按道理来说,相亲这种她最熟络的场面,她应该游刃有余才对。 可现在,本该游刃有余的她,却晕菜了。 “胡小姐?”贺城抬起左手再胡莱莱面前晃了两晃。 “啊。。。你好,你好。”晃过神的胡莱莱双手握住贺城早就朝她伸出的右手。 什么官二代。。。老妈也不说清楚点,军二代就军二代嘛,硬说成什么官二代。 军二代和官二代他本质上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好吧,就比如说军二代就不喜欢她手腕上这款山寨的卡地亚。 想起那款山寨卡地亚,胡莱莱赶紧的把手收回,并笑着招呼贺城坐下。 “胡小姐,你真的很特别。”看着胡莱莱偷偷摸摸的把山寨卡地亚取下,贺城差点就笑出声来。 胡莱莱抬起头,很无害的冲贺城笑了笑,说:“谢谢,很多人都这么说我的。” 很显然,她这是把贺城的话当成夸她了。 “很抱歉,今天有个临时任务出来晚了,这不,怕胡小姐等的太久,连衣服也没顾上换。” 贺城有些佩服胡莱莱的耐力,他迟到这么久,没想到她竟然还在这里等。 “没关系,这身迷彩服,其实已经很。。。很好了。”胡莱莱想了想,最终说了个很好了。 其实,她是想说,其实这身迷彩服很拉风、很销魂,穿出来,应该给予鼓励政策。 “是吗,谢谢胡小姐夸奖。”贺城笑了笑。 “别胡小姐胡小姐的叫了,我喜欢别人直接叫我胡莱,或者是更亲昵一点,胡莱莱也行。” 胡莱莱一想都是这么胡来,即便是在威严的军装前面。 她也改不掉她那胡来的调调。 “我看我还是叫你莱莱吧,这样叫更亲切一点。”贺城怎么觉得胡莱莱这名字有点不靠谱,好像胡来来一样。 “嗯,那好吧,随便你吧,名字嘛,怎么叫着舒服怎么就怎么叫呗。” 对于别人怎么称呼自己,胡莱莱一点也不介意。 女追男,隔群山7 “嗯,那好吧,随便你吧,名字嘛,怎么叫着舒服怎么就怎么叫呗。” 对于别人怎么称呼自己,胡莱莱一点也不介意。 “我冒昧的问一句哈,你在部队的军衔应该挺高的吧?”胡莱莱盯着贺城的肩章看了老半天了,两条杠杠中间夹了一颗五角星,平时没见过,看不懂。 她见过的最高级的肩章,也就是军训是士官的,几颗星星,几条拐了脚的杠杠。 像贺城肩上的这种,她真没看到过。 “我说我是少校,你觉得像么?” 胡莱莱点点头,说:“像,怎么不像呢。” 她压根没见过少校长什么样,哪知道他像不像呢。 正当两个人聊的投机时,贺城的电话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胡莱莱点头,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咖啡厅内的玻璃窗外。 那个拐角处竟然又发生了一幕小青年告白的戏码。 嘿。。。因为这是春天么。。。老的少的,那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情丝都被春风唤醒了么。 转头偷偷看了贺城一眼,心想,贺城这人真不错,在这个荷尔蒙到处飞的春天,兴许能和他擦出些火花来也不一定呢。 喜滋滋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观察那对小青年的表白全过程。 看的太投入,连贺城什么时候结束电话,胡莱莱都没有察觉。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贺城顺着胡莱莱的视线看过去。 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人家小青年告白成功,俩小人正抱着火热拥吻呢。 面色一囧,回到胡莱莱的对面坐下。 胡莱莱转过头来,也是面色绯红了。。。心想,完了,这下在贺城面前的形象全毁了。 他肯定以为她是变态偷窥狂呢,连相亲时,也带着偷窥的本性来。 “莱莱,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部队有急事叫我回去,有空打电话给我。”贺城拿出笔写了张便条,放到胡莱莱面前。 “哦,既然有急事那就赶快回去吧。”虽然知道这次的相亲黄了,胡莱莱也还是面带微笑。 这是她久经相亲场练就的一身硬功夫。 女追男,隔群山8 “时间急,我就不送你回家了,你路上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贺城嘱咐胡莱莱到家之后一定要打电话给他。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一定打给你。” 胡莱莱再次强调自己一定会打给他。 “这次实在不好意思。”贺城临走是,还向胡莱莱道歉。 胡莱莱则是一如既往的好态度,微笑着说没事。 看到贺城走远后,胡莱莱又转头看了看窗外,那对小青年也没了踪影。。。 “哎……”她叹了口气,这好端端的一桩军民联姻的好事。 就毁在自己这双爱看热闹的眼睛上了。 情绪低落的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生结账。 “小姐,那位军官先生已经结了账了。” “哦,结了啊。”索性贺城这人还算没让她白等这么久,没看上她,也没忘了结账买单。 走到咖啡厅门口时,胡莱莱看了看贺城留给她的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的便条。 揉成团,扔进咖啡厅内设计很别致的垃圾桶内。 胡莱莱从来都没有收藏打不通的电话号码的习惯。 不得不承认,这个贺城确实有他独特的人格魅力,或许胡莱莱是被他那身军装给征服了。 相了多少次亲,她就失败过多少次,这一次却是最有失落感的。 闷着头走出咖啡厅。 砰,一脑袋撞上了对面走过来的胸膛。 “对不起。”胡莱莱头也没抬起,只是情绪低落的说了句对不起。 胡莱莱一直认为,相撞是个相互的运动,即便是她低着头没看到他,那他也该躲着点她才对嘛。 所以,对于被自己撞的人,胡莱莱并没有多少的愧疚感。 只是象征性的道个歉,免的被人骂没教养。 她可不想让辛苦仰了她二十几年的老妈跟着挨骂。 胡莱莱很有礼貌的道了歉,那被她撞了的人却依然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胡莱莱抬脚就想从那人身边绕过去,却被那人扣住了手腕。 女追男,隔群山9 胡莱莱抬脚就想从那人身边绕过去,却被那人扣住了手腕。 “胡莱莱,你撞了人就想溜么!” 听到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胡莱莱一下子有了精气神儿,猛的抬起头。。。 站在她面前,果然是那个,果然是那个她翻山越岭了十年也没追上男人。。。董路言。 五年没见,这小子,怎么越长越帅了。。。 心脏咚咚的没有规律的乱跳着,胡莱莱悲剧的发现。 她那心底的那棵早就干枯了的小苗苗突然有种重新活过来的征兆。 呀。。。这可是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二十七岁高龄的她,可再也没了当年那小青年的活力。 追着他再跑十年。。。别说没这个精力了,就光说体力,她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是过不了关的。 “呵呵,你好。” 胡莱莱把董路言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手拨弄下来,打个招呼就想跑路。 董路言却后退一步,重新挡住胡莱莱的去处,近似责问的说:“这些年你躲哪去了?” 躲。。。哈哈,董路言,你丫的也太能说笑话了。 她不是一直追着他跑的么,她巴不得在他面前的出镜率高一点呢。 她怎么会躲。。。 “毕业后,你们班同学都没你的消息!” 董路言重新扣住胡莱莱的手,硬拖硬拽的,把她重新带到咖啡厅内。 “董路言,你这是做什么?” 被重新安置在座位上之后,胡莱莱盯着董路言猛瞧。 心中暗叹,好男人就是好男人,真耐看,追着跑了十年。 她硬是没看烦,时隔五年,再看他,还是一样的俊逸,还是一样的气度非凡。 “请你喝杯咖啡。”董路言打起响指叫来服务生。 “请我喝咖啡?”胡莱莱指着自己重复的问了一遍。 铁块董路言请她喝咖啡,她真的很受宠若惊。。。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请我吃了那么多烤红薯,我请你喝杯咖啡,不过分吧。” 董路言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着,嘴角上扬的一直看着胡莱莱。 女追男,隔群山10 听他这么一说,胡莱莱心跳就禁不住的又加速了。。。 原来她所做的努力,他都是记的得。 嗯,即便没有成功,她还是蛮欣慰的。 “咖啡就算了吧,有这份心意就够了。谢谢你,董路言。” 胡莱莱她确实已经再喝不下咖啡了,刚刚等贺城的时候,她已经喝过很多了。 现在一打嗝,全是咖啡味。 不过,她真得感谢董路言对她过去所做努力的肯定。 “连杯咖啡都不想喝?”董路言不悦的皱了皱眉。 看着胡莱莱急着要走的模样,他心情极度郁闷。 她这是怎么了,以前每天追着他跑,现在却开始躲他了。 连喝杯咖啡的时间都不给他。 “呃,不是,不是。我。。。” 胡莱莱想说,她只是赶着离开而已。 她怕看久了,自己又会对他这个她永远都够不着的对象再见钟情。 万一心又重新萌动的话,她怕这一次就得折腾掉大半条命。 “你怎么?依然不喝么?” “不是,不是。。。”即使一大把年纪了,在自己儿时的一见钟情的对象面前,胡莱莱依然有些手足无措。 “服务生,两杯蓝山。”董路言直接吩咐身后的服务生。 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胡莱莱平复了下心情,和董路言随便聊。 “董路言,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留在A市了么?” 和女朋友一起,想起董路言那漂亮的女朋友。 胡莱莱心里的滋味还是不那么好受。 “我家在B市,怎么都是要回来的。”董路言心说,如果知道你回来B市,我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回来。 想想也对,人家落叶还要归根呢,人呢,更是会受到家的牵绊。 胡莱莱点头哦了一声,想找个别的话题,竟然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此时服务生已经端来了两杯香浓的蓝山咖啡。 胡莱莱拿起调羹在咖啡杯中搅拌着。 “这些年你一直在B市?”董路言夹了一块奶精放丢到胡莱莱一直搅拌的咖啡杯中。 女追男,隔群山11 “谢谢。”胡莱莱先是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回答董路言的问题:“毕业后,就回来了,然后一直都在这里。” 董路言沉思了一会,又问:“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她说她毕业后就一直在B市,那他听说她回了B市之后,特意赶回来,怎么没见着她的踪影。。。 还说什么去M市旅游,如果找到好的机会,就留在那里了。 “还好,既无大波大澜也无大风大浪,就过着平常老百姓的日子,平平淡淡,却也满足。”想起自己那家胡莱莱饭馆,胡莱莱就觉的自己蛮有成就感的。 大大小小的,自己怎么也算是个老板了。 “还有空来喝咖啡,看来应该是过的不错。”端起面前什么都没有加的咖啡,董路言轻轻啜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放下。 “还好吧,别人请的。”在董路言面前,胡莱莱永远都是这样诚实。 就连和贺城的这次相亲咖啡,她都藏不住。 不过想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让董路言知道自己在相亲也好,免的他害怕她重新遇见他之后,又会对他穷追猛赶的,对他造成困扰。 “哦,这里的咖啡味道还不错,以后常来吧。”董路言却没有将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 他不想知道是谁请她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喝咖啡。 “哦。”胡莱莱点点头,然后又觉得不对,重新摇摇头说:“这地方消费高,我可来不起。” “啰嗦,又不让你买单!”看胡莱莱喝了口没有加糖的咖啡微微皱起的眉,董路言又夹了块糖,丢在她咖啡杯里。 “谢谢。”胡莱莱拿起调羹朝顺时针方向轻轻的搅拌着。 “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谢谢了?以前的霸气哪去了?”胡莱莱这么胡来的一个人,竟然一口一个谢谢的说,听在董路言耳朵里,全成了故意疏远。 不过,胡莱莱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就是要把和他的关系疏远一点。 免得自己一不留神,又着了他的魔了。 女追男,隔群山12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毒。 胡莱莱认为,董路言就是她的毒。 要不然,她不会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他疯狂的着迷,在他带给他的爱情漩涡中整整挣扎了十年。 “年少轻狂,不足以说,不足以说。” “年少轻狂?只是年少轻狂?”董路言挑了挑眉,她对他那样穷追猛赶的,就是年少轻狂。。。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们说说未来,呵呵,谈谈未来呵。”想起自己把董路言堵在放学的路上,胡莱莱就深感羞愧。 当年,是她不好,吓坏了这好学生。 “我饿了,想吃烤红薯。”董路言看着窗外,咖啡厅旁边那个卖烤红薯的小摊说。 一说烤红薯,胡莱莱就来精神了,这基本上都成她的惯性了。 他一说饿,想吃烤红薯,无论多晚、多冷。 她都会义不容辞的奔到卖烤红薯的那大爷摊前。 怀揣着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出现在董路言面前。 “你等一下,我去买!” 说完,胡莱莱迅速的从董路言对面的座位上站起来,直奔楼下小摊而去。 看着她不下十公分的高跟鞋,董路言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按下了个电话号码。 “小宋,去买双37码运动鞋送到意浓咖啡来。” 没多久,胡莱莱拿着一个烤红薯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董路言面前。 把烤红薯递给他,然后又看了看周边那些貌似穿着考究的貌似成功人士,压低声音,对董路言说:“要不出去吃吧,这里似乎有些不太方便。。。” 在人家高雅的咖啡厅内,吃烤红薯,似乎不太合适。 “坐下。”剥开烤红薯的皮,露出了橙黄色的诱人的红薯心。 董路言毫不在意的咬了一大口,还笑眯眯的对胡莱莱说:“真好吃。” 她从他身边消失之后,他也试着买了几次烤红薯。 却悲剧的发现,自己的嘴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被她给惯坏了。。。 女追男,隔群山13 烤红薯,他觉得只有她选的才好吃。 董路言忙着吃烤红薯,胡莱莱就坐在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吃。 心想,她特意选了个小的,董路言他却怎么老吃不完。 好男人,就是不一样,吃个东西都这么斯文,胡莱莱禁不住的在心里替董路言使劲儿加分。 不行。。。才这么短的时间,对他的好感就已经加剧的这么严重了。 她得赶快闪了才行啊。 等不了董路言把东西吃完,胡莱莱鼓足勇气。 蹭的一下站起来,道别说:“董路言,那个,我,我先走了。” 董路言没有抬头,只是轻哼了一声:“这么急,咖啡都还没喝完?” “想必你来这里也是有重要约会的,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说完胡莱莱踩着她那高空高跟鞋,蹬蹬的往前走了几步。 却听到董路言慢条斯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来这里也是为了重要约会么?” 胡莱莱面色一僵,转过身说:“算是吧,怎么了?”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董路言又低下头咬了口烤红薯。 见董路言不再说话,胡莱莱知道自己站在那里也不合适。 “董路言,那我就先回去了。” “就你脚上的那双鞋,能走的回去么?” 董路言瞥了一眼胡莱莱颤颤巍巍的双脚。 胡莱莱也低头看了一下,心想应该能走回去吧,来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没什么问题,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抬头挺胸提臀,瞥了一眼咖啡厅的镜子,胡莱莱霎时觉得自己还真有些高级白领的范儿了。 很自信的往前迈了一步,却因自信心太膨胀了,头重脚轻了,整个人往前一倾,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她在追董路言时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协调能力,才及时的把重心调整过来,要不然,她这人可丢到外太空去了她。 “再见。”胡莱莱转过头,面带窘色的冲董路言笑了笑。 女追男,隔群山14 “再见。”胡莱莱转过头,面带窘色的冲董路言笑了笑。 “再等一下吧,我让秘书替你买了双运动鞋,等她来了,把脚上的鞋子换掉再走吧。”董路言放下手中吃剩下的烤红薯皮,起身攥住胡莱莱的手腕,重新把她拖到咖啡厅软软的沙发上。 他给她买鞋子。。。胡莱莱思绪一下子就凌乱了,他,他怎么能买东西给她。。。 换句话说,他又怎么会买东西给她呢。 想当年,她追他时,不知道倒贴了多少银子在他身上。 他连个五毛钱一块的雪糕都没给她买过呢。 心扑通扑通,脉搏异常的不规则的跳动着。 董路言继续喝他的咖啡,胡莱莱就坐立难安的等他买给她的运动鞋。 没多久,董路言的秘书小宋,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进了意浓咖啡。 “老板,这是您要的鞋子。” “嗯,放下吧。”董路言示意让小宋把鞋子放到胡莱莱面前。 小宋心领神会的把鞋子放到胡莱莱面前,又向董路言道了别,闪身离去。 捧着那双洁白洁白的运动鞋,胡莱莱眼睛湿润了,这双鞋子,她可是垂涎了很久了,每次路过那家专卖店,她都会盯着橱窗看上半晌。 除了鞋子贵不说,老妈的极力反对,也是她买不了这双鞋子的重要阻力之一。 老妈说她年纪已大把了,还穿什么运动鞋。 又不是热血小青年了,就别穿着运动装混在人堆里装年轻了。 胡莱莱想想也是,便打消了要把鞋子买下的念头。 不过这双鞋子在她眼中,价值却有增无减,还是相当珍贵的。 “还愣什么神儿,换上啊。”等了半天没看见胡莱莱有动静,董路言索性替她拆开了外包装,把鞋子递到她面前。 “哦。。。”接过董路言递过来的鞋子,胡莱莱点头道谢:“谢谢。” “又来这套,能不能不跟我这么客气!” 听着她这么殷勤的说谢谢,董路言心里不舒服、身体不舒服,总之全身各处各种不舒服。 女追男,隔群山15 “这鞋子很贵的,不说声谢谢怎么行。” 撞了人胡莱莱觉得说不说对不起都不是多大的问题。 但是受了别人的恩惠,谢谢是必须要说的,而且态度必须端正。 “你喜欢这双鞋子?”董路言眼睛一亮,盯着忙着穿鞋子的胡莱莱问。 胡莱莱点点头,说:“我注意它很久了。” “怎么没买?” “哎,说来话长啊,老妈说我年纪一大把了,就算穿着青春运动装,混在人堆里,一眼瞟过去,也能第一个认出我这个胡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听到胡莱莱说自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董路言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扬了扬。 他就知道,以她瞎胡来的个性,在他找到她之前,她铁定嫁不出去。 换好鞋子,胡莱莱把自己那双高跟鞋装在盒子里。 胡莱莱把盒子提在手上,冲董路言很无害的笑了笑,说:“嗯,很舒服呢,谢谢。” “我还有个约会,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点。”董路言受不了胡莱莱的客气,说了她又死性不改,索性他就直接把她那觉谢谢给过滤掉了。 “不用送,不用送,这里的路,我熟。”不说别的,就相亲,她来这里已经不下十次了。 闭着眼睛,她都能摸回家去。 胡莱莱提着她那双高跟鞋走出咖啡厅,走在路上,还时不时的低头看看脚上董路言送的运动鞋。 真好看,穿着也舒服。。。幸福之后,心里却也隐隐有着些小小的失落感。 董路言都没有问她要电话号码,也没有给她留个写着他电话号码的便条。。。 哪天,他又回了A市,她和他除了这双运动鞋,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算了,今天遇上他也是偶遇,胡莱莱你还奢望什么啊,董路言就是天上的星星,。 即使你感觉到他就在你眼前,却是你翻越千山万水也触及不到的。 想想过去十年的那艰辛的翻山越岭路,胡莱莱对董路言没留电话号码给她的事耿耿于怀了。 女追男,隔群山16 回到胡莱莱饭馆,老妈便扯着她的手问:“怎么样?老妈说的没错吧,那官二代不错吧?” 想起贺城,胡莱莱鼓鼓腮,叹了口气,说:“哎,是挺不错。” “那你们对各自的感觉怎么样?” “我对他的感觉是挺不错的,不过,估计他对我的感觉肯定是糟透了。。。”想起贺城看到她偷窥小青年热吻后,就匆匆逃走的模样,胡莱莱就知道和贺城这事,铁定是黄牛了。 看胡莱莱这副模样,胡妈妈以为是自家女儿被那官二代给轻视了,她拍拍胡莱莱的肩膀说:“不怕,不怕,老妈再给你介绍更好的。” “嗯,老妈真好。”胡莱莱啵的一声在自家老妈脸上亲了一口,跳着进了里屋。 虽然今天被贺城半路丢下,不过她却遇到了董路言。 这笔账,怎么算,胡莱莱都觉得是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 被人请喝两次咖啡不说,还平白无故的捞到这么好的一双运动鞋。。。嘎嘎,嘎嘎。。。大笑两声,躺在床上滚了几圈。 大概是那股兴奋劲儿过了,在床上滚了几圈后。 胡莱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梦里,她梦到了董路言,梦到一次篮球赛,她拿着他的专用毛巾。 背了几瓶他的专用矿泉水奔赴运动场。 可一进运动场,她却看到她的女友整惦着脚尖替他擦汗呢。 她死乞白赖的替他擦了那么多次汗,却从来都没看到他笑成那个样子,眉开眼笑、乐不可支的。。。 胡莱莱心里难受,走出运动场,随便找个地儿,把那几瓶矿泉水喝个精光。。。 一个下午她去了十几次厕所,到了吃晚饭时,她仍是一肚子的水。 想吃东西。。。又想上厕所。。。胡莱莱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感觉胃里空空的,小腹涨涨的,喝原来她是真的想上厕所了啊。 翻了个身,从床上滚下来,拖着粉嫩小草莓棉拖,去了卫生间。 MO:新坑炸开,求收藏。。。求推荐。。。跪谢。。。飘过。。。。 帅哥贺城1 翻了个身,从床上滚下来,拖着粉嫩小草莓棉拖,去了卫生间。 刚掀开马桶盖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到胡妈妈大嗓门的喊到:“胡莱莱,电话。。。。胡莱莱。。。电话。。。” “催命似的,还让不让人上厕所了。。。”胡莱莱嘟囔着,想先释放了膀胱内的巨大压力再去接电话。 “胡莱莱,你个死丫头,快出来接电话!快点!”胡妈妈已经拿着电话堵在厕所门前了。 无奈,胡莱莱只好敞开卫生间的大门,迎接脾气火爆的老妈。 “死丫头,门开这么大做什么,我又不进来。”把电话递到胡莱莱手里之后,胡妈妈还神神秘秘的对她说了一句。 “你可悠着点啊,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绝对会让你尖叫。” 尖叫。。。。还鬼哭狼嚎呢。。。莫名其妙,关上卫生间的门后,胡莱莱拿着电话,重新坐回马桶上。 哗啦啦。。。。哗啦啦。。。 体内压力越来越小,胡莱莱感觉通体舒畅。 看看手中的电话,胡莱莱才想起此时还在通话中。 赶紧把话筒放在耳边:“喂,你好,请问你是。。。” 哪位她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听起来有点耳熟却又相对陌生的男低音。 “莱莱,到家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我可一直担心着呐。” 啊。。。贺城。。。。胡莱莱真的想尖叫。。。不是因为贺城,而是因为静谧的卫生间内那哗啦啦悦耳的流水声。。。 “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一到家,就给我打电话。” “呃。。。呵呵,不好意思,回来太累了,一回来,我就睡了。。。”说完胡莱莱又后悔,她希望贺城的想象力不是很丰富。 如果他联想到她睡醒后正在做的第一件事,那她的脸可就真的算是丢光了。 今天偷窥别人热吻被他抓个正着,现在又在厕所接他的电话。。。 他铁定认为她是个猥琐大龄剩女。 帅哥贺城2 “哦,也怪我,再忙都该先送你回家的。”电话那头的贺城做自我检讨。 胡莱莱赶紧说:“不怪你,不怪你。。。” 心想,如果你真把我送回来了,那我不是见不找董路言了么。。。 “我现在还在部队,事情马上就处理完了,等下我去接你一起吃晚饭。”贺城说的很自然,好像他和胡莱莱已经是多年的情侣一样。 只是胡莱莱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是什么情况。。。黄了黄花菜又返青了。。。 她和贺城的这段军民婚姻的希望之火,又被重新点亮了? “噢。。。好。”胡莱莱稀里糊涂的点头答应。 “在家等我。” “噢。” “记得别穿跟太高的鞋子了,鞋跟太高了,穿着不舒服。”贺城像个贴心老公叮嘱娇妻一样的叮嘱着胡莱莱,不让她穿太高的高跟鞋。 “那我先挂电话了啊,乖乖在家等我。”说着贺城就要挂电话。 就在最后那一刹那,胡莱莱脑子终于恢复运转,冲着电话喊到:“我家在。。。的,在路口转交处,你会看到一家很特别的饭馆。。。胡莱莱饭馆那几个大字是闪着霓虹灯的。。。” 最后才想起对人家说自家的地址,胡莱莱不确定贺城还有没有在听,她试探性的对着电话问了一句:“贺长官,还在听么?” 不料,电话那头却传来贺城哈哈的笑声。 “你在笑什么?贺长官?”被贺城这么平白无故的一笑,胡莱莱的心都被他笑的惴惴不安了。 “莱莱,你太可爱了。真有点想马上见到你的冲动。”贺城说完便挂了电话。 第二句‘真有点想马上见到你的冲动’像是对胡莱莱说的,又像是他自己自言自语的。 总之,胡莱莱听到了,却听的不是很真切,把嘟嘟响着忙音的电话放在一边,继续释放压力。 刚刚被贺城那么一下,泄了一半的洪水,硬生生的被吓回去了。 帅哥贺城3 “胡莱莱,你上个厕所到底要上多久?”刚挂上电话,胡妈妈就开始敲门了。 胡莱莱头痛。。。这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人上个完整的厕所了。。。 “死丫头,快出来,看老娘我怎么教训你,竟然敢谎报军情。。。 害我还替你瞎伤心白白的死掉了几个脑细胞!” 这人刚回来没多久,人家电话就追着打过来了。 这死丫头竟然敢骗她说,相亲的的事儿黄牛了。。。。 她这做老妈的整天忙着给她张罗对象,她容易吗她。 胡莱莱这倒霉孩子,还连哄带骗的变着法的欺骗她。。。 看从厕所出来后,她不把她往扁里揍。 果然,胡莱莱刚从卫生间一出来。 胡妈妈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的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胡莱莱忙双手抱头,缩成一团,求饶:“老妈,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你这倒霉孩子,看我不揍扁你,看我不揍扁你。。。”胡妈妈说着要把胡莱莱揍扁,手上的力道却比挠痒痒还轻。 “啊。。。啊。。。你把你闺女的脸打肿了,你闺女今天可就得爽约了啊。。。”胡莱莱举起电话,在胡妈妈面前摇晃了晃,提醒她,这约会可是贺城贺长官的重要约会。 果然,这招蛮凑效,胡妈妈雨点般的拳头,突然就停下了。 接过电话后,还双手捧着自家女儿的脸,左看看右瞧瞧的说:“啧啧,皮肤不是很好,等老妈替你敷个面膜再去约会,应该不晚吧。” 听到老妈要给自己敷面膜,胡莱莱转身逃窜,她可受不了那份罪,敷完面膜皮肤没见怎么光滑,脸上的肌肉却是僵硬的很明显。 “跑什么跑,就是做个面膜,又不是要扒你一层皮。。。倒霉孩子,每次让你做个面膜,都这么急着逃窜。。。” 胡妈妈看着抱头逃窜的胡莱莱,冲着电话摇摇头,表示对自家女儿很无奈。 各种无奈。 帅哥贺城4 在橱柜了替自己选了挑雪纺小短裙,可爱又不失风情。 在选鞋子的时候,胡莱莱心想,如果再穿上丝袜和高跟鞋的话,她再怎么说也算是大半个美女的。 可是,人家贺城贺长官下命令了,不让她穿高跟鞋。 又替自己挑了一双枚红色欧系小尖头平底鞋,穿戴好之后,总感觉有美丽冻人的感觉。 这春天的夜晚,穿这么点,确实少了点。 又在橱柜里选了件和身上雪纺短裙相搭配的小西装,穿好之后,胡莱莱还特意在镜子前转了几圈。 嗯,嗯,不错,可爱、风情,却也有着成熟女性该有的干练。 打扮完毕后,胡莱莱站在镜子前寻思着,贺城他应该喜欢这个类型的吧。 “胡莱莱,胡莱莱,快出来,门外来辆拉风的越野车,是不是那官二代来接你来了。”胡妈妈拍着胡莱莱房间的门,叫她赶快出来。 越野。。。嗯,应该是贺长官的车。 临出门时,胡莱莱突然对自己的装束有点不满意了。。。。今晚上是不是应该穿的更热辣、更帅气一点。。。比如说低胸背心外加短款小皮衣什么的。 她想,也许那样会更适合贺城的口味。 人家都来了,也顾不上他喜欢什么口味了。。。不喜欢她这种的话,也只好将就着了。 冲着镜子微微一笑,胡莱莱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见贺城穿着一件深棕色的做旧水洗皮衣,休闲做旧水洗牛仔裤。 脚上还蹬着一双很有英伦风的高帮短靴,很骚包的站在他那两拉风的悍马车前。 看看自己身上这条可爱的雪纺小短裙,低头再看看自己脚上这双可爱枚红色小皮鞋,胡莱莱有种想退回去重新换套衣服的冲动。 现在不是贺城能不能将就的问题,而是她穿成这样和他走在一起,她能不能承受大众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 甜美可爱的少女系列,和他酷帅潇洒是英伦风格走在一起,胡莱莱觉得怎么都有些不伦不类的味道。 帅哥贺城5 刚想转身,却看到贺城朝她挥了挥手。。。 他已经看到她了。。。再加上老妈和厨房大师傅的大力支持,无奈,胡莱莱硬着头皮出了饭馆。 “胡莱莱饭馆,这几个字还真是够亮的。。。我大老远的就看到这里了。”见胡莱莱听话的穿了平底小皮鞋,贺城在心里偷笑。 “呃,那是必须的,如果连招牌都不够明显的话,谁还会来你这里吃饭啊。” 贺城的开场白,让胡莱莱多多少少有些失落,感情她精心挑选的衣服,都还没胡莱莱饭馆这几个大字扎眼啊。 她现在后悔没有听老妈的话了,如果刚刚做个面膜的话,兴许现在她的脸应该比这霓虹灯还亮呢。 “刚刚站在这里等你的时候,就闻到饭馆里飘出的香味了,我都想留在这里吃晚饭了。”贺城体贴的替胡莱莱打开车门。 “啊。。。那感情好啊,那今天就在这里吃吧,费用全免。”胡莱莱心想,如果非要丢人不可的话,那她还不如把这个人丢在自己家里。 笑料留着让自家人开心,何必出去让别人白捡个便宜。 “我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啊。”见胡莱莱上车上的费力,贺城扶着她的胳膊助他一臂之力。 悍马底座太高了,看来下次他得开个底座矮点的车来接她了。 “可我是认真的啊,我家饭馆大师傅的技术可是一流,炒的菜超好吃。。。”说话间,胡莱莱已经被贺城托上了车。 她还一本正经的向她介绍她家的菜多好吃。 人家贺城根本就没搭理她,咔的一声,替她扣上了安全带。 贺城把胡莱莱带到了海边的一家海鲜餐厅,胡莱莱刚好很久没吃海鲜了,满心欢喜的跟着他进去。 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蛤蜊又点了多宝鱼,最后又补了一道鲜紫菜。。。 她也就这么点追求,海鲜她基本上也就喜欢这几种。。。 MO:期待大家的支持 帅哥贺城6 龙虾、对虾什么的,她吃了舌头悲催的要过敏。 “现在就开始替我省钱了?”贺城说话时,没有抬头,只是翻着菜单。 胡莱莱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就是笑了笑,很坦诚的说:“吃龙虾什么,我舌头过敏。” 贺城抬头看了胡莱莱一眼。。。不像在说谎,随即咂咂嘴,把菜单里的龙虾去掉。 又继续看了一会菜单,抬头看着早就把菜点好的胡莱莱问:“还不能吃什么?” “啊。。。我么?” “不问你,我还能问谁啊?除了龙虾还不能吃什么?” “除了我刚刚点的这几样,其他的我基本上都不能吃。”胡莱莱其实觉得自己也够悲剧,整天嚷嚷着吃海鲜,可到了海鲜店,她能吃的来来回回也就这几样。 啪的一声,贺城合上菜单,就要起身:“我们换个地方吧,我不知道你吃海鲜过敏。” 胡莱莱怎么可能会换地方,她就是喜欢这么胡来。 越是不能吃海鲜,她还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海鲜控。 已有人提议要请客,她都会提议吃海鲜的她,这都点到桌子上的菜了,她怎么可能同意换地方。 胡莱莱坐在原地不起来。 “生气了?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贺城双手放在胡莱莱面前,俯身向她道歉。 “没,没生气,我不起来,就是不想换地方。。。这里挺好的,好端端的干嘛要换地方?我菜都点好了呢。” 胡莱莱双手拖住下巴,看着贺城。 “好什么好,你都不能吃。。。” 不知道胡莱莱对海鲜过敏,贺城有些自责。 早知道,他应该带她去川菜馆或者是法国料理那些地方的。 这么多可以吃饭的地方,他却偏偏选择了带她来吃海鲜。 “这地方真的挺好,再说我又不是全部不能吃,那不是挑能吃的,都点在菜单上了么。”胡莱莱把自己选好的菜,往贺城面前一推。 蛤蜊。。。。海鲜吧,多宝鱼。。。。海鲜吧,鲜紫菜。。。正儿八经的海产品吧。 帅哥贺城7 谁说她不能吃海鲜来着,她只是不能吃部分海鲜。 贺城拧不过胡莱莱,只好重新回到她对面坐下,也不再翻菜单,只是点了和她一样的东西。 从海鲜馆出来,胡莱莱满足的摸了摸胀胀的肚子,舒服的呼了口带着大海味道的空气。 “哇,吃的好饱啊,谢谢你贺长官。” 胡莱莱她一向都是一个不喜欢委屈自己的人。 即使海鲜馆里有很多东西她不能吃。 但是,好不容易来吃一次海鲜,她一定会尽情的吃自己能吃的东西。 “说什么谢谢,第一次请你吃饭,就带你来了个这么破地方。”贺城和胡莱莱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在沙滩上散步。 “什么破地方?这地方真的挺好。”胡莱莱抖了抖肩膀,因为出来是光注意到风度了,保暖措施就没做到位。 现在吹着海风,她当然冷了。 不过,好在贺城观察能力较高,看到她发抖后,便脱下自己身上的皮衣,裹在胡莱莱身上。 “谢谢。” 贺城冲胡莱莱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和她肩并肩的走着。 什么情况。。。。冷场了。。。。相亲高手的胡莱莱可不能容忍冷场这种侮辱她经验的事情发生。 抬起胳膊撞了撞身边的贺城,问:“贺长官,你们当兵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温柔、体贴?” 哈哈,胡莱莱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这不是典型的一语双关么。 一句话既结束了尴尬的冷场,又夸奖贺城温柔体贴。。。 嘎嘎,看来相亲相多了也不见得没好处嘛。。。最起码,她把话说的很有艺术性了。 “千万不要被温柔体贴的兵哥哥给骗了,军营里的那堆单身汉,出门见个美女,都恨不的往人家身上贴。”贺城说的是实话。 军营里阳盛阴衰,那群单身汉,出了军营,看到美女有什么困难。 都会贴上去,帮人家解决困难,其实也就是想和美女搭搭讪罢了。 帅哥贺城8 不过,在别人眼里,军人就成了体贴温柔更有安全感的代名词了。 致使很多女人做梦都想成为军嫂呢。 看着贺城满脸认真的样子,胡莱莱想笑,贺城这个人真不讲究说话的艺术性。 她拍拍他的马屁救救场子吧,他马上一盆冷水泼下来。 熄灭了这刚刚才要开始的话题的星星之火。 暂时找不到话题,胡莱莱和贺城两个人就沉默的在沙滩上走着。 喜洋洋。。。美羊羊。。。。胡莱莱的手机响了。 糟糕,出门时出的太急,忘了改手机铃声,竟然是幼稚的喜洋洋。。。 胡莱莱尴尬的看了贺城一眼,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贺城点了点头,为了尊重胡莱莱的隐私,还特意转个方向自己溜达到一边等她去了。 看到是个陌生号码,胡莱莱也没多想,以为是平日里饭馆里订餐的客户。 按下接听键,直接说:“喂你好,胡莱莱饭馆,有什么需要的吗?”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音,胡莱莱又问了一遍:“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饿了,想吃烤红薯。” 啊。。。啊。。。。是董路言,胡莱莱大囧,想起刚才的开场白,胡莱莱想去跳海。 “董路言?你,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号码?”回过神的胡莱莱终于问了个靠点普的问题。 她见到董路言时,他没问她,她也就没好意思告诉他,但他怎么就知道了呢。 “现在在哪,我去找你。”电话那头的董路言听到呼呼的风声还刷刷的海浪声,知道胡莱莱肯定不在家。 黑亮的眸子黯淡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急切。 “找我?。。。。别,别啊,我现在还有事。。。”看着站在远处等着自己的贺城,胡莱莱一口把董路言给拒绝了。 人家又是请她吃海鲜,又是对她怜香惜玉的披衣服。 她怎么好意思丢下人家,去见别的男人。 她胡莱莱在原则这方便,还是不会瞎胡来的。 即便对象是自己一见钟情的人也不行。 帅哥贺城9 她胡莱莱在原则这方便,还是不会瞎胡来的。 即便对象是自己一见钟情的人也不行。 “什么事儿,这么重要?”董路言有种要冲过去把胡莱莱捏扁的冲动。 到底是在和什么人欣赏海边夜景啊,他就连说饿了想吃烤红薯了都没了作用。 恨的牙齿痒痒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就是和一个朋友在海边散散步。” 虽然拒绝了董路言,但胡莱莱对他还是没有任何说谎的能力的。 “男的?” 胡莱莱说:“嗯。”即使是在电话中,胡莱莱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当你身边只有一个男人时,不要放送警惕,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胡莱莱不告诉他地点,董路言只好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提醒他。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为了提醒她,他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放心好了,他是军人,人格有保障!”胡莱莱傻乎乎的回了董路言这么一句。 真不知道这话是安慰他的,还是打击他的。 原来她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傻瓜,被那人军人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怪不得都不愿意让他去找她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董路言语气很不好的对电话那边的胡莱莱说了句:“你自己小心,早点回来。” 然后咔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电话被董路言挂掉了,胡莱莱看着那串陌生的电话号码,不知道是该保存还是该删除。 如果保存的话,该存什么呢。。。以前没有手机,她把董路言家的电话号码写在一个自己最珍爱的笔记本里,保存的名字叫‘我的一见钟情’。 现在呢,她应该把董路言的电话保存成什么名称呢。。。抬头望了望天,胡莱莱陷入思考。 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一个很合适的名字闪现在胡莱莱眼前‘山那边的星星’。。。。 嗯这个名字不错,拿起手机,把董路言的电话保存成了‘山那边的星星’。 MO:今天就到这里,明日继续 帅哥贺城10 看着海风中,贺城被吹起的衬衣,胡莱莱顿感愧疚,急忙走到他面前说:“贺长官,这海风吹着挺冷的,不如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 贺城转身看着胡莱莱,说:“莱莱,你打下我的电话吧,我还没存你的号码呢。” 胡莱莱纠结了,他没存她的,可她也没存他的啊。 “呃,那什么,你直接把我的号码存起来不就完了么,打来打去的,多麻烦。”胡莱莱把手机藏到包包里,又开始胡来了。 知道她肯定是没有保存自己的电话号码,贺城直接朝她伸过手,说:“电话拿过来。” “干嘛?打劫啊,少校打劫啦。。。少校打劫啦。。。”胡莱莱边说边朝贺城的悍马跑了起来。 她不是怕他打劫,他是怕手机到他手中后,被他查到自己其实并没有保存他的电话号码,而被他揪住小辫子。 可是她胡莱莱就是个傻子,往哪跑不好,非要朝人家的悍马旁边跑。。。跑到最后,还不是往人家的革命根据地里钻。 好吧,逃不掉了,她老实交代了。 “呃,其实。。。” “其实你把我下午给你那张纸条丢了,对不对?”贺城责备的语气中有几分宠溺。 伸着手,向胡莱莱索要她的手机。 既然被他猜中了,胡莱莱也就乖乖的把手机递到他手上。 接过胡莱莱的手机,贺城快速的按下了一串数字,然后按下拨号键,等自己的电话响了两声后,他才把自己的号码保存到她电话薄中。 “以后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随叫随到。”贺城没好气的把手机重新放到胡莱莱手中。 接过手机,胡莱莱对他的话表示质疑:“执行任务时,也随叫随到么?” 贺城刮了刮她的鼻子,说:“真不愧是胡莱莱啊,执行任务时当然是例外,不过我会尽量的。” 胡莱莱点了点头,表示相信贺城说的话。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送你回去。”贺城替胡莱莱把车门打开。 帅哥贺城11 两个人坐在车上也还算聊的投机,胡莱莱是个话唠,她喜欢拍人家马屁,尤其是见到她一直崇拜着的兵哥哥,那更是不得了。 “贺长官,等什么时候带我去军营看看吧,其实我想摸摸真枪实弹的。”马屁拍了半天,胡莱莱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还算委婉的说出来。 啪的一声,贺城从腰上拿出一把迷你小手枪放到车座上,说:“这就是真枪实弹,你可以摸摸看。” 贺城递上来的手枪,把胡莱莱吓了一大跳,缩着手问:“这,这是真的么?” “德国P229,枪全长180毫米,全重0.905千克,枪管长98毫米,初速309米/秒,弹匣容量12发,有效射程50米,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贺城看了胡莱莱一眼,看她那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笑着重新把枪收回。 知道她就不敢碰。 胡莱莱吞了吞口水,眼睁睁的看着贺城重新把他的帅气的小手枪收回。 “那什么,那真的是真的啊。。。”看着手枪重新被贺城收好,胡莱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和枪有过这么近距离,最后却连碰也没敢碰上一下。 “要不要开一枪,你才相信啊!”贺城发动了车子。 “好吧,就算是真的吧,不过,你出来吃个饭,怎么还带这么高级的武器呢?”胡莱莱想,刚才真的好险啊,万一跑着跑着,贺城就掏出枪,瞄准她的腿,嘭的开上一枪。 哎唷,娘啊,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说防身你信不信?”贺城和胡莱莱开玩笑。 胡莱莱却信了,朝着贺城猛点头,说:“我信,我信。” 不过,胡莱莱还是觉得和贺城出来约会很悬,万一惹的他不开心,他一枪把她给崩了,可就不好了。 贺城把车开到胡莱莱饭馆门前,才熄了火。 看着那依然亮着的霓虹灯,过了老半晌,胡莱莱才慢悠悠的解开安全带。 贺城这车高是高了点,不过坐着却很舒服。 帅哥贺城12 贺城这车高是高了点,不过坐着却很舒服。 “怎么?舍不得我?”贺城扭头看着胡莱莱,笑着替自己解开安全带。 胡莱莱解开安全带后,迅速的从贺城车上跳下来。。。她是有点舍不的他这悍马,但她表现的真有这么明显么。 “那什么,贺长官,要不要进去喝杯茶?”透过玻璃门,胡莱莱看到集体等她回来的胡莱莱饭馆的员工们。 她有种直觉,这些人看似在等她的人,其实要等的人,还真不是她,他们就是想看一下贺城罢了。 胡莱莱饭馆的这些人,都是她的精神后盾,她可不能扫了他们的兴啊,都等了这么大半天,还不散了回家睡觉。。。 “今天太晚了,改日再正式登门拜访。”贺城关上车门,把胡莱莱送到门口,并没有要进去。 好吧,反正她已经把他引到玻璃门前了,至于看到看不到,要看里面的人自己的视力达不达标了。 “嗯,那好吧,再见,贺长官。”胡莱莱还调皮的对贺城敬了个礼。 她那完全不标准的敬礼,逗的贺城咯咯的笑出声来,笑着看她进去后,然后转身进了车内,发动车子离开。 胡莱莱一进去,小饭馆内,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胡莱莱,刚才那个就是今天你表姨给你介绍的官二代吧。。。啧啧,小伙子人长的真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的。。。”最关心女儿婚姻大事的胡妈妈第一个迎上来。 别看她在店里是年龄最大的一个。 不过,整个店里,数她视力最好,在不太标准测试的情况下,都快达到2.0了。 胡莱莱曾一度怀疑胡妈妈不是不近视,而是老花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2.0级别的芝麻粒大的小E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妈,贺城不是官二代,其实他是个军二代。” “啊,军二代?还是个军人啊。。。怪不的身材这么好。。。” 厨房大师傅伙同传菜的小王,收银员小丽一起走过来,和胡妈妈一起把她包围了起来。 帅哥贺城13 厨房大师傅伙同传菜的小王,收银员小丽一起走过来。 和胡妈妈一起把她包围了起来。 厨房大师傅说:“莱莱要嫁给军二代了,我二弟家的那儿子正准备着参军呐,到时候,你可得搭把力。” 传菜小王说:“我舅舅家二儿子也准备参军呐,莱莱姐,到时候,你可得帮帮忙。” 收银员小丽说:“莱莱姐,你嫁过去之后,在部队也帮我物色一个呗,我对军人很着迷的。。。” …… 胡莱莱头都被这些人嚷大了,这什么跟什么。。。话可说远了。。。怎么都谈到她嫁过去之后的事儿了。 胡莱莱大喊一声:“停!” 叽叽喳喳的盘算着要让胡莱莱帮什么忙的人,倒也听话的安静了下来,大眼瞪小眼的,等着他们家准军人妻子发话。 “大家冷静一点,我说你们考虑的也太远了点吧,人家贺城看不看的上我还是一说呢,你们这是着的哪门子急啊。” 对胡莱莱的话,众人似乎有所领悟,点点头齐声说:“那如果你被看上了,我们再谈论这些事吧。” 胡莱莱无语,翻翻眼皮,进了里屋。 吹了老半天的海风,她去浴室放好洗澡水,又走出来拿了睡裙进去准备洗洗澡呢,手机却不和时机的响了起来。 把手中的睡裙往肩上一搭,胡莱莱拿起手机,看看是哪位大神,这么没事闲的慌,大晚上的不出去鬼混还有空给她打电话。 山那边的星星。。。是董路言。。。胡莱莱被这个电话吓的有些炯炯有神了。 这么晚了,董路言竟然还打电话给她。。。 惴惴不安的按下接听键,胡莱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激动。 “喂,你好?” 电话那头,董路言瞥了瞥嘴,说:“你好。” 胡莱莱又问:“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晚上无聊睡不着,想找个人聊聊天。”董路言摆弄了一下方向盘,笑了笑。 我很不开心1 “没什么事,就是晚上无聊睡不着,想找个人聊聊天。”董路言摆弄了一下方向盘,笑了笑。 “哦,那你想聊什么呢?”胡莱莱还真以为董路言这大晚上给她打电话,就是来找她聊天来了。 “出来我再告诉你。” 出去。。。出去哪。。。胡莱莱迷茫了。 “放心,不让你花出租车钱,我就在你家门前。”董路言生怕胡莱莱找借口搪塞他似的,连她唯一的后路都给堵的严严实实的。 懵了半天,胡莱莱还是没搞清楚状况,不过,她总算能发出点声音了:“董路言,你没给我开玩笑吧?” 脑子笨,也不带让他这么耍弄的。 “出来。”董路言不再与胡莱莱废话,直接命令她出来。 董路言发话了,她胡莱莱还能有不从的道理。 放下电话,扔下睡裙,奔着外面的董路言去了。 一出门,果然,看到了饭馆旁边一个稍微黑暗一点的地方,有一个红点一闪一闪的。 因为胡莱莱印象中,董路言是个不抽烟的五好良民,她不太能确定那个人就是董路言。 站在饭馆的玻璃门前,胡莱莱四处张望着。 却董路言的声音,从那片黑暗之处传来,像是感冒了,微微的发着鼻音。 “过来。” 胡莱莱悻悻的朝那片黑暗之地走去。 虽然那地方没有灯光照到,胡莱莱却也大胆的走过去。 因为她确信,董路言是不会对她做什么越轨的行为的。 要做的话,早就做了,那十年,她明着暗着的,给了他多少提示,他可是连她一根小手指头都没碰过的。 一个人的口味,从他出生时就是已经定了的。 她以为人定胜天,自以为是的和天斗了十年,最终却终于明白,她永远都不会是董路言的菜。 走到董路言面前,因为他选的这地基本上没啥光线。 胡莱莱只能借着他手中那闪烁着的烟头上的火光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脸沉沉的,好像有些不开心。 胡莱莱先开口,问了一句:“董路言,你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 “我很不开心。” 我很不开心2 “我很不开心。” “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胡莱莱心想,既然自己是董路言找来做感情垃圾桶的,那她索性就再专业些,主动替她排忧解难吧。 董路言没说话,把手上的烟头丢在地上,抬起脚,踩灭。 胡莱莱眨眨眼。。。一点火光都没有了。。。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了。 正当胡莱莱张开嘴巴想再说点什么的。 整个人却被董路言扯到怀中,他用结实的臂膀圈着她。 黑暗中却很准确的采撷到她的唇,狠狠的吻着。 舌头灵活的撬开她因为紧张而咬紧的牙关,深深的索取着。。。 董路言把这个吻,进行的很深,直到他和胡莱莱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 最后低头用鼻子在胡莱莱头发上闻了闻,很不满的说:“比咸鱼还腥,以后不要到海边乱跑!” 胡莱莱扯过自己的头发,闻了闻。。。就有点海风味而已,哪有咸鱼味。。。 “董路言,你是不是醉的不醒人事了?”胡莱莱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纠结自己身上是不是比咸鱼还腥的时候。 董路言会吻她。。。。如果不是他喝的不醒人事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吻她。 “胡莱莱,你是傻瓜么,我喝没喝酒你都没闻出来?” 胡莱莱想了想,刚刚他口腔内,只有淡淡的烟草味,好像并没有喝酒。。。 没喝酒就更糟糕了。。。他到底是受到了怎样的刺激,才会在大脑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吻她? 情况太复杂,胡莱莱想不明白。。。 她想,董路言看不上她,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她可是连做个感情垃圾桶都不称职呢。 “电话拿过来!”董路言霸道的命令胡莱莱交出手机。 胡莱莱回过神,说:“我刚才出来的太急了,手机丢在床上了。” “回去把那人的电话号码删除。”董路言就这么委婉的宣布了他对胡莱莱的所有权。 这个笨的只有一根筋的女人,只有他才能受的了她。 我很不开心3 这个笨的只有一根筋的女人,只有他才能受的了她。 “怎么能删除,他现在是我的相亲对象,我们处的正好呢。”胡莱莱想到没有保存贺城的电话就已经够对不起他了,人家自己把电话号码存进来,她怎么再好意思删除。 董路言一急,直接把胡莱莱甩到车旁边,把手撑在她的耳侧,有几分威胁的味道:“现在你还需要相亲对象么!” 他的意思是,有我在,你还敢找什么相亲对象。 胡莱莱心想,现在她很需要相亲对象啊,二十七了还老嫁不出去,老妈急的整天上火。 “我急着找个合适的人,把自己嫁掉,免的老妈没日没夜的替我操心,就连做梦都会梦到我嫁不出去,还会伤心的半夜惊醒呢。” 胡莱莱没有说谎,老妈每天是这么对她说的。 “胡莱莱,你是真傻还是真缺心眼啊你。”董路言生气的把身子向胡莱莱身上靠了靠,使劲的把她挤在他和车子之间。 周围全是董路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胡莱莱有些晃神,多少次,她曾这么幻想着,幻想着和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可偏生,十年间,他却从来都没给过她一次机会。 时过多年,她早就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他的时候,他却来吻她,亲昵的抱着她。 董路言是她身上永远解不掉的毒,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了,想忘记,哪会有这么容易。 面对董路言这样强势的攻势,胡莱莱的心,动了。 伸手环住董路言精壮的腰身,很委屈的扑在他怀里,抽噎着说:“董路言,我讨厌你,讨厌你,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好不容易有个人想要我了,你却又出来插了这么一杠子。。。” 胡莱莱是真委屈,她本来下定决心要和贺城处对象的,可是董路言来了,别说和贺城处对象了,她就是连和他做普通朋友的冲动都没了。 最初的爱恋1 胡莱莱哭的这么伤心,董路言心疼了,打开车门把胡莱莱打横了抱进车内。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胡莱莱没有听清楚董路言说的什么,她依然像停不下来般的,抽噎,很委屈。 仿佛积攒了十几年的委屈,全部在这一刻爆发,在这个让她爱了这么些年的男人面前爆发。 车内的灯被董路言调的有些昏暗,借着这暗暗的灯光,他却能清楚的看见挂在胡莱莱脸庞的泪花,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 心疼的伸出手,替她擦干了。 下一刻,那剔透的光就又开始闪烁不停了。 他想她是真的委屈了,过去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她对自己所有的好,享受着她对自己的爱慕,却又从来都不给她任何回应。 看着抽噎着的胡莱莱,董路言不禁想起她以前追求他时的点点滴滴。 她开始追着他跑的时候,他甚至有些烦她,他冷落她、无视她,可她却像个勇敢的圣斗士,毫不气馁的继续追着他讨好他。 后来,他习惯了被她追着跑,也欣然接受了她对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却没有接受她的感情。 他想看看她对自己到底有多执着,就带着比她漂亮的女孩子,故意介绍给她说是他女朋友。 看到她失落颓废的样子,他心情很不错。 后来,也许是她受到刺激,几天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他以为她放弃了对他的执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没见着她,他甚至有些想念她。 那天晚上,他站在宿舍楼的阳台的看了许久,也没看到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宿舍楼底下。 实在挨不住了,他拿起电话,按下了她的号码,闷闷不乐的对她吼了一句‘胡莱莱,我饿了,想吃烤红薯。’ 她竟然没有回应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以为她不会来了,很失望的坐在窗子边发呆,就连宿舍的哥们叫他打游戏,他都提不起劲儿。 最初的爱恋2 坐在窗子边,时不时的朝外面看上一眼,然后再起胳膊看看手表。 十八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宿舍楼下,吹着寒风,有些瑟瑟发抖。 看到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站在楼底下吹冷风,就是心肠再硬的人,看了也会心疼,赶紧下楼打发人家小姑娘回去。 偏偏他董路言心肠就比石头还硬,看到不断闪烁着的手机屏幕,在看看她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样子,他竟然一点都不急着接电话。 最后,怕她挨不住走了,他才慢悠悠的从楼上晃下来。 接过她递过来的热腾腾的烤红薯,再看看她冷的泛着青紫色的嘴唇。 他又莫名的生气。 冲她吼一句:“胡莱莱,你是傻瓜么。” 不给她留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便上了楼。 站在二楼楼道口,看着她有些失落的耷拉着头走路的模样,他又心疼,莫名的心烦。 手中热的烫手的烤红薯,突然让他没有了任何把它吃掉的冲动,此时,他竟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尤其是那个一根筋的傻瓜胡莱莱。 …… 灯光中,董路言看到胡莱莱干净到一尘不染的模样,顿时心生怜惜,双手捧起她的小脸,低头,轻轻吻干她的泪花。 “胡莱莱,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董路言的道歉声,胡莱莱蓦然止住抽噎,一向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低头向她道歉。。。这到底是为的哪般啊。。。 “胡莱莱,我发现的太晚了,你能原谅我么?”董路言把脸窝在胡莱莱的胸前,在她怀中喃喃的说着类似自我检讨的话。 曾经让自己心醉神迷的男人,此时趴在自己的怀中道歉认错,叫胡莱莱的心如何不动。 她动情的抚摸着董路言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耳语:“董路言,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 半晌,董路言抬起头,很轻易的就重新吻住胡莱莱的唇。 最初的爱恋3 半晌,董路言抬起头,很轻易的就重新吻住胡莱莱的唇。 胡莱莱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部被董路言吻进了胸腔内。 安慰的话糅杂着暖暖的幸福,瞬间把他空荡荡了五年的胸腔溢的满满的。 这一次胡莱莱没有吃惊也没有抗拒,只是双手环住董路言的脖子,认真的回吻着他,认真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 她不管明天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前一样的冰冷亦或者和今晚一样的热情,她都不在乎。 此刻,她傻傻的想拥有他,哪怕只有这一刻。 “莱莱,我要你。”董路言在胡莱莱耳边诱哄她。 他以为这些年,他的骄傲自大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耐心,此刻,虽然他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否,可心里却在胆怯着。 他怕她不同意。 心里惴惴不安的等待着胡莱莱的答案,胡莱莱却也直接,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抱住董路言傻傻的吻。 从他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就这样一路了吻下去。。。 董路言体内的欲望,早就被胡莱莱撩拨的像熊熊烈火般燃起。 他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好像是要吻到她骨髓里一样。。。 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在董路言熊熊的激情燃烧下,胡莱莱并没有完全迷失心智。 此刻的她双颊绯红,因为董路言带给她的极致快乐,她的眼神有些飘渺。 透过董路言车子的天窗,胡莱莱看着天上闪烁着的星星。 她知道,董路言就是那天上的星星,天真的追逐了十年,她再也不敢奢望能和他有什么交集。 现在董路言对她来说,就是天上陨落的星星,她是那个夜空下傻傻的想把天上的星星数清楚的傻女孩。 很幸运的,在星星陨落的那一刻,她能和他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不过,她知道,这些陨石是要被送到博物馆珍藏起来的。 他终究是不会和她有什么牵连的,就想陨石和那个数星星的傻女孩没有任何牵连一样。 最初的爱恋4 双手环着董路言结实的背脊,胡莱莱身体随着他的律动而轻轻的颤抖着,她吻了吻他渗出汗珠的额头。 在心底默默的告诉他:董路言,把自己交给你,我不后悔。 一直在胡莱莱体内有力的律动着的董路言,好像是要达到巅峰一样,粗喘着狠狠的抽动了几下,把全部火热的种子,播撒在了胡莱莱身体深处。。。 结束后,董路言却依旧压在胡莱莱身上,不肯起来。 胡莱莱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说:“董路言,我该回去了。” 她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再不回去,若是被老妈发现了,还不得报警啊。 董路言张口,一下咬住胡莱莱的胳膊,又吸又咬,等他放开她时,她胳膊上硬生生的被他咬出一排牙齿印,隐隐约约泛着两道血印。 他深情的盯着胡莱莱问:“疼不疼?”即使他知道她一定很疼。 胡莱莱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疼。”其实她被他咬的很疼,只是如果他喜欢咬她,即使再疼,她也会笑着对他说不疼。 胡莱莱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天下又不是只有他董路言一个男人,为何她却偏偏对他执着的让人侧目。 五年前,悲剧的发现自己和他永远没有可能的时候,她忍痛离开他。 五年后,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甚至还没搞清楚状况,却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了他。 董路言抱着胡莱莱翻了个身,让她坐在他身上,疼惜的亲吻着她胳膊上被他咬出的血痕。 他骂她傻瓜,疼了怎么都不叫他停下来。 被他骂傻瓜,胡莱莱心里却是高兴的,她觉得那是他在心疼她。 董路言替胡莱莱整理好衣服之后,又在她耳垂上轻啄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她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她的感觉从五年前她说不想再追着他跑,要原路返回时,突然就变的很不一样了。 毕业典礼后,他有三天都没见着她的踪影,去她寝室找,她没离校的室友告诉他说,她回家了。 最初的爱恋5 那一刻,他心里倒是在佩服她说到做到的那股倔劲儿。 说要原路返回,她还真的原路返回了。 回到寝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服,董路言便坐车回到了B市。 他去她家找她,她妈却说她去M市旅行去了,说是如果找到合适的工作还会留在那里工作。 在B市稍作停留后,他便有种想去M市旅行的冲动。。。那种冲动来的快,他说不上来他去M市是真的想去旅行,还是想去见她一面。 在即将上火车的那一刻,A却打来了让他去面试的通知。。。 看看手中B市开往M市的火车票,董路言有种想挂掉电话的冲动,可是,他想到和老爸赌气的话,便硬生生的把票揉成一团。 那时候,他认为,胡莱莱虽然不追着他跑了,但即使她不追着他跑,她也会始终站在那里等他。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自信,五年的时间里,他忙于奔波自己的事业。 竟把那个傻乎乎的姑娘放在心底最深处,没有再去问津。 前些日子,在A市,他开车路过一个卖烤红薯的小摊时,竟然鬼使神差的停下车,破天荒的替自己买了烤红薯吃。 手里的烤红薯冒着热腾腾的热气,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却发现,这烤红薯根本就没他想象中的好吃。 没有她买给他的好吃。 一阵汹涌澎湃的想念从心底涌出,五年来积下的浮沉再也掩盖不住那个在他心底被搁浅了五年的女孩。 她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拼命的把烤红薯捂在怀里,生怕寒风把它吹冷了一样。 想着胡莱莱每次拿着毛巾在运动场上追着他擦汗时累的气喘吁吁的模样。 再想想她被他骂了、被他嫌弃了时的无辜又可怜的小脸。。。 他心里竟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这是五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原来他的心一直空荡荡了五年的时间。 最初的爱恋6 五年的时间,太久了,久的让他有些再也按耐不住要见她的冲动。 借着B市分公司,一个微不足道的会议,这个会议大可以通过视频会议解决,可他却执着的开车来到B市,亲自参加。 在咖啡厅前,胡莱莱一头撞在他的怀里,董路言觉的老天对他真的不薄。 那天她情绪有些低落,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撞了他,只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头也不抬的就想走。 他哪里会依,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重新揪到了咖啡厅。 在看到她脸上生分的笑容时,他很生气,莫名的生气。 他赌气似的对她说,想要吃烤红薯,看到她乐颠颠的下楼去买的模样,阴鸷的心情,突然就变的晴朗了。 看着她穿着高跟鞋走路困难的模样,他打通了分公司助理的电话,让她送一双37码的女鞋。 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穿多大码的鞋子,只是以前她一直在他耳边唠叨的话,却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 那时候,她老追着他说,她可是穿37码鞋子的大脚板,追他,她绝对能跟上。 看着她把鞋子穿在脚上那洋溢在脸上的幸福。 他突然在庆幸,幸好这话她强调的次数比较多。 回到房间里,胡莱莱靠在门上,伸手抚摸着还残留着董路言气息的唇。 心底荡起无限的幸福。 她想,老天始终都是眷顾她的。 在董路言车上的剧烈运动,虽然让胡莱莱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但她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兴奋的好像是告白成功的初恋少女一样。 第二天,胡莱莱起床时已经很晚了,顶着的那对大大的熊猫眼,差点没把大家吓的魂飞魄散。 就连店里的客人,都用一种很惊悚的眼神,盯她半晌。 以为她是刚从戒毒所出来的瘾娘子。 “啊哈。。。。啊。。。。老王,给我弄个蛋炒饭,饿死了。”胡莱莱打着哈欠,很没形象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最初的爱恋7 正忙着炒菜的老王,因为锅内的油发出滋啦啦的声音。 他没听清楚胡莱莱的话,又大声的问了句:“啊?你说啥?没听到!” 胡莱莱把双手放在嘴巴前,弄成个简易的扩音器:“我好饿,给我炒个蛋炒饭!蛋炒饭!。。。听到了没啊?!。。。。” “听到了,这倒霉孩子,用这么大的声音干什么,你王叔他又不聋!” 胡妈妈拧着胡莱莱的耳朵,重新把她推回里屋。 “哎唷,哎唷,老妈,老妈,你干嘛啦,好痛,好痛……”胡莱莱感觉耳朵快被自家老妈给揪掉了。 胳膊上昨晚被董路言咬的一口还痛着呢,今天耳朵就又在遭受老妈的残害。。。 这个世界怎么了。。。 怎么到处都充满了暴力。。。 “死丫头,给老妈从实招来,昨晚上背着我偷偷的去做什么了?”胡妈妈指着胡莱莱睡了一个晚上都没消下去的肿,很严厉的责问。 “呃。。。我回来不就一直在家睡觉的嘛。”胡莱莱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与胡妈妈对视。 哎,老妈的眼神怎么就这么好呢。 嘴唇就肿了一点,都被她老人家给发现了。 “还敢说乖乖呆在家里睡觉,看你这嘴巴肿的。。。 哎唷,头晕。。。”胡妈妈被胡莱莱气昏了头,血压都升高了,头晕目眩了都。 胡莱莱赶快扶住自家老妈,说:“妈。。。妈。。。您悠着点,悠着点,千万要控制住血压啊,这万一上去了,下来可就难啦。”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老妈都被你气成这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哎唷,你说我怎么就养了个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女儿。。。老胡哦。。。我没把女儿给你教好。。。以后我去了那边,可怎么面对你啊。。。” “好了。。。妈,我说,说还不行么。”又把过世多年的老爸搬出来,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胡莱莱真是服了她老妈的表演水平了。。。整个一实力演技派啊这。 最初的爱恋8 胡莱莱真是服了她老妈的表演水平了。。。整个一实力演技派啊这。 “昨晚上是不是那当兵的把你送过来之后,又转回来偷偷把你接走了?”也不能怪胡妈妈她想象力丰富。 要怪也要怪现在的年轻人,净喜欢整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事。 当着众人的面,把人家闺女送回来了,等众人散了之后,又偷偷摸摸的把人家闺女接走,两个人躲到一起逍遥自在去了。 “妈,什么那当兵的,人家可是少校级别的军官!”胡莱莱说话永远都是那么不靠谱。 就连解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等严重的大事,她都会找不到重点。 这时候,竟然还和老妈争论对贺城的称呼。 不过,她这么一争论,意思就很明了了。 胡妈妈料定那个把她接走的人就是贺城,没有任何疑问了。 “还少校军官呐,我呸。。。这点节制都没有,这么心急的就把人家闺女给吃了?” 胡妈妈有点怀疑贺城的人品了。 自家女儿二十七还嫁不出去,她是心急,还急的不得了。 可她不等替自家女儿找个人品这么不靠谱的人,来托付一生啊。 她琢磨着,明天得去找胡莱莱那个表姨,好好批评她一顿,怎么就替自家外甥女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人。 “妈。。。你说什么呐,人家贺城根本就没来接我!” “什么?他没来接你!。。。那是你自己去找人家,送上门的?。。。”胡妈妈双手护住心脏,血压急剧升高。 她怎么就教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到了那边,她可是没脸见死去的老胡啊她。 “妈,你瞎说什么呐,你女儿我是那种人么?” 听到胡莱莱否认,胡妈妈的血压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就说嘛,自己教的女儿,怎么会这么没有贞洁观念。 “我昨天碰到了我的初恋情人。。。” 胡莱莱欲言又止,对董路言,她没有太多的信心,不敢与老妈细说。 最初的爱恋9 也不敢与老妈许下什么承诺,比如他一定会娶她,她也一定会嫁给他之类的话。 “初恋情人?。。。” 胡妈妈想了一会,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继续说:“就是那个你追的死去活来的臭小子?” 很显然,对与一个让自家宝贝女儿吃了这么大苦的男人,胡妈妈对他并没有多少好印象。 “嗯。”胡莱莱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确实是那个让她追的死去活来的臭小子。 胡莱莱悲剧的发现,现在她仍然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没救了,没救了。。。 “他说会对你负责了么?” 胡莱莱摇摇头,整个过程,董路言只顾着在她身上辛勤耕耘了,压根就没说过话。 胡莱莱心想,也许他压根就没准备要说什么吧。。。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低落。 “什么?没有!。。。那他是准备吃霸王餐了!” 胡妈妈提高音量,恨不得抓住董路言狠狠的狂揍,往扁了揍。 “妈,你说什么呢,人家就是亲了我,哪是吃什么霸王餐!” 胡莱莱真怕老妈找到董路言替自己报仇,在老妈面前,她并不敢说出和董路言的真实关系。 “就只是亲了?”胡妈妈半信半疑的问。 “那可不是只亲了,怎么,你还想你女儿被人家吃霸王餐啊!”胡莱莱眼神躲躲闪闪的,看向屋内的电话或者是被她仍在床上的手机。 真巴不得此时能有个电话打进来。 她不擅长说谎,一说谎就俩眼珠子就定不住,到处转,她担心拖的时间长了会被眼神犀利的老妈给看出来。 “好了,老妈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老妈这些年对你辛辛苦苦的教育!”胡妈妈说完还惩罚似的在胡莱莱胳膊上拧了一把。 好巧不巧,就拧在了董路言把她咬伤的地方。 疼的胡莱莱嘶的倒抽一口冷气。。。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老妈又犀利的发现了什么,故意教训她。 不过,好在老妈没有再问下去了。 最初的爱恋10 不过,好在老妈没有再问下去了。 要不然,就她那保不住口的性子,铁定要不了两下,就穿帮了。 到时候老妈带着她攻到人家董路言家门,逼着他娶她进门,那可就不好了。 有违她的初衷。。。她只是单纯的想把自己交给他而已。 把自己交给一个让她迷恋了这么些年的男人,她在嫁人之前,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胡莱莱心想,反正现在也不流行处女膜做嫁妆了。 听说和处女做,男人虽然有点小小的满足感,但开始却是做的特别压抑。 她记得董路言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的埋在她内体一动不敢动的模样,好像是挺压抑的。 胡莱莱心想,现在她不是处了,嫁过去倒是替未来老公省心了,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了。。。躺着做,站着做。。。。各种做。 她就想着和未来老公怎么怎么做了,就是没想过会和董路言再次做。 因为她始终认为,董路言和她就向两块磁铁的N极,经过巨大的力量,把他们拢到一块去了,也撞出了那么点火花。 不过,激情过后,两块同磁极的磁铁便会瞬间分开,如果没有任何外力,他们是断然不会再撞到一起的。 胡莱莱她是执着了些、傻了些,可是她也有个优点,那就是,她现实,知道什么事有可能,什么事情没有可能。 对于没有可能的事,她便不会多想。 “死丫头,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蛋炒饭还吃不吃了?” 胡妈妈亲自送饭过来给胡莱莱吃。 胡莱莱转过头来,冲胡妈妈没心没肺的笑着,接过她手中那盘香喷喷热腾腾的蛋炒饭。 还用那肿胀着的嘴巴在自家老妈脸上噌了一下,不害臊的留下个口水印子:“有劳老妈亲自送饭。谢谢。。。” “少甜言蜜语了,赶紧的趁热把饭吃了。” 说归说,但终归是自家的闺女,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 看到女儿恶狼般吃饭的模样,胡妈妈心疼的替她倒了杯水,放在面前。 果然是来吃霸王餐的1 看到女儿恶狼般吃饭的模样,胡妈妈心疼的替她倒了杯水,放在面前。 “哦。。。谢谢妈。”胡莱莱端起说咕咚喝了一大口。 虽然昨晚上严重失眠,但胡莱莱却因为体力消耗过多,需要补充能量。 失眠根本影响不了她的胃口。 “嗝。。。好饱。。。”炒饭吃光了,水也喝光了,胡莱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很有满足感,也很有幸福感。 因为浑身酸痛,胡妈妈看她和贺城处的也不错,也没张罗着替她安排相亲对象。 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胡莱莱悲剧的发现,没了相亲的行程,她竟然会变的这么闲,无所事事的闲。 晚饭前,贺城给她发了短信,问她也没说什么,就是问她在说什么。 她回了他俩字,睡觉。 他便没再回复她。 胡莱莱觉得无聊,随便找了本书趴在床上翻看,看着看着,就又开始犯困了。 她想,也许是昨晚失眠的厉害,今天才会这么犯困,合上书,躺下就睡了。 吃了晚饭,老妈问她贺城有没有打电话约她出去。 胡莱莱说摇头说没有。 老妈担心,问她,和贺城的事是不是黄了。 胡莱莱说老妈多虑了,人家堂堂一少校军官,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她谈情说爱。 白天睡多了,晚上,胡莱莱开始睡不着了,拿起手机,到处按。 按着按着,她就把电话薄按开了,也就看到了联系人山那边的星星。。。这颗星星一天都没来信儿了。。。胡莱莱心想,董路言,他果然是来吃霸王餐的。 哎,想想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其实人家也没怎么霸王,就只是轻轻挑逗了她几下,她就自己贴上去了。 自己死乞白赖的贴的人家,又怎么好意思说人家是吃霸王餐的呢。 胡莱莱叹了口气,退出电话薄,把手机丢到一边。 在床上躺着实在无聊,她又伸手把自己丢在一边的手机拿过来。 给贺城发了条短信。 果然是来吃霸王餐的2 在床上躺着实在无聊,她又伸手把自己丢在一边的手机拿过来。 给贺城发了条短信。 “贺长官,现在干嘛呢?” 发了之后,胡莱莱又觉得自己编辑的短信很白痴、很没诚意,又觉的自己是在侵犯人家的版权。。。 在人家贺城白天发给她的短信前,加了个称呼,就又给人家发过去了。 她觉得日理万机的贺长官应该不会回应她这么无聊的问题,便又发了一条过去。 “如果忙的话,不回也行。” 第二天刚发出去,估计贺城还没收到,贺城的短信就发过来了。 “刚从部队回家,想我了啊?要不我换身衣服去找你?” 胡莱莱看了短信之后,赶紧编辑说不用不用,贺城却很有效率的发来了第二条。 “我不忙,如果真的忙的话,也是忙着想你。” 胡莱莱面色一囧,谁说军人都木讷来着,这贺城怎么就这么会调情。。。少校级别的人,在谈恋爱这方面的能力也很强么。。。 胡莱莱一条极具杀伤力的短信发过去,就算贺城谈情说爱的水平再高,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她给人家发过去一条:“晚安,本小姐年龄大了,需要早睡早起。” 果然,停了一会,贺城才发过来一条:“晚安。” 把人家贺城也逗弄了一番,胡莱莱也没啥念想了,正想关了手机,早睡早起呢,山那边的星星突然在屏幕上跳动起来。 接着就是她那幼稚的喜洋洋。。。美羊羊。。。。 她以为董路言经过一天的时间,把事情想明白了,打电话这是要把她叫出去兴师问罪的。 胡莱莱像捧个烫手山芋般的,把手机仍在了床头,看着它亮啊亮的。。。 她不接,并不代表着董路言就不继续打,电话一直喜羊羊美羊羊的唱个不停。 实在没办法,胡莱莱爬到床头,拿起电话,胆战心惊的按下接听键。 “喂?” “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胡莱莱刚一接通电话,董路言就把她骂了一顿。 果然是来吃霸王餐的3 这么久都不接电话,害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手心都急出汗了。 “我,我刚刚洗澡呢,没听到。。。”胡莱莱终于学聪明了,对董路言,她也学会撒个小谎了。 “洗完了?”董路言放缓了语气问。 “洗完了。”胡莱莱循规蹈矩的回答董路言的问题。 “穿上衣服出来一下,我就在你家饭馆旁边。”董路言低沉暗哑的嗓音,很是迷人,那有些暧昧的语调,在电话里就有蛊惑胡莱莱的嫌疑。 “出去?不用了吧,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胡莱莱不是不想出去,她是不敢出去。 她想,残忍的事还是在电话里听比较好吧,最起码这样没那么尴尬。 “啰嗦,叫你出来你就乖乖的听话,出来。”董路言以为自己放缓语气邀她出来,她会蹦着跳着的跑出来见他,可她竟然说什么事在电话里说比较好。 话是可以在电话里说,那他想亲她,难不成也要在电话里亲么。。。董路言板着脸,很想揍人。 尤其是那个要他有话在电话里说的死女人胡莱莱。 董路言发怒了,好吧,胡莱莱觉得自己就退一步吧,她支支吾吾的说:“董路言,昨晚上的事,对不起。” 胡莱莱心说,董路言,对不起,我昨晚上不该勾引你的。 董路言,昨晚上的事,对不起。。。。董路言差点被胡莱莱的话给吓到。。。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今天找她来,第一是因为想她,第二就是为昨晚上的事来给她道歉的。 昨晚上,他本来就是想看看她的,亲亲她的,可是在闻到她满身的海腥味的时候,他一直控制的很好的情绪,就失控了。 浪漫的海边,缺心眼的她和一个男人单独在海边,他不敢想象他们会发生什么事。 一时嫉妒心起,他吻她就吻深了,吻着吻着,火热的欲望,就开始在体内叫嚣了。 然后,他就没把持出,要了她。 果然是来吃霸王餐的4 然后,他就没把持出,要了她。 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他就要了她。 他就是想向她道歉来着,没想到她却先向他道歉了。 董路言皱了皱眉,问:“胡莱莱,你在说什么?” “董路言,我知道,我承认我是单方面的喜欢你,也承认昨天晚上的事,是有些趁人之危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什么打击,趁你心里正脆弱,需要安慰的时候,就。。。” 胡莱莱没好意思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董路言倒是像来了兴趣般,挑高声音问:“就,就怎么了?” 胡莱莱为难,支支吾吾的说:“董路言,对不起,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反正你是男人,其实也没什么损失的。” 胡莱莱说的倒是实话,平白无故的上了她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董路言一个大男人,自然是没什么损失的。 不过,董路言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他冷冷的语气冲她说:“谁说我没有损失的!” “啊?你有什么损失?” “昨晚可是我的第一次!” 董路言很委屈的说,好像是胡莱莱是个欺男霸女的大色狼霸占了他珍贵的第一次一样。 第一次。。。。胡莱莱头脑眩晕,有点像是被五雷轰顶的感觉。 她很不相信董路言的话,他不可能是第一次,他技巧那么好,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哈?二十七岁的老男人,你,你真是第一次?” 胡莱莱差点被董路言给雷翻了。 董路言一副很吃惊的语气说:“什么?难道你不是第一次么!亏我还怕把你弄痛,那么小心!” 董路言这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进入她的时候,那层明显的阻碍,他不是没有感觉到。 也正是这样,整个过程,他才会异常的小心翼翼。 “哈?什么?你,你说我不是第一次!” 胡莱莱差点被董路言气到吐血。 从电话中的怒吼声,董路言基本上已经能够猜出胡莱莱此时的表情了。 果然是来吃霸王餐的5 从电话中的怒吼声,董路言基本上已经能够猜出胡莱莱此时的表情了。 想到她怒发冲冠的可爱模样,董路言忍不住的就笑出声来:“哈。。。哈。。。胡莱莱,我想见你,快出来,乖。” 诱哄,这绝对的诱哄。 “哇啊啊,好困。。。。董路言,抱歉,我要睡了。。。”胡莱莱怕董路言先给她一颗糖,然后等她出去后,又毫不留情的打她一闷棍。 被他打击了,她铁定又得失眠整晚。 想想这也是二十七岁高龄的人了,天天晚上休息不好,可不是个好现象。 胡莱莱决定,她不出去,坚决不出去,被揍扁也不出去。 “胡莱莱。。。。”电话那头传来董路言的怒吼。 胡莱莱赶快按下了挂机键,按住键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直到电话屏幕闪现出关机动画,然后又变成黑暗,她才把手机丢在一旁。 不过,心里依然是忐忑不安的。。。在董路言面前,这可是她表现最帅气的一次。 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脸,胡莱莱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先是遇到了一个比较不错的相亲对象,然后又遇到了苦追了十年的一见钟情对象。 她还勾引了他,骗了人家的第一次。。。 这是桃花运来袭了么,追了十年都没到手的人,就这么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就这么把他给摧残了。 “胡莱莱,胡莱莱,乖女儿,你是不是傻了,病的这么严重,都不跟自家老妈知会一声!” 胡莱莱正躲在被子里沉思的时候,胡妈妈带着一个长相俊朗男人,一下子冲到她房间里,扯下她的被子。 看到她被闷的发红的小脸,就是一通数落。 “老妈。。。。我没病啊。。。”胡莱莱其实很无辜的,她啥事没有啊,吃的饱饱的,除了心里有点不舒服之外,通体舒畅啊。 她哪里有病啊她,健康的很呢。 “倒霉孩子,瞧脸都烧的红成这样了,还在这逞强,你说你老爸的优点你什么都没遗传到,怎么就把他那爱逞强的臭脾气遗传的这么完全呢你。”胡妈妈说着掀开被子,就要把胡莱莱带去医院看病。 果然是来吃霸王餐的6 “妈,是谁在您面前造谣呢,我这浑身舒服着呢。。。”胡莱莱抱住被子死活不放手。 “老妈知道你怕打针,可也不能因为怕打针,就由你这么烧着吧,万一把脑子烧坏了,你还不得让老妈养你一辈子啊。” “莱莱,阿姨说的对,生病了就该去看病啊。”一直被胡莱莱忽略着,董路言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动跳出来,说明自己的存在感来了。 如果说胡莱莱刚才被冲过来扯下她被子,就要把她往医院里拖的老妈吓到了的话,那突然跳出来的董路言,差点把她的魂儿都下飞了一半儿。 他,他怎么跑到她家里来了。 难道他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诉她老妈了么。。。胡莱莱头皮发麻。。。 “对,对,路言啊,快过来帮帮忙,帮阿姨一块把她弄到医院去。”胡妈妈叫起董路言亲切的像自家女婿一样,丝毫没有见外感。 “阿姨,我一个人就行了,天也晚了,您留在家里就好了,一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您的。”董路言一把扛起努力抗议的胡莱莱走出门外。 胡妈妈看着这么有男人味的董路言,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那辛苦你了,路言。” 那个路言,叫的,真够瘆人的,胡莱莱的鸡皮疙瘩从房间一直掉到董路言的车里,也没停止。 抖落了两下,又掉了一大堆。 “胡莱莱,五年没见,你胆儿长肥了啊,说挂电话就挂电话。”董路言双手放在胡莱莱的耳侧,把她挤在副驾驶座上。 “呃。。。我都说过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胡莱莱双手护住眼睛,不敢与董路言愤怒的眼神对视。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五年不见,他竟然由那个霸道的有点可爱的大男孩变成了这么残暴专制的大男人了。。。 “看着我!”董路言把胡莱莱挡在脸前的手拿开,单只手握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软软的车座上。 果然是来吃霸王餐的7 “看着我!”董路言把胡莱莱挡在脸前的手拿开,单只手握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软软的车座上。 手被控制了,胡莱莱没办法,只好乖乖的看着董路言。 “为什么不想见我?”董路言几乎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完。 “我没有不想见你。。。”胡莱莱说的可是大实话,她连做梦都想见他呢,可是她怕见到他之后,他会无情的打击她啊。 “没有不想见我,还挂我电话,你当我白痴么?”董路言目光灼灼的盯视着受到惊吓,有些微微发抖的胡莱莱。 一时心软,松开了她的手,人也往后撤了撤,给她留出较大的空间。 “好吧,董路言,既然已经出来了,我也就不逃避了,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想和我说什么的。” “哦?说来听听,我来找你是想说些什么?”董路言靠在车的座位上,看胡莱莱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昨晚上是我小人了,趁人之危了,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因为发生了关系,就死扒着你不放的人,你如果喜欢把我当成空气看的话,那我就是透明的空气,绝对不会给你造成困扰,”胡莱莱很认真的说着自己的立场。 董路言却很吃惊的把她看着,他以为她要向他说什么温情肉麻的爱语呢,没想到,她竟然要和他划清界线。 该死。。。她的什么鬼话。。。什么他喜欢把她当成空气,她就是透明的空气。。。什么绝对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困扰。。。 他想了她一天,她竟然这样对他。 把话说的这么顺畅,董路言知道,这番话,绝对是胡莱莱在腹中打过草稿的。。。 她这是想着要和他划清界线的。。。怪不得死活都不愿意出来见他。 董路言烦闷的打断胡莱莱的话:“胡莱莱,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 “哦,昨天是我的安全期,虽然没有采取措施,但我想我应该不会怀孕。。。但请你放心,如果怀孕了的话,我也会把孩子打掉,绝对不会给你的家庭造成困扰!”胡莱莱又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她觉得如果要表达决心,就要表达的彻底一点。 果然是来吃霸王餐的8 她要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胡莱莱,你给我闭嘴!”董路言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说出来什么让他难受的话。 “对不起。”胡莱莱认为该说的话,她也说的差不多了,最后道个歉,也是她该消失的时候了。 胡莱莱扭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董路言,张了张口,想说声保重,却没有说出口。 伸手打开车门,就想离开。 “胡莱莱!”董路言低吼一声,握住胡莱莱的手腕,把她重新扯回来。 关上车门,随即落锁,发动车子,猛的加速离开。 “董路言,你这是要干什么,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还想要干什么?”胡莱莱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盛怒的董路言。 即便是以前被她追急了,他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胡莱莱觉得这次她是真的把祸闯大了。 “胡莱莱,不想死的话,你给我闭嘴!”董路言瞪了胡莱莱一眼,猛的提速。 车子猛的加速,胡莱莱差点没因惯性问题撞到党风玻璃上。 赶紧闭上嘴巴,坐好,替自己系上安全带。 董路言心情不好,为了保住小命,胡莱莱也不敢说话,就是乖乖的坐着,时不时的还偷偷看董路言几眼。 发现他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一点,胡莱莱提着心才算是放下来。 董路言把车子开到B市市区最豪华的顶级酒店门前停下,冲胡莱莱低吼一声:“下车。” “董路言,我,。。。”胡莱莱害怕,她磨磨蹭蹭的半天解不开安全带。 “下车!”董路言心情不好的重复第二遍。 “哦。”啪的一声,胡莱莱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她刚从车上下来,整个人就被董路言抱着离开地面,随即,被他大力的往肩上一甩,她就像条咸鱼一样的,被他扛在肩膀上了。 “董路言,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胡莱莱在董路言肩膀上胡乱的踢蹬着。 MO:今日更新到底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今天看了大家的评论,很有动力,希望亲们以后更加活跃。。。OVER! 叫破喉咙1 “董路言,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胡莱莱在董路言肩膀上胡乱的踢蹬着。 进了酒店大厅,大厅内,胡莱莱依然不消停的大喊大叫。 她的叫喊是招来了酒店服务员的注意,悲剧的是,却没有人理她,只是冲她很无害的笑了笑过后,便不再看她。 胡莱莱懂了,这些人是把她和董路言当成闹矛盾的小情侣了。 男朋友霸道的把闹脾气的女朋友扛回来,在外人眼里,看起来还是挺甜蜜的一幕。 好吧,在这个混乱的社会,胡莱莱认命了,放弃了挣扎,董路言直接抗着她朝VIP客户专用电梯走去。 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胡莱莱呼呼的喘着粗气,董路言竟然还是保持着把她扛在肩头的姿势,没有放下她的打算。 “董路言,你不累么,放我下来吧。”就算是董路言要把她送上断头台,胡莱莱还是没出息的忍不住替他着想。 她少说也有一百斤呢,她光是在他肩上踢蹬几下,就累成这样了,他扛着她走了那么远,不累?不能啊。 “不累!”董路言没好气的丢给胡莱莱俩字,抿唇不再言语。 “不累也把我放下吧,其实我挺重的。” “还知道你重啊。”董路言被胡莱莱的话逗弄的说话的语气总算没那么冷冰冰了。 “放我下来吧。” “保证你不会逃跑?” 胡莱莱举手保证:“我发誓,我不跑,绝对不跑,就是有机会跑,也不跑!” 董路言不相信,抱着她的手并没有要松开的打算。 “董路言,我真不跑。。。我胡莱莱说话,你还不信么?” 董路言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我真不跑。。。” 在得到胡莱莱的再三保证后,董路言才算是半信半疑的把胡莱莱从肩头上放下来。 “啊,原来双脚着陆的感觉这么踏实啊。”胡莱莱双脚来回的在电梯内挪动了两下。 “老实点,不要动来动去的。”董路言瞥了胡莱莱一眼,知道她这是做热身运动呢。 MO:啵。。。更新开始。。。。敬请支持。。。 叫破喉咙2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只要电梯门一开,她铁定像个兔子一样,踩着烟就开溜。 “嗯,我不乱动,放心好了,说不跑,保证不跑!”胡莱莱偷偷的看了看董路言。 他眼眸半眯着,似乎没有特别的注意她。 电梯上的数字已经变成30,胡莱莱不知道董路言到底住在哪一层,这栋大楼最多有50层。 胡莱莱心想,董路言他,他不会就住顶层吧。 50层,从50层跑下去的话,她还不得丢掉半条老命啊,胡莱莱心里有种恐惧感。 “董路言,你不会是住顶层的总统套房吧?”胡莱莱听好友说,这家酒店顶层可是奢华的总统套房呢。 她还怂恿她,说是什么时候一定得来这里体验一下做总统的滋味。。。 不过,她当场就把她拒绝了,她一个小市民,体验什么不好,非要去体验做总统的感觉。。。她吃饱撑的她。 董路言点点头,嗯了一声,答应的时候,也没看胡莱莱一眼。 哇靠。。。真住顶层啊。。。 再抬头,电梯已经走到47.。。。。 胡莱莱深呼吸,做好冲刺的准备。。。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胡莱莱连看都没看董路言一眼,撒开脚丫子就跑。 刚冲出电梯,就被一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董路言把她扯到面前,说:“哼。。。就知道你会出这损招!” 还没等胡莱莱狡辩呢,董路言大手稍一用里,胡莱莱的双脚就又离地儿了。 “啊,董路言,放我下来啊,放我下来。。。” 董路言斜着嘴角微微的笑了笑,甩给胡莱莱一个雷死人不偿命的回答:“叫吧,胡莱莱,今天就是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董路言,到底想怎样?”胡莱莱知道董路言说的话是对的,就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那般的惨叫,都没有人理她,更别说现在空无一人的楼道了。 好不容易遇上个往客房里送香槟的服务生,他见了董路言还毕恭毕敬的说了句董先生好,然后就微笑着离开了。 叫破喉咙3 董路言没有再理会胡莱莱,任由她在他肩膀上不消停的挣扎。 走到门前,董路言腾出一只后,从裤子荷包里拿出房卡,往门锁上轻轻一刷。 嘀的一声,锁被打开了。 董路言把门打开后,进门就把胡莱莱往沙发上一摔。 “啊。。。。。”胡莱莱以为屁股要被摔痛的,没想到整个人却陷进一片柔软之中。 想惨叫来着,却没想到沙发会这么软,惨叫了一半,便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啊什么啊,就你那一身的厚皮,就算我把你摔到地上,也不会把你摔痛的。”董路言脱下外套,潇洒的往胡莱莱头上一甩,宽大的外套,把胡莱莱盖了密密实实。 取下董路言甩过来的外套,胡莱莱看了看地上纯白又柔软的羊毛地毯,她开始有点相信董路言说的话了。 她的皮那么厚,就算是被他摔到铺着这么豪华地毯的地板上,应该也不会被摔痛的。 脱掉外套后,董路言先替自己倒了杯温开水,咕咚咕咚的几口就喝光了。 这一路的把胡莱莱扛过来,还真不是件轻松的事。 趁着董路言喝水的功夫,胡莱莱四处瞅瞅,看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别东想西想的了,你跑不掉的。”董路言半眯着眼眸,盯了胡莱莱一眼。 胡莱莱撅着嘴,很失落的安安分分的坐在沙发上,没有了任何动作。 心想,董路言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她就四处看了一下,他就知道她想跑。 “最近真是你安全期?”董路言放下杯子,坐在胡莱莱的身边,把她拥在怀里。 胡莱莱点点头,说:“是啊,保证绝对安全。” “你的安全期绝对安全么?”董路言勾起胡莱莱的长发,在手中把玩着。 安全期绝对安全么。。。是个女人都知道,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安全期,只是那几天怀孕的可能性比较小罢了。 可是为了打消董路言的后顾之忧,胡莱莱很肯定的点点头保证:“我的安全期,绝对安全!” 叫破喉咙4 可是为了打消董路言的后顾之忧,胡莱莱很肯定的点点头保证:“我的安全期,绝对安全!” 董路言在心里笑,心想,一个昨天晚上才开了荤了老处女,竟然这么信誓旦旦说自己的安全期绝对安全。 傻子才会相信她说的话,不过如果这几天真是她的安全期的话,那他今晚上,可就要辛苦耕耘几次了。 多播种些种子进去,他就不相信她还能安全的了。 “董路言,你别笑的这么惊悚好不好,我真的很安全的,绝对不会怀孕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胡莱莱看董路言笑的很奇怪,她想再次给他打个定神针,以为只要他安心了,他就能放过她了。 哪想到,话音还未落地,她就被董路言打横了抱在怀中。 董路言突如其来的动作,把胡莱莱吓了一跳,处于本能,她赶紧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董路言,你还是不相信我么?” 董路言冲着胡莱莱笑了笑,说:“我信。” “那,那你还,” “正因为信,我才更要这样!”董路言笑的狡黠,抱着胡莱莱一路走到顶级豪华的卧室。 看着那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胡莱莱闭上眼睛。 她以为董路言会粗暴的把她丢上去,知道大床会很柔软,甚至比客厅的沙发还软,但胡莱莱却还是胆小的闭上眼睛。 看到闭着眼睛的胡莱莱,董路言淡淡一笑,故意给她惊喜般的,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胡莱莱随即陷进这片洁白的柔软之中。。。这床。。。果然很软。。。 还没在心底感慨完,董路言就跟着俯身下来,双手撑在胡莱莱的耳侧,低声说:“胡莱莱,既然这几天是你的安全期,那我们可就要多做几次了。” “哈?多做几次?”胡莱莱傻眼了。 盯着董路言重复他说过的话。 “那样怀上我孩子的可能性才有可能增加,不是吗?嗯?”说完不给胡莱莱留任何说话机会,便低头覆上了她的唇,认真的含住,仔细舔吻。 叫破喉咙5 “那样怀上我孩子的可能性才有可能增加,不是吗?嗯?”说完不给胡莱莱留任何说话机会,便低头覆上了她的唇,认真的含住,仔细舔吻。 昨晚上,车内的空间太小,再加上是她的第一次,他做的时候,都是一直压抑着的。 董路言心想,今晚,在这宽敞的大床上,他倒是可以放开手脚的拼搏了。 她奋力的推阻他。。。他则是用不停的吻她来回应她。 她呜呜的发出抗拒的声音。。。。她则是用不停的爱抚她,来抚慰她。 她的叫不安分的想踢他。。。他则用有力的大腿禁锢住她,完全控制住她。 …… 最后,胡莱莱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整个人也被董路言给吻的心醉神迷了。 推阻着他的双手无力感的环着他的脖子,呜呜的抗拒声,也变成了点点舒服的喘息,不安分的双腿,此时也很无力的消停了。 胡莱莱躺在洁白的大床上,任由董路言主导着她,控制着她。 …… 一次过后,董路言还是深深的埋在她体内不肯退出来。 胡莱莱推推他结识的胸膛:“董路言,你睡着了吗?” 高潮过后的董路言,很满足的把脸贴在胡莱莱柔软的胸口,嗯了一声,并不想动。 见董路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胡莱莱又推推他:“董路言,你把我压的难受。。。” “我累,让我休息一会。”董路言长口含住胡莱莱有些肿胀的蓓蕾,像个孩子般的仔细吮吸着。 胡莱莱无语,他以为她是在催他做第二次么,她也累啊,他这么压着她,她更累啊。 “董路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去洗个澡。。。” 一听说胡莱莱要洗澡,董路言一下子来了精神,很警惕的把脸从她胸口上抬起来,盯住胡莱莱问:“事后洗澡是不是会降低怀孕的可能性?” 胡莱莱郁结,这么具有科学性的问题,她也不知道好不好。 她只是想洗个澡,好好的睡上一觉。。。好累。。。董路言他到底是不是人啊,一次坚持了两个小时。。。。她骨头都快散了。 叫破喉咙6 董路言他到底是不是人啊,一次坚持了两个小时。。。。她骨头都快散了。 “是不是会降低可能性?”胡莱莱不说话,董路言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胡莱莱心想,董路言这是偷吃了还怕惹上腥,他就是怕她怀孕。 虽然不知道洗澡会不会降低怀孕的可能性,胡莱莱还是点头说:“应该会吧,你想啊,洗了澡,精子与卵子的碰撞机会就减少了,怀孕的可能性自然就会降低了吧。” 胡莱莱以为这样回答,董路言就会放开她,让她好生洗个澡的。 没想到董路言却抱住她,埋在她体内的欲望竟也慢慢的开始抬头。 胡莱莱大惊,捂住嘴巴说:“董路言,你,你怎么又……” “我还没要够,洗什么澡,我们再来一次。”说完又开始在胡莱莱体内来来回回的忙碌起来。 胡莱莱高潮刚过的身体,那经的起董路言这般动作,他也就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轻易的把胡莱莱的所有热情唤醒。 她娇喘着环着他,任由他带着她一下进入天堂,一下子就跌入地狱般的双重刺激。 …… 一个晚上,只要胡莱莱说要去洗澡,董路言就会拖着她说没要够,再来一次。 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胡莱莱再也不敢说要去洗澡了话了。 即使很累,也就随董路言高兴,他喜欢压着她睡,就让他压着睡好了。 被他压着,总比被他拖着一次次的做要轻松的多。。。起码被他这样压着,她能睡个觉啊。 不过,胡莱莱确实有些想不通董路言是怎样想的。。。一次次的做,还不准她去洗澡。。。他是希望她怀上他的孩子,还是不希望她怀上啊。。。 纠结。。。。想着想着,胡莱莱最终是挨不过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的疲劳。 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睡着睡着,又梦到揪着耳朵往扁里狂揍的老妈。。。 胡妈妈的家法实在是太残酷,胡莱莱猛一下子被吓醒了。 叫破喉咙7 胡妈妈的家法实在是太残酷,胡莱莱猛一下子被吓醒了。 睁开眼睛发现是个梦,她又倒头重新睡去。 等她真正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董路言的身影。 果然走了,这个喜欢吃霸王餐的家伙。。。胡莱莱抓了抓被她揉成一团的头发,打了个哈欠。 好吧,这次她反正没有勾引他,是他主动要霸王她的。 胡莱莱心想,她勾引他一次,他霸王她一次,算是扯平了吧。 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她在床下找衣服时,看到床头柜上留有一张小小的便条。 打开便条一看,是董路言留下的:胡莱莱,我有个会议,先走了,你睡醒后,如果饿了的话,可以叫点东西吃了再走,如果不饿,也可以直接回去。 几个连续的省略号后面,有特殊强调了一句:记住,不管你吃不吃东西,回去之前,都不准洗澡! 不让洗澡。。。胡莱莱面色大囧。。。这浑身黏糊糊的,她还能真乖乖的按照董路言说的,不洗澡就走么。 呃。。。这么豪华的房间,浴室肯定也是顶级的奢华,胡莱莱想尝试一下的心思动了动。 心动不如行动,丢下衣服就直奔浴室而去了。 哇,整面的玻璃墙壁、豪华的浴缸,再加上朦胧富有诗意的灯光,胡莱莱整日的大条的神经,突然就凌乱了,乱的不可开交。 这么豪华的浴室,董路言,他,他竟然不要让她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再走。 胡莱莱可不会乖乖听话,进了浴室,她迫不及待的打开花洒,也没试一下水温,就急着把水往身上冲。 “啊。。。。冷。。。。好冷。。。”胡莱莱瑟瑟发抖的把撒着水的花洒,往地上一扔。 什么狗屁总统套房,一点都不人性化,这才春天啊,花洒里的水应该自动调节成温水不是么。 抖了一会,胡莱莱终于有些适应了,拿起花洒开始调节温度。 叫破喉咙8 抖了一会,胡莱莱终于有些适应了,拿起花洒开始调节温度。 她调一下,伸手试一下水温。。。。冷水。。。她再调,再试。。。还是冷水。。。 不耐烦了,使劲的把开关拧到开水处,再伸手。。。。靠。。。还是冷水。。。 总统套房里只有冷水。。。。难道总统都用冷水洗澡么。。。 真是怪癖。。。胡莱莱摇着头无奈的走到浴缸前,开始往浴缸里放水。。。她准备先冲一下再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的,可花洒中只出冷水,她也只能直接泡澡了。 打开出热水的开关,胡莱莱站在一旁等,老半天了,水都放了大半缸了,胡莱莱竟然还没看到有一丝热气冒起。 顿觉诡异,蹲下身子,伸手往浴缸里试了一试。。。靠。。。冷水。。。。 她再也没有语言了,原来总统不光喜欢用冷水冲澡,就连泡澡都喜欢用冷水泡的啊。 抱紧双臂,一路小跑的逃出那个只有冷水的豪华浴室。 捡起地上的衣服,胡莱莱快速的套在自己身上。 心想,如果以后谁再让她来体验总统套房的感受,她丫的,非的把他往扁了揍不可。 体验个屁啊体验,这不是纯碎的浪费钱么这。 穿好衣服后,胡莱莱也不敢叫吃的了,不知道总统们都喜欢吃什么食物,万一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还不得恶心死啊。 转身想走时,不经意间胡莱莱又看到了董路言留给她的字条。。。愤愤的又转身回来,把字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踩了两脚,才算是泄了心头的一口恶气。 这酒店那么多的普通房间,他不选,非要这么变态的选什么只有冷水的总统套房。。。 出了酒店,胡莱莱摸摸口袋,想拿手机给老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来着,可摸来摸去,没摸到。 这才想起,昨晚上是被董路言从家里扛出来的,当时那么匆忙,她哪里还顾的上拿手机啊。 再摸摸,胡莱莱悲剧的发现,身上除了没有手机之外,竟然也没有一分钱。。。 遇到贺城1 再摸摸,胡莱莱悲剧的发现,身上除了没有手机之外,竟然也没有一分钱。。。 从这里走路回去,起码要走三个小时。。。胡莱莱低头看看酸痛的想颤抖的双腿,她想倒地不起,装死,然后借着某个警车或者是救护车的免费把她送回家。 想归想,这招实在她逊了点,不是她胡莱莱的风格。 胡莱莱咬紧牙齿,准备自己走回去。 “莱莱?你怎么一大早的从酒店出来?”贺城把车子停在胡莱莱的面前,落下车窗上的玻璃,取下墨镜探出头和她打招呼。 胡莱莱刚一走出酒店,就发生了一个更大的悲剧。 她碰到贺城贺长官了。 胡莱莱后悔刚刚真应该装死的,再逊也比在这种情况下撞上贺城要好上几倍。 胡莱莱抬起头,冲贺城笑了笑,尴尬的说:“嗨嗨,贺长官早啊。” “还早呢,看看这都几点了?”贺城打开车门,把胳膊抬到胡莱莱面前,让她看他手腕上的手表。 胡莱莱嘿嘿傻笑了两声,说:“哎唷,这表应该挺名贵的吧!” 贺城拧了拧胡莱莱的鼻子,说:“给我打官腔的是吧,是不是昨晚上把阿姨给惹火了,被赶出家门了?嗯?” “贺城。。。。”这么温柔的男人,胡莱莱哽咽着,想哭。 “傻姑娘,这家酒店这么贵,亏你也敢来。”贺城牵着胡莱莱的手,把她带到车子的另一侧,替她打开车门。 她艰难的上去之后,他又体贴的替她扣上安全带。 “贺城,”胡莱莱看着从另一侧上车的贺城,总想和她解释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很为难的只叫了叫贺城的名字。 贺城冲她笑的灿烂,胡莱莱却有点想腐烂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的不光彩的行径,很对不起这位相亲对象。 贺城转过头,看着胡莱莱问:“怎么了?害怕回去阿姨气还没消?” 胡莱莱摇摇头,她一点都不担心回去老妈气还没消,因为昨晚上出来时,老妈根本就没生气。 遇到贺城2 要说担心的话,胡莱莱倒有些担心自己老妈的血压,她老人家在看到是贺城把她送回去的时候,会不会血压骤升。。。 “贺长官,你这个时候,怎么没在部队里,还有空开着你的悍马出来溜达了?” “我这也是出来执行公务。” “呃,那我还是下车吧,免得耽误了国家大事。”说话间,胡莱莱就要把安全带解开。 “放心好了,送你回家的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贺城笑着制止胡莱莱,然后发动车子,朝B城的独一无二的胡莱莱饭馆开去。 “不是给你说过,有什么事打电话找我么?”贺城皱了皱眉头,看着一直把手指放在嘴巴里猛啃的胡莱莱。 “嗯。”胡莱莱应了一声。 “那你没地方住,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 胡莱莱心想,她哪是没地儿住啊她,分明在被窝里睡的好好的,不知道哪里出了状况,却被突然杀出的董路言扛进了这豪华酒店。 “我,我出来的急,没带上电话。”终于说了句大实话,胡莱莱心里的负罪感有那么点点减少。 从遇到贺城开始,她净说瞎话了呢,搞的她心里怪不舒服的。 “笨啊你,这种情况下出来,都不把电话带上!你也真对的起你的名字。” 胡莱莱把手从嘴巴里拿出来,盯着贺城问:“什么意思?” “胡来啊。”红灯了,贺城停下车子,转过头,正儿八经的盯着胡莱莱看了起来。 胡莱莱面色一囧,她还以为他什么意思呢,原来是说她做事不靠谱啊。 贺城把车子开到胡莱莱饭馆前的一个转角处时,胡莱莱便要求停车。 “贺长官,这也快送到家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没事,反正就这么点了,不如我直接把你送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胡莱莱是真怕老妈看到她和贺城一起回来后的血压会不可控制的升高。 这什么闺女啊,昨天晚上被一个男人扛出去,第二天却被另一个男人送回来。。。生活作风这么糜烂,还不得把老妈给气死啊。 怎么会是你?1 生活作风这么糜烂,还不得把老妈给气死啊。 “上次太晚了,我也没进去向阿姨问好,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呢,我看,不如就凑今天这个机会吧,反正来都来了。”贺城继续开着车子往前走,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也没有。 胡莱莱怕了,她真怕贺城择日不如撞日,会撞到枪口上。 “贺长官,你也把我老妈看的太简单了些吧,两手空空的就去拜访她老人家?。。。。她可是这一代鼎鼎有名的钱罐子呢。。。。见不到礼品,反正她铁定会不高兴,至于今天要不要去,随便你吧。”胡莱莱这是一时心急,竟然把老妈高尚的品格给颠覆了。 她老妈可老早就说过的,只要有人肯去她女儿,一分礼金不要,还要把她家的这个店面,还有店面的地契,外加她全部的积蓄,都做为嫁妆带到婆家去呢。 贺城想了想,双手空空的就去拜访,确实不太礼貌,把车子停下,对胡莱莱说了句:“想下车就下车吧,下次我准备好了,再来拜访阿姨。” “嗯,嗯,这是个好主意,记得哦,我妈可是很贪财的,礼物备少了,她可会不高兴的。” 贺城把车停下了,胡莱莱乐颠颠的从他车上跳下来。 从贺城车上下来之后,胡莱莱还特意绕到驾驶位那边。 冲贺城挤眉弄眼的说:“一定要备厚礼哦,别看我家是开饭馆的,如果你备的礼薄了,我妈可是连饭都不会留你吃的哦!” “知道啦,我一定会备厚厚的礼品,来拜访的,保证阿姨会很乐意留下我吃饭!”贺城冲着胡莱莱的背影喊了一句。 胡莱莱缩手缩脚的推开店里的门,想侥幸溜进去来着,自家老妈的血压她可算是见识过了的。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又在饭馆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能溜进去固然好,溜不进去,就再做打算。 推开门,躬着身子,胡莱莱艰难的前行。 怎么会是你?2 推开门,躬着身子,胡莱莱艰难的前行。 “哎唷。。。。我的菜。。。。”一不小心,胡莱莱撞上了端菜的小王,差点把人家手中的菜撞翻。 胡莱莱双手合十,然后又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嘘两声,示意小王不要声张。 “莱莱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小王把手中的菜重新端稳之后,很吃惊的看着胡莱莱问。 “嘘,小王,小声点啦。。。拜托。。。”胡莱莱又四处看了一下,除了附近的几位客人盯着她看之外,却也没有引起太多的轰动。 最重要的是,没有招来饭馆董事长胡夫人的注意。 “莱莱姐,你这是做什么?”小王也躬下身子,刻意把声音压的低低的,重新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胡大妈呢?”胡莱莱四处瞅了一下,并没看到自家老妈的影子,她胆子这才肥了些,直起腰说话。 “老板她起来吃了早饭后,说又累又困,回去睡了。”见胡莱莱把腰直起来,小王也挺直了腰板。 “呼呼,幸好,幸好。。。”胡莱莱抚着胸口,朝厨房走。 “莱莱姐?你这一大早的出去哪里了,店里开门的时候,我都没看见你呢?”小王继续追着胡莱莱问。 胡莱莱转过身,用眼睛挖了小王一眼,说:“菜都凉了,还不快给客人送过去!” 小王看了看手里的菜,热气冒的确实没刚才多了,怕送过去惹客人不满,这才不追着胡莱莱问了。 把菜端稳,急急忙忙的去给客人送菜去了。 胡莱莱则是直接去了厨房,冲着正忙着炒菜的老王喊了一嗓子:“王叔,我好饿,快点给我弄点吃的。” 王师傅看了火急火燎的喊着要吃东西的胡莱莱,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熟些。 抽出空隙,王师傅给胡莱莱炒了一个她最喜欢吃的青椒回锅肉,递到她面前,说:“饭就不用我这个老人家替你盛了吧。” 怎么会是你?3 叔我还忙着给客人炒菜呢。”老王笑着转身进了厨房,拿起他的炒锅,开始继续努力。 胡莱莱端着香喷喷的青椒回锅抽出空隙,王师傅给胡莱莱炒了一个她最喜欢吃的青椒回锅肉,递到她面前,说:“饭就不用我这个老人家替你盛了吧。” 胡莱莱双手接过王师傅递过来的菜,双眼含泪的点点头:“王叔,你最疼我了,趁我妈不在,偷偷做回锅肉给我吃。。。” 要知道,胡妈妈可是严格限制胡莱莱吃肉的,尤其是像回锅肉这种肥肉,她更是不让胡莱莱吃。 她老人家怕她吃多了肥肉发胖,都27了,再长两条大象腿,想嫁个好人家,那更是困难。 “别贫了,快去吃吧,你王肉,替自己盛了满满一碗饭后,在店里找了个空桌子,狼吞虎咽。 昨晚上,能量消耗太多了,此时,她好饿,好饿,饿的都快能吃下一头整猪了。 吃饱喝足,胡莱莱终于开始受不了浑身的粘腻了,丢下筷子,一阵狂风似的,就往里屋冲。 别指责她不端庄,她这是急着洗澡她。 躺在自家盛满温水的浴缸内,胡莱莱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洗的不亦乐乎。 她想,虽然自家的浴缸没有那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面的奢华,但里面好歹也是温水啊。 像总统套房里面的浴缸,徒有一个好看的外表,却是十足的中看不中用的破玩意儿。 “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胡莱莱越洗越舒服,越舒服就越开心,小调被她哼的也快飞上了天。 …… 洗完澡后,胡莱莱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房间里,不敢出来到处晃悠。 老妈可是会随时醒来,醒来后,她就会在店里忙活,如果碰上她老人家的话,铁定会被她老人家给秒杀了。 胡莱莱心想,在屋里窝着就窝着吧,反正总比被瞬间秒杀要好。 舒服的躺在床上,二郎腿就很自然的翘了起来。 怎么会是你?4 舒服的躺在床上,二郎腿就很自然的翘了起来。 董路言开完会,就急着赶回酒店,推开门,就看到床上没了胡莱莱的踪影。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猜想到她一定会起来回去了,毕竟都到了吃午饭的点了,她回去也算正常。 可是在进房间时,没看到她,他心里却难掩一股失落。 把手中的手提电脑随手搁在沙发上,董路言替自己松了松脖间的领带,直接去了浴室。 看到那半浴缸的水,和被胡乱的丢在地上的花洒,董路言禁不住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她不会乖乖的听话,所以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了一下,让酒店把这个房间的热水停了。 捡起地上的花洒,放回原位,他笑的一脸开心的从浴室走出来。 走到大床边,看着凌乱的床单和被丢在地上的被子,董路言甚至能想象的到胡莱莱没洗成澡后的那烦躁的模样。 按下电话,叫人上来打扫房间,他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过的,没有他的吩咐,他的房间便不必打扫。 他是怕按时来打扫房间的人把胡莱莱给吵醒了,昨晚上真的把她累坏了。 董路言放下电话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被胡莱莱揉成一团并踩了几脚的便条。 弯腰捡起来,打开看了看,重新折叠好,放在钱夹的夹层里。 坐在车上,董路言拿出手机,按下了胡莱莱的电话。 电话嘟嘟的响了好几次,胡莱莱才慢悠悠的接通。 “喂,谁啊?”浑浑噩噩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她是在睡觉。 没错,她确实是在睡觉,本来就想躺在床上,单纯的休息一下的,但休息着休息着,她就睡着了。 “有那么累么,到现在了还睡着?”董路言轻笑着调侃胡莱莱。 一听是董路言的声音,胡莱莱顿时来了精神,抱着电话猛的从双上坐起来:“董路言?怎么会是你?” 接到董路言的电话,胡莱莱是蛮吃惊的。。。她勾引了他一次,他又霸王了她一次,按道理来说,他们两个应该算是扯平了,两不相欠了才对。 怎么会是你?5 他们两个应该算是扯平了,两不相欠了才对。 为何董路言却还要打电话给她。。。 “你以为是谁呢?那天和你相亲的那个情郎么?”听出自己好像不受欢迎,董路言轻挑的语气中有些些许不高兴。 “情郎?呵呵,董路言,你可真爱开玩笑。。。我哪里有什么情郎啊。。。”嘴上说着自己没有情郎,但胡莱莱却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贺城。 心想,如果优秀的贺城真的愿意做她的情郎的话,那她死也不足惜了。 死在贺城的西装裤下,她也算是生的平凡,死的风流了。 “听到是我,让你这么扫兴,那你刚才以为是谁呢?”董路言追问着,看胡莱莱到底在稀罕谁的电话。 “可能给我打电话的人有很多,比如订餐的,比如好姐妹约我逛街买东西的。。。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给我打电话。。。”胡莱莱说最后一句话时,底气有些不足。 虽然自己觉得和董路言两人互不相欠了,但从酒店出来时,她总觉得自己还会与他有些牵连。 那种感觉,让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什么,订餐的,逛街的。。。都有可能给她打电话,为什么她就觉得他不会给她打电话。。。 董路言差点被胡莱莱最后一句话给气死,愤愤的挂上电话,发动车子,朝B市的独一无二的胡莱莱饭馆开去。 董路言到胡莱莱饭馆的时候,胡妈妈已经补眠充足后,精神饱满的出现在店里了。 看到董路言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胡妈妈赶紧笑着迎上去。 “路言,你看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低头看看董路言手中提的全是高档的中老年补品。 胡妈妈在心里暗暗的替董路言加了两分,看这孩子,多有眼力劲儿。 “阿姨,作为后辈的我,来看您,怎么可以空着手来,这些东西,我都向专卖店里的店员打听过了,他们说,这些东西很适合您这个年龄段的呢。” 怎么会是你?6 董路言嘴巴像抹了蜂蜜一样,甜甜的一口一个阿姨的叫。 胡妈妈被甜的都晕头转向的。 热情的招呼董路言进门。 董路言直接被招呼到了胡莱莱饭馆的后院,她家的客厅中。 看来胡妈妈对董路言这小子,还是很喜欢很欣赏的,想着,自己家的女儿笨,能找个这么体贴懂事的老公,可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替董路言倒了杯开水后,胡妈妈甚至在想,其实自家女儿还是蛮有眼力的嘛,咬住青山不放松的精神,也很值得表扬。 开始,她没见过董路言,只是到学校里有个小子把她家女儿迷的晕头转向的。 不过,和董路言见了两次面,胡妈妈似乎能理解当年女儿的执着了。 这小子,确实值得胡莱莱那个丫头追了那么些年头。 “路言啊,你是来找胡莱莱的吧,这丫头肯定又躲在房间里睡呢,我去给你把她叫出来。”胡妈妈再看董路言,越看越顺眼。 哎,真是应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老理儿了。 看胡妈妈转身要走,董路言赶紧站起来,叫住胡妈妈说:“阿姨,我不找莱莱,今天是特意来找您的。” 胡妈妈停下来,转身看着董路言,有些吃惊的说:“找我?” “嗯。”董路言点点头。 胡妈妈重新走到董路言面前,招呼他坐下,自己也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胡莱莱的。” 董路言低头笑了笑,心想,他确实要找胡莱莱,不过不是现在。 “阿姨,我是来请求您,让您同意把女儿交给我的。”董路言站在胡妈妈面前,态度诚恳,语调正常,绝无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胡妈妈可被吓坏了,这是哪跟哪啊,她刚刚也就是觉得董路言比较适合做女婿而已,怎么他一下子就真要做她的女婿了啊。 什么状况,太突然了这。。。胡妈妈很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董路言。 董路言又重复了一遍:“阿姨,您没听错,我是来请求您,让您同意莱莱嫁给我的。” MO:前半部分写董路言写多了,看到这里,大家会搞不清楚谁是男主,也是相当正常。 (贺城让我替他给大家带个话,他说他才是男猪脚。。。) 改口叫妈1 董路言又重复了一遍:“阿姨,您没听错,我是来请求您,让您同意莱莱嫁给我的。” “路言,你,你没吓唬阿姨吧,你真要娶莱莱那丫头?” “嗯,阿姨,我是认真的,而且莱莱我们两个已经。。。”董路言虽然没有把说说完,却也有这同样的效果。 他和胡莱莱已经上了船了,现在也就是差补张票这道简单的程序了。 一听董路言说和几家女儿先上船后补票,胡妈妈的心跳加速、血压蹭的一下升高了,头晕目眩的,难受的慌。 董路言见胡妈妈脸色不太好,急忙问:“阿姨,您还好吗?” 胡妈妈摆了摆手,说:“去叫莱莱那丫头,把我的救心丸拿过来。” 胡妈妈坐在沙发上,双手护住心脏,脸色有些白,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董路言哪里还来得及叫胡莱莱拿救心丸啊,背起胡妈妈就往外走,把胡妈妈小心翼翼的放在车的副驾驶坐上,开着车子朝中心医院开。 医生坐了简单的急救后,胡妈妈便脱离了危险。 临走时,医生还对胡妈妈说了句:“您有个孝顺的儿子,幸好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胡妈妈看看淡淡的笑着的董路言,心想,臭小子,笑什么,要不是你把我心脏病气的发作了,我现在至于躺在这里么。。。 “好好照顾病人,这段时间,尽量不让病人的情绪有过大的起伏。”医生交代董路言。 董路言答应着送走医生后,又重新回到了胡妈妈的病床前。 他拿了个椅子,坐下来,握住胡妈妈的手说:“阿姨,是我不对,我不知道您心脏不好,不该说那样的话来刺激您。” 胡妈妈白了董路言一眼,说:“叫我怎么说你们好呢,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妈,对不起,不过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对莱莱好的。”董路言见胡妈妈态度软化,他随即上前进了一步,改口叫妈。 改口叫妈2 胡妈妈有些愣住了,这小子,太聪明了,她有些担心,以后自家那傻女儿会驾驭不住他哩。 “我还没同意你们的事儿呢,你就忙着叫妈了,未免太急了点吧?”胡妈妈虽然在心里已经承认董路言这个女婿了。 但老丈母娘嘛,总得拿拿架子不是。 万一以后这女婿欺负到自家女儿头闪过来,她还能站出来教训他几句。 “妈,请您相信我。”董路言此时已经站起来,毕恭毕敬的低着头,请求胡妈妈同意把女儿交给他。 胡妈妈无奈,遇上个这么难缠的女婿,她也认了,不过好再他多次保证会对莱莱好。 她闭上眼睛,说:“选个日子带莱莱去见见你们家家长吧。” 董路言知道胡妈妈这是同意了,兴奋的点着头说:“谢谢妈,我尽快安排我爸妈和您见面。” 胡妈妈在心底叹气,这孩子想事,还真是够周到的。 正在董路言和胡妈妈聊天聊的投机时,胡莱莱无头苍蝇似的,一头冲进病房。 “老妈,老妈,您怎么样?心脏好好吧,血压还正常吧。。啊。。。”一口气说完之后,胡莱莱捂着胸口大喘粗气。 听到小王说老妈面色苍白的被一个陌生男人背出去后,胡莱莱换上衣服马不停蹄的就往医院赶。 好再那个背着她老妈的男人长的太过出色,很多人见了一面便记着了,胡莱莱这才很容易的就打听了老妈的病房所在地。 听到自家女儿大呼小叫的声音,胡妈妈用眼睛瞪了正忙着喘粗气的胡莱莱一眼。 “嚷嚷什么,你妈我还没被你给气死呢。” “妈,这事都怪我,您就别怪莱莱了。”董路言走到胡莱莱身边,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替她顺气。 见到董路言,胡莱莱惊叫一声,她还以为传说中长相出色的男人是贺城的,没想那个长相出众的男人,竟是说的董路言。 胡莱莱想扇自己两巴掌,她怎么就没想到董路言也是个长相俊美的妖孽来着。 改口叫妈3 不对,他,他刚刚管她老妈叫什么。。。。妈。。。。什么状况。。。。 胡莱莱憋着气儿,抬头望着高她几乎两个头的董路言,想听听他的解释。 “小傻瓜,别看了,我把我们的事儿,都给妈说了,而且妈她也答应我的事儿了。”董路言宠溺的捏捏胡莱莱小巧的耳垂,故意在胡妈妈面前和胡莱莱打情骂俏。 胡莱莱囧了,他们的事儿,他们有什么事儿啊。。。不是都扯平了么。。。 “我们什么事儿啊?”胡莱莱一副痴傻的模样。 “莱莱别装蒜了,妈她都知道了。。。。傻瓜。”在胡妈妈面前,董路言叶不便做的太过分,只是刮了刮胡莱莱的鼻梁,就转身走到胡妈妈面前去了。 “妈,看您闺女她,怕被您骂,在这装傻呢。”董路言献殷勤的替胡妈妈倒了杯水,然后把药递在她面前。 看着这未来女婿又是端水又是送药的,胡妈妈倒也乐呵呵的把董路言手中的药与水接过来。 “死丫头,我看你能装多久!”虽然胡妈妈能原谅董路言,可是她还是不能轻易的原谅自家的女儿。 她可是一向以家教甚严引以为豪的,现在女儿却做出这中越举之事。。。她以后去了那边,可怎么给她老爸交代啊她。 胡妈妈犯愁啊。 “董路言,你出来一下!”胡莱莱扯着董路言的胳膊出了病房。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当着妈的面不能说啊?”董路言很无辜的看着胡莱莱。 “董路言,我问你,你给我妈说什么啦,把她都气成这样啦?”先不说董路言叫她妈叫什么,胡莱莱她就问他到底给她老妈说了什么,竟然把她气成那般模样。 听小王说,老人家被背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的,怪吓人的。 在病房内,当着老妈的面问他这些事儿,她可说不出口。 “我,我把你隐瞒的事儿,都给妈说了。”董路言倒是很诚实。 胡莱莱摆摆手,冲董路言嚷嚷道:“别妈妈的叫那么甜,那是我妈。” MO:问大家一下,有没有愿意做这书评论吧吧主的啊。。。这书的吧主之位还空着呐。。。啊。。。啊。。。 改口叫妈4 胡莱莱摆摆手,冲董路言嚷嚷道:“别妈妈的叫那么甜,那是我妈。” 和以前相比董路言的态度改变太大,大到让胡莱莱都不猜不出,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胡莱莱,你胆长肥了啊你,莫名其妙的勾引了我,要了我的第一次,还竟然把这些事儿全部向家长隐瞒了!”董路言低低的语气,像是在哭诉,但眼神中强势的眼神,却又像是在威胁。 弄的胡莱莱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董路言,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别拿我老妈开刀,她老人家心脏不好,血压也忽高忽低的,你就别吓唬她了,成么?”胡莱莱就是直性子,就是在她一见钟情的对象面前,她也温婉不起来。 “我要娶你。”董路言也不含糊,四个字就给出了答案。 胡莱莱眼睛差点没被她瞪裂开。。。。他,他要娶她。。。她没听错吧。 对她不屑一顾了十年的人,五年后,突然出现,然后说要娶她。。。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得吓一跳啊。 “怎么了,乐傻了?”看着胡莱莱呆呆的模样,董路言开心的笑着调侃她。 他想,嫁给他,应该是她多年的梦想,如今梦想要实现了,她会这般反应,他也能理解。 给她充分的时间适应。 半晌后,胡莱莱终于能说出话了。 “嗯,我是傻了,不过不是乐傻的,我是被吓傻了。” “嫁给我有那么可怕么,是我长的太寒碜了配不上你,还是怕我没本事,以后养不活你?”董路言笑着和胡莱莱开玩笑。 胡莱莱摇摇头,这些都不是,他长的一表人才,走到哪都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年纪轻轻就成了广告业的知名人士,怎么能说他没本事呢。 “只是,这些都不太符合常理了,你怎么会想起来要娶我?”胡莱莱怎么想都想不通。 那时候,他可是很烦她的,他烦她整天粘着他。 那时候,他烦她1 那时候,他可是很烦她的,他烦她整天粘着他。 鄙视她没尊严的被他一呼即到的模样。。。可是,现在,他却说要娶她。 她那一根筋的笨脑子,怎么能想的明白。 “有什么不符合常理,就是想娶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董路言抖抖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重新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不想再放她离开。 一别经年,能够再遇,他突然发现,她就是那个能把他空虚了多年的心填满的人。 五年前,她小心翼翼的追逐着他,那时候,他烦她、厌她,可五年后,她竟然不再稀罕他了。 如果房间里有两个人的话,那他准是那个被她忽略掉的人,被她忽略的滋味,很不爽,他很不喜欢。 一辈子能遇上的人很多,但能真正占据你记忆的却是寥寥无几。 可胡莱莱,她却偏偏占据了他所有的记忆。 她用了十年的时间,用了确凿无疑的爱来搭建了爱的框架,然后又用无尽的温情来为这爱的框架添砖加瓦。 如果不是重新遇上她,他都不知道,她已经把他的内心牢牢的占据了。 “切,董路言,你有没有诚意,要娶我,却也不给我个理由。”其实不管有没有理由,胡莱莱此时内心已经甜蜜的无以复加了。 自己苦苦追寻了十年的人,突然说要娶她,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愿意无条件的嫁给他。 再说了,在胡莱莱眼里,就算是什么合适的理由,也比不上董路言的一句‘就是想娶你’来的让她感动。 他说是想娶她啊,发自内心的想啊。 “胡莱莱,你就偷着乐去吧你,还要什么理由,矫情!”董路言怎么会看不透胡莱莱那点小小的心思。 她会不乐意嫁给他么。。。当然不是,她只是想体会一下少女的矫情罢了。 从来都是她追着他跑的,他可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任何矫情的机会。 “董路言,你可真没劲儿。”胡莱莱红着脸说董路言不懂女人心。 那时候,他烦她2 “董路言,你可真没劲儿。”胡莱莱红着脸说董路言不懂女人心。 矫情怎么了。。。矫情怎么了。。。这么多年了,在他向她求婚时,她都不能像个正常的女人一样矫情一下了么。 胡莱莱扭头就走,不想与董路言继续说下去。 刚一转身却被董路言扣住了手腕,用里一扯,把她扯到他宽厚温暖的怀中,然后打横了抱起来,在医院的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转个不停。 “董路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放!” “这里是医院,不要这样。。。注意影响。。。影响。。。” “你不是说我没劲儿么,怎么样,我有没有劲儿。。。有没有劲儿?嗯?”董路言目光灼灼的盯视着怀里的胡莱莱,非逼着她说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来。 胡莱莱乐不可支的点点头,说:“有劲儿,你很有劲儿,行了吧,快点把我放下来吧。” “说的太勉强,一点诚意都没有。”董路言还是不放,依然抱着胡莱莱在走廊里转啊转。 胡莱莱心想,董路言力气怎么这么大,抱着她转了这么多圈,脸不红气不喘的。。。 不过,老让他这么抱着,她不舍得看他受累啊。 胡莱莱态度很诚恳的点点头,似是求饶的说:“董路言,我承认,你真的很有劲儿,很厉害,求求你,快放我下来吧,再闹下去,我妈的血压又要升高了。。。” 胡莱莱说让董路言放她下来,双手却牢牢的环住人家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放手。 人家董路言都不转了,她却还抱着人家的脖子,不撒手。 “看清楚了,是你自己不想下来的,可不是我不愿意放你下来哦。”董路言松开一只手,胡莱莱却还牢牢的窝在他怀里。 看到自己无尾熊一样的抱住董路言,胡莱莱一尴尬,急忙撒手,从他身上跳下来,很惊悚的后退两步。 生怕董路言哪根神经又不对,再把她抱在怀中瞎转悠。 那时候,他烦她3 生怕董路言哪根神经又不对,再把她抱在怀中瞎转悠。 见胡莱莱后退,董路言则很强势的向她走了两步。 他走,她就退,他再走,她再退。 终于,她靠在了医院洁白的墙壁上,无路可退了。 董路言把双手撑在胡莱莱的耳侧,把她圈在墙壁与他的怀抱之间。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低的说:“莱莱,明天好好准备一下,我带你去见见公婆。” 姿势太暧昧,董路言低沉的声线太蛊惑,胡莱莱面色绯红的点点头,说:“好。” “嗯,真乖,”董路言奖励似的,在胡莱莱脸颊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幸福之余,胡莱莱一转头,竟然看到老妈病房的门,是,是开着的。。。 在胡莱莱惊叫之前,董路言把手放在她要长大的嘴巴前,说:“别尖叫,这是医院,快进去,看看妈的血压还正常么!” 还没等胡莱莱反应过来,董路言就牵着她的手进了病房。 胡妈妈此时正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装睡呢。 现在的年轻人呐,怎么都这么奔放。。。在医院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竟然玩亲亲。。。也不怕被人鄙视。。。。 为了防止血压升高,胡妈妈还是英明的眯闪眼睛装睡算了。 毕竟眼不见为净,这个世界太疯狂。。。 “董路言,我妈她怎么样?”胡莱莱被董路言牵着,他高大的身躯严重遮住了她的视线。 董路言回过头,把食指放在嘴巴前,冲着胡莱莱小声的嘘了一声:“嘘,妈她睡着了。” 胡莱莱结舌,刚才他们在外面闹的这么凶。。。老妈竟然睡着了。 哼,哼,胡莱莱从董路言身后绕出来,看了看眯着眼睛貌似睡的挺香的老妈。 胡莱莱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儿,还别说,老人家装的还挺像。。。 “咱妈睡了,咱就别打扰她了吧。”胡莱莱越是强调躺在床上的胡妈妈是自己的老妈,董路言却就不让她如愿。 咱妈,咱妈的叫的欢。 那时候,他烦她4 “董路言,你搞清楚咯,躺在床上的是我妈,我胡莱莱一个人的老妈。”胡莱莱走到床边像体贴的小棉袄一样,替老妈扯了扯被子。 “好,好,躺在床上的是你一个人妈,你一个人的,反正我叫岳母也是一样的。”董路言扯着胡莱莱出了病房。 “董路言,我发现。。。”我发现,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了,当然,后面的话,胡莱莱断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你发现什么?”董路言倒是像被胡莱莱没说完的话提起了兴趣一样,看着胡莱莱,让她把话说完。 胡莱莱想了想,改了个说法:“我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这样说很合适,以前他是冷酷又高高在上的星星,现在脸皮突然变的这么厚,她竟然都不适应了。 “哦?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说来听听。” “呃,具体说不上来,反正就感觉不一样了。”胡莱莱随便找理由想搪塞过去。 董路言逼着她说,她总不能老老实实的说他和以前相比,就是脸皮变的比较厚了吧。 “算了,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后我们生活在一起了,你会发现,我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多着呢。”董路言重新牵起胡莱莱的手,往自己停车子的地方走。 在一辆黑色的奔驰城市越野车前,董路言停了下来。 “上车吧,我带你去买套正式点的衣服。”董路言打开那黑色大奔的车门,让胡莱莱上车。 胡莱莱盯着董路言车头上,那拉风又牛X的大大奔驰标志,看了很长时间。 “看什么呢?怀疑我这是山寨大奔么?”董路言笑着调侃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车上的奔驰标志看的胡莱莱。 “没有,没有。。。”胡莱莱相信董路言不是那么装的人,开的起什么级别的车,他自然会买什么车。 “那你在那打量了半天了,到底在干什么?”董路言一下子挤到胡莱莱和车头之间,挡住了胡莱莱的视线。 那时候,他烦她5 “董路言,看着这大大的奔驰标志,其实我在想一个问题,同样是五年的时间,你怎么就能混这么好,还开上大奔了。。。” 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差别真的有那么大么。。。 胡莱莱心想,她怎么就那么没追求啊,做那么小一家小饭馆的老板,她就整天乐颠颠的了。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上车吧,宝贝。”董路言把还在思考为什么他能开大奔的胡莱莱拖上了车。 坐在董路言的车上,那天晚上熟悉的感觉一下子迎上心头,原来他那天晚上就是开的这辆车哦。 胡莱莱心想,那晚天太黑了,她都没发现他开的是大奔。 抬起屁股,胡莱莱在董路言车子的副驾驶上寻找她破处时的落红,却没发现任何痕迹,脸上有些小小的失望。 “那副坐垫在后备箱呢,如果想看,我拿给你。”董路言扬着嘴角,笑的满脸灿烂。 胡莱莱这个女人,真是傻的可爱,都那么久了,她还在车里找她的落红。。。 “什,什么啊,什么坐垫啊,我听不懂。。。。”被董路言轻易的就把心思看穿,胡来里脸红的像火烧一般,很窘迫。 董路言这厮,嘴巴怎么这么毒啊,就算是看出来她的心思了,也没必要这么直白的就说出来吧。。。多尴尬啊。。。 “听不懂?真听不懂。。。嗯?要不要我再说的详细点,让你听明白些?”胡莱莱使劲的往龟壳里面缩,董路言则是强势的步步紧逼。 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胡莱莱被董路言逼的无路可退,索性就伸出脑袋,视死如归的等着他那一刀。 “对,我就是在找我的落红,怎么了,怎么了,女人一辈子,就只有那一次,我找找怎么了,怎么了?”话一说完,胡莱莱脸爆红。 靠。。。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勇气了,这么没脸没皮的话,都能吼的这么顺畅。 董路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MO:“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明日继续。。。哦,贺城他只是出差鸟,你们千万别把他给忘鸟。。闪人。。。 那时候,他烦她6 董路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抬起胡莱莱的下巴,告诉她:“我知道那是你的第一次,所以那副坐垫我没舍得扔,收藏着呢。” 轰的一声,胡莱莱的龟壳被董路言这甜言蜜语给彻底击碎了。 他竟然没舍得扔被她弄脏的坐垫。。。。胡莱莱董路言感动到不行。 双眼水灵灵的望着他,吞了吞口水,说:“董路言,你就是我的毒,戒不掉的毒。” 胡莱莱这深情款款的眼神,再加上她煽情的话语,董路言一下子没控制住,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主导着一切,把吻进行的越来越深。。。直到胡来里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她唇上离开。 带着她买了一套合适的衣服后,董路言又带着胡莱莱重新回到医院。 走到医院的时候,却悲剧的发现,胡妈妈已经自行办好出院手续出院了。 病房门前,胡莱莱和董路言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就仰面大笑。。。 “哈哈,我妈太厉害了,出院时肯定把阻止她的一声臭骂了一顿。。。哈哈。。。”胡莱莱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听到胡莱莱又说我妈,董路言就不厌其烦的纠正她说:“咱妈还真是厉害,竟然自己就出院了。” 咱妈。。。听着挺顺耳的,胡莱莱也不再和董路言争执,咱妈就咱妈吧,以后她也叫他妈咱妈,这不就扯平了么。 不对,还得叫他把咱爸,哦呵呵,貌似她还赚到了呢。 “老妈肯定是一个人在医院闷坏了,她最受不了医院的清净,以及那消毒水的味道呢。”说着说着,胡莱莱的情绪就低落了。 那时候,老爸去世的时候,老妈哭的多伤心啊。。。医院的病房,肯定是让她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她才非要出院的。 似乎是看出了胡莱莱不对劲,董路言捧起她的脸蛋问:“怎么了,小笨蛋?” 胡莱莱摇摇头,咬着嘴唇说:“没事,就是想到了些和医院相关的不好的往事。” MO:哟喂。。。更新开始啦。 那时候,他烦她7 胡莱莱摇摇头,咬着嘴唇说:“没事,就是想到了些和医院相关的不好的往事。” 董路言捏捏胡莱莱的鼻子说:“哎唷唷,我的小笨蛋还有不好的记忆啊,真难得啊。” 说着,董路言已经牵着胡莱莱的手,出了病房,走在医院的走廊上。 “董路言,你知道吗,其实我挺害怕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的。”胡莱莱抓紧董路言的温暖的大手。 有他牵着的感觉真好,就连走在到处充斥着最令她恐惧的消毒水味的医院走廊,她都没那么害怕了呢。 和董路言回到饭馆时,胡莱莱看到自家老妈正坐在屋顶的草坪上悠闲的晒太阳呢。 确定老妈没事,胡莱莱怕耽搁董路言的正事儿,琢磨着想送他走呢。 却被老妈看见了,叫到了跟前。 “丫头,董路言可不是个一般的男人,你确定你能驾驭的了他?”胡妈妈把女儿叫到跟前,很理智的提醒她。 虽然,她也很希望董路言能做自己的未来女婿,但她却不放心把女儿交在一个这么精明的男人手上。 自己女儿自己知道,胡妈妈这是怕自家女儿以后吃亏。 “老妈,您知道的,董路言是我当成星星一样追了十年的人,我怎么可能驾驭的了他。” 在自家老妈面前,胡莱莱倒也诚实,停顿都不带停顿一下的,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哈?你没有把握管制住这个男人,那你还准备把自己交给他?”胡妈妈的理念是,自己的男人,那就得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妈,您那老一套,现在已经过时了,你知道现在先婚后爱的人不知道过的多幸福呢,更何况,我和董路言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比他们基础好啊,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可是我爱他啊。” 胡妈妈撇撇嘴,说:“我的傻闺女,正因为你爱他,我才替你担心的。。。” “老妈,您就别担心了,董路言可靠着呢。”现在胡莱莱净是想着替董路言说好话了。 那时候,他烦她8 “老妈,您就别担心了,董路言可靠着呢。”现在胡莱莱净是想着替董路言说好话了。 “好吧,反正他是你以后的生活,你自己有分寸就行了,我也不便过多的插手。”胡妈妈叹口气,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胡莱莱。 她知道此事自己的那傻女儿,已经着了董路言的道了,无论她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 更何况,董路言那人,确实也完美的让人无法拒绝,胡妈妈心想,儿女自有儿女福,他们的事儿,就由着他们去吧。 “老妈,心脏感觉好点了么?”胡莱莱蹲在胡妈妈的面前,孝顺的替老妈揉捏着膝盖。 “嗯,好多了。” “老妈,您老人家以后遇事别这么轻易激动成不?看把你自己这心脏折磨的,都脆弱成这样了,动不动就心率失常,血压升高什么的。。。我以后嫁给董路言了,可怎么放的下心啊。” “不孝女,还以为她是担心老妈的身体呢!”胡妈妈轻轻的在胡莱莱手背上掐了一下。 胡莱莱傻笑:“老妈,你想太多了啦,人家是在担心您的身体啊。” “少在这贫了,让你老妈我耳根子清净一会,成不?”胡妈妈睁开眼睛,瞪了胡莱莱一眼。 “得令,小的这就撤退!”胡莱莱在老妈面前耍了一通宝后,拍拍屁股走了。 此刻董路言正在门外等她呢,她怕他等的不耐烦,快步下了楼。 一出门,果然,董路言在车内抽烟呢。 胡莱莱感觉他心情好像不太好,却也迎头走了上去,拍拍他的大奔说:“董路言,谢谢你,我老妈情况都稳定了,在楼顶上晒太阳呢。” 董路言把烟熄灭,朝胡莱莱笑了笑,说:“胡莱莱,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 “真的明天要去啊?”听说要去见公婆,胡莱莱内心无比激动却也有一丝胆怯。 她是丑媳妇啊,要见公婆了,能不害怕么。 “怎么了,还害怕啊?这不像是你的风格。”董路言探出手,刮刮胡莱莱的鼻梁。 那时候,他烦她9 “怎么了,还害怕啊?这不像是你的风格。”董路言探出手,刮刮胡莱莱的鼻梁。 胡莱莱尴尬一笑,说:“我当然害怕了,我怕你爸妈没有我老妈那样好说话,一下子就认同了你这个未来女婿,我怕我得不到你爸妈的认可。。。” 董路言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把胡莱莱拥在怀中,说:“还真被你说对了,我爸妈确实不像你妈那样好说话。” “啊!。。。那我还是不去了吧。。。”胡莱莱抬起头,看着董路言说不愿意去了。 “不去了。。。。怎么可以,你把人家儿子都吃了,还不去认个错么?”董路言提高音调。 “说,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不想负责任,我就是怕去了受打击。。。”胡莱莱一副娇羞小媳妇的模样,在董路言怀里撒娇。 “傻瓜,不用怕,有我在呢,即便他们想不喜欢你,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董路言捏捏胡莱莱的脸颊,安慰她。 “你在家腰杆这么硬啊!”胡莱莱有些佩服董路言了,她在家可是被老妈压制的死死的呢。 “那当然,我一向都服气我老爸对我的管制,所以我从小都很叛逆,”说着说着,董路言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老爸很严厉,老妈又是个以夫为天,视家庭如生命的传统女人,他被规定按照老爸为他设计的人生道路走。 他却从小就是个倔脾气,什么都和老爸对着干。 老爸按照未来酒店的接班人来培养他,他却偏偏选择了广告设计。。。 老爸让他去和某酒店连锁的千金相亲,他就偏偏找个小饭馆的老板做老婆。 董路言几乎能想象明天老爸见到胡莱莱时发怒的模样了。 “哈?你叛逆?叛逆的人会学习成绩会那么好?叛逆的人,会每天放学准时回家。。。。” 董路言的人生,她胡莱莱是再熟悉不过的。 说他叛逆,打死她,她也不信。 那时候,他烦她10 董路言的人生,她胡莱莱是再熟悉不过的。 说他叛逆,打死她,她也不信。 “你看到我每天按时回家,只是一个表面现象,我突出的成绩,也只是我想脱离老爸控制的唯一手段。” 董路言吻了吻胡莱莱的额头,让她安下心来,有他在,他自然会保护她。 她是他想要的女人,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董路言落在胡莱莱额头上的那个吻,仿佛像是有魔力一般,胡莱莱悬着的心,竟然没来由的安静下来。 仿佛,有这个男人在,一切就都会安好一样。 第二天,胡莱莱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上了董路言替她选的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的,等着董路言来接她。 看看表,此时已经过了九点了,董路言都还没来,胡莱莱的心有些慌了。。。寻思着董路言突然发现自己找错对象了,悬崖勒马了。。。 正在她慌神儿时,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到是董路言,胡莱莱急忙按下接听键。 “董路言,是不是不来了啊?” 电话那边的董路言笑了笑,说:“傻瓜,我怎么可能不去,你还指着我娶你呢,我如果不去的话,那你岂不是要一辈子嫁不出去!” 董路言说笑话把胡莱莱逗乐,不过,他没想到老爸会这么反对他跟胡莱莱的事,本来以为八点钟之前就能搞定的事,他愣是耗到九点钟也没收拾妥当。 老爸依然是很反对,谈了半天,总是谈不妥当,董路言索性开着车子,从家里出来,懒的再和他们争执。 娶谁,是他自己的事,他就是要娶胡莱莱,没有人有权利反对。 董路言把车开到胡莱莱饭馆门口的时候,胡莱莱已经坐在门口等他了。 远远的,董路言就看到她穿着他替她选的那套米白色的小春装,甚是青春可爱。 她坐在小凳子上,两条腿还不安分的踢蹬着,可爱的像个粉雕玉琢的陶瓷娃娃,一点也不像是个二十七岁的女人。 还以为你不来了 下车后,董路言走到胡莱莱面前,牵起她的手,拽着她就往车里走。 等了大半天,见董路言终于肯现身了,胡莱莱不高兴了,把嘴巴撅的老高。 “董路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胡莱莱语气中有点小小的别扭。 董路言没有说话,就只是把胡莱莱安置在车内,迅速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董路言,晚点就晚点吧,你没必要这么着急的。。。”胡莱莱被董路言飙车似的速度给吓坏了。 心里还在怪自己,不应该抱怨他来太晚的。 董路言稍稍的把速度减了些,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急着要你。” 胡莱莱脸上一片绯红。。。董路言她一直以为他是闷骚型的,没想到却是个十足的明骚,说话这么直白。 车子没有被董路言开去他家别墅,而是直接停在了他所住的酒店停车场。 停好车后,他把胡莱莱从车上扯下来,直接扛在肩头上,几步就走进了停车场内专门为VIP准备的电梯内。 进了电梯,董路言也没有把胡莱莱放下来,而是径直按下了50层的按钮。 这种情况,胡莱莱觉得和上次是该死的相像,不过胡莱莱却没有挣扎,任由董路言那么扛着。 只是她好奇,他不是说要带她去见他爸妈的么。。。怎么就突然跑到酒店开房间了呢。 不过董路言没说,胡莱莱也就没有多问,只是时不时的透过电梯内的玻璃,偷偷的看他几眼。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带你来酒店?嗯?”董路言从镜子来回的反射中,看到了胡莱莱探究的眼神。 “嗯,我是想这么问来着。”胡莱莱点点头。 “刚不是告诉你了么,想要你。”董路言回答的干净利落。 胡莱莱大囧,问了等于没问,说了也等于没说,还是那句没正型的荤话。 “不是说今天要带丑媳妇去见公婆的么?”胡莱莱心想,不是自己还没进门,这么快就被悲催的秒杀了吧。 被秒杀 胡莱莱心想,不是自己还没进门,这么快就被悲催的秒杀了吧。 董路言简单的回了一句:“不去了,我自己的媳妇,见什么公婆啊。” 胡莱莱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悲催的被秒杀了。 “董路言,这是传说中的被秒杀么?”胡莱莱把脸埋在董路言的背上,说话时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董路言却听的真切,他把胡莱莱放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的告诉她:“胡莱莱,听好了,你没有被秒杀。” 看着董路言那股认真劲儿,胡莱莱也不给他较真,秒杀就秒杀吧,嫁给他本身就是个极尽困难的事。 虽然没有说话,不过胡莱莱脸上的失落还是显现的相当明显的。 董路言低头在她抿紧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然后对他说:“作为胡莱莱的老公,我可是要像老婆大人学习做事胡来的风格的。” 胡莱莱被董路言逗笑了,伸手在他紧实的小腹上捶了一拳头,说:“没个正经的,瞎说什么呢。” 董路言双手护住小腹,故作痛苦状的顿在电梯里,仰头对胡莱莱说:“我没有瞎说,在您的胡来政策的引导下,我可是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因为火力过猛,才没撑住,让他们把你给秒了的。” 胡莱莱笑着把董路言扶起来,替他轻轻的揉着小腹,刚才她那一拳头,用的劲儿还真不小。 “坚持一个多小时又能怎样,到头来还是被秒杀了,还弄的你满身的血污的。”胡莱莱心想董路言肯定在他爸妈那也受足了委屈的,虽然被否定了,但她心里却是一片暖融融的。 “那怎么一样,我让你多存货了一个多小时呢,而且我是我先被毙了之后,你才被毙的,这样黄泉路上,你还有个作伴的呢。”董路言捏捏胡莱莱的脸颊宠溺的说。 老爸也太专制了点吧,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他见都不见一面,就狠心的把她给否定了。 我们玩点更刺激的 老爸也太专制了点吧,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他见都不见一面,就狠心的把她给否定了。 看着董路言微微拧起的额头,胡莱莱一阵心疼。 她想,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如果他愿意娶她的话,就算全世界都反对,她依然会带着满满的幸福嫁给他。 内心一激荡,胡莱莱伸手环上董路言的脖子,踮起脚尖就想吻他。。。叮。。。一声清脆的响声,电梯门开了。 胡莱莱一扭头,就看到电梯旁站着几个等电梯的人,慌慌张张的赶紧松开董路言,满是尴尬的藏在他身后。 胡莱莱死死的扯住董路言的衣角,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在他身后,跟着往前挪一步。 知道挪出电梯,并偷偷的看到那几个人进了电梯后,胡莱莱才放松的舒了口气。 “哇。。。这也太惊险刺激了些。。。”放开董路言的衣角,胡莱莱双手抚着胸口。 在电梯里接吻,被人撞到,总有种很银荡地感觉。 “这有什么惊险的,我们玩点更刺激的。”话音还未落地,董路言便一把抱起胡莱莱,扛在肩上,大步的往他住的套房走去。 “啊。。。董路言,你干什么你。。。。” “和老婆玩点刺激的啊。” “放我下来啦,放我下来。。。” “放心,我会放你下来,不过不是现在。”打开门,进去。 刚一进门,董路言就顺了唧唧歪歪的嚷个不停的胡莱莱的愿,把她放到地上,便头准确的采撷到她的唇,狠狠的吻着。 董路言的吻来的有些突然,胡莱莱被他吻的有些愣愣的。 好在她没有一愣到底,片刻后便开始悄悄的回应他。。。 两个人吻的似乎有些天翻地覆的感觉,胡莱莱就那么和董路言激烈的吻着。 他们边吻边走,一切都由董路言主导着。 等胡莱莱醒过神儿的时候,她已经被董路言弄到了大床上。。。 “董路言,原来你这么奔放啊。。。”胡莱莱伸手替董路言解开他白色衬衫上的一颗颗闪亮的钻石扣。 原来你这么奔放 “董路言,原来你这么奔放啊。。。”胡莱莱伸手替董路言解开他白色衬衫上的一颗颗闪亮的钻石扣。 “你以为呢,很内敛么?嗯?” “内敛倒不是,我那时只是觉得你属于闷骚那一型的。。。”胡莱莱当时确实是这么看他的。 她一直认为,他是个外表冷内心热的闷骚男。 胡莱莱以为自己是个明骚女,所以像董路言这样的极品闷骚男,就很合她的口味。 “闷骚型?” 胡莱莱点点头,说:“嗯,不过现在,再看你,却感觉有点。。。” “有点什么了?明骚么?” “我刚想这么说的,只是怕说出来你不高兴。。。”说话间,董路言衬衫上的扣子已经被胡莱莱全部解开。 董路言脱下衬衫,重新覆上胡莱莱说:“闷骚型明骚型,你说的都不对!” “那你是什么类型?”胡莱莱搂住董路言问他。 董路言低头吻上了胡莱莱喋喋不休的小嘴,不过在吻上她之前,他丢给了她一个很明了的答案。 “我是全骚型的全能人才!” 在董路言吻上她之前,胡莱莱就已经乖乖的闭上眼睛,等着他那熟悉的温存。 在他进入她的那一刻,胡莱莱内心被幸福溢的满满的,她和他十指交握,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只有他,董路言,才是她的唯一。 在即将到达巅峰时,董路言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胡莱莱。 他问她:“胡莱莱,如果我们婚礼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你还愿意嫁给我么?” “我愿意!”胡莱莱点点头,眼神坚定的不容置否。 左手的无名指微微一凉,胡莱莱再抬起手时,上面已经多出来一枚设计别致的戒指。 被董路言求婚了,胡莱莱又恢复了往日的霸气,指着他的鼻尖威胁到:“董路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花心,听到没!” “是,老婆大人!”答应一声,董路言又开始卖力的在自家老婆身上忙碌起来。 大奔良人 胡莱莱攀附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心想,此刻,她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她的老公也应该是世界上最别致的老公,求婚都挑个这么特别的时候。 在胡莱莱忙着为了穿婚纱而张罗着减肥时,她的闺中密友白薇忍不住提醒她。 “胡莱莱,你确定董路言他就是你的白马良人?” “NO!NO!NO!董路言是开大奔的,怎么会是我的白马良人呢,应该是大奔良人才对。”胡莱莱拍拍白薇的肩膀满脸幸福的说。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经的,什么大奔良人。。。你确定他真的适合你?” 也不是她这个做好朋友拖她的后腿,当年胡莱莱是怎么追董路言的,她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就是怕她嫁过去,会受委屈。 “白薇,你那是典型的婚前恐惧症,不过,我也倒奇了怪了,我结婚,你恐惧个啥?这婚前恐惧的症状莫非还会转移?” “一个男人得到一个女人太容易了,他不会太珍惜的。”白薇看着胡莱莱那兴奋劲儿,忍不住的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作为她的好朋友,她有必要说点逆耳的忠言。 总觉得董路言和胡莱莱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怕胡莱莱嫁给董路言之后,就只是整天忙着适应他,适应他家里的环境。 “他不珍惜我,那我珍惜他不就行了,婚姻嘛,总有一个人要付出的多一些。” “胡莱莱,你简直是鬼迷心窍了你。”白薇弹了弹胡莱莱已经很性感的锁骨,打趣她。 “去,去,去,等你也到这一天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我的感受。。。”胡莱莱知道白薇说的有道理。 但是,如果结婚的对象是董路言的话,她不介意自己是付出多一些的那个人,一点也不介意。 在追他的那些年里,她甚至曾想过,自己生下来,就是为了董路言来受累的。 她想,能和他厮守在一起,多付出一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备胎 她想,能和他厮守在一起,多付出一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瞎得瑟什么啊你,别忘了,人家爸妈还没认可你这儿媳妇呢。”白薇对胡莱莱是百般的打击,就是不要让她在头脑最热的时候,做人生最重要的决定。 婚姻,不是儿戏,不是说结婚就能随便结着玩的。 “放心好了,董路言说了,自己的媳妇,自己认可就行了。” 白薇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胡莱莱,我拿你没辙了,只能祝你婚姻幸福。” 既然不能说服好友,白薇也只能打心里希望胡莱莱能过的幸福。 “嘿嘿,白薇,知道么,今天你说了这么多话,就数这句话的后半句,我听着最顺耳了。” 即使董路言问她,我们的婚姻若是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你还愿意嫁给我么时,她毫不犹豫的说她愿意。 但是,胡莱莱还是想得到别人的祝福。 “白薇,我这都要嫁给董路言了,却有个人,让我觉的很对不起他。”想起各方面都很优秀的贺城,胡莱莱就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他。 在她相亲所见过的男人当中,他算是最能让她心动的那一个。 可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不够深,在和他相亲时,她却重新遇上了让她一见钟情的董路言。 白薇态度暧昧的撞了撞胡莱莱,问她:“怎么?觉得对不起备胎了?” “什么备胎啊!人家可是响当当的少校级别的军官,一表人才,做我的备胎,那岂不是天理不容!” “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贺长官?” “嗯,就是他,人长的可帅了,如假包换的英俊潇洒,军人哎,很有男人味的。” “切,算了吧,这么英俊潇洒又有男人的味的男人,还用的着去相亲!”很明显,白薇认定胡莱莱是引用的是夸张手法。 “白薇,你个傻子,部队那不是和尚庙么,和尚庙里找对象,你以为人家是专门搞耽美的啊你。” “好吧,就算部队是和尚庙,那现在说说你的意图吧。” 他不会让我受委屈 “好吧,就算部队是和尚庙,那现在说说你的意图吧。” “那个姓白叫傻微的,咱说话好听点行不,什么叫意图啊,我那是一份好心啊。。。” “好,胡莱莱小姐,现在请你就说说你的那份好心,成不?”其实胡莱莱不说,白薇也能猜出她想要说什么。 不就是想把她没用着的那军官备胎,转手给她么。 胡莱莱这姐妹儿,就是那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勤俭节约户’。 “你现在不是没对象么,不如我就做回月老,替你们搭根红线,介绍介绍?” 白薇使劲儿在胡莱莱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胡莱莱,你还真够胡来的,信不信你白薇大姐,一巴掌拍死你!” “白薇,我是说真的啦,你这么漂亮一个妞儿,如果不找个像贺城那样优秀的男人,简直就对不起你这美人相啊。” “得,得,得,你就是看我长的丑,怕我嫁不出去是吧,好吧,老白我从明天开始就接受老妈替我安排的相亲。” 白薇也年纪不小了,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傻啦吧唧的胡莱莱都找到婆家了,她也赶快替自己张罗一个,把自己嫁掉算了。 “闺女,你真的决定要嫁给董路言那小子了?”胡妈妈看着女儿手上的戒指忧心忡忡的问。 “嗯,老妈,您不是挺喜欢董路言的么?” “喜欢他是一回事,你嫁给他又是另一回事。。。我怕你以后嫁给他,就算努力了,他们家人依然不接受你啊。”老妈总是什么心都替女儿操着。 “老妈,您老人家就放心吧,相信您的女儿,我绝对会努力成为孝敬公婆的好儿媳。” 胡莱莱在给老妈做思想工作,她知道,没有得到董路言家人的认可一事,一直是老妈心头的一块石头。 “闺女啊,老妈这是怕你以后受罪啊。”胡妈妈语重心长的劝说自家女儿。 “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董路言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贺城,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董路言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董路言那边,我倒是放心,可是,你们把婚姻想的太简单了,这绝对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妈,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过不好,但是您不是一直盼着我早些嫁出去的么?” “傻孩子,妈是想让你早些嫁出去,但那也得找个好人家不是。” “董路言就不是好人家么?”胡莱莱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了,董路言送给她的戒指,她都戴上了,大家却都来劝她说董路言不是她的良人。 前天,白薇才刚刚说过,董路言不适合她的逆耳忠言。 今天,老妈就又来说董路言不是理想中的好人家。。。 “我倒觉得那贺城挺靠谱的,最起码人家家里面的人同意啊。” “我又没去见过他家里人,老妈你怎么就知道他家里人同意啊?” “我听你表姨说的啊,她说,” “老妈,您就别打贺城的主意了,我把他介绍给薇薇了。”不等胡妈妈把话说完,胡莱莱就截断了她的后话。 “你这孩子,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啊,这么好的人,你怎么就给拱手让人了啊你!”胡妈妈听说胡莱莱把贺城介绍个诶白薇了,心中一急,在胡莱莱脑门上拍了一下。 “妈,您也忒不厚道了,我都答应嫁给董路言了,难道还要霸者贺城不放么?。。。。这不成了脚踏两只船么?” 胡莱莱晕船晕的严重,两只脚踩在董路言这只船上,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更别说那么高难度的脚踏两只船了。 对于胡莱莱和董路言的这桩婚姻,董路言的家人不同意,胡莱莱的亲朋好友也都不看好。 但胡莱莱却坚持,她坚信,董路言就是她的良人。 “莱莱,能出来一下么?。。。。我就在你家门口。” “啊,贺,贺城,你怎么突然出现了?”接到贺城的电话,胡莱莱很吃惊。 他可是有些日子,没有任何消息了。 青椒回锅肉 接到贺城的电话,胡莱莱很吃惊。 他可是有些日子,没有任何消息了。 “什么叫突然出现啊,我就是去执行了一个重要的任务而已。”贺城在电话那端低笑,她说话从来都是这么让人吃惊。 执行任务的这十天,他必须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她却整日的在他心里闹腾,任务一结束,他就赶回来找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哦。。。执行任务啊。。。”胡莱莱在心里寻思,该怎么把她和董路言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他。 “我衣服也没换,饭也没吃,现在可饿着呢,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进你们家饭馆吃霸王餐了啊。”贺城和胡莱莱开玩笑。 其实,他也不尽是和她开玩笑。 比如他没换衣服,没吃饭,就是真的。 “我换身衣服,你先进来饭馆等我,顺便让王叔替你炒个菜,你先吃着。。。”胡莱莱早就说过要请贺城到饭馆里来吃一顿的。 今天刚好是个机会,她想,如果她把自己要结婚的事告诉贺城的话,兴许以后两个人就不会再见面了呢。 没成功的相亲对象。。。呃。。。这关系,确实挺尴尬的。 “你还真让我进来吃啊?” “那可不,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停了一下,胡莱莱又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一样。 对着电话喊了一嗓子:“青椒回锅肉,是王师傅最拿手的菜。。。。我推荐。。。” “不用了,我在外面等你,你换好衣服,快点出来。”贺城看了看身上的这身军装,怎么都觉得此时登门拜访不太合适。 而且,他来的太匆忙,也没有把礼物备足。 两手空空的就去她家吃饭,他怕她老妈不高兴。 “哦,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胡莱莱挂上电话后,迅速的摆弄了下头发,然后出了门。 一出门,她就看到贺城的悍马越野停在饭馆右侧的一空地儿上。 人穿着一身军装,还是那么英俊帅气,春天无限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阳光的气息。 还是那样帅 这个男人,身上总是充满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那种安全感恰好是每个女人所贪恋的,对女人来说,贺城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胡莱莱想,如果不是有了董路言的话,她的肯定会心甘情愿的倒在贺城的军装裤下。 看到胡莱莱出来,贺城有着漂亮线条的脸绽开出一抹绚烂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 “贺长官,好久不见,还是那样帅啊。” 胡莱莱笑眯眯的走到贺城跟前,抬头四十五度,仰望着高她将近两个头的贺城。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贺城,那样显的我们的关系更暧昧一些。”贺城态度暧昧的替胡莱莱打开车门。 “呃,呵呵,我还是喜欢叫你贺长官,怎么办呢?”胡莱莱习惯性的嘟起嘴巴。 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做出高中生专属的可爱表情,看在贺城眼里,却一点也不娇柔做作。 他甚至觉得那样的表情,很适合她。 “把安全带系上,我开车可是很不安全的。” 看到胡莱莱偷懒的没有系安全地,贺城倾身过去,扯过安全带,替她扣上。 “谢谢。” “客气了吧,见外了吧。” “呃,呵呵,谢谢是基本的礼貌,向你说谢谢,也不见得就是见外。对吧?”胡莱莱看着贺城,表情有些不自然。 想到以后有可能都不会和他见面,她心里竟然有些空空的。 心想,果然,每个女人都是贪心的,吃着碗里,眼睛都还时不时的往锅里瞅两眼。 “莱莱,出什么事了么,你今天怎么说话怪怪的?”贺城一眼就看出了胡莱莱满是不自在的表情。 “呃。。。” 胡莱莱把指尖放在嘴巴里,使劲的啃着指甲。 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要结婚的事儿告诉贺城。 “到底是什么事儿,能把你为难成这样?” 贺城本来是随便问问的,但胡莱莱越来越怪异的行为,却引起他的注意。 他意识到,胡莱莱今天要告诉他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他意识到,胡莱莱今天要告诉他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贺城,我对不起你。。。”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对不起?” “你是我胡莱莱这辈子唯一一个对不起的人,贺城,我真的对不起你。。。” 胡莱莱也不说是什么事儿,只是一股脑的向贺城道歉。 贺城被胡莱莱弄晕了,他盯着她问:“到底是怎么了?” “贺城,我要结婚了。。。”胡莱莱声音小的要命。 她不是没吃饱,只是说话的时候太过于心虚,没底气。 “结婚!?和谁结婚?”贺城彻底的被胡莱莱弄晕了。 他不是正和她处着对象的么。。。就出去了十天执行任务,她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胡莱莱用力的扯下一截指甲。 “和你相亲的那天,我遇到我追了十年的一见钟情对象了。” 胡莱莱以为她已经把话说的够明了,意思也表达的够清晰的了。 可没想到贺城却接着问了一句。 “然后呢?” 胡莱莱一顿,想了想,说:“然后,我对他再见钟情了。” “那他对你呢,也钟情了么?”贺城平淡的语气中,却有这那么多的隐忍。 如果,那天他送她回去的话,情况也许就不是这样了。 她就不会遇到她的一见钟情对象,也就不会对他再见钟情。。。 贺城懊恼的握紧拳头,静静的看着胡莱莱,不再言语。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对我钟情,可是他向我求婚了。。。”胡莱莱本不想对贺城说这些细节的,可是他却偏偏要问她。 “胡莱莱,你还真是胡来啊,都不考虑一下,就那么答应了他?” 贺城此时嘴角上扬,佯装成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胡莱莱咬咬唇,说:“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贺城笑了笑。 心想,别说是胡莱莱,就算这事搁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应该都是拒绝不了的吧。 一个追逐了十年的男人,突然向自己求婚了,任凭是哪个女人,都是拒绝不了的。 他总是那么忙 看到贺城不说话,胡莱莱心慌慌的。 “贺城,对不起,这事先在才告诉你。” 贺城把胳膊放在脑后,冲胡莱莱笑了笑,说:“没事,到时候发请帖的时候可别忘了我。” “谢谢你,贺城。”看到贺城这么坦然,胡莱莱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军人的胸襟宽广,还是因为她高估了在贺城心中的地位。 反正,胡莱莱就觉得贺城根本就没受到任何打击。。。她想,他们以后也许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莱莱,祝你幸福。”贺城看着胡莱莱的眼神无比专注。 和贺城对视着,胡莱莱竟然没来由的心跳加速。 是因为贺城专注的眼神。。。还是因他眼神中那股淡淡的忧伤。。。到贺城开车离开,胡莱莱也没想明白。 “我还能叫你贺长官么?” 贺城点点头,说:“当然可以。” “长官不是还没吃饭呢么,不如我请你?” “这身衣服两天没换了,我先回家换身衣服。”贺城看着胡莱莱说,却没有发动车子。 刚刚还叫着饿的人,突然间又吵着要回家换衣服了。 就算胡莱莱再迟钝,她也明白了贺城的意思。 他还是生气了。 胡莱莱很识相的,解开安全带,从贺城车上下来。 她绕过车头,走到贺城这边,对他说:“那你回去换衣服吧,我就不跟去给你添堵了。” 胡莱莱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此时,自己对贺城来说无疑就是给他添堵的一面墙。 贺城没有说话,只是冲胡莱莱笑了笑。 然后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哎,多好的一个人。。。”胡莱莱惋惜的自言自语。 她本来还想把他介绍给白薇的,看贺城的反应,胡莱莱知道这是保准没戏。 抖了抖肩,掏出手机拨通了董路言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董路言的声音。 “我是胡莱莱!”听到董路言的声音,胡莱莱心里有种小小的失落。 他总是那么忙,忙到她不打电话给他,他就没空打来的地步。 他第一次说爱她 他总是那么忙,忙到她不打电话给他,他就没空打来的地步。 “莱莱,我现正在开会,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董路言,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都还没过门呢,你就这样冷落我了。。。”胡莱莱委屈的向董路言控诉。 “乖,我这不是忙着把这些事处理好,为我们的婚礼做准备的么。” 董路言耐心的安慰情绪极度不满的胡莱莱。 其实,胡莱莱也不是情绪极度不满,她就是想在董路言面前矫情一下。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乖,等会议一结束,我就去找你。” “嗯,那你好好工作吧。” “嗯,真乖,等我回去好好奖励你。”董路言话语中充满了暧昧。 “拜拜,董路言,我爱你。” “拜拜,宝贝,我也爱你。” 董路言那边挂了电话,胡莱莱却还抱着手机发呆。 宝贝,我也爱你。。。董路言说爱她。。。他说爱她哎。。。 胡莱莱兴奋的拿起电话尖叫道:“董路言,我爱你,爱你。。。我爱死你了。。。” 就在胡莱莱发疯了一样尖叫的时候,胡妈妈从店里出来了。 抬手在她脑门上轻拍一下,说:“嚎什么呐,店里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老妈,董路言他说他爱我。。。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说爱我。。。” 胡莱莱激动的对自家老妈来个熊抱。 “去,去,这么老大不小的人了,好这样抱着老妈,你还不害臊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女儿这样抱着,胡妈妈还真有些难为情。 “妈,董路言他真的说爱我了,刚刚打电话时说的。” “知道了,老妈还没老年痴呆呢,一句话你至于重复这么多次么你!” “人家高兴吗,老妈,您老人家知道我等着仨字,等了多少年了么?” “我哪知道啊。” “十五年啊,十五年!” “要疯你进屋自己去疯,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啊。”胡妈妈警告了女儿一句,转身进了店里。 怎么就那么经不起撩拨呢 别人就只是在电话里说了一句‘我爱你’,自家女儿就兴奋成那个样儿了。。。她真有点替她婚后的生活担心。 吃晚饭时,董路言果然打来电话了。 胡莱莱乐颠颠的坐上了他的车,陪他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过后,董路言却怎么也不愿意送胡莱莱回家,直接把车开去酒店。 “董路言,干嘛又把我带来这里?”这里虽然有他和她美好的回忆,但是每次大厅的前台小姐笑眯眯着看她的时候,她总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胡莱莱,你这是在装蒜么?” “装蒜!?。。。还装葱呢我!”胡莱莱使劲的挖了董路言一眼。 死赖在副驾驶上不肯下车。 “怎么,想被我抗着上去?哈哈。。。扛了两次,还真上瘾了。。。”董路言笑的一脸灿烂的。 下车走到胡莱莱那边,把车门打开,解开她的安全带,扯着胳膊就要往肩上扛。 “哎。。。哎。。。干嘛,干嘛!” “扛你上去啊,这不是你的意思么?” “谁让你抗我上去啦啊!” “你你赖在车子上不肯下来?。。。” “谁赖在你车子上啦啊!” “白天不是答应要好好奖励你么,难道你想让我在车子上对你进行奖励?嗯?”说着董路言就倾身下来,性感的嘴唇贴在胡莱莱脸上摩挲了几下。 胡莱莱在心里有点鄙视自己,怎么就那么经不起撩拨呢。 人家就轻轻的蹭了你下,你就春心荡漾了。。。 她知道董路言口中的奖励,指的是什么,可是车震太过于刺激,尤其是在这公共的停车场内。。。她没有胆量尝试。 在车子和董路言中间,胡莱莱替自己找个缝隙,费力的钻出车子。 也没用董路言扛,就乖乖的走向电梯。 胡莱莱想,董路言就是她的劫,反正她这被子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和董路言在酒店温存了许久,胡莱莱挣扎着从董路言的怀抱中起来。 却被董路言重新用里扯到怀里,他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劲窝。 种子怎么都不发芽 却被董路言重新用里扯到怀里,他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劲窝。 一只大手也不安分的滑到她的小腹,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来来回回的轻轻揉捏着。 “肚子上肉多,别捏了行么?”胡莱莱把董路言的手从肚子上拨开。 董路言不依,大手重新覆上她的小腹,边揉还边研究。 “怎么还是这么平啊?” “不平,难道还凸啊!” “上次我播了那么多种子进去,就没有一颗在这里生根发芽的么?”董路言在胡莱莱耳边喃喃有词。 “不是给你说了么,那天是安全期,我的安全期可是绝对安全的。”胡莱莱害羞的往董路言怀里钻了钻。 这一钻不怎么样,却轻易地挑起了董路言刚刚熄灭的欲火,他翻个身,重新覆上她。 “董路言,不要了,你怎么跟个欲求不满的小强似的,老是要不够!”被董路言压在身下的胡莱莱,左右躲闪着。 不让董路言得逞。 “乖,别动,我就是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胡莱莱一直不配合,董路言有些急躁,却又只能轻声诱哄。 “结了婚再生也不迟嘛,如果我再不回去,别说孩子了,你就是连媳妇都捞不着。”想起老妈残酷的家法,胡莱莱就胆战心惊的。 即便董路言说要娶她,她也不该这样随便就跟着他来酒店的。 “好吧,那你乖乖的别动,就让我这样抱一会。”董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此时躁动不安的心。 “嗯,我不动。”胡莱莱这次倒是能乖乖的听话。 一动不动的让董路言抱着。 董路言把胡莱莱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两人不依不舍的在车里吻了又吻。 直到董路言的欲火又差点被再次挑起时,胡莱莱才匆匆忙忙的从他车上跳下来。 “董路言,我先进去了,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那我先进去咯。” “嗯。”董路言朝胡莱莱点了点头。 角落里那个开悍马的男人 “嗯。”董路言朝胡莱莱点了点头。 然后好像是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样,他急忙从车上下来,对已经走到门口的胡莱莱说。 “胡莱莱,你明天有时间么?” “有时间,怎么了?”胡莱莱转过身,看着董路言问。 “今天晚上找找户口本,明天我带你去民政局!”董路言优雅的靠在车身上,等着胡莱莱扑过来。 带她去民政局。。。。 胡莱莱先是被董路言的话吓着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 飞快的朝董路言扑过去,抱住他,踮起脚尖就吻上了他的唇。 狠狠的吻,就连胡莱莱都被自己吓到了。 她一直以为是个能打持久战的坚守派代表人物,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瞬间爆发力竟然也会这么强。 她抱住董路言,连吻带啃的,弄的董路言倒有些招架不住了。 胡莱莱把董路言放开以后,他还很缺氧的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胡莱莱,你谋杀亲夫啊你,不就登个记么,你至于这么激动么!”董路言捏捏胡莱莱小巧的鼻子。 话语中难掩兴奋。 “我们是去民政局登记哎。。。民政局,名字响亮亮的大部门,我能不激动么我!” “感情让你那么激动的不是我们登记这回事,而是民政局这个大部门啊!”董路言拿胡莱莱没辙。 只好惩罚似的在她脸上啃了一口,还故意在她脸上流下了一片湿润。 “董路言,你恶不恶心,蹭的我满脸口水。”胡莱莱用手擦着脸上被董路言啃出的口水。 “我这么恶心,还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如果我不恶心了,你还不得为我着迷而死啊。” 董路言把胡莱莱的手拿开,自己伸手替她把脸上的口水擦拭干净。 “切,你少自恋了,谁会为你着迷而死!” …… 胡莱莱光顾着和董路言打情骂俏了,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饭店旁边的那个角落里,停着一辆军绿色的悍马。 她更不知道,她和董路言两个人亲亲我我的画面,全被角落里那个开悍马的男人看的清清楚楚。 美梦能成真么? 董路言许了她婚期,胡莱莱自然高兴。 回到家里,早早的把户口薄翻出来,放在枕边。 洗了澡后,还乐不可支的抱着那外壳陈旧的户口薄,左看看右瞧瞧的。 翻着,翻着,她就把视线落在了户主那一页。 胡不说。。。看着老爸响亮亮的名字,胡莱莱无比激动。 “老爸,你女儿我,胡莱莱,没给你老人家丢脸,明天就有男人要娶我啦。” 胡莱莱傻傻的笑了笑,继续说:“您女婿叫董路言,老爸可要记住他的名字哦,如果他对我不好的话,老爸就去找他先人告状!” “让先人托梦教训他们的子孙!” 想起董路言在噩梦中惊醒的样子,胡莱莱笑的狡黠。 说着,说着,人的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模糊了。 迷迷糊糊的关掉灯,翻个身,沉沉的睡去。 看到屋子里的灯灭了,一直等在角落里的贺城才发动车子,离开。 晚上,胡莱莱做了个美美的梦,她梦见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董路言牵着她的手。 两个人乐颠颠的在沙滩上,疯狂的笑,疯狂的跑。。。 这个梦,太过于幸福,胡莱莱都有些舍不得醒,只是她昨晚就设置好的闹钟,却滴滴的响了。 伸手把闹钟关上,胡莱莱又在床上眯了一会。 回味着她幸福的美梦。 想到今天以后,自己的美梦就会成真。 胡莱莱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慌里慌张的在衣柜里选可以拍结婚证上贴的照片的正式点衣服。 收拾好一切后,胡莱莱出了屋子。 见老妈在院子里浇花,胡莱莱从背后把胡妈妈抱住。 撒娇的说:“老妈,你女儿今天就要嫁出去了,高兴么?” “高兴,高兴。。。这一天,老妈可是盼了很多年了呢。” 胡妈妈放下手中的水壶,转过身,替自家女儿理了理头发。 整天唠叨着想让她早些嫁出去,可真到了这一天,老人家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啊。 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就这么白白的拱手送人了。。。哎。。。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就这么白白的拱手送人了。。。哎。。。 “妈,你那是什么表情,大龄女儿要嫁出去了,你还舍不得了啊?” 胡莱莱没心没肺的笑。 不为人母,她哪里知道胡妈妈此时此刻的感受。 “臭丫头,谁舍不得你了,整天赖在家里浪费粮食,快点出门把自己嫁掉吧!” 胡妈妈轻轻的带着宠溺的在胡莱莱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啊,老妈真狠心,我这就去把自己嫁掉!” 胡莱莱用拿手中的户口薄在屁股上拍了两下,朝老妈挤眉弄眼了一番,大步跑开。 她想,今天起早了,也许董路言还没到。 让王叔给她煮了碗面,胡莱莱胃口不错,几下就把面吃个精光。 摸摸肚子,很满足的出了门。 门口没有董路言的车,胡莱莱有些小小的失落。 结婚大事,董路言他一点都不上心的么。。。 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胡莱莱眼睛一直盯着董路言来的方向。 吱!一辆军绿色的悍马,停在了她的身边。 胡莱莱以为是董路言给她意外的惊喜,急忙转过头,却看到是贺城的越野。 兴奋的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坐在长椅上的她,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连个招呼也没给贺城打。 “怎么了,莱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贺城下车,走到胡莱莱旁边,坐下。 胡莱莱摇摇头,说:“没事。” “还没事呢,看你小脸都皱成什么样了?” 胡莱莱抬起头,看着贺城,满脸认真的问:“贺城,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3月15号,消费者权益日,离愚人节还有大半个月呢。” “那你告诉我,一个男人对女人说明天带你去登记,第二天却放她鸽子,是代表什么意思?” 胡莱莱这是病急乱投医,抓住个男人,就问。 贺城一下子明白了,她昨晚上高兴成那样,原来是那个男人说要带她去登记了。。。 “怎么了,快说啊,到底是代表什么意思嘛!” 什么事比结婚还大? “怎么了,快说啊,到底是代表什么意思嘛!” 贺城勉笑了笑,却很勉强:“莱莱,不要多想,也许他是临时有急事耽搁了。” “也对,我就是太心急了。” 经贺城的指点,胡莱莱恍然大悟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 董路言,他可忙着呢,也许真的像贺城说的一样,有事耽搁了。 可,可到底是什么事啊,竟然比结婚大事还重要。。。。胡莱莱心里还是阵阵的不舒服。 刚刚吃面条吃的太快了,胃里开始有些微微的抽痛。 “贺长官,你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么?” 胡莱莱光顾着问自己的问题,突然想起问,贺城为什么会来这里。 贺城笑了笑,说:“没事,就想看看你。” “贺城,对不起,我要和董路言结婚了。” 胡莱莱想也没有多想的,就把贺城给拒绝了。 贺城黑亮的眼眸黯了黯。 “还好我今天来了,赶在你结婚之前。” 看着贺城略带忧伤的眼神,胡莱莱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她不该这么直接的。 “贺城,对不起。” “没事,我就是想最后来再看看你,好死心了,然后再去勾搭别的女人。” 贺城揉了揉胡莱莱额前的碎发,冲她笑了笑。 “那你现在死心了么?”胡莱莱有些试探的问。 贺城想了想。 “嗯。。。还没有死干净,必须得再看一会。” “那你继续看吧,什么时候死干净了,再走。”其实胡莱莱只是自私的想留贺城陪她一会。 董路言开车出门,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掏出手机,准备问一下胡莱莱有没有准备好。 却在这时,手机屏幕上家里电话号码,闪闪的亮了起来。 知道这是老爸来给他下最后通牒来了,董路言却还是耐着性子按下了接听键。 刚刚带起蓝牙耳机,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妈妈铺天盖地的痛苦声。 董路言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靠边把车子停下。 果然,他不来了 他靠边把车子停下。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不说话,就是一直哭。 董路言皱了皱眉。 “妈,您先别哭,出了什么事,慢慢的告诉我!” “小言,你,你爸他。。。他今天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 “什么?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董路言心中咯噔一下,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以老爸的身份,公安局是断然不敢无故上门抓人的,除非他犯了什么重大的罪。 “小言。。。你快去救救你爸,快去啊。。。妈求你了。。。快去救救你爸爸。。。” “妈,你在家等着,我这就回去。”董路言挂上电话,把车子转了个方向。 红绿灯前,董路言烦躁的拍了拍方向盘。 行贿,100万,在法律上足以够判有期20年的了。 董路言烦躁不安的按着汽车的喇叭。。。 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老爸的案子上,把要接胡莱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事,忘个干干净净。 他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想到要给她打。 最终,胡莱莱终于等不下去了。 她拿起电话,按下了董路言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 电话的嘟嘟声,每响一下,胡莱莱的心就往上提几分。 手心里也渗出点点的汗水,她怕董路言不接她电话。。。更害怕他接了电话,告诉她,他不能来了。。。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董路言才迟迟的接听了电话。 “喂,你好?” 电话那边传来礼貌的问候语,明明是董路言的声音,胡莱莱却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异常的陌生。 她捏着电话的手紧了几分。 “董路言?是吗?” 听出是胡莱莱的声音,董路言突然想到,他昨天对她说的话。 “莱莱,我不能去找你了!”董路言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只是说不能来了。 “知道了!” “莱莱,你今天就不用等。。。” “知道了。” 不等董路言把话说完,胡莱莱就挂上了电话。 果然,他不来了。 MO:今天更新到此结束。。。嚒。。。群嚒。。。明日继续。。。嘎嘎,闪人鸟。。。 你愿意嫁给我么? 果然,他不来了。 眼泪刷刷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手机连带着从昨晚上就抱着搂着的户口簿一并落在地上。 贺城把掉在地上的手机和户口簿捡起,问:“怎么了?” “他说他不能来了。。。” “不能来,那是什么意思?” 贺城微微的皱了皱眉,伸手替胡莱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电话被胡莱莱挂上了,董路言看了看电话,随手把电话放在一旁。 摇摇头,继续研究老爸的案子。 他没给她重新打过去解释,他以为,今天不去,明天或者是后天,她一定还在傻傻的等他。 胡莱莱抱着贺城,在他衣服上放肆的抹着鼻涕。 “我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别乱想,你都不让他解释一下,” 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贺城还是要替放了胡莱莱鸽子的董路言说好话。 “哼,解释就是掩饰,有什么好听的。再说了,就算你愿意听,人家有可能都还没时间说给你听呢。” 胡莱莱擦干泪水,又在贺城衣服上抹了抹鼻涕。 笑着站起来。 “算了,不就是一个男人么,姐姐我也不稀罕,大不了就接着相亲!” 胡莱莱双手叉腰的说下一通豪言壮语。 贺城看了看胡莱莱伤心却有假装坚强的模样,忍不住的心疼她。 他把她拥在怀中,在他耳边低声说:“还相什么亲啊,你面前不是有个现成的么?” “啊?你是说你?” 尽管眼睛哭肿了,胡莱莱还是费力的眨了眨,表示吃惊。 “胡莱莱,我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帅小伙,不如就嫁给我吧。” 贺城放开胡莱莱,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 “你,你这是在求婚?” 胡莱莱几乎被贺城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 “如果说是,你愿意嫁给我么?”贺城满脸的认真。 胡莱莱心想,她怎么这么乌龙啊。 活了27年,有两个男人向她求婚。 第一次是董路言,在做爱时,他问如果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她还愿不愿意嫁给他。 第二次就是贺城,在她被甩时,他却开玩笑般的问她要不要嫁给他。 后悔了? 第二次就是贺城,在她被甩时,他却开玩笑般的问她要不要嫁给他。 这都什么状况啊。。。。胡莱莱脑子一片混乱。 “胡莱莱,我是认真的!” “如果我说愿意,那你愿意立马带我去民政局登记么?” 胡莱莱想,上次被董路言坑了,这次她不会再那么傻了,不会再让贺城坑第二次了。 你若是愿意立马带我登记,我就答应嫁给你。 胡莱莱心想,这样自己也就成功的嫁出去了,也算没给老爸丢脸。 贺城没有说我愿意什么的。 他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胡莱莱他的答案。 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车子旁边。 打开车门,把她安置在副驾驶上。 贺城上车后,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民政局门口。 “胡莱莱小姐,民政局到了,下车吧。” “啊。。。哦。。。” 胡莱莱头还晕晕的,贺城。。。还真把她带到民政局来了。 “啊什么啊,哦什么哦,快下车啊。” 贺城伸手替胡莱莱把安全带解开,打开车门,下了车。 胡莱莱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蚂蚁,咬着嘴唇,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 等着和董路言登记结婚的,到最后,却被贺城拐到民政局来了。。。 见胡莱莱站着不动,贺城走到她面前。 “怎么?后悔了?” 胡莱莱抬起头,眼神很坚定。 “谁说我后悔了,我是怕进了这个门,再出来时,你就会后悔!” “胡莱莱大小姐,这就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儿了,只要你不后悔,我和你,这就是桩幸福美满的婚姻!” “……”胡莱莱没说话。 只是在心里发问,只要她不后悔,他们之间就是桩幸福的婚姻?。。。 贺城哪里来的这种自信。。。胡莱莱想不通。 “当然,如果你后悔了话,我自然会把你送回去,继续等你的白马王子。” 贺城揉揉胡莱莱的头发。 好吧,此时他确实是小人了一点,明知道董路言是她的软肋,他却偏偏拿把刀,往她痛处上捅 手印都按了 胡莱莱绕过贺城,直接进了民政局的门。 她还就不信了,除了董路言,她胡莱莱还就嫁不出去了。 这不是有贺城这个冤大头的么。 “莱莱,等等我,你一个人,人家不给你办手续。。。” 看着胡莱莱气冲冲的进了门,贺城乐颠颠的也追了过去。 胡莱莱的户口本身份证什么的,都是带齐全了的,贺城吧,虽然没有带户口本,但人家有军官证啊。 这闪闪的军官证,往外一露,民政局的人立马很卖面子的就给把这登记证办妥了。 最后一步,照相时,胡莱莱问贺城。 “贺城,你确定,你真的要娶我?” “现在不确定也没办法了,手印都按了,不能反悔了。” 贺城说的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胡莱莱较真了,转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要不,这手续咱就不办了吧?” “不办?你说的轻巧,民政局是你家开的啊,说不办就不办!” “可是婚姻得尊重自由自主原则不是,现在你不愿意了,咱就别办了呗?” “那哪成啊,这手续都办好了!” “这不是还没照相的么?” 贺城使劲的摇头,并把胡莱莱的头摆正,对着镜头。 “亲爱的,现在就照相,照完相,咱俩就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了。” “要不咱去求求人家,兴许能取消呢?” 胡莱莱不气馁,转过头,继续和贺城商量着对策。 贺城把胡莱莱搂在怀中,对摄影师眨了眨眼,然后猛的把胡莱莱的头转向镜头。 咔的一声,贺城和胡莱莱两人的结婚照片就照好了。 “好了,照片也照了,这下求谁也没用了,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的老婆吧你。” 贺城轻轻的捏了捏胡莱莱的鼻尖。 “贺城,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我们还是求求他们,把结婚证给我们取消吧?” 胡莱莱老觉得,像贺城这么优秀的人,想找什么样的老婆找不着啊。。。 就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他还真就给她登记结婚了。 娘子,笑一个 就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他还真就给她登记结婚了。 这,这不是把他给祸害了么。。。 胡莱莱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贺城。 出了民政局,胡莱莱双手捧着写着三个烫金字的结婚证,心里有些别样的滋味儿。 “莱莱,看看,你老公我浓眉大眼的,绝对的帅哥。” 听到贺城评论照片,胡莱莱也把结婚证打开,看着照片上的自己。 因为之前哭的厉害,照片中的她,俩眼肿的跟核桃似的。 要多丑,有多丑。 不过,坐在她旁边的贺城,还真不是一般的英俊。 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贺城,谢谢你。” “傻瓜,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愿意做我老婆!” 贺城一步一步的后退着,一反常态的孩子气。 胡莱莱和贺城的婚礼是在军队举办的军人的集体婚礼。 婚礼上,胡莱莱看了看一对对的新人。 她敢说,贺城是所有新郎里面最帅的。 但她,却不是新娘里面最漂亮的。 在胡莱莱愣在一旁胡思乱想的时候,贺城走到她身后,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娘子,笑一个给相公看看。” 见胡莱莱不高兴,贺城勾着她的下巴,想逗笑她。 “贺长官,我怀疑我是不是被你骗婚了啊!”胡莱莱果然被贺城逗笑了。 “哈?骗婚!莱莱,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骗婚的啊!” “什么年代啊,为什么就没有骗婚的啊?” 胡莱莱摆弄着贺城别在胸前的百合花。 “这可是法制社会,法律绝对不允许骗婚这事儿发生。” “再说了,我还是一军官呐,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切,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军官啊!” 胡莱莱心想,军官有贺城这样的么。 油嘴滑舌,还动不动的就拿真刀真枪的在她面前显摆。 军人,不是都很内敛么。。。 被老婆怀疑自己的军官身份,贺城急了,扯着肩上的肩章给她看。 我在你家门口 被老婆怀疑自己的军官身份,贺城急了,扯着肩上的肩章给她看。 “是不是军官,看看老公肩上的肩章不就知道了!” “抱歉,老公,你老婆我不认识肩章。。。” 胡莱莱两只手实在是闲不住,和贺城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没停止摧残他胸前的百合花。 “喜欢的话,就拿去玩!” 贺城见她实在喜欢,干脆扯下来,别在了胡莱莱头发上。 “贺城,你说我是悲剧还是喜剧啊?” 想起这么多天,董路言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胡莱莱就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可是,眼下,她又嫁给了贺城这么一个优秀的军官。 现在,她连自己是悲剧还是喜剧都分不清了。 “什么悲剧喜剧的?” 贺城知道胡莱莱是想起董路言了,他安慰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贺城,其实能嫁给你,我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个喜剧吧。” 贺城把胡莱莱拥在怀里,低下头,用下巴摩挲着她。 “莱莱,放心把自己交给我,让我来保护你一辈子!” 贺城在胡莱莱耳边许下诺言。 被贺城拥在怀中,胡莱莱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情突然好多了。 她想,贺城是值得她相信的男人。 “谢谢你,贺城。” 婚后第三天,董路言终于打来了电话。 胡莱莱拿着电话,盯着闪烁的屏幕看了许久。 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贺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胡莱莱身后。 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山那边的星星’,他便知道来电话的人是谁了。 把电话从胡莱莱手中拿过来,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然后又重新放回胡莱莱手心中。 胡莱莱有些吃惊,她盯着贺城。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加油!” 贺城拍了拍胡莱莱的脑袋,鼓励她。 “喂?” 胡莱莱说话时,声音忍不住的颤抖。 她害怕,害怕听到董路言的解释。 害怕自己会后悔。 “胡莱莱,我在你家门口,快出来!”董路言霸道的命令。 他错了 “胡莱莱,我在你家门口,快出来!”董路言霸道的命令。 显然,他还不知道对他惟命是从的胡莱莱,此时已经嫁为人妇了。 “董路言,我,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胡莱莱就忍不住的心动。 即便,她知道这样对贺城不公平,但她却忍不住。。。 “我什么我,快点拿好户口本出来!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董路言拿着电话勾了勾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他当然有自信,胡莱莱会拿好户口本飞奔出来。 可是他错了。 “董路言,你回去吧,对不起!”看着站在窗边看向窗外的贺城,胡莱莱还是把董路言拒绝了。 即使再心动又怎样,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胡莱莱,你说什么?” 胡莱莱的答案,显然不在董路言的预料之中。 “董路言,我已经结婚了。” 胡莱莱咬了咬牙,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眼里的泪水在眼中来来回回的打转。 终于,她还是没能忍住。 两行温热,顺着脸颊滑下来。 在董路言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那天,他连个解释都懒的给她。 “结婚了?胡莱莱你这玩笑开大了啊,快点出来,一分钟之内不出来的话,我就走了啊!” 话一说完,董路言就挂上了电话。 因为,他料定胡莱莱是在和他开玩笑。 他有把握,一分钟之内,她铁定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扬着嘴角,站在车子旁边,等着胡莱莱从家里冲出来。。。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餐馆内除了几个来来往往的客人之外,并没有胡莱莱的影子。 “好,胡莱莱,不出来是吧,算你狠,再等你一分钟!” 看了看手表,董路言自言自语。 手表上的秒针又转了一圈,胡莱莱却还是没有出现。 董路言再也不能淡定下去了。 拿出手机,重新拨通了胡莱莱的电话。 这次胡莱莱倒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董路言却抢先开口了:“胡莱莱,几天不见,你胆儿长肥了啊,快点出来!” 替她阻挡一切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董路言却抢先开口了:“胡莱莱,几天不见,你胆儿长肥了啊,快点出来!” “……”胡莱莱没有说话。 “再不出来,你信不信我冲进去把你扛出来啊!” 一直站在一旁的贺城见胡莱莱为难,他把她手中的电话接了去。 “董先生,莱莱她没有在饭馆,暂时应该过不去了。” 听到贺城的声音,董路言是彻底的懵了。 胡莱莱。。。。她,她真的结婚了。 一声不吭的就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把电话给胡莱莱!”董路言口气极其的霸道。 不管胡莱莱她有没有结婚,但是,这个接电话的男人,已经让他很不爽了。 “莱莱她不舒服,我是她丈夫,若是董先生找她真的有什么事,不妨就先告诉我,她的事,我替她处理。” 贺城也不是吃素的,面对董路言的刁难,他只需要三言两语就占了上风。 “把电话拿给胡莱莱!”董路言也包不让步。 他坚持要胡莱莱亲自接电话。 “董先生,不管你和莱莱以前有什么事情,从现在开始,请你不要再为难她!” 到底是少校级军官,本该是争执到面红耳赤的地步,而贺城还保持着难得的绅士风度。 他知道,董路言和胡莱莱的事,还是必须有他们自己解决。 可是,看到胡莱莱哭的伤心的模样,他终是把她手中的电话接了过来。 既然她嫁给了他,那他便要义无反顾的替她阻挡一切。 为难。。。董路言靠在车身上冷笑了几声。 现在他想见她一面,都成了为难了么。 “董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这样。” 挂上电话后,贺城把电话扔在沙发上。 他走到胡莱莱身边,拥着她的肩,问:“莱莱,他在你家门口,如果你想去的话,我送你过去。” 胡莱莱看着贺城,摇摇头。 去了又能怎样呢,听董路言的解释么。 如果是这样,那她大可以不去了。 你没睡啊 如果是这样,那她大可以不去了。 贺城替胡莱莱倒了一杯牛奶,递到她的面前。 “来,喝杯牛奶。” 胡莱莱接过牛奶,说了声谢谢。 胡莱莱端着牛奶坐在沙发上发呆,贺城则转身进了浴室。 没一会的功夫,他重新回到客厅。 “水我替你放好了,去泡个热水澡吧。” 见胡莱莱双手捧着玻璃杯,杯中的牛奶她并没有喝过一口。 贺城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玻璃茶几上,牵着她的手走向浴室。 两米宽的大床上,胡莱莱和贺城两个人各睡一边。 床太宽,以至于两个人谁也碰不到谁。 胡莱莱侧着身子,看着床边精致的台灯。 和贺城结婚已经三天了,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像今天这样,保持着相敬如冰的状态。 她知道贺城在等她,可是,她就是不能向前迈出那一步。 即使她知道,这样对贺城一点都不公平。 静谧的夜晚,贺城的呼吸声,已经很均匀了,可是胡莱莱却依然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转过脸,她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贺城。 借着窗边台灯发出昏黄的光,胡莱莱看着贺城。 这个男人风度翩然、俊朗自信,她到底是哪里好,让他愿意娶她为妻。 是因为可怜么,他那天看她哭的可怜,所以善心大发。。。 昏黄的灯光中,胡莱莱晶亮的眸子闪现出点点光芒。 她伸出手,轻轻的在贺城嘴边临摹着他性感的唇线。 “贺城,你怎么这么傻呢。。。” 胡莱莱以为贺城是睡着了,所以她动作格外的大胆。 “我不傻!”贺城倏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胡莱莱的手说。 “啊!你,你。。。你没睡啊!” 胡莱莱被贺城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怎么都没想到贺城竟然也是醒着的。 “我本来想睡的,可是在你却再三的撩拨,我又不是圣人,怎么能睡的着,嗯!” 贺城暧昧的笑了笑。 “撩拨?你说我撩拨你?”胡莱莱使劲儿把手从贺城手中抽了出来。 这当然不是撩拨 “撩拨?你说我撩拨你?”胡莱莱使劲儿把手从贺城手中抽了出来。 贺城大手一伸,毫不费力的就又重新把胡莱莱的手攥入自己的大手中。 他把胡莱莱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就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的临摹着。 胡莱莱满脸的尴尬。 贺城抬眼看着胡莱莱,低声问了她一句:“这难道还不算是撩拨么?嗯?” 胡莱莱又使劲儿把手往后抽了抽。 “这当然不是撩拨!你别胡思乱想,往歪了想!” “我当然没有往歪了想,是你想歪了才对!” 贺城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窗边的台灯便慢慢的暗了下来。 最后变的再没有了一丝光亮。 屋内的视线,变的有些暗茫茫的。 贺城低下头,看着胡莱莱,昏暗的房间内,他就看清了她脸上的亮点星辰,忽明忽暗的。 看的他有丝丝的心动。 贺城把脸又往下低了几分,便触到了她的唇,软软暖暖的。 猝不及防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猛的一动,贺城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 胡莱莱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被贺城这样深深的吻着,她甚至忘了该推开他。 贺城撬开胡莱莱紧闭的牙关,灵活的长舌与她的紧紧纠缠着,略显贪婪的索取着她的甜蜜。 直到两人都吻到气喘吁吁,贺城才有些不舍的放开胡莱莱。 看着懵成一团的胡莱莱,贺城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傻妞,别愣了,算我是撩拨你,行了吧!” 被贺城调侃,胡莱莱微微的有些恼怒,抓住他,低头就在他结实的小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今天本来心里就不舒服,他还得了便宜卖乖,看她不咬到他求饶。 黑暗中,她没有听到贺城的求饶声,反而挺到她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 胡莱莱怕自己真的把他咬重了,赶紧松开嘴巴。 “贺城,你,你没事儿吧?” “哪能没事儿啊!我的胳膊被你咬的可是痛着呢。” 放心吧自己交给我 “哪能没事儿啊!我的胳膊被你咬的可是痛着呢。” 听着贺城还是一口戏谑的语气,胡莱莱生气在他大腿上踹了一脚。 “痛就对了,不痛我才不咬你呢。!”末了,胡莱莱还嚣张的哼了一声。 不过,她没有嚣张多久,哼的尾音都还没落地,她便被贺城翻身覆在身下。 “贺。。。” 还没等胡莱莱把话说出口,贺城就准确的撷取到她柔软的嘴唇,细细的吮吸、舔吻。 “唔。。。唔。。。”胡莱莱左右闪躲着。 不过,贺城却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霸道的把她禁锢在身下。 唔唔的抗议声中,两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许久,房间中终于平静下来。 贺城把胡莱莱搂在怀中,细细的吻着她小巧的耳垂。 “莱莱,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保护你一辈子。”贺城在胡莱莱耳边低喃。 胡莱莱有些虚脱的窝在贺城怀中,很无力的点头应了一声。 “嗯。” 放心吧自己交给我,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这已经是贺城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了。 对于这句话的可信性,胡莱莱一点也不清楚。 胡莱莱没有想太多,她以为但凡是个男人,只要他在床上尽兴了,都会说些甜言蜜语的。 董路言不就是如此么,在床上,他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娶她的么。 她追了董路言那么多年,也没搞明白他是怎样一个人,更别说刚认识几天的贺城了。 胡莱莱定住想了想,想必此时的贺城和刚尽兴的董路言是一样的吧。 一辈子什么的,都是玩笑,不能当真。 胡莱莱觉得,她和贺城的婚姻应该不会走的太远。 毕竟,靠同情维持的婚姻,是长久不了的。 等哪天,贺城遇到让他真正心动的女人了,也是她该退场的时候了。 婚后第四天,胡莱莱和贺城两人提着大包小裹的,准备去娘家回门。 可就在他们刚刚出门,还没上车的时候,贺城的电话却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这个男人长的还真是好看1 可就在他们刚刚出门,还没上车的时候,贺城的电话却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贺城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又抬头看了下胡莱莱。 “部队来的电话?” 贺城点点头。 “嗯。” “部队来的电话,你还不赶紧接,万一耽误了国家大事,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胡莱莱把东西一件一件的往车上放,还和贺城开着玩笑。 贺城伸手在胡莱莱脑袋上抚了一把,然后按下接听键。 “喂,张参谋。。。” 贺城站在一边接着电话,胡莱莱放好东西后,则径自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上,还稳稳妥妥的替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没多久,贺城打开车门,上了车。 估计贺城的长官把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上车后,贺城发动车子,胡莱莱扭头看着他,感觉他神情有些不对。 便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贺城摇摇头,冲胡莱莱笑了笑说:“不是什么急事,坐好了,我要开车啦。” 看着贺城嘴角优美的弧度,胡莱莱想,这个男人长的还真是好看,就连笑起来都是这么纯净。 贺城开启了车子,胡莱莱也听话的在副驾驶上坐好。 双眼盯着车子被擦的透亮的挡风玻璃,胡莱莱还在回味着贺城脸上阳光、干净的笑容。 只是,贺城转过头后,那深敛的目光、冷峻的眼神,她却没看到分毫。 两个人来到胡莱莱饭馆之后,胡妈妈见到新女婿,自然是高兴。 拖着贺城就家长里短的拉起了家常。 胡妈妈平日里可是个心细的人,可能是见到新女婿特别高兴,所以她自动忽略了贺城偷偷看手表的动作。 “贺城,妈妈昨天刚做的绿豆糕,好吃着呢,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拿来,尝尝。”胡妈妈边说边走的,出了房门。 胡妈妈一走,贺城马上掏出手机,按下了几个数字,拨通了电话。 他站在门外,低声说:“张参谋,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这个男人长的还真是好看2 他站在门外,低声说:“张参谋,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张参谋说了些什么,胡莱莱没有听到。 她只是听到贺城一个劲儿的认错,然后又重复的说着‘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的话’。 看着贺城满脸焦急的表情,就算胡莱莱再笨,她也猜出来,这是他部队肯定出了什么重要的事了。 待到贺城挂上了电话,胡莱莱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就拖着他往外走。 路上,他们还险些把端着绿豆糕的胡妈妈撞到。 不顾胡妈妈的阻拦,胡莱莱一路把贺城拖到了他停在饭馆门外的车旁。 “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 看着贺城站在那里发愣,胡莱莱忍不住在他小腿上踹了两脚,催促他。 “莱莱?” “莱莱什么啊莱莱,再不走,等我妈出来,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贺城不动,胡莱莱就自作主张的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替他把车门打开。 “莱莱,我们这是新婚头一次回门,就这样走了,妈她会不高兴的!” 贺城语气中有着些许不确定。 现在,他还没有得到胡莱莱的心,这丈母娘,可是他得罪不起的。 新婚假期还没过,部队的事,他理应不该过问,只是这次的事态有些严重。。。 “你不走是吧,那好吧,我带你回去,尝尝我妈做的绿豆糕,可好吃了呢。” 胡莱莱关上车门,重新挽上贺城的胳膊,就要带他往回走。 “莱莱,谢谢你,在这里等我,我尽快来接你!”贺城在胡莱莱唇上飞快的印下一吻后,转身上车。 “有事儿就说吗,还在这里扭扭捏捏的!”在贺城发动车子要离开的时候,胡莱莱抬脚在贺城车子的轮胎上用力的踢了一脚。 最后因为自己用力过猛,自己的大脚趾被撞的生疼。 她立刻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脚,嘴里还发出嘶嘶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以为贺城开车离开了,没有看见她,还在心里嘀咕着骂他没人情味的时候,贺城开出去的车,又重新倒了回来。 这个男人长的还真是好看3 贺城开出去的车,又重新倒了回来。 下车后,贺城跑到胡莱莱跟前,低下头问:“怎么了?” 看着贺城眼中关切的眼神,胡莱莱心中突然没来由的生出一股闷气来。 她心想,若不是你先在这里装,她哪里还用的着生气。 如果不生气,她哪里会用脚踢他的轮胎。。。 “有事还不快点闪人,还在这里磨叽什么!”胡莱莱伸手在贺城身上推了一把。 贺城被胡莱莱推的身子微微一斜,不过,他却很快的就找回了平衡。 弯下腰,轻而易举的把蹲在地上的胡莱莱端了起来。 他走了几步,把她放到她家饭馆旁边的长椅上,脱下她的鞋袜,看着她略微发红的脚趾,想笑,又心疼。 脚丫子被贺城握在手心,胡莱莱有些发愣。 她懵懵的看着贺城轻轻替她揉捏大脚趾,嘴里还朝她发红的脚趾吹了温热的气息。 贺城抬起头,问胡莱莱:“还疼不疼?” 胡莱莱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不疼。” “以后注意点,想踢了就往这里踢,别踢车轮子,那里太硬,咯脚!”贺城指着自己的小腿对胡莱莱说。 看着贺城一本正经的样子,胡莱莱想笑。 “好了,都不疼了。” “真不疼了?” “快走吧,再啰嗦下去,小心你这个少校的军衔就保不住了!”胡莱莱把袜子从贺城手里抢过来,然后穿在脚上。 在确定胡莱莱真的没什么大事后,贺城真的走了。 胡莱莱看着贺城汽车尾后一闪一闪的转向灯,她心底竟有意思异样的感觉,闷闷的,堵堵的,其中还糅杂着一些担忧。 待贺城的车走融入马路上穿梭的车流中,胡莱莱才回过神,又低头提了提袜口。 穿上鞋子,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大脚趾处还有些隐隐的痛意。 胡莱莱刚刚走到饭馆门口,胡妈妈便拿着她的丢在沙发上的手机走了出来。 “死丫头,整天丢三落四的,叫我怎么说你呢!” 终于学会了尊重 “死丫头,整天丢三落四的,叫我怎么说你呢!” 从胡妈妈手中接过电话,胡莱莱看到是董路言来的电话,转身又走回到刚刚的长椅边。 电话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胡莱莱不知道董路言怎么会突然变的这么执着。 她不接,他就一直打。 胡莱莱故意走的很慢,她在猜,董路言会不会坚持到她走到长椅边。 结果,她低估了董路言的坚持,在她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之后,电话屏幕依然不停的闪烁着。 按下接听键,胡莱莱没有说话,她知道董路言一定会先说。 果不其然,她刚把电话放到耳侧,就听到董路言问她在哪里。 电话里传来他好听的男中音,让胡莱莱的心忍不住的揪紧。 “我在家里。”胡莱莱以为董路言会盛怒的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想去找你,你现在方便吗?” 董路言第一次没有霸道的让她出来,而是问她我方便去找你吗。 胡莱莱认真的思考着,竟忘了自己没有回答董路言的问题。 “莱莱,你在听么?” 胡莱莱被董路言的一声喊给叫醒。 她恍然若世的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嗯’了一声。 董路言不知道她嗯,回答的是他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 他又重复了一遍头一个问题:“我现在过去找你,你方便么?” “嗯。”胡莱莱又嗯了一声。 现在董路言学会尊重她了,胡莱莱却有些适应不过来了。 面对他一次次的询问,她竟然出来机械的‘嗯’一声之外,便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董路言稍微顿了顿,然后说:“在家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胡莱莱又‘嗯’了一声后,便挂上了电话。 胡莱莱进了屋子后,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进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 就这样躺着,她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后,胡莱莱挠着头发走出房间。 被她甩在沙发上的电话,因为有未接来电,而一闪一闪的亮着。 终于学会了尊重2 被她甩在沙发上的电话,因为有未接来电,而一闪一闪的亮着。 拿起电话看了看,上面的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一个名字‘山那边的星星’。 她按着键盘,挑出电话薄,把上面‘山那边的星星’改成董路言。 ‘山那边的星星’这中昵称,再继续存在自己的电话薄上,已经不太合适。 现在他已经和所有其他的人的名字一样,都连名带姓的了。 她知道,自己和董路言是不可能了。 她努力了这么久,最终自己像一盒火柴,坚持不懈的划了一根又一根。 最终,她把自己彻底烧光,也没有把董路言点着。 在胡莱莱发呆时,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到是董路言打来的。 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喂?” “莱莱,我,” “刚才我睡着了,没听到电话响。” “嗯,我已经在你家门口了。” “哦,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胡莱莱挂上电话,就从沙发上爬起来,然后出了门。 刚一出了门,胡莱莱就看到董路言停在饭馆门口的大奔,董路言指间夹着一根烟,斜靠在车身上。 看到胡莱莱出来,董路言便把烟掐灭,走到她跟前。 “莱莱,”董路言叫了胡莱莱一声。 “我和贺城结婚了,就是上次给你提起过的那个军官。” “莱莱,你听我给你解释,那天,那天我不是故意不来的。” 胡莱莱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 “莱莱,你要相信我,我那天是真的走不开,我真的是爱你的。” “董路言,适可而止吧,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这样对一个有夫之妇告白,恐怕不太合适吧。” 董路言看着胡莱莱,脸上有几分凄然。 是他让她等的太久了,久到她已经再没了继续等下去的勇气。 低头凝视着胡莱莱,董路言赫然发现,她已经不是那个一直追逐着他的胡莱莱了。 在他面前,她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知所措了。 MO:汗。。。刚刚那章更错了。。。真够马虎的啊。 终于学会了尊重3 在他面前,她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知所措了。 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继续纵容他了。 想到她会像以前纵容自己一样的纵容别的男人,董路言心中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他后悔,那天自己为什么就没有给她任何解释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胡莱莱说话时,有些出乎寻常的冷静。 要是现在这种近距离接触搁在以往,她的心,铁定是忐忑不安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先前在腹中打好的草稿,在看到胡莱莱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后,董路言突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要说的必要了。 “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进去了,我进去收拾收拾,等下贺城就要来接我了。” 说完,她就想走,却被董路言一把拉了过来。 “莱莱,那天我已经在路上了,可是,我妈打电话告诉我,说我爸被公安抓起来了。” 董路言的话,让胡莱莱有些出乎意料。 这几天的功夫,她曾经替他想过无数个理由,却没有一个是和他爸爸被公安抓起来那个沾边的。 她怔怔的愣在原地,看着董路言幽深莫测的眼神,胡莱莱心蓦地一酸。 “董路言,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却不告诉我,你混蛋,混蛋!” 胡莱莱抬起手,第一次有些歇斯底里的在董路言的胸口处疯狂的捶打着。 她仿佛想用着一次的功夫,把心中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如果那天他告诉她的话,她就不会以为他不想要她。 如果那天他告诉她,她就不会嫁给贺城。 胡莱莱在心里大声的诉说着自己心中所有的遗憾。 看着这样的胡莱莱,董路言一阵心疼。 他五指大力的锢着她,他在她耳边用着轻到不能再请的声音告诉她:“一切都怪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即便我什么也不说,你也会停在原地等我。” 是他太自私了,习惯了被她缠着、宠着,习惯了什么都不向她解释。 世间的爱情有很多种 大概是胡莱莱发泄够了,亦或者是她累了。 她停下捶打董路言的动作,往后退了两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是贺城的妻子了。” 董路言俊脸猛的一僵,他以为向她解释了,就能挽回些什么的,可现在看她急着和他划清界线的模样,他知道,是他又想错了。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与自己保持着两步之遥距离的胡莱莱。 董路言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充斥着一种戾气。 在他身体里胡乱的到处冲撞着,想破口而出,却又找不到出口,憋得他难受。 某些东西,一直是他的,现在却有人突然向他宣布,他不再拥有对她的所有权,他很不习惯,也很不舒服。 胡莱莱终是记得自己的身份,她擦了擦眼泪,进了饭馆。 董路言侧脸看着头也没回就进了饭馆的胡莱莱,他的脸色,愈发的阴阴沉沉。 傍晚,大概是五点钟的样子,贺城便开车来接胡莱莱了。 贺城察觉到胡莱莱的神色不对,他把启动起来的车子重新熄了火。 贺城眸光深邃犀利的在胡莱莱发怔的脸上来回寻视了一番,最后,他问她:“他来找过你了?” 胡莱莱‘嗯’了一声,她有些吃惊的看着贺城,很佩服他的推断能力。 真不愧是少校级军官,从她的表情上,他竟能推断出她见了谁。 “那他也把那天为什么没来的原因解释给你听了?” 贺城很精准的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甚至可以想到胡莱莱听到董路言的解释时,哭的梨花带雨的惹人怜爱的模样。 “嗯。” “那你是不是也后悔那么仓促的就嫁给我了么?”贺城目光灼灼的盯视着胡莱莱。 害怕她继续点头说‘嗯’。 看着胡莱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贺城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没有回答,是一种变相的默认。 她应该是后悔了的吧,毕竟,是他在她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诱惑她,要她嫁给自己的。 他想,世间的爱情有很多种,在她极力的追逐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一直守护在她的身后。 她每次累了、倦了,回头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看的次数多了,兴许她也会爱上他。 爱心营养餐 贺城在发愣的胡莱莱头顶上轻轻的揉了几下。 “走,我们去吃点东西,我可是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来接你了。” 既然已经知道答案,贺城就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胡莱莱回过神,看着贺城问:“没吃饭?你别说你到现在都还没吃午饭!” 贺城点点头。 “走吧,我们午饭晚饭一起吃。” 听到贺城说自己还没有吃午饭,胡莱莱心里有些微微的恼怒。 除了早饭他们一起吃的几个鸡蛋加一杯豆浆,他到现在竟然什么都没吃。 胡莱莱抿着唇,几缕碎发捶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贺城好像是看穿了胡莱莱的心思一般,启动车子前,他又加了一句:“早上吃的是老婆特意准备的爱心营养餐,吃了这一天都不怎么饿呢。” “既然我做的早餐这么有用,那干脆连晚饭也省了得了!” 胡莱莱瞠了贺城一眼,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看着胡莱莱怒目微瞠的样子,贺城心里猝不及防的一动。 他的喉结有些隐忍的上下滑动了几下,最终,他还是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带着力量,热热的。 胡莱莱被贺城毫无预警的吻吓了一跳,她张开嘴巴,想要惊呼,却给贺城送去了机会。 贺城火热的舌尖,就抓住时机地探入她的口腔内。 胡莱莱瞪着眼睛想要阻止,可贺城的舌尖稍一用力,她便瘫软在他萦绕在她周围的气息里。 眼睛也情不自禁的闭上,不自觉的开始回应。 如果说军官在人们心中都有一定的神圣感,那么贺城便是胡莱莱见过的最邪恶的一个。 在她渐渐沉迷的时候,贺城却突然从她唇上撤离。 他盯着她,若无其事的问:“莱莱,我们吃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还是西餐?。。。胡莱莱真想下车寻一块板砖,赏贺城一块半头砖。 贺城带胡莱莱去了家西餐厅。 因为此时还没到吃饭的时候,餐厅里静悄悄的。 吃西餐,犯傻 因为此时还没到吃饭的时候,餐厅里静悄悄的。 胡莱莱看着专心看菜谱的贺城,看着他投入的模样,胡莱莱想笑。 “你确定要在这家西餐厅吃饭?” “嗯。”贺城没有抬头,依旧看着菜谱。 “装什么优雅啊,都饿了一天了,不老老实实的挑家能吃饱的地儿!” 胡莱莱虽然不经常吃西餐,她却知道,西餐,那只是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吃来玩的。 选了半天也没选出个能吃饱的菜,贺城索性合上菜谱,丢在桌边。 他双手托着下巴,盯着正喝着橙汁的胡莱莱问:“哪里的菜能吃饱呢?” “贺城,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遇上这么简单事儿的时候,你就犯傻了呢!” “好,我承认今天带你来这家西餐厅却是挺傻的,那你能说说去哪里吃,才算不犯傻么?” 胡莱莱搁下柳橙汁,一本正经的说:“胡莱莱饭馆啊。” “你家?” “嗯,不然你以为呢?我老妈可是亲自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你一起吃呢!” “啊!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想说来着,可是你没给我说的机会啊。” 她是想说的,可他却突然吻她,她想等他吻完再说吧,可他却擅自结束了那个吻,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问她吃西餐还是中餐。 贺城抬手看了下手表:“都快六点了,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嗯。”胡莱莱应了一声,继续悠闲的喝她的柳橙汁。 反正饿的不是她,六点也好,七点也罢,她一点都不着急。 她不急,可是有人着急啊。 贺城掏出钱包,丢下两个人饮料的钱,便夺下胡莱莱没喝完的饮料,牵着她的手就走。 “哎。。哎。。。干什么啊,我柳橙汁还没喝完呢!” 胡莱莱拽住餐厅的沙发,死活不愿走。 “这家的柳橙汁不好喝,我下次再带你去别的地方喝!” “别啊,我觉得这里就挺好喝的。” “莱莱,乖,听话,下次再喝好么,我保证,下次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想喝多久就喝多久!” 就想喝完这一杯 胡莱莱哪是什么善茬,扬着下巴坚持不走。 “可我就想喝完这一杯!” 贺城无奈,只好跟着胡莱莱重新坐下。 胡莱莱继续悠闲的看着窗外,时而转过头冲贺城笑笑,然后再啜一口柳橙汁。 贺城知道胡莱莱是在报复他的那句‘中餐还是西餐’,也不多言语。 只是恨恨的盯着她,一副如果现在不是公共场合看我不把你吃干抹净的表情。 贺城越是不说话,胡莱莱越是气定神闲。 最终,贺城终是抵制不住饥饿的折磨,伸手抽出他那杯饮料的吸管。 贺城把手中的习惯搁在胡莱莱跟前的还有大半杯柳橙汁的玻璃杯中。 狠狠的吸了几大口,便把饮料喝了个精光。 “贺城,你。。。”胡莱莱目瞪口呆的看着贺城。 贺城却像是尝到甜头般,拿过自己那杯没动过一口的饮料,放到胡莱莱面前。 “不如我们把这杯也喝了吧!” 胡莱莱把饮料往贺城跟前一推,然后蹭的一下站起来。 “要喝你自己喝,我喝饱了,要回家吃饭了!” 见胡莱莱气呼呼的走在前面,贺城低头含住吸管,猛喝了一口饮料,才追了上去。 走到门口时,他还特意回头对人家服务生说了一句:“你们这的柳橙汁挺好喝的,下次还来。” 服务生鞠躬说的那句‘欢迎下次光临’被贺城远远的丢在身后。 胡妈妈真不愧是开饭馆的,做的那可是一手好菜。 饭桌上,贺城像在自己家一样,也不客气,没一会的功夫,一碗饭就已经进了肚子。 胡妈妈热情的替贺城夹菜,一会让他尝尝这个,一会又让他尝尝那个的。 “来,贺城,尝尝妈做的红烧肉,好吃着呐。” 胡妈妈夹了一块亮晶晶的红烧肉放在贺城碗里。 “谢谢妈。”说了谢谢之后,贺城把红烧肉放在嘴里,很吃惊的盯着胡妈妈,赞叹道:“嗯。。。妈,您做的红烧肉真的太好吃了。” MO:今天更新到此结束。。。群嚒。。追累了的,不累的,都早些休息吧。。明日继续 多费电啊 “嗯。。。妈,您做的红烧肉真的太好吃了。” 真的啊。。。那你可得多吃些,这么好吃的东西,莱莱那丫头就不懂的欣赏!” 贺城看了胡莱莱一眼,然后笑着对胡妈妈说:“妈,莱莱她傻,您别跟她一般见识,以后您做的红烧肉,我来欣赏!” “你才傻呢!” 胡莱莱在桌子底下,踹了贺城一脚。 贺城咀嚼的动作微微的一停,然后又转过头冲着胡妈妈笑。 “妈,这京酱肉丝您做的可真够地道的。” 说完贺城还特意夹了一筷子肉丝放在一块豆腐皮上,裹好,递到胡莱莱嘴边。 胡莱莱张开嘴巴,吞下了贺城递来的肉丝。 她想说声谢谢,贺城却转过了头,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和胡妈妈说笑。 仿佛那块豆腐皮不是喂她吃掉,而是放在了他自己嘴巴中。 一顿饭下来,贺城那甜嘴巴一口一个妈,把胡妈妈都给叫晕了。 临走时,老太太还拍这贺城的肩膀说自己女儿傻,让他千万要多担待一些。 看贺城和自己老妈聊的实在开心,胡莱莱仰起脸,打了个哈欠,被冷落的站在一旁,慢慢等。 贺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说话的胡莱莱,伸手把她扯到自己怀中。 触到她微微有些发凉的手,他张开大手,把她握在手心里,轻轻的替她揉搓着。 “妈,您老人家也该回去了,灯亮了这么久了,多费电啊!” 胡莱莱伸手指指头顶上十几大瓦的灯泡。 “死丫头,你不贫人家贺城会把你当哑巴啊!”胡妈妈伸手在胡莱莱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抬头看了看盘绕着灯泡飞来飞去的虫子 胡妈妈终于意识到,这灯泡是亮的有些久了。 “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就早些回去吧。” 贺城点了点头。 “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嗯,贺城啊,妈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莱莱这丫头任性,一根筋,你要多担待着点。” “知道了妈,不管莱莱怎么欺负我,我都不会吭声的!”贺城当着丈母娘的面,在胡莱莱额头上印下一吻。 没事了,有我在呢 看着这对恩爱的小夫妻,胡妈妈总算是放下心了。 转身进屋,胡莱莱贺城两个人刚走到车旁,都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大门前的灯就灭了。 “这么快就把灯关了,我妈这人还真够小气的!” “老人家,都挺节约的。” 贺城打开车门,车顶上的灯顿时亮了起来,发出微微的光。 胡莱莱‘切’了一声,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上了车。 贺城笑了笑,也上了车。 已经快到十点了,白日喧嚣的都市没有任何安静下来的意思,在四处闪耀的霓虹灯下,整个城市仿佛正朝着热闹愈演愈烈。 一个十字路口处,亮起了红灯,贺城把车子停下。 他转头看着昏昏欲睡的胡莱莱,她眯着眼睛,头靠在车窗上,因为打瞌睡,脑袋还时不时的撞在车窗上。 看着胡莱莱可爱的模样,贺城笑着脱下外套,倾身搭在胡莱莱身上。 大大的外套,一半盖在胡莱莱身上,另一半被他体贴的嵌在车窗与她的脑袋之间。 胡莱莱似乎睡的很沉,车子被贺城停在车库的时候,她都还没有醒来。 想要把她叫醒,不过看她睡的酣甜的样子,他又有些不舍。 最终,他索性关掉了车内的微亮的小灯,眯上眼睛,等她睡醒。 胡莱莱是哭着被贺城叫醒的。 她梦见自己拿着户口本坐在家门口等董路言。。。他却一直不来。 她又去他家找他,却看到他拥着另一女人有说有笑的从家里走出来。 她问他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去找她的原因么。。。他点头说是。 她又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他摇头说没有。 他说一直都是她追着他不放,他想摆脱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爱她。 问着问着,胡莱莱就已经泣不成声再也问不下去了。 贺城把哽咽着的胡莱莱抱到自己怀中,他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轻轻哄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MO:先更两章,我去洗个脸,刷个牙,等下再来。。。o(∩_∩)o 一直这样抱下去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胡莱莱被贺城抱在怀中,像是个刚受了委屈被父母庇护在羽翼之下的孩子一样。 因抽噎微微的抖动着肩膀。 小区很安静,隐约只闻见很远的车声。 车库内黄黄暖暖的光,透过车窗洒在车内相互拥抱着的两个人身上。 胡莱莱就这样窝在贺城怀中,轻嗅着属于贺城的味道。 淡淡的木香,十二分的阳刚魅力,充满诱惑。 她窝在他怀中不肯起来,贪恋着他带给她的那份莫名的安全感。 她仰起脸,偷偷的看看贺城。 贺城低下头,迎上胡莱莱的目光,他冲她笑了笑。 然后,他把下颚抵住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挲,只是环住她腰身的双手却是越来越紧。 她被他抱在怀中,手环住她的腰,盈盈一握却很柔软。 贺城从来都不知道,臂弯里像今天这样窝着一个人会是这么的温暖。 如果不是胡莱莱打了个喷嚏,贺城想,今天晚上他是不是就会一直这样抱下去。 贺城看着胡莱莱,问她:“今天风大,是不是吹到风了?” “嗯。”胡莱莱点点头。 她今天是吹过风了,董路言走后,她就去了屋顶。 坐在屋顶那个属于自己的角落里,她吹了整整一天的风。 “有点烫,回家之前要不要先去趟医院。” 贺城把手从胡莱莱微微有些发烫的额头上拿下来。 胡莱莱摇摇头。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点着凉而已,回去吃点药就行。” 贺城没有再说话,胡莱莱在他怀中扭动了一下,想要起来。 “小心点。”贺城松开了环住胡莱莱腰身的手,提示她别碰到头。 胡莱莱看着贺城,贺城也看着胡莱莱,两人隔着很近的距离对上目光。 灯光昏黄的车内,空气瞬间变的紧张、暧昧起来。 胡莱莱僵了几秒后,倏地回过神来。 她说了一句‘我先下去了’后,便慌里慌张的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去。 贺城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回到家后,胡莱莱有些无力的窝进了沙发。 没一会的功夫,贺城已经替她放好了热水。 “莱莱,我已经替你放好了热水,先去泡个热水澡。”贺城坐在胡莱莱身边,微微的弹了一下手,弄的胡莱莱满脸的水珠。 贺城弹在胡莱莱脸上的水珠,温温热热的,应该是他刚试探过浴缸里的水温,还没来得及擦手。 “我洗好了。”胡莱莱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贺城没有看她,眼睛依旧专注的盯着电视上的军事节目看。 胡莱莱赌气似的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洗好了!” 贺城依旧没有扭头看她,他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关注电视上的内容。 等胡莱莱丢下毛巾想进卧室睡觉时,贺城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了胡莱莱一声。 “莱莱!” “嗯?”胡莱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贺城。 “药和水我已经替你放到床头柜上了,等下别忘了吃!” 贺城转头看了胡莱莱一眼,但也就是那一眼,之后他的视线便迅速的回到了电视之上。 “知道了!” 胡莱莱答应之后,便进了卧室,关门时用的力气还比平时大了几分。 她还在心里暗暗的生气,客厅里的那破电视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把贺城替自己准备的药吃了之后,还不到二十分钟,药效便开始出现。 胡莱莱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客厅里电视里发出的声音。 知道贺城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进来睡,胡莱莱便伸手关上了床头灯,自己先睡了。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反正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被贺城紧紧的搂在怀中。 不是不想看她么。。。不是不想进来睡么。。。胡莱莱呆呆的怔忪了片刻。 然后她抬手想拨掉贺城搭在她胸上的大手,自己的手刚刚一触及到他的,贺城立马就醒了。 流连忘返 早晨的阳光正好,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到房间里。 胡莱莱伸个懒腰就想起来,却被贺城重新搂住。 他大手覆上她的额头,停留了片刻,说:“不烫了。” 胡莱莱心里还积着昨晚上被贺城无视的怨气,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挣脱。 “还不起床,你今天不用去部队吗?” “不去!”贺城依旧紧紧的锢着胡莱莱,不放开。 贺城一只手紧紧的搂着胡莱莱,另一只手却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昨晚上,她病了,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她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后,他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在她最后要关门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也就是那一眼,他差点没能把持住自己。 如果她好好的没有着凉的话,他铁定会欲火攻心的扑向她。 在胡莱莱身体上游走了一番后,贺城的手最后还是停在她柔软的胸前。 柔软饱满,温润细腻的感觉,顿时让贺城血脉喷张起来。 他呼吸急促的含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她糯软温热的舌尖,让他流连忘返。 贺城握着胡莱莱的手,带着她来到自己难受了整晚的坚硬之处。 刚一碰触到,胡莱莱就像是被吓到的小兽一样,想要退缩。 只是贺城却不给她机会。 他低声在她耳畔诱惑着,说:“莱莱,别怕,摸摸他。” 胡莱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被贺城蛊惑迷失了心智一般的,按照他的指引,轻轻的碰触着他的欲望。 贺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胡莱莱的脸颊也羞的越来越红。 在嫁给贺城时,她虽然已不是处女,却也没有这般碰触过男性的雄壮。 贺城似乎是看出了胡莱莱的窘迫,他重新把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握在手心,然后翻身覆上了她。 也许因为贺城是军人体力好的缘故,他每次的动作都是那么亢奋有力。 胡莱莱弓起身体,有些享受他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又有些招架不住他有力的挺身。 MO: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大早上就来这些劲爆场面。。。大家千万不要鼻血啊。。。。神啊。。阿门。。 被人宠着1 许久之后,贺城才酣畅淋漓的停下来。 胡莱莱累的也已经虚脱在他的怀中,他则是细细的啄着她小巧的耳垂。 他在她耳畔低喃:“莱莱,好好做我老婆,我会一直宠着你。” 胡莱莱软软的贴着他,脸贴在他的胸口,她很无力的‘嗯’了一声。 她想,贺城是个军人,想必他说到就是一定能做到的。 胡莱莱认为,被一个人,一直宠着,也是件不错的事。 她又何苦去拼命的追逐那虚无缥缈的一见钟情呢。 可想是这么想,如果真的要她丢弃对董路言的感情,她的心就像是被某种利器硬生生的掏出一个洞一样,疼的让她险些窒息。 想起昨天董路言那幽深如古井般的眼神,胡莱莱就挣扎着从贺城怀中起身。 刚一起来,却被贺城重新扯到床上。 他替她盖好被子,然后俯身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刚才把你累坏了,再休息一下,我去做饭,等下叫你!” 胡莱莱点点头:“嗯。” 她整个人藏在被子下,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穿衣服的贺城看。 贺城的身材好的没话说,修长的身体没有一丝松散的肉,就连男人最容易藏肉的小腹,也是纹理清晰的六块腹肌。 刚才挣脱他,不是因为她讨厌他,只是因为,她还没有一下子从董路言女人转换到贺太太身份上来。 贺城已经穿好衣服,他又重新回到床边,半跪着趴在胡莱莱面前。 他伸手在胡莱莱头顶上随便揉了几下,他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话,就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昨晚上微微有些发烧,再加上今天一大早的剧烈运动,胡莱莱确实有些累了。 她抱过贺城的枕头,把脸埋进去,闭上眼睛,重新跌入梦乡。 “来,吃个鸡蛋。”贺城把剥好的鸡蛋递到埋头吃粥的胡莱莱跟前。 胡莱莱抬起头,说了声谢谢,接过贺城递过来的鸡蛋,然后埋头继续喝粥。 被人宠着2 胡莱莱刚被贺城从床上揪起来,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说话时,不可避免的,就拖着些鼻音。 贺城急了,大手一伸,覆上胡莱莱的额头:“怎么说话时还是有鼻音,是不是烧还没退?” 胡莱莱没理贺城,她觉得是他太小题大做了,低头在贺城刚刚递给她的鸡蛋上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 “吃了饭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胡莱莱不理他,贺城也低下头认真吃饭。 一顿饭,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吃,贺城还时不时的往胡莱莱碗里夹几根青菜。 吃晚饭,贺城忙着收拾东西,胡莱莱则是打个哈欠准备回去补觉。 她又累又困,唯独不饿,可贺城却死拖硬拽的把她叫起来,让她吃早餐。 “莱莱,” 在胡莱莱一只脚刚踏进卧室的时候,贺城开口叫住了她。 胡莱莱停下脚步,回过头。 “嗯?怎么了?” “身体没有不舒服了吧?” “嗯,挺好的。” “那你再去床上躺一会,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胡莱莱一懵,他来做什么。。。吃饱了难不成又要找她做运动。 胡莱莱可是怕了贺城,他那么强劲的体力,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她真得进医院了。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说完,胡莱莱警觉性很高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躺在床上,枕头上、被子上,床四周的空气里都萦绕着贺城的阳刚气息。 不知怎么的,胡莱莱有些心浮气躁的,怎么也睡不着。 她拿出手机胡乱的摁着上面的键,一不小心按出来通话记录。 看着列表上董路言的名字,她的心顿时往下一沉。 贺城说的一下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功夫,胡莱莱刚刚把手机扔下,想要睡着的时候,贺城却推门而入了。 他在衣柜里替胡莱莱找了套衣服,放在枕头边:“莱莱,把衣服换上,早上爸妈打电话来,让我们今天回去一趟。” 被人宠着3 贺城的父母都是退休干部,说话做事难免会有些打官腔,他怕胡莱莱不适应,所以结婚后,他坚持住在外面。 胡莱莱知道贺城的用意,对于他的家庭,她也确实充满恐惧感。 贺城的父母,她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他们的订婚宴上,另一次就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贺城的父亲高大威严,他的母亲也是气质高雅的贵妇形象。 那时他们忙着招待客人,胡莱莱也没多少机会和他们交流。 她只是按部就班的分别叫了他们一声爸妈,然后又替他们二老各自奉了一杯茶后,便没在交流了。 不过,胡莱莱对贺爸爸的印象却不错,他威严又慈祥的脸,像极了她自己的父亲。 在他身上,她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胡莱莱看着贺城搁在枕边的衣服,她想,昨天她和贺城两个人回了自己的家,今天是该去贺城家看一看。 从床上爬起来,她伸手推了推坐在床边的贺城。 “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一下!” “换就换呗,我是你老公,又不是别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贺城赖在床上死活不愿走。 最终胡莱莱把衣服往贺城身上一甩:“再不出去,我就不去了!” “别不去啊,我出去还不成么。” 把衣服重新递给胡莱莱之后,贺城这才不情愿的出了卧室,并且还很正人君子的带上了卧室的门。 到了贺城家,贺爸爸贺妈妈早就站在门外等他们了。 胡莱莱不知道两位老人站在门外等了多久,想到她在家里磨磨蹭蹭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 他们只有贺城一个儿子,而贺城却因为要顾及她的感受而坚持住在外面。 胡莱莱从车上下来,走到贺父贺母跟前,叫了声爸妈。 两位老人都很热情的招呼着她,才刚说了几句话,贺母就把从自己手上脱下的一枚戒指戴在了胡莱莱手上。 “妈,您这是?” 被人宠着4 “妈,您这是?” 贺母拍拍胡莱莱的手背说:“这枚戒指虽然比不上那些镶有多少克拉钻石的钻戒,不过它却是贺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一听说贺母戴到自己手上的是贺家的传家宝,胡莱莱更是受宠若惊。 “妈,这礼物太贵重了,您先替我保管着吧。” 胡莱莱没有说不要,她只是觉得这枚戒指所承载的东西太过于厚重,她怕自己承担不起。 “正因为这礼物太贵重了,妈才必须尽快的把它送给你,不过你以后可就要辛苦咯,要替我孙媳妇保存十几二十年的。” “妈,”胡莱莱还想说些什么的,却被停好车走过来的贺城接下了话音。 “磨叽什么呢,妈让你替咱儿媳保存着,你就先戴着呗。” 贺城拿起胡莱莱戴着戒指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除了几句好看,他就再也没说出什么特别赞美的话来。 胡莱莱心想,也许这个戒指的款式是真的老土了一点。 贺母不光送了胡莱莱一个大礼,还替他们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那一大桌子菜和胡妈妈替贺城准备的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贺家的一顿饭,胡莱莱吃的相当愉快,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并没有她之前的担心的压抑感。 进了贺城家,她才算是真正的有官民是一家的感受。 他们是官,她是民,他们乐呵呵的坐在一张桌子上有说有笑的吃饭,这算是官民一家吧。 饭后,贺母留他们在家多住两天,看着贺母难却的盛情,胡莱莱刚想点头同意,却被贺城以明天还要工作为由拒绝了。 从贺家出来时,胡莱莱看到贺父贺母脸上带着笑意的脸上却隐藏着无限的落寞。 有父母留不住儿子的落寞,也有年老者特有的孤独。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有没有看到,但是,看到一直笑着送他们离开的贺家二老,胡莱莱有些心酸。 安慰 回去的路上,胡莱莱想了很久,她总觉得贺城和他的父母之间,有着很深的隔阂。 但是从贺父贺母迎接他们到家,再到他们送她和贺城出来,所有人脸上都是挂着笑的。 好像哪里都没有问题,但胡莱莱心里,却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终于,她没能管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贺城,我觉得你爸妈其实挺想让我们住在家里的,你为什么非要坚持住在外面?” “我怕住家里你会不自在。”贺城双手娴熟的控制住方向盘,认真专注的看着前方。 胡莱莱承认,和公婆住在一块,很多方面确实都挺不自在的,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对贺城给出的这个答案不是太满意。 “刚才你妈那样恳求我们,我差点就答应她了。” “莱莱,你觉的妈她疼我么?”贺城终于扭头看了胡莱莱一眼。 “疼你,怎么不疼你了,不疼你的话,吃饭时能老往你碗里夹你喜欢吃的菜么!” “她不是也替你夹了么?”贺城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胡莱莱头顶摸了摸。 她还真是单纯,认为那个会替她夹菜的人,就是真正对她好的。 贺城反问了胡莱莱一句‘她不是也替你夹了么’之后,便不再说话。 胡莱莱也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在车座位里,仔细打量着贺母送给她的那枚戒指。 在她刚想问这戒指到底在贺家传了多少代的时候,贺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她不是我亲生母亲。” 胡莱莱惊愕的盯着贺城,他依旧认真专注的开着车,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才那句话并不是他说的一样。 胡莱莱就只是盯着贺城,一声不吭的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下文。 果然,贺城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我妈妈是我父亲摒弃的糟糠之妻,她是我父亲的新欢。” 胡莱莱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只好抬手覆上了贺城握住方向盘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 贺城是个合格的丈夫 胡莱莱的手在贺城手背上停留了片刻,她不是很灵光的脑袋却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贺城娶她,并不是全部处于同情。 他娶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大概就和他的父母有关。 他父母肯定是想让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做老婆,可他就偏不让他们如愿,娶了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胡莱莱闷着头想了想,顿时觉得贺城与自己的婚姻很可笑,却也有着坚实的基础。。。互相利用。 她利用贺城报复董路言,贺城利用她对抗他的父母。 胡莱莱不知道建立在相互利用基础上婚姻能不能长久。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现在他们各自对对方都还有一定的用处,他们的婚姻暂时还不会结束。 抛开所有的一切,胡莱莱不得不承认,贺城是个合格的丈夫。 几天之后,白薇约胡莱莱出来逛街。 两个人逛的双腿酸痛,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就去了离她们最近的意浓咖啡。 胡莱莱本来不想去的,那个咖啡厅,会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某些人,某些事。 可是白薇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挽着胡莱莱的胳膊硬是把她拖了进去。 胡莱莱无奈,只好由着白薇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各自点了咖啡,白薇突然说肚子痛,去了洗手间。 胡莱莱喝了几口咖啡,一个人觉得无聊,便开始拿出她和白薇提来的大大小小的包装袋,看她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 天。。。内衣,内裤,雪纺裙,罗马凉鞋。。。她几乎从里到外的衣服外加鞋子都买了个遍。 每次和白薇这家伙出来逛街都是会这样失去节制的疯狂的买东西。 把衣服重新装好之后,白薇都还没有从洗手间出来。 胡莱莱顿感无聊,便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靠在咖啡厅软软的沙发上,看着咖啡厅来回转动的玻璃旋转门。 那一次,她就是在那里撞到董路言的。 不知不觉的,她害怕想起的某些人,某些事,都已经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浮现在她的眼前。 那个贺城对你不好么? “嗨,嗨,想什么呢?” 白薇伸着手在望着咖啡厅的旋转门出神的胡莱莱面前来回摇晃。 “啊?”胡莱莱猛的回过神。 她看着白薇,问:“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掉厕所了呢!” “没办法,姐姐最近便秘。”白薇坐在胡莱莱对面,端起面前的马克杯,用调羹慢慢的搅拌着杯中飘着浓浓香气的咖啡。 便秘。。。亏她白薇也说的出口。 她拿白眼珠子使劲的挖了白薇一眼。 “姐姐,您老人家不是便秘吧,我看您是内分泌失调,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 “男人那哪里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那是阿姨还没被你逼急,你再这样耗着玩下去,我估计要不了两年,阿姨得拿刀逼着你去相亲。” 胡莱莱可是过来人,母亲的力量有多强大,母亲手中抵在她背后的那把刀有多锋利,她是再清楚不过。 “还不急呐,你不知道我妈,整天那个唠叨劲儿,我整个神经都快被她整崩溃了。” 想起自己整天絮絮叨叨的老妈,白薇心里就有些毛骨悚然的。 她老人家整天羡慕张家大妈又抱上孙子,李家大婶又抱上孙女的。 白薇也就怀疑了,她老妈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老人家的消息怎么就这么灵通。 人家谁谁家的闺女处了个对象,她老人家都能知道人对象长的多高多胖。 看着白薇满脸便秘的表情,胡莱莱知道她在家里也是个受苦受难的命。 看着两人死党的份上,她也就不帮着白妈妈一起打击她了。 “选结婚对象,还是要慎重。”胡莱莱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她也没别的意思,一般别人劝二十七八都找不到对象的朋友时,都会这么说。 可是这话听到白薇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番意思。 她把马克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摔,很严肃的盯着胡莱莱。 “那个贺城对你不好么?” 贺城已经回来了 “那个贺城对你不好么?” 胡莱莱看着白薇一副‘如果他敢欺负你,我就给他拼命’的表情,差点把嘴里的咖啡给笑的喷出来。 “笑什么笑?” 胡莱莱放下咖啡杯,清了清嗓子:“我笑什么,你逃出镜子自己照照你脸上的表情吧。” “我脸上表情怎么了?” “还笑,我是认真的,如果贺城欺负你,我找几个道上的兄弟把他收拾了!”白薇掳掳袖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胡莱莱。 她才不管那个贺城是什么官二代还是军二代的,欺负她姐妹儿就是不行。 “得,得,得,阿姨要是知道你为了我又和那些道上的兄弟牵扯上,她老人家还不得把我们家饭馆给踏平了啊。” “少给我来这些有的没的,贺城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你就别操这些横心了,贺城他疼我还来不及呢,哪能欺负我啊。” 胡莱莱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小口。 嗯,这里的咖啡还是同样的香浓,自从她和贺城在这里相亲又撞上董路言那次,以后她都没怎么来过这里呢。 “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是骗你这个做什么,当然是真的了。” “嗯,这还差不多,你回去告诉贺城,别让他仗着什么破少校的身份欺负你,欺负了最好也别让我知道,否则我不会放过他!” 白薇撂下狠话,胡莱莱知道,白薇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说的出口,便干的出来。 “知道啦。” “知道就好,回去一定要说,别给我丢脸!” “咖啡都凉了,你确定你要一直这么义愤填膺下去?” 胡莱莱伸手推了推白薇基本上没怎么动的咖啡。 咖啡还没喝完,白薇又嚷嚷着说走路太多了,饿了。 胡莱莱又叫了些糕点,两个女人就这样又吃又喝的在咖啡厅里耗了一下午。 回到家时贺城已经回来了。 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胡莱莱一进门便看到贺城系着围裙,低头认真专注的在砧板上切着什么。 不是送给他的 看到胡莱莱回来,贺城放下手中的刀,从料理台里侧走了出来。 他擦擦手,只用了一只手边把胡莱莱两只手拿着都费力的东西接了过来。 另一只手还在她鼻尖上勾了一下:“买这么多东西,怎么都不叫我去接你!” 明明是责备的语气,听到胡莱莱耳中就成了满满的宠溺。 贺城说完,就转身去了客厅,留下胡莱莱一人在玄关处发呆。 胡莱莱看到放下东西继续到料理台前忙碌的贺城,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很奇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她说不清楚。 只觉得,如果她和董路言结婚的话,他一定不会是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人。 换了鞋子,胡莱莱进了客厅,在自己买的那一堆东西里面扒了很久,才终于找出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她拿着盒子来到贺城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条细条纹的领带。 胡莱莱把领带从盒子里拿出来,让贺城看。 “好看吗?” 贺城看了一眼胡莱莱手中的领带,嘴角情不自禁的就翘了起来。 “好看。” 其实贺城并不觉的胡莱莱手中的那条领带有多好看,如果他自己去买的话,他铁定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是,现在不一样,领带是她买回来的。 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觉得那条领带好看的很。 听到贺城说领带好看,胡莱莱乐颠颠的又把领带重新装了回去。 她还特意在贺城面前小声嘀咕了一句:“如果送给你爸的话,他一定会喜欢的。” 贺城嘴角的微笑突然就僵住了。 原来这条领带不是送给他的,还他刚刚白兴奋了一场。 “你说你爸他会不会喜欢啊?” 贺城情绪低落的‘嗯’了一声,便开始继续忙活。 吃了晚饭,胡莱莱主动去洗碗。 她知道贺城肯定是因为领带的事受打击了,不过,她确实是给他买了东西的。 只不过那东西,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在刚才那个场合下拿给他看。 要避孕也是男人该干的事 只不过那东西,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在刚才那个场合下拿给他看。 胡莱莱洗了碗之后又留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 在贺城洗完澡出来之后,她丢给他一个小盒子,然后迅速的闪进浴室。 浴室里,胡莱莱拿着花洒使劲的往自己脸上冲水。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耻下流了,她怎么能给贺城买那种东西呢。。。 说起来这事全怪白薇,说什么女人不能老吃避孕药,要避孕也是男人该干的事。 说什么凭什么他们男人就该爽,女人就该遭罪啊。 白薇带着她冲到一家成人用品专卖店里,买了一盒那什么套,硬塞到了她的包里。 身上已经被她来来回回的放了几次沐浴乳,胡莱莱就是不敢迈出浴室一步。 她哪有脸再见贺城啊,她猜,贺城铁定又说她撩拨他什么的。 嘭。。嘭。。贺城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拍了两下。 “莱莱?。。。莱莱?” 他试探性的叫了胡莱莱两声。 胡莱莱闷在浴室里,别说答应贺城了,她就是连大气也没敢喘一下,双手握着花洒,俩乌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浴室的玻璃门。 生怕贺城一冲动闯进来。 “莱莱,你洗好了没有,怎么这么久?” “……”胡莱莱依旧不敢言语。 她此时正在后悔,自己怎么和猪一样笨呐,白薇让她买,那她也不一定非得送啊。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傻的掉渣。 “莱莱?莱莱?”贺城在门外又连续叫了两声。 没得到胡莱莱的回应,他的口气中有这明显的焦急。 胡莱莱张了张嘴,正想应声,门啪的一声,被贺城撞开了。 胡莱莱就这样和贺城坦诚相见了。。。 “啊!”她惊叫着顿下身子,双手护在胸前。 看到胡莱莱害羞的连忙遮住自己模样,贺城仿佛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水温太热,浴室里水汽太多,她昏倒了。 贺城随手扯了条毛巾搭在胡莱莱猛滴水的头发上,然后弯腰把她从地上端了起来。 避孕是男人该干的事2 胡莱莱被贺城抱在怀中,她湿哒哒的脑袋在他睡衣前来来回回的磨蹭。 没多久,贺城胸前的睡衣,就被胡莱莱的头发染湿了一大片。 走到卧室把她丢在床上后,贺城看了看睡衣上的水印,索性把睡衣脱了,丢在一旁。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使劲往被窝里钻的胡莱莱,此时她已经把被子扯的挨着下巴。 她两腮被浸的泛着桃红,一双眼像被侵犯的小兽似的瞪着他. 他冲她很无害的笑了笑,然后翻身上床。 胡莱莱警惕的往旁边咧了咧身子,却没能逃过贺城长长的手臂。 她把毛巾从她头顶上拿下来,又往她身边挪了挪,开始替她擦起头发来。 “像个小孩子一样,洗了澡都不知道先把头发擦干!” 贺城一边责备着洗了澡不擦头发的胡莱莱,一边温柔的替她擦拭着发梢上的水珠。 贺城的动作很温柔,胡莱莱也就放松下来,任由他拿着毛巾在她头顶上东擦擦西摸摸的。 贺城的大手偶尔碰到她的耳朵,一股热乎乎的感觉顿时从她的耳根传到全身。 感觉怪舒服的,胡莱莱有些贪恋似的,眯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 贺城的动作猝不及防的停了下来,胡莱莱也就跟着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好奇的盯着他,眸子像两枚浸了雪水的黑玉,北极星般的光辉流光溢彩般的在她眼中闪现着。 她只是在探究,为什么贺城要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头发被他擦干了,还是时间久了,他的胳膊酸了。。。 胡莱莱只是想在贺城脸上找到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她的眼神,却把贺城的魂儿给勾了去。 他把毛巾丢在一边,然后低头就吻住了胡莱莱柔嫩的嘴唇. 唇内清凉的牙膏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 贺城的心潮,一下子澎湃了起来。 他有些急切的撬开胡莱莱的牙齿。。。 避孕是男人该干的事3 许久之后,贺城搂着胡莱莱。 他在她耳边低语:“老婆,其实你买的那条领带一点都不好看。” “什么?不好看?你不是说好看么!” 胡莱莱俩眼瞪的圆圆的,盯着贺城问。 贺城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以为你是替我买的,当然会说好看咯。” 胡莱莱面色一囧,这男人报复心也太强了吧,不是给他买的,就不好看了。 “其实你替我买的那盒超薄保护伞,我倒是挺喜欢的!” 贺城暧昧的在胡莱莱耳边说。 听到贺城又提起那盒保险套,胡莱莱羞的只想往被子底下钻。 只是贺城却不让她如愿,她往下缩一点,他就跟着往下缩一点,当然被子也被他往后退一点。 她钻了半天,整个人都还是停留在初始位置。 她依然在贺城的怀中,被子仍然只盖到贺城的腰身处。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这个少校到底在部队负责什么工作,反正他执行的那些任务都是对外保密的。 有几次她说她怎么说也是个军嫂了,也算是部队的一员了,很没原则的问贺城到底执行的什么任务。 她也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好奇心。 只是贺城却很有原则,就是在那里给她瞎侃,实在不行,就打转移站,吻的她晕头转向。 让她彻底失去思维能力,她也就不再东问西问的了。 知道在贺城的嘴里,是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后来胡莱莱索性不问了。 他说去执行任务,那她就替他收拾好衣服,让他去执行任务。 贺城说话也算话,说要出去几天,那他一定会在最后的期限之内赶回来。 这天,贺城不在家,胡莱莱早上收拾好之后,便回了娘家。 这几个月来都是这样,只要贺城不在家,她就不愿意自己独自呆在那个空房子里。 以前刚结婚时,贺城也出去执行任务,她也没觉得那个房子有多空。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有种房子太大,太空荡的感觉。 每次贺城出去执行任务,胡莱莱都会在娘家住到他要回来时的前一天再回去。 董路言 刚一走近饭馆,胡莱莱就看到了董路言开的那辆大奔。 她心猛的一慌,董路言在这里做什么。。。是要找她么。 不能够啊,自从她和贺城结婚第四天他找过她那一次后,就再也没找过她,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过。 现在怎么又会突然来找她呢。 胡莱莱想着想着,人不自觉的就走到了董路言的车前。 把脸贴在车玻璃上,她往里面瞧了瞧,没人,心里突然就释然了。 她想,也许他是来附近办事的,恰好附近的停车场又满了,恰好他又知道这里有个既免费又可以停车的地方。。。 胡莱莱在心里把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 既然董路言不是来找她的,那她也就没必要趴在人家车上瞎探究了。 直起腰,转身进了饭馆。 一进饭馆,饭馆内竟然以个客人也没有。 搁在往常,虽然现在不是赶在饭点,但也会有人稀稀拉拉的来炒个菜打包回去。 可今天,饭馆里竟然一个客人也没有。 老王叔也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口,见她进来,连招呼也没力气打一个。 胡莱莱觉得气氛不正常。 她抓住小王,问他:“我老妈呢?” “老板她在里面呢。” “她怎么没出来招呼客人,平时不最不喜欢闷在后院的么?” “哎呦喂,莱莱姐,别说客人客人了,这几天店里就是连只苍蝇都没有!”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胡莱莱揪住小王的衣袖,很紧张的问他。 “莱莱姐,我听说我们莱莱饭馆这块地方很可能会被人家买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王抬头看着胡莱莱,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是看到比他自己还茫然的胡莱莱,小王又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 胡莱莱看了小王一眼,没再说话,直接气冲冲的就攻到了后院。 老妈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开的好好的饭馆,为什么就不开了。 董路言2 一进后院,她却听到了董路言的声音。 她止住脚步,站在门口。 她听到董路言说‘阿姨,我们公司确实很需要这块地,请您再考虑考虑。’ “路言啊,不是阿姨不讲情义,只是这块地,是莱莱她爸爸留给我们娘俩唯一的东西。” “阿姨,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西餐厅建成后,我会给您一部分股份,公司分红,就足以让莱莱和您生活的很好了。” “莱莱才是这块地的继承人,要不我等她来了,和她商量商量。” “那好吧,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 正当董路言早走的时候,胡莱莱一下子冲到客厅里面。 “不用商量了,这地,不卖!” 董路言和胡妈妈都很吃惊的盯着胡莱莱。 胡莱莱走到董路言跟前。 她抓住董路言的胳膊就往外走。 “莱莱!”胡妈妈跟在胡莱莱背后,大声叫了她一下。 胡莱莱回头对胡妈妈说:“妈,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胡莱莱一声不吭的把董路言拖到了他车子旁边。 她放开他的胳膊,说:“董路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董路言掏出一根烟,夹在手指尖,并没有要点着的意思。 他就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胡莱莱。 “我没什么意思。” “那你为什么要买我家的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块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胡莱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不知道董路言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哪般。 她觉得自己应该还不至于对他重要到,让他得不到就想报复的地步。 “我回家接管我爸的酒店了。” “你爸他,怎么样了?” 胡莱莱突然想到,董路言放她鸽子的原因正是因为他爸爸被公安局给抓起来了。 董路言看着胡莱莱,顿了顿,眼神瞬间变的幽深莫测。 她还关心他,还在乎他,对么。 胡莱莱似乎是察觉到董路言的想法,她随即补充了一句。 董路言3 胡莱莱似乎是察觉到董路言的想法,她随即补充了一句。 “贺城他爸没退之前,曾是政府高官,有麻烦的话,找他帮忙应该,。。。” “我爸很好!”董路言生气的打断了胡莱莱。 她这是在向他炫耀,她嫁了个多好的老公么。 “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董路言怔怔的看着胡莱莱,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容易就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了。 就连他在想些什么,她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有些懊恼的掏出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了手中的烟。 他靠在车身上,把烟放在嘴里,吸入,吐出,动作娴熟,面色冷峻,却性感撩人。 胡莱莱的心忍不住的动了一下。 她对他还是没有任何抵御能力。 看着他带着点点忧伤的眼神,胡莱莱心里阵阵的心疼。 这种感觉,在贺城身上,她从来就没有找到过。 她觉得爱情终究不是能将就的。 她想的太天真了,她以为嫁给贺城,自己就会彻彻底底的把董路言给忘了。 然后再试着接受贺城,可是再见到董路言的时候,她始终觉得对贺城的感觉,永远都是那种依赖,她依赖他给她带来的安全感。 像女儿依赖父亲般的依赖。 胡莱莱觉得她和合成之间并不是爱情。 她和董路言之间那种绚丽夺目,令她心醉神迷的感觉,才是爱情。 “莱莱,在他身边,你过的好么?” 过的好么。。。当然好,贺城什么都宠着她,把她当做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宠。 这中待遇,是她在董路言那里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 可是,人总是贪心的,即便是贺城那样无法无天的宠她,她也还总觉的生活中好像缺了什么。 她总觉的,和贺城的生活,总是那么的不完满。 到底缺了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可是再看到董路言,她才豁然发现,原来她和贺城之间正是缺少了那份令人沉酣微醺,充满激情的爱。 MO:今天更新,到此结束,明天继续 心疼 原来她和贺城之间,正是缺少了那份令人沉醉微醺,充满激情的爱。 “在他身边,你过的好么?” 胡莱莱没有回答,董路言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 “嗯,好。”被贺城那样宠着,胡莱莱又怎么能说不好呢。 “那你爱她么?” 烟,已经燃到了烟蒂,董路言似乎没有感觉到灼烫,他只是死死的盯住胡莱莱。 “我不知道。”胡莱莱摇摇头。 她想,她大概是不爱贺城的。 要不然,她在他身上怎么找不到一丝心疼的感觉呢。 只是多年之后,胡莱莱才明白,她为什么在贺城身上找不到一丝心疼的感觉。他把她当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宠还宠不过来,又怎么舍得让她心疼。 听到胡莱莱说不知道,董路言刚刚紧张的眼神,一下子亮起了熠熠的光彩。 他丢掉烟头,扣住胡莱莱的肩膀。 “莱莱,那你还爱我么?” 胡莱莱僵了片刻,随即也摇了摇头。 “不知道。”其实她是爱着董路言的,只是她不知道现在她还能不能把爱他的话说出口。 她现在是贺城的老婆,她到底要站在什么的立场上说她不爱贺城爱董路言这样的话呢。 董路言冷冷的笑了笑,扣住胡莱莱双肩的手,先是过分用力,然后又缓缓的松开。 他自嘲的说了一句:“你现在是别人的老婆,我有什么资格要你说爱我。” 看到董路言这个样子,胡莱莱竟然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抱住他。 她就是这样爱他,见不着他有一丁点的伤心。 远远的在车里看着这一切的贺城,隐忍的握紧了拳头。 本来部队有个任务,需要外出两天,他本来说不去的,后来因为人手不够,他就接下了任务。 早上去了部队,那个和他同军衔的少校孙文涛又突然说能去了。 他兴奋异常,却没给胡莱莱打电话。 他想给她个惊喜的。 看着她和董路言面对面的站着,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心疼2 看着她和董路言面对面的站着,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董路言扣住了她的肩,他想,她是女人,各方面都抵不过董路言,她是被动的。 他期待着,想看她挣扎。 可是她没有。 她的肩膀就那样被董路言扣了很长时间,她没有丝毫挣扎。 贺城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他不想再继续看下去,拧了钥匙打开火,可他就是不能把车子往前开出半分。 后来,董路言好不容易松开了她,可她又主动抱住他。 至于胡莱莱抱贺城抱了多久,贺城就不知道了。 因为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他一定会冲下去把董路言痛揍一顿。 但是,这样做,胡莱莱的面子又该往哪搁。 他想,他努力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敌不过她对董路言的感情。 他终究还是在她心里挤不出一点位置。 是董路言太幸福了,还是他太悲哀了。 贺城想,大概是因为胡莱莱太爱董路言了。 晚上胡莱莱没有回去,她知道贺城要后天才回来,她只要明天下午回去,把家里收拾一下就行了。 贺城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他和胡莱莱的婚纱照。 照片上,他笑的一脸灿烂,她却神情淡然。 他想,如果她身边的人换成董路言的话,那她一定不会是这种淡然的神情。 他觉得她一定会是笑靥如花,满脸幸福。 贺城突然觉得,自己错了。 他不应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诱惑她,让她跟自己结婚的。 贺城觉得到底是自己太自私了,有她陪在身边,他却是幸福快乐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感受。 她也幸福快乐么。 贺城把胡莱莱和自己的结婚照贴在胸口,想起她抱住董路言的模样。 他想,只有把照片上的人换成董路言,她才会幸福快乐吧。 第二天,胡莱莱一打开门,就看到贺城的行李箱被搁在客厅。 胡莱莱心里莫名的一喜,是他回来了么。 心疼3 胡莱莱心里莫名依稀,是他回来了么。 换上鞋子,她甚至连包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叫一声:“贺城!” 胡莱莱以为接下来会听到贺城答应的声音,等了一会房子里却依旧静悄悄的。 她以为贺城是先回来把东西放在家,然后又出去了,要不然他不会不答应她。 把手中的包丢在沙发上,胡莱莱去了卧室,她想换套穿着舒服点的衣服。 可一打开卧室的门,她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虽然他背对着她,可不用想她都知道那个人是贺城。 他是病了还是怎么了,她叫他,他都不答应她。 “贺城?”胡莱莱又试探的唤了一声。 贺城这才转过身来,睁开眼睛与胡莱莱对视着。 “贺城,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贺城有气无力的模样,着实把胡莱莱吓了一跳。 “莱莱,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胡莱莱走到床边,甩下脚上的拖鞋爬到床上。 她伸手摸着贺城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贺城抓住胡莱莱的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静默了很久,他才开口叫了声莱莱。 贺城其实是想问,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会选择董路言还是会选择我的,但想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董路言,他也就失去了问下去的兴致了。 “贺城,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贺城此时反应太过于反常,即使胡莱莱再怎么不了解他,也能看出来他很不对劲。 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却猜不出来。 胡莱莱心里暗暗的想,是不是他工作上出了什么岔子,又或者是他和他的父母之间又有了什么摩擦。 “我没事。”贺城松开胡莱莱的手,然后又重新躺回床上,眯上了眼睛。 胡莱莱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窗子边,呼啦一声,把窗帘拉开。 明亮的光线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突然被强光照射,贺城很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心疼4 胡莱莱又跳上床,用脚丫子在他修长却不失力量的小腿上来回的摩挲。 她咯咯的笑着,叫他起床。 “太阳都升到楼顶了,你还不起床!” 胡莱莱搬出了贺城每天早上叫她起床时的台词。 贺城抱着枕头翻个身,被胡莱莱踩在脚下的小腿也被他不着痕迹的往后撤了撤。 好像感受到贺城的故意疏远似的,胡莱莱心里有一股小小的不舒服。 她又使劲在贺城小腿上踹了一脚。 “你慢慢睡吧,我去给你做饭!” 胡莱莱乐颠颠的从床上跳下来,踹了贺城她一点都不心。 因为他曾经指着自己的小腿说过,只要她心里不舒服时,就可以随时往上面踹。 刚才她确实心里不舒服了,而且是被他惹的,所以,踹他,她觉得是理所当然。 胡莱莱觉得自己真的是被贺城给宠坏了。 胡莱莱说是饭馆的老板,其实她会做的饭也只有能将就果腹的面条。 她替贺城煮了碗西红柿鸡蛋面,她本来是想弄两个荷包蛋,显示一下自己的手艺的,却没想到那荷包蛋比特意打的蛋花还散。 把面端到餐桌上,胡莱莱又去了卧室。 这时贺城已经穿戴整齐,在盥洗室洗漱。 她站在卧室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句:“贺城,面已经煮好了,你动作快点啊,等下面就软的不能吃了!” 贺城探出脑袋,应了一声,因为口中含着牙刷,他口齿有些不清。 不过胡莱莱却听清了他说的什么,他很见外的对她说了声谢谢。 不知怎么的,贺城的这句谢谢让胡莱莱突然觉得很心酸。 婚后,一直是他做东西给她吃,每次她都是心安理得的坐下吃,却从来都没有对他说声谢谢。 胡莱莱想,这些日子,她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光着脚丫子走到盥洗室,胡莱莱从背后环住了贺城精壮的腰身,她把脸贴在他背上。 “贺城,你以后不要对我太好了!”她觉得这样对贺城一点都不公平。 明明是相互利用的婚姻,双方都在受益,为什么付出的人却独独只有贺城一个人。 心疼5 被胡莱莱从背后抱住,贺城身体明显的一僵。 他迅速的把嘴巴里的牙膏泡沫洗漱干净,然后转过身,看着胡莱莱。 与她对视了许久,他才缓缓的开口:“是不是比董路言对你好?” 简短的几个字,却字字想把尖刀,铿锵有力的刺在胡莱莱的胸口。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胡莱莱上一刻还鲜活着的心脏,就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的苍白异常。 贺城到底是怎么了,从出去到回来,算足了时间,也就一天半的功夫,怎么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他知道她的痛处在哪,所有每次说话无意间接近她忌惮的话题时,他都会巧妙的引开。 可是现在他怎么了,怎么专门拿把刀子往她痛处上捅。 胡莱莱的手慢慢的从贺城腰际滑落,张了张嘴巴,却也没说出什么话。 盥洗室内,一片诡异的静谧。 懒洋洋。。。。美羊羊。。。。 一阵熟悉的铃声,打破了此时尴尬的静默。 胡莱莱去了客厅,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是董路言的名字。 不知道他现在给她打电话有什么事,还是因为那片地么,她已经告诉他不卖了,他怎么就那么不死心。 胡莱莱不知道董路言到底在坚持什么,他家里开的酒店,她虽然没有去过,却也知道那是B市赫赫有名的。 那么顶级的一家宾馆,难道还差这么一个连锁的小餐厅么。 “喂,”按下接听键,胡莱莱的声音压的有些低。 贺城不是不知道她和董路言的关系,可是现在,她却从心底有种隐隐不想让他知道的念头。 看了看卧室里打领带的贺城,对他,胡莱莱突然觉得自己有种脚踏两只船的背叛感。 她一直是个思想传统的人,在和贺城的婚姻之内,她不想让太多的人涉足进来。 即使是董路言想挤进来,她都在极力的打消他的念头。 “莱莱,今天方便出来一下么,我有些事要给你商量。”董路言在电话那头,语气依然是小心翼翼,充满了尊重。 面确实咸了 贺城出来了,他打的是那条她准备送给他老爸的领带,后来因为他说难看,她索性就送给他了。 他倒也没嫌弃,还心花怒放的接受了,时不时的还戴一下。 看着那条细条纹领带,她忽然觉得其实那条领带挺好看的。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被贺城给骗了。 贺城从卧室出来,一直低着头,在听到胡莱莱对着电话说了声‘不太方便’后,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不用问,只看她不知所措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和董路言通电话。 只看了胡莱莱一眼,贺城随即转过身,走到餐桌旁边。 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起胡莱莱替他煮的面。 他估计她煮好的时候没有尝过,面有些咸,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给他煮东西吃,咸就咸点吧。 贺城又看了胡莱莱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口感已经不是太好的面。 胡莱莱打完电话,走到餐桌前的时候,碗里的面已经被贺城吃的差不多了。 看他吃的那么香,胡莱莱一喜,她搬个拉开椅子坐在贺城的对面。 “好吃么?” 贺城点点头:“好吃。” 除了面有些咸了之外也确实挺好吃的。 贺城说她煮的面好吃,胡莱莱有些心花怒放了,她伸手把贺城面前的碗拖到自己面前。 “我也吃点,刚刚都忘了尝了。” 贺城看着胡莱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胡莱莱问他:“怎么啦,是不是特难吃啊?” “没有,就是有点咸了。” 胡莱莱端起碗,喝了一口汤,面确实咸了,面算不上难吃,却也不像贺城说的那样好吃。 “你不是吃过早饭了么,还是拿给我吃吧,我都还没吃饱。”贺城重新把碗端到了自己面前。 “要不我再去给你煮一碗吧,保证咸淡适中!” “莱莱,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应该会选择董路言吧。”贺城喝着面条汤,半真半假的问了胡莱莱这么一句。 我想放你自由 胡莱莱一愣,她没明白贺城话里的意思:“贺城,你在说什么?” 贺城把碗放在桌子上,看着胡莱莱,说:“我说我想放你自由。” 胡莱莱更不明白了,什么放她自由,她不是一直都挺自由的么。 “贺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胡莱莱有些害怕了,如果上一句贺城语气是半真半假的,那后一句话,她在他脸上只看到了认真。 他是不要她了么,胡莱莱感觉身边的温度骤降了七八度,手和脚微微的都有些发凉。 “莱莱,我们离婚吧。” “贺城,你开玩笑的吧?”胡莱莱没有意识到,她此时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 贺城的一句离婚,像是一场疾风暴雨,让胡莱莱始终有些措手不及。 她总觉得他这次回来有些怪怪的,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向她提出离婚。 “我是认真的。” 贺城确实没有开玩笑,他昨晚上想了整整一夜,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虽然艰难,却是非做不可。 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自私的禁锢她一辈子。 他痛恨第三者,自己却充当了胡莱莱和董路言的第三者。 胡莱莱没有疯狂的质问贺城是因为什么原因和她离婚,她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许久之后,她拿起贺城面前的碗,起身去了料理台。 打开水管,水哗啦啦的冲洗着洗水槽中的碗。 碗早已被洗刷的锃亮,可胡莱莱却不想停掉水管,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哗哗的水声很悦耳。 贺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他伸手关掉了水管,双手扣住胡莱莱的肩膀,他说:“莱莱,别难受,看到你难受,我会心疼。” 胡莱莱没有回头:“什么时候办手续,我提前收拾好东西搬出去。” 贺城的手明显一僵,随即他就放开了胡莱莱,退后一步,靠在另一侧的料理台上:“不用搬出去,我搬去部队住就好了。” 胡莱莱又打开水管洗了洗手后,重新关上,擦干了手后,她说:“这怎么行呢,这是你的房子,哪里有你搬走的道理。” 一无是处1 “那你准备搬去哪,如果你搬回妈那里,就不怕她会担心么?” 贺城的一句提醒,让胡莱莱突然发现,她还真的没地方去。 白薇那里,她更是去不得,抛开她那些道上的朋友不说,她还担心白薇那张没长严实的嘴巴。 她知道了,也就相当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胡莱莱站在水槽边,突然后悔自己这些年的混天廖日了,如果她这些年存了些钱的话,她完全可以替自己买套能容身的小房子。 “部队大院我有套小房子,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吧。”贺城把碗从水槽里拿出来,用抹布擦干,放回了平时搁在碗的地方。 胡莱莱心里委屈,这是她平生觉得自己最窝囊的一次,因为没钱,她要继续赖在贺城的房子里。 以前老爸老妈把她保护的很好,在钱这方面,她从来没遭过什么难。 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没钱的她,就一无是处了。 她虽然很不想继续住在这里,却不得不承认,贺城的提议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胡莱莱耷拉着脑袋,从厨房走到客厅的沙发长坐下。 厨房里她并没有收拾妥当,而是突然失去了收拾的兴致,贺城接下了她没做完的活。 把厨房的一切都归置好之后,贺城不吭不响的进了卧室。 胡莱莱窝在沙发里,她听到卧室传来贺城拉开衣柜的声音,接着又有些打开行李箱、木质衣架相互碰撞的声音。 胡莱莱知道是贺城在收拾他的衣服,她没从沙发上起来替他收拾什么,往常他出差的行李都是她替他收拾的。 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愿意替他收拾,只是贺城一再坚持,说是临行前看着老婆帮他收拾东西,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胡莱莱想,她就要不是他的老婆了,所以也就不应该再帮他收拾行李了,更何况贺城也不是要出差。 房子里没有人说话,贺城忙着在卧室收拾他的衣服。 一无是处2 房子里没有人说话,贺城忙着在卧室收拾他的衣服 胡莱莱把茶几上的遥控器拿在手中,打开电视。 电视上正在重播某个电视台异常火爆的相亲节目,帅气的男孩朝对面的女孩说着自己的爱情宣言。 搁在以往,胡莱莱回被感动的心潮澎湃,可是今天,她突然有种受不了眼前的幸福画面。 拿着遥控器,她索性又按了几下,新闻、军事节目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拉登被击毙的消息,而某个军事节目也正如火如奈的报道着美国的‘海豹突击队’。 胡莱莱扭头看了下开着的卧室门,里面贺城依然来来回回的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胡莱莱突然觉得自己悲哀,她只知道贺城是少校,可她却不知道他在部队里到底干什么,他每次执行任务都绝对保密,那他的部队是不是也像电视里说的一样,是什么特种部队呢。这些胡莱莱都全然不知。 她想,这些她在贺城身边的时候都不知道,那以后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莱莱,我的那条黑色短裤你帮我放在哪里了?”贺城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胡莱莱,心里五味翻腾。 其实他说的那条黑色短裤,就躺在衣柜里第一层抽屉里,他就是想找个话题,和她说说话。 “在中间第一格抽屉里吧,我也记不清楚了,你找找看看。”胡莱莱说话时,眼睛并没有离开电视。 电视屏幕上大大的一张放大了拉登的照片,一个长着胡须的阿拉伯男人,他的长相并没有什么出彩,可是胡莱莱却连眼睛都没眨的盯着他看了半天。 知道眼睛都瞪的酸涩了,她才有些艰难的眨了眨。 贺城哦了一声,继续在卧室忙碌。 没多久,贺城的声音又从卧室传了出来。 “莱莱,你上次在商场帮我买的袜子放在哪了?” 胡莱莱顿了顿,随即她扭头看了贺城一眼:“左边第一格抽屉,里面放的都是你的袜子,你找找看,哪一双是上次在商场的买的那一双。” 记得很清楚 其实要说出贺城的什么东西方在什么地方,胡莱莱根本就不用想。 衬衣领带,她替他放在右边抽屉的第一格,贴身衣物,他替他放在中间抽屉第一格,袜子,她替他收到左边第一格,而她东西放置的地方和他的相同,只是,她的全在第二格抽屉。 那时候放东西的时候,她觉得他高,衣柜里的所有第一格抽屉,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贺城的专属。 贺城也问过她原因,那时候她傻乎乎的告诉他,个高的当然要用高处的抽屉,她个子矮,就是用第二格抽屉的命。 她记得那时候,贺城还揉着她的头发说她傻。 “莱莱,我那条蓝色的条纹领带怎么没在抽屉里?”贺城又探出头问胡莱莱他的领带在哪。 胡莱莱突然有种受不了这中感觉,她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抓起包就往门口走。 临走的时候,她还丢给贺城一句话:“你的东西都在左中右第一格抽屉里,找不到就把抽屉拿出来慢慢找!” 胡莱莱坐在小区的石凳上,她一点都想不明白贺城到底是为了哪般。 他收拾他的东西,她看她的电视,两人不不干扰,可他却一会问他内裤在哪,一会又问她袜子在哪的,好像生怕她不知道他要搬走了似的。 胡莱莱好像整个世界都知道贺城要搬走一样,她不知为何,突然对搬走这词儿变的反感起来。 在石凳上愣了半晌,胡莱莱的手机从包包里传出懒洋洋美羊羊的唱歌声。 拿出手机看到是饭馆老王来的电话,胡莱莱心中猛的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下接听键,就听到老王叫她快点回去。 很多事,在电话里根本就说不清楚,胡来里也没多问,把手机往包里一丢,便一路小跑的出了小区。 站在阳台上的贺城,看到胡莱莱一路小跑的出了小区,他隐约的觉得她应该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要不然,她不会那么急着跑出小区。 拿上外套,贺城也跟着出了家门。 MO:今天到此结束 生病1 刚一到饭馆,胡莱莱就看到老王满脸焦急的站在饭馆门口等着她。 她远远的叫了一声王叔,老王就大步走到她跟前,扯着她的手说:“闺女,快去劝劝你妈,让她去医院接受治疗。” 胡莱莱的心顿时往下一沉,她反扯住老王的手,问到:“王叔,我妈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去医院?是血压又不正常了么?” 胡莱莱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可一个也没说对,老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你妈她最听你的话,你让她去医院,她应该会去。” “王叔,我妈她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老王只是说让她劝她妈去医院,却不说具体原因,胡莱莱急的眼泪直打转。 “肝癌,昨天是饭馆例行体检的日子,我和你妈同时查肝功能的时候,” 还没等老王把话说完,胡莱莱就说:“查出我妈有肝癌?” “嗯。你妈不让我告诉你,我让她住院治疗,她又不听。” “那有没有复查呢,兴许结果不对呢?”胡莱莱丢下老王的手,踉踉跄跄的就进了饭馆。 她必须得让老妈去医院重新检查一遍,她不相信一向那么注意保养,那么健康的老妈会得肝癌,她不相信。 胡莱莱连拖带拽的把老妈带到了全B市最有权威的医院,做完检查后,胡莱莱和妈妈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 她紧张的精神都有些恍恍惚惚的,倒是胡妈妈很轻松的安慰起女儿。 “莱莱,人迟早都是要走的,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违背。” 胡莱莱猛的抬起头,声音有些暗哑的叫了声妈:“妈,您别说了行么,上次是结果出错了,您怎么会得肝癌呢!” “莱莱,想开一点,妈妈并不害怕。” “妈!我求您,别说了行么?” “好,好,好,妈不说,不说了还不行么,傻孩子。”胡妈妈爱怜的摸摸女儿的头顶。 从她长大之后,她多久都没有这样偎依在她怀里了,胡妈妈很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知道就算是再去十家医院,也都会有同样的诊断结果。 生病2 诊断结果出来了,胡莱莱颤颤巍巍的走进医生的办公室,双腿软的厉害。 “医生,结,结果出来了,是么?”胡莱莱说话时甚至都有些不顺畅。 此时的她是脆弱不堪的,她害怕听到那个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胡小姐,您母亲的病,如果现在入院治疗的话,并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入院治疗。。。那就是她妈妈真的病了。。。肝癌么。。。 “医生,结果是不是有问题,我妈她怎么会病,她比我还健康啊!我妈不会病!” “胡小姐,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我妈她不可能得肝癌,她的身体我知道的,就是我得了肝癌,她也不能得肝癌的!”胡莱莱精神恍惚的厉害。 “胡小姐,冷静一点,现在的医学已经很发达了,癌症并不是不可能治愈的。” 此时医生除了这名劝说胡莱莱,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胡莱莱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哭,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疯狂了,哭累了,胡莱莱情绪慢慢的趋于冷静,医生的办公室里,最后只剩下她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抬起头,一张飘着淡淡薰衣草香味的纸巾出现在她的面前。 胡莱莱结果纸巾,擦着早已生疼不已的眼睛。 “谢谢。”胡莱莱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医生,向他道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的低低的声线,让人听了很舒服。 胡莱莱忍不住的抬头再次看了一直站在她跟前的人,那人立马绽放出一抹干净的笑容。 胡莱莱一愣,刚才只顾着伤心了,她都没注意到原来一直站在她面前的医生竟是这么年轻。 心底再次升起一丝希望,她擦了擦眼睛,问:“你是实习医生吧,实习医生鉴定出来的结果应该会有些出入吧?” 看到胡莱莱手中的纸巾已经被她揉搓的皱成一团,那年轻的医生又重新递给她一张。 生病3 看到胡莱莱手中的纸巾已经被她揉搓的皱成一团,那年轻的医生又重新递给她一张。 他笑着说:“我叫杜雨泽,这是我的工作证。” 胡莱莱拿住他递过来的工作证仔细的看着,然后她又重新抬头看着杜雨泽,杜雨泽,29岁,哥伦比亚大学医学系博士。 胡莱莱没想到一个二十九岁的人,竟能有如此成就 B市的街头,贺城正用这个城市最快的速度开着车,路上的司机有可能看他的车是军用悍马,都有些忌惮的给他让路。 她先是追着胡莱莱到了她家,然后看她和她妈一起出来后,他又一路跟到了医院。 他远远的看着胡莱莱和妈妈一起进了医院的CT室,她的脸有些苍白,贺城险些走上前去把她抱在怀中。 只是他的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就远远的站在那里,等着她们出来。 “杜医生,替我妈治病,大概需要多少钱?”胡莱莱想就算自己难死,她也得帮妈妈把病治好。 杜雨泽把胡妈妈的病例收好后,他沉思了片刻,目光柔和的看着胡莱莱。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说服阿姨,让她主动配合治疗。” 胡莱莱点点头,说:“我会说服我妈!” “这种手术难度有些高,风险也相当大,一定要请到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才行。” 杜雨泽顿了顿,然后又说:“当然,费用也会相当的高。” “杜医生,您放心,费用的事我会想办法,但是您一定得替我妈请到权威专家啊。”对胡莱莱来说,现在什么事都不重要,她唯独想要把妈妈治好。 “我有个同学,他留在了美国医科大学,倒是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如果阿姨配合治疗的话,我想,手术安排在一个月之后,应该没问题。” “那我要先准备多少钱?” “你最好准备两百万。” “两百万!”胡莱莱不是嫌钱多,两百万买回母亲的健康,值了,可是,她要到哪去弄这两百万。 MO:看到很多亲不要茉加VIP的留言,茉可能要让这些亲们失望了,也就是最近两天吧,这篇文就要入VIP了。不管亲们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支持下去,茉在此都要感谢各位。 两百万1 两百万买回母亲的健康,值了,可是,她要到哪去弄这两百万。 “两百万确实不是个小数目,我这里有五十万可以用,如果你能在一个月之内筹备一百五十万的话,阿姨就还有希望。” 胡莱莱抬头看着杜雨泽,他说他有五十万可以用,可她怎么能用他的钱呢。 “谢谢你,杜医生,我会想办法在一个月之内凑够两百万。” “嗯,你最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阿姨病了,你可不能让自己也倒下了。” 胡莱莱点点头,和杜雨泽告别之后,就拿着母亲的病例出了他的办公室。 母亲还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胡莱莱耷拉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住院配合治疗。 “丫头,别哭丧着脸,看到你这样,妈心疼。”胡妈妈把胡莱莱的手扯到自己手中,她安慰着此时伤心的女儿。 “妈,我没哭丧着脸,我这是高兴的。” “你这倒霉孩子,妈病了,你不伤心,怎么还高兴啊你!”胡妈妈轻轻的在女儿手背上轻拍一下,和她开着玩笑。 “老妈,我是您说的那种不孝的女儿吗?” “好,好,你不是行了吧,我们莱莱最孝顺了。” “那是,您不看我妈是谁啊,都是您教育的好啊!”胡莱莱挽着母亲的手出了医院门诊大厅。 看着两母女有说有笑的离开医院,贺城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刚刚下来门诊楼前面的几梯台阶,胡妈妈就指着停在大楼旁边的军绿色悍马给胡莱莱说:“那不是我女婿贺城的车么,他生病了么?” 胡莱莱看了看那辆拉风的军绿色悍马车,然后又看了看车牌BR1000,确实是贺城的车。 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还健健康康的收拾东西,她知道他肯定没生病,他会来医院,也许是他的战友或者是他的朋友有人生病了。 胡莱莱想,不管是谁生病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的婚姻即将走到尽头了,不是吗。 两百万2 胡莱莱挽着妈妈的胳膊紧了紧,然后看着胡妈妈和她开玩笑。 “妈,全B市军绿色悍马多着呢,您以为就您女婿能开悍马啊!” 看着女儿红肿的双眼,胡妈妈一阵心疼,她替胡莱莱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说:“呵,我女儿真本事,能给我找个开悍马的女婿。” “妈,您说什么呢!”胡莱莱想到早上贺城说的要离婚的话,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她终于也能在贺城身上找到一点心痛的感觉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开始有些爱他了呢。 可笑的是,他们的婚姻即将走到末路了呢。 老妈在看自己,胡莱莱就抽了抽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她想,自己以后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让老妈看出什么,她不能再让老妈替她操心了。 胡莱莱没有急着做老妈的思想工作,她知道老妈的脾气倔的厉害,她认定的事情,一定会走到底。 就比如说,现在她说她不会治疗,那你就算是跪在地上求她,她也一定不会改变心意。 胡莱莱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把胡妈妈送回家,胡莱莱没有回她和贺城的家,不对,那里现在已经不是她和贺城的家了。 那里只是贺城暂时借给她住的房子而已。 她先是打了白薇的电话,约她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胡莱莱早早的到了咖啡厅,白薇手头上应该是有些难办的事,走不开,胡莱莱等了两个小时,在她几乎想走的时候,白薇的甲壳虫才停在了咖啡厅门前的停车场上。 “莱莱,刚刚被一些麻烦的事给缠上了,走不开,等急了吧!”白薇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冰水,咕咚咕咚的喝个精光。 胡莱莱看着白薇领口的血渍,顿时吓了一跳,知道这次白薇肯定惹的麻烦不小。 要不然,她不会让她等那么久。 “白薇,你领口上怎么有血渍,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胡莱莱不关心白薇到底惹了什么麻烦,她只是生气,气她为什么这么不在意自己。 两百万3 白薇扯过领口看了看,似乎没把上面的血渍当回事,她站起来,按着胡莱莱的肩膀,让她坐下。 “没什么,就一点点血,哼哼,来的时候忘了换衣服而已。”白薇一副一点血有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胡莱莱真想抽白薇两嘴巴子。 她就算是不为她自己着想,但总该想想整天替她提心吊胆的白阿姨吧。 白薇的父亲做了陈世美,找了一富家小姐入赘做给人家做女婿去了,抛弃了白阿姨和白薇。 这些年,白薇的母亲也是个要强的女人,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再嫁,而是以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女儿养大成人。 白薇也算孝顺,除了不听老妈说的早些成个家安顿下来之外,其他的倒也把她照顾的面面俱到。 这些年,白薇也没少吃了苦,她辍学早,从十六岁便在酒吧夜店做服务生,她头脑也好用,这些年的苦也没白吃。 后来,她自己开了家酒吧,做起了老板,酒吧也被她经营的不错。 胡莱莱想,如果她开口的话,白薇一定会借钱给她,以前她都嫌她没野心,整天守着个小饭馆瞎忙活,几次都要投资她的饭馆,让她扩大经营,只是胡莱莱嫌操心,给果断拒绝了。 她说,她赚这么多钱干什么,有她这么一个有钱的朋友,她就很知足了。 可现在,真要开口,胡莱莱却还真的不好张口。 以前,她不缺钱,才会说赚那么钱做什么这样无关痛痒的话,可真到了用钱的时候,她才知道,就算最好的朋友有钱,她也是不好意思开口。 再有钱,毕竟那钱是人家的,即便人家愿意借给你,可那也要是人家手头宽裕的时候。 “莱莱,你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以前你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执着的等我两个小时过!” “白薇,你。。。我。。那个。。。” “什么你,我,那个,这个的,有事儿说事儿,别吞吞吐吐的!” 白薇受不了胡莱莱磨磨唧唧半天说不出一整句话出来的模样,她觉得朋友之间,没必要这么吞吞吐吐的。 尤其是像胡莱莱和她这么亲昵的姐妹,就更不该这么见外。 两百万4 “白薇,我,”胡莱莱鼓足了勇气,却还是把话说了一半。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胆怯,在自己好朋友面前,竟然像个小媳妇一样,连一句‘我需要些钱’的话都说不出口。 白薇挖了她一眼,然后扯张纸,在脖子处擦了擦,说:“大姐,你到底怎么了,咱别这么罗嗦行么?有事儿说事儿,没事走人,你让我穿个血衬衣坐在这里悠闲的喝咖啡,过瘾啊!” 胡莱莱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她终于鼓起勇气,大声的对白薇说:“白薇,我需要钱!” 白薇的反应,和她预料的一样,她仰起头哈哈大笑,笑的特夸张,眼泪都快出来的那种。 “胡莱莱,你还真二啊,需要钱,有必要说的那没大声么?哈哈。。。”白薇还是忍不住的笑。 她一向都神经大条,并没有发现胡莱莱脸上的异样。白薇笑,她就是笑胡莱莱太傻,她白薇的钱不就相当于她胡莱莱的钱么。 自己用自己的钱,就能让她用的这么纠结么。 “你终于想通啦!”白薇终于收住她那夸张的笑容。 “想通什么啦?” “终于想通要扩大经营你那破饭馆了啊,” 胡莱莱一囧,原来白薇还惦记着扩大经营饭馆的事儿呢,她现在哪有那个闲心啊。 不过经白薇这么一提醒,胡莱莱倒是想出了个主意,她家那个饭馆的地理位置在B市还真算不错,最近这几年,多少开发商都盯着呢。 只是,一直只她老妈坚持不卖,她的胡莱莱饭馆,才能得以经营下去。 “不过,你找我的时候不对,刚刚一兄弟给我捅了个大娄子,我光替他擦屁股,都得将近两百万,没有闲钱投资你那破饭馆啦!” 胡莱莱冲白薇笑了笑:“谁让你投资我的饭馆啦,我是来喝咖啡忘带钱啦,你带了没?” 最终,胡莱莱也有真正的像白薇开口借钱。 她知道,白薇对她说她没有钱,那她一定就没有多余的钱。 两百万5 从咖啡厅走后,胡莱莱就直接去了房屋中介的地方。 最近因政府的‘新国八条’政策,房产市场有些低靡,不管是商品房还是二手房,遇到的情况都差不多。 胡莱莱一进去,房屋中介的房产经纪人便热情的迎了上来,对她又是端水又是倒茶的,招呼的很周到。 胡莱莱却没什么心思品他们的什么大红袍铁观音的,她就是想问问她家的那块地,到底能卖多少钱。 说清了地理位置后,那负责人员对胡莱莱说的地方相当的感兴趣,她说先在公司网站上登记一下信息,然后让胡莱莱明天拿着房产证来办一些手续。 胡莱莱问他们房子到底能卖多少钱,她问他能不能卖到两百万,她问了几次,那人也没有给她正面回答,只是说要看要买房客户的反应。 她回到家的时候,胡妈妈已经准备了三菜一汤,等着她来吃饭了。 胡莱莱洗洗手,问:“妈,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吃饭?” “你老妈我料事如神呗,我不光你今天会回来吃饭,我还知道你今天一定会赖在我这里不走了呢!” “妈,看您,怎么说话呢,您闺女留在这里陪您说说话,怎么就成赖在这里了!” “好,算妈妈说错了,还不行么,我闺女今天留在这里不走了,行了吧?” 胡莱莱没心没肺的笑着来到饭桌前,伸爪子就捏了一块用白糖拌的西红柿。 凉拌西红柿,酸酸甜甜的,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 看着桌上那一盘凉拌西红柿,亮晶晶的白糖裹住鲜红的番茄,勾起了她年少时的记忆。 那时候老爸还在,一家三口围着餐桌,是何等的温馨,幸福,爸爸去世了,妈妈替她撑起的片天,几乎是胡莱莱全部的天堂。 可是现在,替她撑起天空的柱子要倒了,她的天堂要轰然倒塌了。。。心中的苦涩使劲的往上翻腾。 酸酸的番茄汁混着丝丝甘甜的白糖,粘在她舌头的味蕾上,胡莱莱却没有品出任何味道,就连平时觉得口感不错的番茄,此时,她都觉得难以下咽。 今天不回去了1 晚饭后,胡妈妈让胡莱莱给贺城打个电话,不回去必须告诉他一声,免的他担心。 胡妈妈看的出来,贺城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儿。 她觉得,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真正的心疼一个女人,他是不会也不可能把那个女人照顾的面面俱到。 胡莱莱开始不愿意打,说贺城不会担心,但胡妈妈却很坚持,守在她面前,一定让她打。 胡莱莱无奈,只好按通了贺城的电话。 不知道贺城正在玩手机还是怎么着,电话几乎才响了一声,就被贺城接起。 电话一接通,胡莱莱都还没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贺城铺天盖地的问题问题:“莱莱,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在妈那里,有没有吃晚饭?” 胡莱莱几乎被贺城问懵了,她不知道该先回答他哪个问题。 最后贺城终于停下了所有的问题,他只是试探的叫了胡莱莱一声:“莱莱?” “嗯。”胡莱莱有点晕头转向的,贺城这是在关心她,还是因为他知道她妈在她身边,他故意这么假惺惺的关心她。 “你在妈那里么?” 贺城开始一个一个问题的问。 “嗯。” “要我去接你回来么?”贺城又问。 “不用了,我今天就住妈这里。” “莱莱,今天我有个战友受伤,我去看他,在医院看见你和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贺城随便替自己找了个出现在医院的理由。 “没事,就是陪妈妈到医院例行体检。出了血压有点高,一切都还正常。”胡莱莱没打算把妈妈病了的事告诉贺城。 她知道,如果那样的话,就算是贺城有什么离婚的理由,他都不会再对她提离婚这事,她不想勉强他,更不想委屈他。 “哦,那就好。” “贺城,没别的事儿了,那我就先挂电话了,还得帮我妈洗碗呢。”胡莱莱故作轻松的和贺城开了个玩笑。 “嗯,”电话那头,贺城嗯了一声。 今天不回去了2 在胡莱莱刚想挂电话的时候,胡妈妈却抢走了她的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说:“贺城啊,我是妈妈。” 听到胡妈妈的声音,贺城立马把电话重新放到耳边,叫了声妈。 “哎,今天是妈妈太自私了,想留女儿在身边说说话,你别怪妈妈,啊。” “妈,看您说的,女儿陪陪妈妈是应该的,我怎么又会怪您呢,这段日子忙,把您给疏忽了,以后我会和莱莱抽时间常过去看您。” “看什么看啊,你那么忙,再说了,我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们就别来来回回的瞎折腾了,只要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我就放心啦!” “妈!”在一旁收拾碗筷的胡莱莱听到妈妈又说些死啊活啊之类的话,就不高兴的叫了一声妈。 胡妈妈看了女儿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冲她摆摆手,示意不让她瞎掺和她和女婿的谈话。 “贺城啊,莱莱平时被我撑坏了,任性起来就是只有一根筋的倔牛,你可得多担待着点。”和那个自己女儿追求了十几年的董路言相比,胡妈妈总是觉得贺城更能带给胡莱莱幸福。 把碗放到厨房又重新转回来端盘子的胡莱莱听到妈妈又像在交待遗言一样的嘱咐贺城好好照顾她,她就忍不住的要发火。 走到老妈跟前,抢过电话,对贺城说了两句:“贺城,我妈今天神经了,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就这样,我先挂了!” 话一说完,胡莱莱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因为这,胡妈妈还噘着嘴嘟囔了半天,说她没神经什么的。 胡莱莱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就是听到老妈交待遗言的那种口气,她就想发火。 第二天,胡莱莱一大早,就听到了贺城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 她以为是听错了,侧着身子,支起耳朵又听了听,确实是贺城在说话。 他来这里做什么,接她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的么。 胡莱莱在心里冷笑一声,心想,贺城动作还真是快。 胡莱莱心想,嫁给个军人其实也挺不错的,很刺激,结婚离婚都是速战速决型的。 MO:今日更新完毕,谢谢支持 做回大爷1 她起来,把衣服穿戴整齐后,出了屋门,果然看到贺城正蹲在那里,帮她老妈打理着花园。 说是花园,不如说是一个小小的苗圃,园子不大,椭圆形的,靠近屋子,向阳,被胡妈妈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的。 胡莱莱平时对这些都不怎么上心,她甚至连里面那些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当然也从来没有像贺城这样蹲在园子前,拔过里面的一根草。 贺城却和她不一样,每次来,不是浇水就是除草,有时候还非要替花儿松松土什么的。 老妈高兴,胡莱莱也就不说什么,任由他们一老一少的在巴掌大点的园子折腾,她就坐在屋里吃东西看电视。 胡莱莱站在门口,贺城低着头除草,并没有看到她。还是站在园子外浇水的胡妈妈先看到她。 “你这懒丫头,终于肯起来啦,人家贺城都在这等你半天啦。” 听到胡妈妈叫莱莱,贺城抬起头,看着胡莱莱。 胡莱莱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就拿着洗漱杯去水管处刷牙洗脸去了。 她想,她当初那么容易就跟他去登记结婚了,到了这离婚的节骨眼上,还就不能允许她大爷一回了,她觉得让贺城等一会,并不过分。 “看这丫头,起床气大的很,刚起来谁也不理,贺城你别往心里去,啊。”胡妈妈转过头,笑着和贺城说话。 “妈,我知道莱莱床气重,平时她刚睡醒时,我都想着法逗她笑。” 贺城不是为了让胡妈妈放心而说的慌,平时他真的是挖空心思的想逗她的笑。 他给她唱过歌,后来发现没效果,他又跳舞给她看,还没效果。。。他想过了无数的招数,最后他才发现,有床气的她,只需要一颗大白兔奶糖,所有的床气,就会烟消云散。 “那你找着办法了没有?”胡妈妈边和贺城聊天,然后又低头浇起自己的花来。 贺城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来,他把奶糖摊在手心。 做回大爷2 贺城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来,他说:“这就是治莱莱床气最好的良药!不伤身体,无副作用!” 看着贺城手里的奶糖,胡妈妈又笑着看了看仰头漱口的胡莱莱,心想,这丫头以后是要享福的,嫁了个对自己这么用心的丈夫,除了享福还能干什么。 “妈,您要不要也来一颗?”贺城把糖递到胡妈妈面前。 胡妈妈摆摆手说:“你这贫孩子,妈可吃不了这么甜的东西,血糖受不了,这糖还是你们小两口留着甜蜜去吧!” 贺城笑着从园子里出来,走到胡莱莱跟前,把奶糖递给她说:“良药,不苦口,吃了吧。” 胡莱莱看了一眼摊在贺城手心的奶糖,心里泛起一股股的酸楚。 他们都要办手续离婚了,他还有必要把她当个孩子宠么。 “你自己吃吧,我刚刷了牙,不想吃甜食。”胡莱莱很委婉的把贺城的宠爱拒之门外。 “莱莱,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可是我现在确实是不想吃。”胡莱莱当然知道贺城手中的糖是替她准备的。 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干嘛随身携带两颗大白兔啊他。 胡莱莱看了看旁边浇花的老妈,小声的对贺城说:“贺城,你先去附近咖啡厅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之后,就跟你去办手续。” 贺城一愣,他没有想和她去办手续,他就是不放心,想过来看看而已。 “别愣着了,等下被我妈看出猫腻,你可就惨啦。” 贺城拉住胡莱莱的手,说:“莱莱,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去办手续的。” “今天也好,明天也罢,既然来了,我们就顺便吧。” “莱莱,”贺城死死的抓住胡莱莱,不放开。 胡莱莱把自己的手从贺城手中挣脱出来,她大声对老妈喊了一句:“妈,贺城说他还有点事,必须得走了,您去帮他拿两个馒头,让他带着路上吃!” 胡妈妈听说贺城要走,放下手中的水壶,就进了厨房,包好了两个包子,递给贺城。 “猪肉粉条馅儿的,好吃着呢!” 贺城接过胡妈妈给的包子,一边道谢,还一边使劲的看着胡莱莱。 做回大爷3 贺城接过胡妈妈给的包子,一边道谢,还一边使劲的看着胡莱莱。 胡莱莱冲他得意的笑了几下,然后低头捧起脸盆内的水,往脸上猛泼了一把。 胡莱莱在家里慢悠悠的吃了早饭,估计贺城等的也差不多了,这才拿着包包出了门。 出门便看到贺城铁青着一张脸靠在他那辆拉风的悍马车上。 胡莱莱直接绕到车的另一边,开门上车。贺城也跟着上来。 “开车吧。” “去哪?”贺城咬牙切齿的问。 “你等了这么久,不就是要带我去民政局办手续的么?” “我说过要去办手续么!”贺城的视线在胡莱莱脸上来回的巡视着。 她满脸无所谓的样子,让他很火大,难道她对他们的婚姻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留恋么。 “你嘴上虽然没说,但是字儿全在你脸上写着呢!”胡莱莱也不示弱,在贺城面前,她总能发挥她伶牙俐齿的天分。 不过这些天分,在董路言面前,从来都是无用武之地。 贺城看了胡莱莱半晌,终于不再开口说半句话,嗖的一声,车子就被他开出了几十米。 胡莱莱一惊,不过她却调整了一下姿势与脸上的表情,故作淡定的在车上坐着。 没多久的功夫,车子就被贺城开到了民政局。 “到了,怎么还不下车?” 胡莱莱往车子外面看了看,旁边一幢很雄伟的建筑,上面写着几个烫金大字‘B市民政局’。 看着这有着响亮招牌的高大建筑物,胡莱莱突然心生恐惧。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不过两次的心境却有些相似之处,都是浑浑噩噩的。 几个月前,在这里她混混沌沌的和贺城结成了夫妻,而今天,她又要浑浑噩噩的结束掉她和贺城的婚姻。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进去?”贺城的语气不是一般的不好。 胡莱莱看了贺城一眼,却还是没有勇气往前迈一步。 她跟在贺城的身后,一步一步艰难的,在终于挪到民政局办公大厅的门口时,胡莱莱却胆怯的止住了脚步。 迷途知返1 “进去吧,不是一大早就催着来这里的么,怎么,现在却不敢进来了?” 胡莱莱终于受不了贺城的冷嘲热讽,咬紧牙关,抬脚迈进了民政局那条低低的门槛。 在迈进民政局的那一刹那,胡莱莱心里经控制不住的战栗,一种莫名的害怕袭上她的心头。。。 胡莱莱在心里有些看不起自己,她在心里默默的替自己打气‘贺城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胡莱莱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她不爱贺城,贺城也不爱她,神圣的婚姻里怎么可能容忍没有爱存在呢。 她觉得此时的贺城和自己就像两只迷途知返的羔羊,她有些庆幸贺城一句离婚点醒了她这个梦中人。 胡莱莱坚信,自己爱的人是董路言,即使他们之间的爱情并没有修成正果,却依然改变不了她爱他的事实。 不过胡莱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贺城给她的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变的依赖起来。 想到今后自己将会和贺城划清界限,那种不轻易在贺城身上找到的心痛,又隐隐的开始出现。 在和董路言的爱情即将被成全的兴奋和即将要失去贺城的恐惧感交替折磨着胡莱莱,让站在民政局门口的她险些晕厥。 贺城见胡莱莱脸色不对,他停下脚步,等她走过来之后,一把拥住了她,把她揽在怀中。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走到民政局工作人员面前。 那里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两个,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小两口来的可真早,先在那沙发上坐一下,我们马上开始办理手续。” “嗯,谢谢您了。”胡莱莱点头向工作人员致谢。 她觉得人家这些工作人员也挺不容易的,这一大早的,就接待了一对离婚的,多晦气啊。 “哎呦,谢什么啊,等下请我们全体人员吃喜糖就行了,看这郎才女貌的,真是绝配!”工作人员笑着和胡莱莱他们开玩笑。 胡莱莱被贺城拥着进的民政局,显然,这里人是把他们当成来登记结婚的小情侣了。 MO:茉对不起各位,今天的更新可能不能继续了,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我要去医院陪着,如果今天回来的早,我争取更满十章,如果回来已经太晚了,就不更新,如果晚上八点之前还没更,大家就不要等了。再次说声对不起。 明天请你们吃阿尔卑斯! 胡莱莱被贺城拥着进的民政局,显然,这里人是把他们当成来登记结婚的小情侣了。 不过仔细想想,胡莱莱觉得也难怪别人把他们当成结婚的。 哪有离婚的人会相拥着进民政局的,就算是好聚好散和平离婚,也不至于和平到搂搂抱抱的地步。 胡莱莱脸色有些苍白的冲民政局工作人员笑。 贺城的眼神则是幽深莫测,胡莱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想,如果和他做夫妻的这段日子,她有认真的了解他一点的话,此时她也能猜出他的心思。 胡莱莱和贺城两个人肩并肩的站在工作人员的办公桌前,等工作人员整理东西。 没多久,工作人员终于把办公桌什么都收拾了一遍,最后还替自己泡了杯茶,才开安生的坐下来,替胡莱莱他们办手续。 “户口本带了么?” “没有。”胡莱莱摇摇头,离婚应该不用带户口本的吧。 “没带户口本,怎么办手续?” “我们不是来登记的,我们是,” “对不起,我们忘带户口本了,明天再来办理登记手续!” 还没等胡莱莱说完,贺城便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 走之前,他还把口袋里的那两颗大白兔奶糖丢给工作人员,说:“明天请你们吃阿尔卑斯!” “好,好,好,明天可别再把户口本忘了!”工作人员笑着说话,尾音拖的很长。 “贺城,你什么意思啊?”胡莱莱把手从贺城手里挣脱出来。 “没什么意思。”贺城也不多解释,打开车门,就把胡莱莱往车里塞。 胡莱莱抓住车门,死活不愿意进去。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一大早的去她家,把她带出来离婚,都到了民政局了,不知道他这是有抽的哪门子疯。 给人工作人员说他们是来登记结婚的。。。他们明明是来离婚的。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到底在想什么。 “贺城,你今天不给我说明白,我死也不上你的车!” 这婚,我不离了! “贺城,你今天不给我说明白,我死也不上你的车!” “乖,先上去,我再给你细说。”胡莱莱不听话,贺城也不好太强硬,只好软下语气哄她。 胡莱莱却好像是铁了心,贺城不给她说清楚,她还真就不上车了。 胡莱莱不上车,贺城也就不强推她上去了,他索性把她扯下来,把她挤在自己和车子之间。 他说:“胡莱莱,这婚,我不离了!” 胡莱莱错愕的盯着贺城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是贺城第一次对她这么霸道,不过胡莱莱刚才还备受折磨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和贺城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胡莱莱终于问出了她此时最想问也最该问的问题。 “为什么?” 他为什先提出离婚,而她不哭不闹的跟着他来到民政局之后,他又突然说不和她离婚了。 他是不想离婚,想和她就这样继续过下去么。 如果是这样,胡莱莱倒是不介意和他这样过一辈子。 刚才,她还在想,婚姻怎么可以没有爱存在,可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如果两个人愿意,即使没有爱,婚姻却也能地老天荒。 贺城在胡莱莱脸上来来回回的巡视了好几回,最终,他觉得‘因为我爱你’这个原因相当没有说服力。 他的眼神在希冀与绝望中来回变了好几次,最终,他冷着脸,硬生生的说了一句:“现在部队正在做人员调整,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 听到这句话,胡莱莱的心,彻底的冷了,像掉进了冰窖一样,由内到外,通体寒冷,凉冽透骨。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对她和贺城的婚,变的这么期待了。 听到他这样的不想离婚的理由,她竟会如此的痛苦。 心再次微微作痛,胡莱莱想,男人真是善变的动物,也就是这几个月的功夫,那个疼她宠她的贺城,就已经开始懂的怎么伤她了。 当什么救世主 贺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胡莱莱被他逼的倒抽一口冷气。 “贺城,你把我胡莱莱看成什么人了,竟然这么作践我?” “莱莱,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和你离婚!”贺城说的是不能,而不是不想,估计就算他此时说的是不想,胡莱莱也会理解成不能。 贺城这样的理由,让胡莱莱想哭,她仰起头,逼回自己的泪水。 “拿开你的手!”胡莱莱真的生气了,甚至是有些绝望。 甚至在她追了董路言扬言放弃时,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绝望。 是她低估了贺城的影响力,他在她心里竟然已经占了这么重的分量。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事,连胡莱莱自己都没有发现,一直满满的占据着她内心的董路言,竟然已经被贺城给赶走了。 贺城按照胡莱莱的话,放开了她,可是她并没有离开他的控制范围。 她甚至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木香,曾经让她感到安心,让她贪恋的味道。 “莱莱,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和你离婚!” 胡莱莱抬头看了贺城一眼,然后静静的说:“我知道了,在你部队人员调整完成之前,我不会和你提离婚的事。” 贺城眼睛一亮,说起话来,声音都有些颤抖:“莱莱,谢谢你。” 胡莱莱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说什么谢谢,只要你现在放开我!” 贺城再没有说话,闪开身子,让胡莱莱从他的车子之间那个缝隙里走出来。 然后,走远,然后又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上车离开。 贺城颓废的靠在车上,握紧拳头使劲的捶着坚硬的车身。 他真糊涂,没那博爱的心胸,却硬要充当什么救世主。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他就嫉妒的要死,还说什么要成全她和董路言的爱情,丫的,全是扯淡。 “该死!”看着胡莱莱坐的那辆出租车融入车流中,贺城皱着眉,低吼一声。 两分钟的电话 生活每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胡莱莱每天张罗着卖房子的事,筹钱替母亲看病。 贺城依然为部队的事忙碌着,也会经常出差,可是他却每天都要固定在晚上九点往家里打个电话。 前两次,胡莱莱不在家,没接到电话,她再给他回过去的时候,他的电话就已经关机了。 第二天晚上,他的电话又会准时在九点钟打来。 电话里,他会问些无关痛痒的话,问她天热不热,有没有下雨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次数多了,就算是胡莱莱头天晚上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也不会再傻乎乎的给他回过去。 因为她知道,他打电话也就是找她闲聊。 她那里知道,贺城这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回家,每次打电话,他都有些提心吊胆的,她怕她接不到电话,他怕她再也不回他们的家,更怕她会不要他。 每次她接了电话,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天上的星星,他就会问她天气好不好,山坡上吹来一股凉风,他就问她家里天气热不热。 反正时间不长,也就是两分钟的时间。 他极力申请了很久,上级才批准他能打这个只有两分钟的电话。 房子卖了,最终还是卖给董路言了。 他很大方,一口价就给她两百万,还要给她公司的股份。 胡莱莱拒绝了,她把董路言许诺给她的那些股份折兑成了现金。 她给他要了三百万,足够她母亲的手术费了,多出的那一百万,她和可以替自己和母亲再置办一个家。 和董路言签完合同之后,董路言非要请她吃饭,她喝了两杯红酒,吃完饭,董路言送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 董路言把胡莱莱扶下车。 “莱莱,你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清醒的很呐!”胡莱莱摇摇晃晃的朝董路言摆手。 “莱莱,听话,你家住几楼,我送你上去!” 胡莱莱这副模样,董路言真怕她睡在电梯里。 MO:回来赶了四章,今天就到这里吧 子欲养而亲不待 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那时候一直不明白这话中的真正意思。 可在奶奶诀别人世的那一刹那,我才算是真正的体会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这种遗憾。。。 最大的遗憾便是这种,想弥补,而亲人却已经不在。 奶奶在世时,我爸妈整天为了整个家里忙里忙外,能顾上奶奶的时间自然就不会那么充裕,作为女儿我代替爸爸照顾她,每天端茶送饭,照顾的也算是无微不至,作为奶奶的孙女,我时常替她洗洗头发,听她讲她的青春岁月。。。 奶奶她享年九十一岁,离开时一屋子的儿子都在身旁,她是笑着离开的。 看着奶奶走的安详,我应该是没有遗憾的,可是真的没有吗? 我的遗憾,当然有,奶奶的身体一直康健,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离开我们,她农历七月份过生日,我前些日子去蛋糕店帮妈妈订做蛋糕的时候,还想着等她九十二岁生日时帮她订做一个大蛋糕,她老人家没能等到九十二岁生日。 她带着遗憾离去,而这个遗憾,将会跟我一生,在她离开的那一刹那,我想蛋糕干嘛非要等到她生日时呢,假若平日里,我捧着一个大大的蛋糕出现在她面前,她将该绽放出怎样一个大大的笑容? 奶奶的灵堂前,我几个姑姑哭的肝肠寸断,失亲之痛加上和我一样的遗憾,我能体会她们这一刻的心境。 我不知道这种失亲之痛能疼多久,我却知道那种遗憾,在她们的余生,将再也挥洒不掉。 老家人有种说法,作为亲人,还要为她做三顿饭,我有幸,替她老人家做了一顿,我不相信迷信,可我却乐意这样做。 早上走到她老人家灵堂前时,我不自觉的就放慢了步子,怕惊扰她老人家的美梦。 写下这几百字的心情,就是想做大家的前车之鉴,希望大家能在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孝顺他们,真正等到我所经历的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会来不及,都会成为遗憾。 眼泪伴随着祝福,我希望她老人家一路走好。 抵触 胡莱莱这副模样,董路言真怕她睡在电梯里。 “我家住几楼。。。。几,几楼来着。。。。”胡莱莱左左右右摇晃了几下。 “莱莱!” “嗯。。。我家住几楼,我,我不告诉你。。。”那红酒的后劲儿还真大,下车晃了几下,胡莱莱脑袋晕的更厉害了。 “莱莱!你安静一点!”董路言上前几步,抓住胡莱莱胡乱挥舞的胳膊,让她安静一点。 “放开我,我很好,没醉!”打个饱嗝,满嘴酒气。 董路言的眉皱了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扶着胡莱莱上台阶。 胡莱莱就任由董路言这样半拖办抱的进了住宅楼,但在电梯开启的那一刹那,她却把董路言推了出去。 在看到董路言被关在电梯的外的那一刹那,胡莱莱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她其实是真没醉,头脑是有点晕乎乎的,但是,她什么事都知道。 如果董路言和她一起上了楼,那她和董路言之间就一定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样从心底抵触董路言对她的暧昧态度。 如果放不久以前,她一定会乐颠颠的反扑上去,可是现在,她不能,她还是贺城的老婆。 即使贺城不爱她,她依然不能做出婚内背叛这样的事。 她虽然喝多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是这些事,她还是想的清楚。 贺城被推出电梯,董路言在外面等了片刻,知道电梯亮起16楼的字样,他才转身出去。 他知道胡莱莱没有真喝醉。 董路言站在楼下,等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样子,十六楼的灯都还没有亮。 他心里一急,差点就要上去,这时,十六楼的灯却亮了起来。 灯光黄黄的,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照射出来,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董路言突然就嫉妒起贺城来,如果这里的灯是为他亮起的该多好。 叹了口气,董路言拿出一根烟,点着,靠在车子上。 MO:这几天忙完了奶奶所有的后事,谢谢大家的体谅,生活继续,更新开始。 抵触2 叹了口气,董路言拿出一根烟,点着,靠在车子上。 吸入,吐出,动作纯熟,性感,撩人。 把门大开很久后,胡莱莱靠在冰凉的防盗门上,许久之后,她才慢慢的抬起手把灯按开。 啪的一声,胡莱莱把门锁好。 贺城不在家,房子里静的似乎只剩下回音。 胡莱莱摇晃着走到冰箱前,替自己倒了杯冰水后,她浑身发软的坐到沙发上。 后天就是母亲要手术的日子,贺城却还在外面出差。 虽然董路言说手术那天,他会去陪她,可是胡莱莱仍然觉得自己很孤独,很无助。 和贺城的这种关系,已经维持了将近一个月。 这一段时间,贺城出过几次差,不过每次时间都不是很长。 他没有搬去部队住,出差回来,他就会回这个称作他们家的地方。 他在家的日子,他依然宠她,捧在手心无法无天的宠。 她晚上去洗手间,喜欢下床后就光着脚丫子满地跑,贺城就把从床到洗手间的这段路,全部扑上了羊毛毯。 她却每次绕着走,每天晚上都踩着冰冷的地板去洗手间。 她每天起床有床气,他就天天早上替她准备两颗大白兔奶糖,每天两颗,不多也不少。 可是胡来里每天都没有吃过,她把奶糖装在口袋,出门时,她就把那奶糖给楼下吴奶奶的孙子小宝吃。 看着孩子吃着大白兔美滋滋的样子,胡莱莱床气也消了大半。 “呼。。。贺城,我到底是着了你的什么魔道?”胡莱莱靠在索性整个人都缩在沙发里,她着头想着这段日子和贺城的点点滴滴。 把水喝了精光后,胡莱莱觉得全身粘腻,她觉得自己得先去洗洗澡,然后再好好睡一觉,后天精神饱满的去陪老妈做手术。 杜雨泽说了,进手术室前,家人的鼓励,也是相当重要的。 胡莱莱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电话铃铃的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医院打来的,急着去接电话,一个踉跄,她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喝酒 她以为是医院打来的,急着去接电话,一个踉跄,她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抓起电话,胡莱莱就急着问:“杜医生,是不是我妈又出什么状况了?” “妈?妈她怎么了?”贺城皱着眉头在电话那头问。 “贺城?怎么是你?” “莱莱,快告诉我妈她怎么了?” “没事,妈她好好的,现在应该已经睡了吧。。。对了,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打电话来,不会是又来问天气的吧?”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 一向没有什么酒量的胡莱莱喝点酒,话就格外的多。 “呵呵,今天天气挺好的,多云,海边有点微风,挺舒服的。”没等贺城问,胡莱莱就自动对她报告了今天的天气。 她觉得贺城会打电话,无非也就是问问天气什么的。 贺城终于听出胡莱莱不对劲儿了,他焦急的问:“莱莱,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喝了。” “你没什么酒量,怎么能喝酒呢,是不是和白薇一起喝的?”贺城倒是和胡莱莱一起去过几次白薇开的酒吧。 每次胡莱莱都喜欢逞能,不能喝,还非要喝,每次都是他把她扛回去的。 她又喝酒了,她是怎么回家的,十六楼,那么高,显然,贺城一着急,忘了有电梯这回事了。 “莱莱,还在听么?” “嗯。” “莱莱乖,告诉我,妈她到底怎么了?”两分钟的通话时间马上就到,贺城已经没有时间和胡莱莱耗下去了。 他必须利用这短短的时间,从她口中打探岳母的状况。 他记得一个月前,她和岳母一起出现在医院,那时候见她们嘻嘻哈哈的出了医院,他也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 以为她真是陪妈妈例行体检。 可是,刚刚电话里,她那焦急的语气,他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陪妈妈例行体检那么简单。 听到贺城低沉迷人的声线,胡莱莱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想让她活下去 她对着电话说:“贺城,我妈她后天要动手术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我想让她活下去。。。想让她活下去。。。” 说着说着,胡莱莱已经泣不成声了。 “莱莱,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妈后天她就要手术了,你知不知道!后天要上手术台的,那是我妈!”胡莱莱歇斯底里的喊着。 贺城在电话那头听的揪心,可是他却不能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 “莱莱,你听着,两分钟的通话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会在后天之前赶回去陪着你,陪着妈妈做手术!” 胡莱莱深深了吸了口气,等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之后,说:“不用了。” “莱莱,”话还没说完,通话的时间已经到了。 “莱莱,等着我,我后天之前会一定会赶回去!” 话刚一说完,贺城就把电话给挂了,他必须得服从命令,申请到两分钟,他一定不会打到两分零一秒。 “杜医生,手术的成功率真的只有百分之三十么?”拿着手术协议书,胡莱莱的手心里都渗出了点点汗珠。 杜雨泽点点头,说:“嗯,在医学界来说,百分之三十,在治疗癌症上,已经算是高的了。” 胡莱莱又把手术协议逐字不漏的看了一遍,那些责任什么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想在上面找到些有关于治愈率相关的内容。 “如果我不签这份协议,那我妈她,” “肝癌恶化速度相当快,如果不做手术,大概三个月之后便会转成肝癌晚期,转成晚期之后,最多就还有三个月的生命。” “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不做手术,我妈最多就能活六个月了!”胡莱莱又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她紧紧抓住杜雨泽的胳膊,使劲儿摇晃着。 “莱莱,你冷静一点,手术的成功率是低了,可是如果不试一试的话,阿姨她就是等死啊。” 试?你让我拿什么试 “试?你让我拿什么试,如果是拿我的命的话,那你尽管试好了,可是你是拿我妈的命试,那是我妈的命!” “莱莱,前些日子你是怎么劝阿姨的,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却犯傻了啊你!”杜雨泽耐心的劝着胡莱莱。 “……”胡莱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前些日子劝妈妈的时候确实是说的头头是道的,什么试一试还有机会,不是的话,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什么的。 可是,真正到了面临这种有关生死的选择的时候,她却迟疑了。 正在胡莱莱迟疑的时候,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就把她拥在了怀中,那股她所熟悉的淡淡的木香,顿时让她感到心安起来。 不用回头看,胡莱莱就知道是贺城回来了。 “莱莱,这个手术,妈一定得做,如果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到时候再后悔都晚了。” 贺城暗哑的男低音似乎有着定心安神的作用,胡莱莱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仔细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木香中又有些风尘仆仆的气息,他应该是一回来就直奔医院了吧。 胡莱莱心想,如果只是因为工作关系不能和她离婚的话,贺城真没必要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她挣扎着从想从他怀中出来,贺城却不让她如愿的把她抱的更近。 “贺城,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在协议书上签字。”胡莱莱微微向上仰了仰头,而此刻贺城正在低头看着她。 看着胡莱莱瘦的削尖的下巴,心里一阵心疼,满打满算也就是三天的功夫,人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他慢慢的放开胡莱莱。 “莱莱,这位就是,”杜雨泽递支笔给胡莱莱。 “没错,这位就是我先生,贺城。”胡莱莱看了贺城一眼,从他翘起的嘴角上,她能看出来,她的这个答案,他是满意的。 胡莱莱觉得,贺城需要的也就是要她在别人面前和他做出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 她让他如愿,他自然就会高兴。 4男人有太多面 杜雨泽友好的冲贺城伸出手,自我介绍到:“杜雨泽,请多多关照!” 贺城握住杜雨泽的手,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说:“哪里,哪里,要说关照,还是杜医生您得关照一下我岳母!” 杜雨泽看了贺城一眼,脸上的笑容不着声色的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我是一个医生,贺先生请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杜医生您了!”贺城总是笑的这么彬彬有礼。 胡莱莱看着这样的贺城,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他有太多的面,多到她几乎都不能分辨的清哪个是真正的他,哪个又是他的面具。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胡莱莱兴奋的半夜都没睡着觉。 宽大的床,她和贺城本来是各睡一边的,可是胡莱莱却感觉有些冷。 明明是夏天的晚上,她却觉得有丝丝的冰凉在侵袭着她,她忍不住的往贺城那边挪了挪。 贺城似乎是没感到她的动静一样,依然睡的香甜。 胡莱莱觉得贺城一定是出差累到了,所以才会睡的这么熟,以前只要她稍微一动,他都会睁开眼睛看看她,然后又问她是不是要去洗手间什么的。 晚上他怕她害怕,每次她去洗手间,他都会等在门口陪她说话。有时候胡莱莱实在是困的发慌,贺城就在门外自己哼歌。 知道胡莱莱从洗手间出来,他才跟在她身后重新上床。 “贺城,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这话当然是胡莱莱自己在心里说的。 如果贺城没有和她提及离婚的话,兴许现在她已经把话说出口了。 可是,现在贺城只是为了升职,才不会和她离婚,胡莱莱不想把自己的痛苦与贺城分担,也不想把自己的快乐与他分享。 这句感谢的话,她只是默默的在心里重复了几遍。 想到身体一下子变的健康的母亲,胡莱莱心情大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睡意。 在床上来回拗,她又怕惊扰到贺城,如果老老实实的躺好,她又会浑身酸痛 5拒之门外 外面的天空微微的有些发亮,胡莱莱终于还是平复了兴奋的心情,躺在床的另一侧安然入睡。 这一觉,她睡的特别香,从知道母亲的病后,她从来都没有像这次睡的一样香过。 胡莱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贺城正歪在她的身侧,目光专注的盯着她看。 迎上贺城的深邃的目光,胡莱莱的心猛的一紧,想要坐起来,贺城的手却覆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眼神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小腹上,然后再从小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贺城也不说话,就是眼睛来来回回的在她的脸与小腹之间来回巡视,目光深邃幽深。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到底在想些什么。 “贺城,谢谢你。”胡莱莱是真心感谢贺城,如果没有他,她肯定不会那么果断的做出那个正确的决定。 被胡莱莱这么客气说谢谢,贺城先是一愣,然后又冲她笑了笑,说:“莱莱,我是你丈夫,你遇上什么困难第一个要先想到我,什么事都由我替你担着!” 贺城还是心疼胡莱莱,手术后,他找杜雨泽简单的谈了谈,杜雨泽告诉他说,胡莱莱妈妈查出来肝癌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贺城一惊,想起一个月前,扶着母亲走出医院的胡莱莱,原来那时她妈妈就病了。 前一天,他正跟她谈离婚的事。 贺城想,在那天之前,胡莱莱有什么困难却是都是找她解决的,甚至连她妈妈的花园长草了,她都会给他说。 可是,那天他问她去医院有什么事,她却什么都没告诉他。 那时候她找他,不正是因为她的心门正在慢慢的向他敞开么。 现在,她哪怕是有天大的事,却再也不找他了。 一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潮水般的涌上心头。 贺城有些害怕,害怕她真的永远的对他关上心门。 往胡莱莱跟前凑了凑,贺城低下头,便含住了胡莱莱的唇,他轻轻的吻着,没有任何急促的气息,也没有任何霸道的索取。 6回家的声音 他轻轻的吻着,没有任何急促的气息,也没有任何霸道的索取。 他就只是那般含着,不敢深入,也不敢放开。 从他向她提出离婚之后,虽然他找出各种不能搬走的理由和她住在一起,可她却从来都不让他碰。 贺城在等,他在等胡莱莱的邀请。 胡莱莱却让他失望了,她没有回应他,也没有任何要把这个吻继续下去的意思。 她伸手推推他,说:“贺城,我该起来去医院看我妈了。” 贺城颓废的坐躺在床上,两手撑在身后,看着低头穿衣服的胡莱莱,气息有些不平稳。 一个多月没和她亲近了,他是那么的想她,可她,却一副再也不想和他亲近的模样。 可贺城不怪她,在胡莱莱穿好衣服之后,贺城翻身下床,去了厨房。 胡莱莱收拾好之后,贺城提着一个保温桶从厨房出来。 “莱莱,这是我早上替妈炖的鸡汤。” 胡莱莱拿包的手僵在那里,想拒绝,却又觉得手术后的妈妈肯定需要这桶鸡汤,她伸手接过来保温桶。 “谢谢。”话一说完,拿上包包就想走。 贺城却眼疾手快的攥住胡莱莱的手腕,胡莱莱看了他一眼,他又只好把手松开,只是看着她说:“莱莱,马上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早饭也没吃,我替你熬的玉米粥,一直在灶上热着呢,你吃点再去医院。” 胡莱莱顿了顿,然后又摇摇头。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饿了的话,我会随便在外面买点儿。”说完,胡莱莱便转身去了玄关处,换好鞋子,出了门。 她觉得贺城一直在看她,关上的防盗门,仿佛把贺城深邃的目光也一道阻挡在了门内。 胡莱莱觉得失落,可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迈开步子,进了电梯。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贺城就挑了这套电梯对面的房子,他说听见电梯声,就是他们回家的声音。 正好我也没吃呢 他说听见电梯声,就是他们回家的声音。 胡莱莱还曾经煽情的把门开一道细缝,特意坐在客厅里竖起耳朵听电梯的声音。 贺城下班的那个点,听到叮的那一声,心里确实生气丝丝的幸福感。 她刚关门的时候,特意没有把门关好,不知道贺城听到这个她离开的电梯声,心里是不是会有一阵解脱。 医院楼底下,她遇到了杜雨泽,她没看到他,低着头走路,杜雨泽的车吱的一声刹在她的跟前。 胡莱莱一惊,抬起头,看了看停在自己面前的车子,四个圈,挺有范儿,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转了个方向,正想从车子另一侧绕过去。 杜雨泽在车内摆了个pose,就等着胡莱莱透过挡风玻璃看他一眼了,可是她,压根就没抬眼。 杜雨泽坐在车内,看着胡莱莱差不多已经走到了车尾,一点也没有回头再看看车内是谁的意思,他只好急急忙忙的从车上下来。 几步追上她,他叫住她:“胡莱莱!” 听到有人叫自己,胡莱莱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人是杜雨泽。 她冲他笑了笑,转过身又想走。 “胡莱莱,阿姨她刚刚吃了药,睡着了,你干嘛那么急!” 胡莱莱把手里的保温桶往上提了提,对杜雨泽说:“鸡汤,我怕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凉了再热一热嘛。” “对哦,看我这脑子,我一路上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就是怕鸡汤凉了。”胡莱莱拿包包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午饭吃了没有?”杜雨泽问胡莱莱。 胡莱莱摇摇头。 见胡莱莱摇头,杜雨泽却笑的开心,他说:“正好我也没吃呢。” “那你赶紧去吃吧,我先上去看看我妈,等下再去吃。” 杜雨泽叹了口气,他把话说的都这么明显了,她怎么就听不出他的意思呢。 “胡莱莱,你可是特别没良心,我替阿姨找了这么好的专家,你都不说请我吃顿饭,好好谢谢我。” 8男人,永远只爱面子 胡莱莱这才反应过来,手术室门前,杜雨泽摘掉口罩告诉她手术很成功之后,她好像连句谢谢都没给他说,人就兴奋的想往手术室冲。 杜雨泽拦住她,说现在还不能去,她就兴奋的在楼道内来来回回的走。 胡莱莱看了杜雨泽一眼,然后尴尬的笑了笑,说:“杜大医生,想吃什么,我请你吃!” “现在想起来该好好谢谢我啦?” “嗯,嗯。”胡莱莱猛点头。 “真心实意的,还是觉得我说了,你不请我怕我面子上过不去?” “当然是真心实意的啦。”胡莱莱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想,这不不是都一样么,有时候男人真别扭。 不过看着杜雨泽那翘的老高的嘴角,胡莱莱心想,这还真不一样,男人心里,永远都是爱面子。 董路言是,贺城是,就连杜雨泽也是。 杜雨泽接过她手中的保温桶,放在车的后座上,然后又替胡莱莱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吧。” 胡莱莱没有上车,她觉得这车眼熟,绕到车头看了看,四个圈,果然是那辆差点撞到她的车。 看到胡莱莱有些滑稽却很可爱的动作,杜雨泽就笑,他想,身边若是有个像她这样的活宝,也是件挺不错的事儿。 看到杜雨泽笑,胡莱莱也不客气:“笑什么笑,捉弄我一下能让你乐成这样?” 杜雨泽还是笑,胡莱莱白了他一眼后,对他说了一句:“你笑点儿还真低!”然后冲杜雨泽笑了笑后,上车,坐好,很自觉的替自己扣上安全带。 以前胡莱莱从来都不喜欢扣安全带,坐白薇的车,她开的再快,她也不系安全带,可每次坐贺城的车,她不扣安全带,他会先替她扣上,然后再说教一路。 被他说怕了,她现在已经很自觉了。 杜雨泽嘴挺挑,和胡莱莱一样挑,找吃饭的地儿转挑川菜馆,点菜转捡辣的说。 点完一道菜,他还别有深意的看胡莱莱一眼,胡莱莱就很淡定的冲他笑笑。 其实,她心里正偷着乐呢,她想杜雨泽应该不知道,其实她也刚好好这一口。 9家常菜 杜雨泽点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无非也就是水煮鱼、青椒回锅肉、虎皮青椒啊这一类的家常菜。 胡莱莱吃的高兴,她看到杜雨泽却吃的不欢,吃一口菜要喝上好几口水。 “杜医生,你不能吃辣?” 杜雨泽抬头看看胡莱莱,冲她一笑,然后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嘴巴里,嚼了两下说:“谁给你说我不能吃辣的!” 看着杜雨泽额头上被辣出的青筋,胡莱莱站起来接了杯冰水,放到他跟前说:“知道你能吃,可吃辣也不是这样吃的不是,得边吃边喝!” 杜雨泽端起冰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然后吸着冷气,看到胡莱莱探究的眼神,他有佯装淡定起来,慢慢的把玻璃杯放到桌上,招呼到:“吃啊,不是喜欢吃回锅肉么?” 胡莱莱好奇,杜雨泽怎么知道她喜欢吃回锅肉的? “杜医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回锅肉的?” 杜雨泽没有回答胡莱莱的问题,他只是对她叫他的称呼不是太满意。 在医院里,她叫他杜医生,他没意见,可是这是在医院外,她却还叫他杜医生,没听到他都不叫她胡小姐而叫胡莱莱了么。 “胡莱莱,在医院外,你就别一口一个杜医生的叫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似的。”杜雨泽可能是嘴巴里还辣,端起水又喝了两口。 “你本来就是杜医生啊,不叫你杜医生,我叫你什么,杜雨泽啊?” 胡莱莱一向都很尊重医生,尤其是帮她妈妈把病治好的医生,她更是不敢有任何的不尊重,直呼人家的姓名,她总觉得不好,叫杜先生,总觉得比叫杜医生更别扭。 “杜雨泽!还别说,听着感觉挺好,舒服!” “舒服什么,你是治好我妈的医生,我怎么能随便叫你的名字呢!” “怎么不能?医生怎么了,医生就不能和病人的家属做朋友了?”杜雨泽佯装生气的和胡莱莱较真儿。 胡莱莱见杜雨泽一副认真的模样,也不和他争执,今天可是她请吃饭谢人家,他爱怎么折腾,都随他去吧。 胡莱莱低下头,往嘴巴里扒了两口汤泡的米饭,米饭的香味和着紫菜的清香,胡莱莱觉得这家餐厅还挺不错,以后带白薇来尝一尝,那家伙比她还能吃辣。 MO:今天没有更新了,刚忘了写了,抱歉。 有些事,她一定得告诉他 和杜雨泽吃完饭回到医院,胡莱莱刚一进门,就看到贺城正拿着湿毛巾替妈妈擦脸。 她走过去,把保温桶里的鸡汤放在床头旁边的桌子上,接过贺城手里的毛巾,替妈妈擦手。 “莱莱,妈刚刚醒了一次,还问你呢,我说你在家里等着炖鸡汤呢,所以会晚过来一些。”贺城低声在胡莱莱耳边告诉她。 “嗯,知道了。” 胡莱莱抬头看了看贺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胡莱莱,听护士说阿姨刚刚,”杜雨泽进来就看到贺城也坐在床头边,话说到了一半就止住了话音。 “杜医生,你好。”贺城站起来,和杜雨泽打招呼。 杜雨泽也笑笑,对贺城说:“你好,刚刚我听护士说老太太醒了,怎么现在又睡了?” 杜雨泽看了看躺在床上熟睡的胡妈妈。 “我妈刚才是醒了一次,不过就说了几句话,便觉得有些疲惫,又睡了。”贺城拿个凳子放在杜雨泽跟前,说:“杜医生请坐!” 杜雨泽看了看胡莱莱,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谢谢,我还真不能坐,现在正查房呢。” “那好,杜医生,你先去忙,我妈这里,有什么事再叫你。” “嗯,好,如果老太太再醒了,一定要叫我过来。” 杜雨泽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一直坐在床边的胡莱莱,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很陌生,好像刚刚和他一起吃饭的人并不是她。 杜雨泽有些失落的转身离开,出门时,他还很细心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贺城,你跟我出来一下。”把妈妈的脸和手,身体都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遍,胡莱莱把贺城叫出了病房。 有些事,她一定得告诉他。 走到医院里略显僻静的后花园处,胡莱莱停下脚步,她转身看着贺城,黑亮的双眸带着她平时少有的深沉。 胡莱莱这样的表情,让贺城的眼神也紧了紧。 有些事,她一定得告诉他2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彼此凝望着。 最终,还是胡莱莱先开口。 “贺城,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的,即使你不这样做,在你部队人员调整结束之前,我也不会和你提离婚这事儿的。” “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做给别人看的么?”贺城有些生气。 “难道不是么,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好丈夫的身份,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在外人面前,我会尽量配合你,演好这对恩爱夫妻,可是,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却忍受不了你的假惺惺!” 这话,胡莱莱已经想了一路,说话时,她也是一口气说出了在她心中闷了很久的话。 贺城微怒的脸色一下子便的冷峻起来,他扣住胡莱莱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假惺惺?哼,哼,胡莱莱,真有你的,你觉得我那是假惺惺!” 胡莱莱使劲推了贺城一下,她以为自己那点力量根本就没法和贺城抗衡,她根本就没奢望能把他推开,可是就那一下,贺城却被她推开了很远。 胡莱莱转身就走,她以为贺城会叫住她,可是走了几步,贺城却一声也没叫她。 她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半跪在地上,右手放在左胳膊上,额头上渗满了汗珠。 胡莱莱随即转了回去,她蹲在贺城面前问他:“贺城,你怎么了?” 贺城咬着牙齿,使劲儿的摇摇头:“我没事。”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胳膊到底怎么了?”胡莱莱说着就伸手要看贺城的胳膊。 贺城却冽开了身子,他嘴角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算我多事!”都成那样了,还说什么没事,是傻瓜都看的出来,他现在有事,而且还是大事。 别人不愿意告诉她,胡莱莱也就不再多问,站起来就走。 贺城却捏着胳膊说了一句:“我胳膊受了点轻伤。” 胡莱莱止住脚步,扭头看了看贺城的左胳膊,正好看到几滴血顺着他的胳膊滴落在地上。 触目惊心的刀伤 她急忙转了回去,卷起贺城的袖子,却看到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 冒着鲜血的肉外翻着,口子深的让人看的心都想发抖。 她不知道贺城是怎么受的伤,在哪里受的伤,反正无论他出奇执行什么任务,都是平安无事的回来,可这次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贺城,这是怎么回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不去包扎?” 贺城的伤口涔涔的冒血,胡莱莱的心就在半空提着。 贺城看了胡莱莱一眼:“昨天你已经心力憔悴了,我不想再给你增加负担!” “给我增加负担,贺城你是傻瓜么?”胡莱莱想到一大早的贺城还没事人似的帮她妈炖鸡汤,鼻翼一颤,眼泪婆娑婆娑的往下淌。 “莱莱,别哭,我没事,如果真有事,我能拖到现在都不去医院么?” 贺城伸手抹掉胡莱莱脸颊上的泪水,让她不要哭。 如果知道她会哭,他刚才就不应该叫住她。 眼泪又不听话的流出来,胡莱莱自己擦了一把,站起来,拖着贺城没受伤的胳膊就走。 “莱莱,” “闭嘴!”胡莱莱回头瞪了贺城一眼。 贺城没再说话,就这样被胡莱莱拖着往前走。 走到杜雨泽办公室前,胡莱莱敲了敲门,杜雨泽说了声请进,胡莱莱便推门进去,贺城也被拖了进去。 杜雨泽看着胡莱莱红红的眼睛,他猛的从座位上起来,问:“怎么了?是不是阿姨她有什么事?” 胡莱莱摇摇头,她说:“杜医生,帮他看看,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杜雨泽看了贺城一眼,贺城冲他笑了笑。 “不是什么重伤,可把莱莱吓到了。”贺城把左胳膊抬到杜雨泽跟前。 杜雨泽看了看贺城的伤,也被吓了一跳,他抬头看了贺城一眼,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刀伤。 贺城像是看出了杜雨泽的想法,没等他问,他就主动说:“这样的伤,对当兵的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家常便饭。” 触目惊心的刀伤2 听到贺城说是当兵的,杜雨泽又看了他一眼,刚毅的脸被晒成了性感的古铜色,眼神中总是带着一股坚定,他头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有几分军官的范儿。 “贺先生,你先坐下,护士马上就过来,等下我帮你把伤口清洗一下,包扎了。” 杜雨泽帮贺城清理好伤口之后,嘱咐了一些伤口不能碰水之类的话,胡莱莱便和贺城一起出了杜雨泽的办公室。 胡妈妈的病房就设在杜雨泽办公室的右手边第三个房间,出了他的办公室,也就是几步的功夫就到。 进了病房,胡妈妈还沉沉的睡着。 胡莱莱坐到床头边,一下一下的替母亲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贺城则在门口的沙发上坐着,没有言语。 夜色渐暗,贺城起身按了下开关,病房里亮起了柔和的灯光,心情逐渐平静。 天快黑透的时候,胡妈妈终于醒了。 胡莱莱激动的握着妈妈的手,连叫了几声妈。 贺城就在对面坐着,看着胡莱莱笑的流眼泪模样,他从心里替她高兴。 站起来,提着保温桶出了病房。 “妈,莱莱替您炖的鸡汤。”贺城把鸡汤倒在一个碗中,拿出汤匙放进去,把碗递给胡莱莱。 “妈,多少喝一点吧。”胡莱莱把汤匙凑到妈妈嘴边。 胡妈妈张开嘴巴,把鸡汤喝下,因为手术后身体虚弱,她就是连吃东西都像没什么力气。 她用了二十多分钟才喝完了半碗鸡汤,胡莱莱还想继续味,胡妈妈却摇头说不喝了。 “贺城,带莱莱回去吧,在医院护士会照顾我。”胡妈妈把贺城叫到跟前嘱咐他,让他把胡莱莱带回去。 “妈,我您就别操心了,昨天我已经休息好了,今晚就留在这里守着您。” “不行,孕妇不能熬夜。”胡妈妈一激动,说话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些。 “妈,我,”胡莱莱看了贺城一眼,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她看妈妈那么喜欢孩子,所以才会编造了一个自己已经怀孕的事骗她同意做手术。 他一向都采取了措施1 贺城一把的把胡莱莱手中的碗接过来,放到桌子上,随即又抓住胡莱莱的手,问她:“莱莱,你怀孕了?” 贺城死死的盯住胡莱莱,眼睛里闪耀着慑人的光芒。 他一向都采取了措施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当着妈妈的面,胡莱莱自是不能否认自己怀孕的事,她冲贺城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他说:“傻瓜,你要当爸爸啦。” 贺城扯起嘴角笑了笑,可是他的心,却在那个瞬间,沉入谷底,胸口也像是被堵了块巨石一般,堵的难受。 胡妈妈以为是贺城被这个巨大的惊喜吓到了,她拿起胡莱莱的手,放到贺城手心里说:“快跟贺城回去吧,这些日子你已经为了妈妈的事提心吊胆的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妈,没事。”胡莱莱想把手从贺城手中抽出,却被贺城紧紧的握在手心。 无奈,胡莱莱只好跟贺城一起出了病房。 一路上,贺城一句话没说,只是扯着她,闷着头往前走。 直到到了车上,贺城终于再也绷不住了。 “莱莱,” “贺城,” 两个人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胡莱莱是想解释怀孕的事,贺城也是想问她怀孕的事。 贺城冷着脸,他让胡莱莱先说:“还是你先说吧。” 胡莱莱笑着摇摇头,说:“还是你先说吧。” 贺城闭了闭眼,压制住气血翻涌的怒气:“这孩子是他的吧。” 语气笃定,没有任何疑问。 胡莱莱扭头看着贺城,她问他:“谁的?” “董路言。” 胡莱莱靠在座位上,紧闭着眼睛,不想再看贺城一眼,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他就是这么看她的么,还是他妻子的时候,却怀了别的男人孩子的贱女人。 胡莱莱不想再看贺城一眼,她打开车门就想下车,却被贺城扯住了胳膊。 他一把拽她回来,低头狠狠的吻着她,胡莱莱反抗,他就越是吻的疯狂。 胡莱莱被贺城给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城。 他一向都采取了措施2 贺城一把的把胡莱莱手中的碗接过来,放到桌子上,随即又抓住胡莱莱的手,问她:“莱莱,你怀孕了?” 贺城死死的盯住胡莱莱,眼睛里闪耀着慑人的光芒。 他一向都采取了措施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当着妈妈的面,胡莱莱自是不能否认自己怀孕的事,她冲贺城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他说:“傻瓜,你要当爸爸啦。” 贺城扯起嘴角笑了笑,可是他的心,却在那个瞬间,沉入谷底,胸口也像是被堵了块巨石一般,堵的难受。 胡妈妈以为是贺城被这个巨大的惊喜吓到了,她拿起胡莱莱的手,放到贺城手心里说:“快跟贺城回去吧,这些日子你已经为了妈妈的事提心吊胆的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妈,没事。”胡莱莱想把手从贺城手中抽出,却被贺城紧紧的握在手心。 无奈,胡莱莱只好跟贺城一起出了病房。 一路上,贺城一句话没说,只是扯着她,闷着头往前走。 直到到了车上,贺城终于再也绷不住了。 “莱莱,” “贺城,” 两个人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胡莱莱是想解释怀孕的事,贺城也是想问她怀孕的事。 贺城冷着脸,他让胡莱莱先说:“还是你先说吧。” 胡莱莱笑着摇摇头,说:“还是你先说吧。” 贺城闭了闭眼,压制住气血翻涌的怒气:“这孩子是他的吧。” 语气笃定,没有任何疑问。 胡莱莱扭头看着贺城,她问他:“谁的?” “董路言。” 胡莱莱靠在座位上,紧闭着眼睛,不想再看贺城一眼,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他就是这么看她的么,还是他妻子的时候,却怀了别的男人孩子的贱女人。 胡莱莱不想再看贺城一眼,她打开车门就想下车,却被贺城扯住了胳膊。 他一把拽她回来,低头狠狠的吻着她,胡莱莱反抗,他就越是吻的疯狂。 胡莱莱被贺城给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城。 难道我对你做的还不够多么? 胡莱莱被贺城给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城。 很久之后,贺城才喘着粗气放开她,他眼中还是那种慑人的目光,盯视了胡莱莱许久,他才把双手插进头发里。 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闪着泪花,他问胡莱莱:“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对你做的还不够多么?” “……”胡莱莱不说话。 “我知道你喜欢他,他是你的一见钟情,可是在咖啡厅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也对你一见钟情了,你知道么?” “……”胡莱莱还是一片静默。 “你对他付出的,我照样也能对你付出,你知道么?” 看着贺城痛哭流涕的模样,胡莱莱终是不忍心,她开口说:“贺城,我没有。” “没有?哼哼,没有什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么?”贺城冷笑着,透过挡风玻璃直视着前方。 “我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么?” 贺城看着胡莱莱,说:“如果没有的话,这孩子你又怎么解释?是我的么?我记得我们可是一直都采取了措施的!” “在你心里,我真的就这么贱么?”贺城阴鸷的脸色,让胡莱莱心痛。 他不相信她,即使解释了又能怎样,索性她就不解释了,转身下车,下车后,还在车窗旁边说了一句:“离婚协议,我会尽快拿给你!” 看着胡莱莱走远,贺城用力的在方向盘上狠狠的捶了一下。 贺城,你不是一向自持冷静的么?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却控制不住冲动,犯了这么致命的错误。 看着胡莱莱逐渐走远的身影,贺城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至于是哪里,他却想不起来。 一路飙车到家,贺城躺在床上,他侧脸看着盯着胡莱莱的枕头,枕头上一只大大的懒羊羊。 想到那次她去买枕头,非要嚷嚷着买下这对绣着美羊羊、懒羊羊的枕头,他说太幼稚,她偏要说幼稚才可爱。 浓香的红糖味 抽出自己的枕头,贺城双手举着,看着上面他一直认为幼稚的美羊羊,此刻却突然觉得这只小羊真的很可爱。 他拿起胡莱莱的那只绣着懒羊羊的枕头,和自己的同时抱在怀中。 抱够了,他转过头,再把枕头放回原处的时候,却看到原本躺在枕头下的卫生巾。 贺城盯了那包卫生巾片刻,便惊的弹坐起来。 她不是怀孕了么,怎么还会用这种东西。 是以前用了没来得及收的么?几天前他收拾出差的行李时,她就在旁边收拾大床,把床单什么的都换洗了一遍。 仔细想想,她往床上扔枕头的时候,他还瞥了一眼,那时候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贺城再也坐不住了,惊慌失措的从床的另一侧下去,拿着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陶瓷杯,凑到鼻尖闻了闻。 浓香的红糖味,她每次来例假都会痛,而他每次都会替她泡杯红糖水。 是他疏忽了,上次他出差的日子,正是她该来例假的时候,当时因为任务太急,他一时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放下杯子,贺城就拿出电话,一下便找出了胡莱莱的号码,急切的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胡莱莱却一直不肯接听电话。 一直在医院石凳上坐着的胡莱莱,终是抵不住那熟悉到令人心痛的电话铃声。 喜洋洋,美羊羊。。。 她不知道贺城什么时候开始有如此殊荣,她最喜欢的铃声已经设成他的专用铃声。 电话每次响起这个铃声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贺城来的电话。 拿起电话,胡莱莱的眼神黯了黯,想了很久,她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贺城上来就道歉:“莱莱,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贺城似乎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可胡莱莱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最大错就是他们之间根本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婚姻没有爱情并不可怕,可是如果婚姻没有信任,那就是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心里隐隐作痛 婚姻没有爱情并不可怕,可是如果婚姻没有信任,那就是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离婚协议她已经想好了,她什么都不要,除了自己带去的衣服,那个家本来也没有自己什么东西。 以前,她天真的以为贺城是她的,可是现在,她清醒了,他从来都不是她的。 电话中,贺城还在不断的解释着,可是胡莱莱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就静静的等待着,直到电话那头终于安静了,她才娓娓的说了一句:“没关系。” “莱莱。”贺城又叫了胡莱莱一声,也变的沉默起来。 两个人都没话说,电话却一直通着,胡莱莱觉得没必要这么浪费,便挂断了电话。 盯着电话屏幕看了半晌,直到屏幕变的一片灰暗,胡莱莱才把手机放到身边空着的石凳上。 贺城向她道歉了,可是她却还是觉得失落与沮丧。 那种感觉,绵绵不绝的占满了她的整个胸腔,无论她怎么用力挥,却怎么也挥不散那种磨人心智无力感。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胡莱莱抬头看了看病房微弱的灯光,知道妈妈睡了,可是她却不敢上去。 她怕妈妈半夜醒了看见她。 白薇那里,她更不敢去,她怕一见着白薇,她就会忍不住的扑到她怀里哇哇大哭。 一时间,胡莱莱突然觉得自己太悲哀了,活了二十七年,她的整个世界也就是区区这么几个人。 一脸茫然的在医院外的白桦树下走着,漫无目的,她就是想这么消磨时间,一直这样来回的走,天一亮,她就可以去医院了。 没多久的功夫,贺城就开着车到了医院,电话里她不肯听他解释,他必须当面向她道歉,向她解释。 还没进医院呢,就看到她低着头,在医院旁边的小路上走,茫然无措的模样,像是受伤的小鹿,看的他心里隐隐作痛。 打开车门下车,往前面走了几大步,便走到了胡莱莱的前面。 原来她一直在哭 打开车门下车,往前面走了几大步,便走到了胡莱莱的前面。 她仿佛没有注意到她,亦或者是此时她已经把自己完全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贺城知道是自己把她伤到了,他宠她这么久,就是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可是最终,他还是把她伤到了。 这次,她虽然没有像被董路言伤害的那次一样,蹲在地上痛哭,可是这个模样的胡莱莱,却让贺城更加心痛。 此时的胡莱莱就像扎在贺城心窝里的一把刀,她每往前走一步,那把刀就往里面更加刺入几分,他痛的就越厉害。 她走到他跟前,一头撞在他的怀里,她说了句对不起,依旧低着头。 贺城一把抓住了胡莱莱,把她抱在怀里,他低头吻着她的头发,抬起手,想替她梳理梳理头发,却触碰到了她一直湿润着的脸颊。 心,痛的差点窒息。 原来她一直在哭。 贺城紧紧的抱着胡莱莱,在她耳边低喃:“莱莱,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怪我,怪我没能控制住情绪,把你伤害了。” 贺城刚刚差点把‘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顿了顿,他还是没有说。 他觉得爱一个人,只需要做就够了。 胡莱莱不认可他,他就会比以前做的更好,就像她之前对董路言做的那样。 贺城抱着胡莱莱说了很多。 胡莱莱不动不挣扎,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任由贺城抱在怀中。 她就是默默的流泪,甚至连抽噎都没有一下,安静的让人害怕。 “莱莱,你别这样好不好?莱莱?”贺城又连着叫了胡莱莱几声,胡莱莱都没有答应。 夏天的衣服很薄,贺城胸前的衣料几下就被胡莱莱的泪水浸湿,那泪水透过衣衫,仿佛也浸透到他心脏里面一样。 整个胸腔,都咸涩的不是个滋味。 胡莱莱被贺城抱着上了车,他一路上都只是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胡莱莱的手。 贺城第一次这么不管不顾 胡莱莱不哭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手被贺城攥的很紧,微微的有些疼,她也没有挣扎,心想,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他愿意握,就由着他握吧。 回到那个曾经让她熟悉的家,胡莱莱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家还是那个家,她和贺城却都不是那个人了。 贺城把胡莱莱放到沙发上之后,嘱咐她好好的坐在这里不能动之后,就去厨房帮她张罗吃的。 胡莱莱看到贺城系着围裙打鸡蛋的模样,心里一阵心酸,虽然她料定和他的婚姻不会长久,却也没想到会这么短暂。 短暂到一闪而逝的地步。 “别忙活了,我不饿,想早点睡了。”胡莱莱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去了卧室。 贺城放下手中的碗,也跟着进了卧室。 他看着在床上忙着收拾被褥的胡莱莱,已经猜到她这是想干什么了。 大步走过去,夺下她抱在怀里的东西,丢在床上。 “贺城,你这是做什么?”胡莱莱重新把东西抱起来。 贺城又给她抢过来,这次他把东西丢在了胡莱莱够不到的大床的另一侧。 胡莱莱却不气馁,半跪在床上,伸手又把东西扯了过来,她说:“贺城,别闹了,我想早些休息。” “谁给你闹了,不是一直都在这张床上休息的么!” “现在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我们是夫妻,什么都还和以前一样。” “但是我们马上就不是了!” “谁允许的,胡莱莱,我告诉你,我不同意离婚!” 胡莱莱看着贺城,她说:“我知道你的晋升审核还没下来,但我想应该也不会太久了,到时候,我们就把手续办了吧。” 胡莱莱知道被子,她是拿不走了,抱着枕头就从床上下来。 贺城却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他一把把她丢在床上,他也跟着上了床,连围裙都没来得及取下来,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粗鲁的吻着她,不顾胡莱莱的挣扎,贺城第一次这么不管不顾。 MO:今天更新到这里结束,明日继续 贺城第一次这么不管不顾2 他粗鲁的吻着她,不顾胡莱莱的挣扎,贺城第一次这么不管不顾。 “贺城,不,不要!不要!”胡莱莱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一样,本能的往后退缩着。 可是贺城却不让她如愿,大手用力的扣住她的双手,把她固定在身下,他狠狠的吻着她。 胡莱莱既恐惧又惊慌的挣扎着,可这一切,却阻止不了身强力壮的贺城。 他只需一只手便可控制住胡莱莱,另一只手沿着胡莱莱姣好的曲线,一路抚摸下去,最后,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大腿内侧,停滞了片刻,眼神一狠,便分开她的双腿,探入进去。 他小心翼翼的在胡莱莱的私处探寻了许久,贺城把手抽出,手指依然干净如初,知道她例假已经结束,他又重新把手指探入其中,动作比上一次大胆许多。 “贺城,不要。。。不要着样。。。”胡莱莱的想往后退缩,却被贺城牢牢的禁锢在身下,她只能这样央求他。 可是,他根本听不进她任何一句话。 手指有技巧而有迅速的在她体内进出着,胡莱莱的意识逐渐开始变的模糊,想逃离,却又有些贪恋。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她就这样苦苦的挣扎着。 直到贺城用力挺入她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彻底败给了贺城。 他们一个多月都没有亲热过了,从那次贺城提出离婚后,两个人就各自睡在大床的一侧。 贺城霸道的在她体内挺入退出,挺身的动作那么用力,退出时却也是那么的迅速,他一出去,胡莱莱就觉得排山倒海的空虚侵蚀着她,她极力的想挽留他,可他却好像一点都不留恋,在她还没来得及为没能留住他而失落时,他又狠狠的挺进来。 胡莱莱终是招架不住贺城毫不留情的肆虐,她被恢复自由的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背脊,修长纤细的双腿也环住了他快速冲刺着的腰杆。 室内只剩下贺城与胡莱莱急促的喘息声,狂野的原始节奏,化作最极致的快乐。 贺城第一次这么不管不顾3 贺城在胡莱莱体内猛的冲刺几下,在胡莱莱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时,贺城体内所有火热的种子,已经全部种在她的体内。 她几乎被他的灼热给震撼到了,喘息了很久,胡莱莱才得以调整好呼吸。 贺城依旧深深埋在她的体内,不肯退出。 胡莱莱推了推他,想要责怪他,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想想自己刚才享受的模样,她有什么资格责怪他。 她没有权利责怪他,可是她却有权利惩罚她自己。 胡莱莱偏过脸,眼泪顺着眼角成串的流下来,贺城看到了,赶紧从胡莱莱体内退出来。 他伸手替她擦着泪,嘴里还不停的道歉:“莱莱,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胡莱莱不想说话,一点也不想,她只是在生气,生自己的气。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脑子里却清楚一件事。 这里,她是再也住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贺城今天对她这样,是因为什么,可是,他的不尊重,让她很委屈。 胡莱莱平躺在床上,贺城就侧卧在她的身边,她闭着眼睛,却能感受到他一直在看她。 这一夜,胡莱莱一直睡的不安稳,半夜做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贺城并不在床上。 起身下床,找件衣服披在身上,胡莱莱习惯性的就去客厅找他,平常他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在客厅看看深夜男人最感兴趣的足球比赛。 胡莱莱走到客厅的时候,客厅硕大的液晶显示屏上果然是二十几个男人抢夺足球的画面。 贺城坐在距离电视三米之遥的沙发上,他双眼紧紧盯着来回切换的电视屏幕,脸上却没有因为谁谁抢到球而露出半点兴奋。 胡莱莱知道贺城的心思不在电视上,更不在某频道的足球比赛上。 胡莱莱在客厅站了一会,贺城好像并没有发现她,她便转身又回了卧室,重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走 第二天一早,胡莱莱便带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起来收拾东西。 这里,她是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 打开衣柜,胡莱莱把里面属于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折叠起来,整齐的摞在床上,等把衣服全部收拾好,然后再一起打包。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贺城在站在外面轻轻的敲了两下。 胡莱莱扭头往门口看了看,然后继续低下头折叠衣服,并没有去替他开门的打算,其实门也没锁,他只要在外面轻轻的一拧,便能把门打开。 贺城在外面又敲了几下,胡莱莱依然没说话,贺城没有继续再敲,胡莱莱估计贺城以为她还没有睡醒。 等她把所有的一切收拾好后,她提着旅行包出了卧室。 贺城坐在客厅里那个正对着卧室房门的沙发上,胡莱莱一出门,他便能看到她。 胡莱莱一眼也看到了贺城,同时也看到了他脸上那错愕的表情。 胡莱莱想,他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走吧。 “莱莱,早饭我做好了,去洗洗手持饭吧。”贺城走到胡莱莱身边,接下她手中的装满衣服的旅行包,放在沙发旁边。 贺城的不容置否,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胡莱莱乖乖的去洗手。 她想,吃了早饭再走也是可以的,在心里,她不止一次的鄙视自己,可是,她也不止一次的没有拒绝贺城的诱惑。 胡莱莱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静静的低着头吃饭。 她感觉到贺城在看她,慢慢的抬起头,与贺城四目相望,两个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胡莱莱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低下头继续吃饭。 贺城剥好了一个鸡蛋,习惯性的往胡莱莱碗里放。 这个被贺城剥好的鸡蛋,让胡莱莱心里升起一股酸涩,这个男人到底是天神还是恶魔。 他可以把她守护的多么好,就同样可以吧她伤害到多么深。 和他结婚前,她是深爱这董路言,甚至和他结婚之后,她也照样爱着董路言,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他怎么可以那样说她。 作践她。 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贺城替她剥的鸡蛋,她没有吃,碗里的稀饭被她吃完了,唯独贺城替她剥的那个鸡蛋,被她盛在了碗里。 那完完整整的躺在碗中的鸡蛋,此时看起来有几分的突兀。 拿纸巾擦了擦嘴巴后,胡莱莱慢慢的开口:“贺城,今天我搬出去。” 贺城把胡莱莱面前的碗端过来,把她剩下的那个鸡蛋吃了,他问她:“你要想要搬去哪,我送你。” 贺城也放下筷子,胡莱莱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似乎贺城昨晚,她洗碗,已经成了不可改变的习惯。 即使,她现在都要搬走了,可她还是改不掉收拾碗筷的习惯。 贺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说:“莱莱,饭馆没有了,你能搬到哪里去?” 胡莱莱吸了一口气,把手从贺城手中挣开:“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 “莱莱,别逞强了,你还是在这里住下去吧,我今天出差,等妈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张罗住处。” 话一说完,贺城就转身去了卧室,留下胡莱莱一个人站在餐桌旁。 她把摞好的碗拿到水槽里,拧开开关,水哗哗的往水槽内流,胡莱莱双眼发呆的盯着水槽。 水渐渐的变满,满的开始往外溢,胡莱莱心一慌,竟忘了要关开关,蹲在水槽旁边就哭。 水槽内溢出的水淌在她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 卧室里收拾衣服的贺城,听到胡莱莱的哭声后,赶紧出了门,没看到胡莱莱,心里一慌,走到水槽边,就看到胡莱莱窝在那里抽噎。 他心猛的一紧,赶紧走过去,弯腰把她从地上端了起来。 把胡莱莱放在沙发上,贺城去洗手间扯了条毛巾,替她擦拭着。 丢下毛巾后,贺城把胡莱莱抱在怀中,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向她说对不起。 胡莱莱突然有种受不了贺城这种温柔,她从贺城的怀里爬出来,转身去了卧室。 大床上铺着贺城平时出去执行任务时穿的衣服,以前都是她替她收拾的,可现在,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他们各自收拾好各自的衣服,准备离开这个曾经被称作家的地方。 他怕胡莱莱听了会受不了 贺城收拾好衣服走了,胡莱莱也跟着提着自己的行李出了家门。 这个家里除了她带来的衣服,就再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的了,可是看着家里所有的东西,电视、沙发、锅碗瓢盆的,都是她和贺城所共用的。 几个月的时间,她对这里已经倾注了不少的感情,只是她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关上门,胡莱莱提着行李按开了就在对面的电梯。在她迈进电梯的那一刹那,贺城提着东西从最边上的安全梯上走了出来。 大步的走到电梯前,他看着逐渐减小的数字,心也跟着沉入谷底。 胡莱莱提着行李站在小区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昔日的家,现在已经拆除,工人们正在已经竖起钢筋地基的工地上干的热火朝天。 正在胡莱莱左右踌躇的时候,电话响了,不是贺城专用的铃声。 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竟是杜雨泽,这个时间,杜雨泽从来都没给她打过电话。 按下接听键,胡莱莱顿时心慌的厉害。 “喂,杜医生,” 胡莱莱还没来得及问杜雨泽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就听到电话那头的杜雨泽问:“莱莱,你在哪呢?” 胡莱莱扭头看了看小区的大门,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在家呢。” “呆在家,哪也别去,我马上过去接你!”杜雨泽不说什么事,他就让胡莱莱不要动。 胡莱莱紧紧抓着电话,问:“杜雨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妈出事了?啊?你说啊你!” “莱莱,你先别激动,下来在门口等着我,我马上就到!”杜雨泽什么原因也不说,就挂上了电话。 他家其实就在她家附近,医院来电话说老太太病情突然恶化,现医院正在实施抢救。 他怕胡莱莱听了会受不了,不敢告诉她。 从他住的小区,到她家小区,大概也就是三分钟的车程,早上路有些堵,杜雨泽用了五分钟才到。 她难过的差点窒息 胡莱莱提着行李站在小区门口,看到杜雨泽把车停在她跟前,他的速度,让她很吃惊。 “莱莱,快上车。”杜雨泽拿过胡莱莱的行李,放在车的后座上。 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问她为什么会拿着行李在这里等他什么的了,他必须的快点开车去医院。 从胡莱莱家开车到医院,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路上杜雨泽见缝插针的超着车。 胡莱莱一路上什么都不敢问,杜雨泽脸上严肃的表情,让胡莱莱心更加没有着落。 她知道,肯定是妈妈出事了,要不然,杜雨泽不会这种表情。 胡莱莱赶到医院时,医院里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胡莱莱抱着头蹲在门口,昨天走的时候,妈妈还好好的,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 杜雨泽已经换好了衣服,他揉了揉胡莱莱的头发,对她说:“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 “你一定得救活我妈,杜医生,你一定得救活她!”胡莱莱双手拉着杜雨泽,什么也不会说,只求他就活她妈。 此时,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杜雨泽吩咐身后的护士:“给这位小姐打一针安神镇。” 胡莱莱哭叫着,不愿意打,她要在这守着,在门口等着母亲平平安安的出来。 纵然她有一万个不愿意,几个护士还是按照杜雨泽的吩咐,给胡莱莱打了一针。 她们扶着胡莱莱,把她带到手术室隔壁的休息室。 胡莱莱躺在沙发上,人开始慢慢的变的模糊起来。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胡莱莱在胳膊上拧了一下又一下,她试图让自己清醒,最后她连拧胳膊的力气都使不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梦到母亲不要她,贺城不要她,董路言也当她是空气,最后她去找白薇,白薇叫了一帮兄弟去找贺城算账,很多人厮打在一块,血水汗水融在一起,到处都是这种呛人的血腥味。 胡莱莱受不了,她难过的差点窒息。 救命的稻草 胡莱莱受不了,她难过的差点窒息。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事情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呢。 她模模糊糊的知道这是个梦,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她的手使劲的挥着,想要把这中让人窒息的感觉挥散,可是一切好像都是徒劳。 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胡莱莱呼吸越来越困难,在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她的手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胡莱莱死命的抓着这根救命的稻草,使劲的往上攀爬,她不知道这根稻草到哪里是个终结,可是除了这根稻草,她什么也抓不住,她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 仿佛,她一松手,身下等着她的就是足以让她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 不知道爬了有多久,在她精疲力竭,再也爬不动的时候,她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了她一声。 “莱莱。” 胡莱莱觉得这个声音又些熟悉,但她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在喊她。 “莱莱,醒一醒,妈她想见你。”贺城抱着胡莱莱,在她耳边轻轻的唤她。 昨天他走的时候特意留下他电话给杜雨泽,说是老太太有什么事,一定得通知他,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胡莱莱所不能承受的。 老太太醒过来了,状态很不错,神智也很清醒,不过这样的状况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回光返照。 杜雨泽打电话通知他来医院,他一进医院,就看到胡莱莱面色苍白的躺在沙发上。 他心疼的把她抱在怀中,她睡的很沉,但睡眠质量却不好,两道弯弯的细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从他抱住她开始,她的眉一直都没有舒展开过。 手被她抓的生疼,他知道,此时自己就是她唯一的救命草。 手背被她掐出了血痕,他也不会放开她。 “莱莱,醒一醒,妈妈她醒了,说想见你,莱莱。”贺城低头在胡莱莱耳边轻唤。 胡莱莱眉头一拧,眼泪哗哗的顺着脸颊滑下来。 “妈。。。”胡莱莱摇摇头,叫了一声妈,眼睛却还没睁开。 很久都没有这样听过母亲的心跳了 贺城慢慢的把胡莱莱叫醒,胡莱莱双腿发软的被贺城架着进了手术室。 看到妈妈带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她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甩开贺城的手,哭着扑到妈妈的病床前。 “妈!”胡莱莱握紧妈妈的手,跪在那里。 胡妈妈朝女儿笑了笑,她拍轻拍着她的手说:“莱莱,别哭,别哭。” 胡莱莱擦了把泪,抽噎着点头:“妈,我不哭,不哭。” “莱莱,妈妈没办法照顾你了,贺城是个好男人,你好好和过日子。” “妈,你说什么呢,你忘了前几天你是怎么说的,你还说要给你外孙做小棉衣呢。” 听到胡莱莱说外孙,胡妈妈脸上难以掩饰的露出一丝遗憾,她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外孙。 “莱莱,你回头去妈妈床头的柜子里找找,妈妈给外孙做好了一套棉衣裤,时间太紧,我还没来得及做第二套。” 胡莱莱再也撑不住了,她抱着妈妈的使劲的哭。 进来的时候,贺城已经再三告诉她,不让她哭,说是妈妈看到了会走的不放心。 胡莱莱也想让妈妈放心的走,可是,她控制不住。 “傻丫头,别哭,看到妈妈惹你这么伤心,你老爸他会怪妈妈的!” “妈,我不哭,我不哭。。。妈。”胡莱莱站起来,把脸贴在母亲胸前,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 她很久都没有这样听过母亲的心跳了,以前她都是这样娇滴滴的窝在母亲怀中替她测心率的。 心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知道医院的机器响起了嗡嗡的长鸣声,胡莱莱才算是彻底崩溃。 她滑落到地上,双手抱着膝盖。 胡莱莱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但这一次,却是这么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那时候爸爸离世的时候,最起码她还有妈妈,可是现在,她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没有亲人,没有家,竟然会是这么的绝望。 不吃也不喝 贺城把她带回了家,胡莱莱带出来的行李,也一并带了回去。 所有的后事,都是贺城一手操办,这些天,胡莱莱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整天抱着膝盖坐在家里的阳台处。 她每天盯着挂在阳台上的吊兰看,不吃也不喝。 任谁劝说,她都是紧闭着嘴巴。 贺城每天在外面忙着张罗胡妈妈后事的时候,白薇就全天的在家里陪着。 每天贺城回来,白薇才离开。 “白薇,莱莱今天要打的葡萄糖打完了没有?”贺城丢下手中的包,松了松领带。 “三点钟就打完了。” 他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走到胡莱莱坐的沙发跟前,他办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 “莱莱,今天外面太阳特别的大,很热呢。” 五天了,贺城每天都会像今天这样,和她说说外面的天气状况。 胡莱莱却不给他任何回应。 “贺城,我先走了,酒吧还有点事。”白薇替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接过白薇递过来的水。 “白薇,这些日子,真是太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莱莱是我姐妹,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其实我是想一直把莱莱带在身边,可是这些日子处理的都是我妈的后事,我怕她会受不了。” “我了解莱莱,如果不是你这么保护她,她不可能比现在的状态更好。” 白薇一直都知道胡莱莱这个人,她虽然整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表面上,她强大的像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可内心却是极其的脆弱。 上一次面对死亡的时候,她因为还有妈妈要照顾,她咬着牙硬撑了下来。 可现在,她连能让她撑下来的理由都没有了,她整个人也就彻底崩溃了。 如果不是贺城这么保护她,她恐怕早就撑不下去。 “我妈的后事,我已经全部处理妥当,部队我已经请了假,以后莱莱都有我来照顾。” 白薇拿起包要走,贺城把她送到门外。 他怕她一直这样听话下去 月色如水,胡莱莱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出神。 贺城怕她冷,拿了条毛毯,搭在她的膝盖上。 “莱莱,时候不早了,要不要进去休息?”贺城把胡莱莱的手握在手心,仔细的揉搓着。 把手给她搓热和了,有把她的脚捧在手心,慢慢的揉捏着。 她每天这样坐在沙发上,杜雨泽交代贺城,每天都要给她按摩,贺城点头答应。 其实在杜雨泽没说的时候,贺城每天都会替她捏上半个小时。 “莱莱,你不是最喜欢泡玫瑰花澡,我已经把水放好了,坐了一天了,去泡泡澡吧。” 胡莱莱依旧没有回应。 “莱莱,我抱你过去,可以么?” “……” “等下水就冷了,让我抱你过去,行么?” 胡莱莱把头转过来,看着贺城,眼睛眨了两下。 贺城知道她这是同意了,嘴角微微的翘起,弯腰把她抱起来,去了浴室。 这几天,她滴水不进,本来就不胖的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 贺城心疼的把胡莱莱抱到浴缸中,她整个人就和玫瑰花瓣柔和在一起,只留下巴掌大的小脸。 因为瘦,她的眼睛更显的大。 贺城心疼她,蹲在浴缸的一侧,替胡莱莱揉捏着肩膀。 胡莱莱不哭也不闹,这些天,对于贺城的碰触,她并不反感,她听话,听话的让贺城害怕。 他怕她一直这样听话下去。 当时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也痛苦,可是那时候,他心中有仇恨,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所以才撑了下来。 可是,他没想到这道坎,她竟然会迈不过去。 水已经渐渐的变冷,贺城把胡莱莱从浴缸中抱出来,扯条浴巾把她裹起来,打横了抱进卧室。 他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莱莱,晚安。” 贺城把替胡莱莱扯了扯被子,在大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本杂志,轻轻的翻着。 感觉她应该已经睡熟,贺城才放下书,轻轻的走出卧室。 MO:今天更新到此结束。至于更新时间,我不能确定,只能说每天五点之前更完,我争取在上午更新。 贺城,你是天底下第二好男人 早晨的阳光柔和、温暖,透过薄薄的一层窗帘照到房间里来。 胡莱莱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这些日子贺城对她的好,她都知道,他一直都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她不想让他再替自己背负所有的一切。 胡莱莱从床上坐起来,精神还有些恍惚。 从床上下来,她连拖鞋都没穿,就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贺城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将近一米九的个头,窝在沙发上,胡莱莱替他难受。 早上的空气还有些凉凉的,他竟然什么都不盖,转身走回去,拿了条空调被,盖在贺城身上。 感觉到异样,贺城猛的睁开眼睛,竟然看到胡莱莱坐在跟前。 他心中一喜,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抓住胡莱莱的手,叫胡莱莱的名字。 “莱莱,莱莱,莱莱。” 胡莱莱的名字贺城连叫了三声,胡莱莱竟然能体会贺城此时的感受,一种挚爱的人死而复生的激烈。 她不知道贺城对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可是那时候听到杜雨泽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感觉,除了不停的叫妈妈,什么也不会。 她想答应他,可胸腔剧烈的抽动着,她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贺城把胡莱莱一把拥在怀里,他俯身吻着她的额头,还一下一下的叫着胡莱莱的名字。 平复了许久,胡莱莱终于能说话了。 她仰起脸,说:“贺城,谢谢你。” “傻瓜,说什么谢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贺城是想说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可军人的天性,让他说话总是不那么的煽情。 “贺城,你是天底下第二好男人,除了我爸爸对我这么好,就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你这样对我好过。” 贺城嘴角翘了翘,他没有说话,心里只是在嘀咕,那是因为我们都爱你。 胡莱莱顿了顿,问贺城:“贺城,你说我是不是特傻,特幼稚啊?” 贺城点点头说:“你就是又傻又幼稚!” 人身上的味道能不能被收集起来 贺城点点头说:“你就是又傻又幼稚!” 胡莱莱吃惊的盯着贺城看,她没想到自己在贺城眼里竟是既傻又幼稚的人,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微微失落的低下头。 可下一刻,贺城却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他说:“正因为你既傻又幼稚的女人,所以才正好需要我这个既聪又成熟的男人来照顾你。” 贺城的这句话,是胡莱莱所有感动的来源,她扑到贺城的怀中,仔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 胡莱莱没有告诉他,他身上这股淡淡的味道,对她来说却是浓浓的安全感。 贺城不再拥着她睡的一个月,虽然两个人是睡在一张床上,但她却总睡的不安稳。 有时候,她就会悄悄的往他那便凑一凑,感觉自己又在他的安全感范围之内,才能安心的入睡。 窝在贺城的怀里,她一直对他身上的味道好奇,以为是他用了某种香水,她曾经幼稚的拉着白薇陪她逛遍了B市所有的香水店,闻便了所有的香水,却没有一款与他身上的香味相符合。 她也曾经问过他,他那时候也说她傻,说他整天汗淋淋的,哪里会有什么香味。 胡莱莱坚持说有,贺城拗不过她,一把把她扯到怀里紧紧拥着,他笑着说:“既然你觉得香的话,那就多好好闻。” 他扑通扑通苍劲有力的心跳,把胡莱莱震的面红耳赤的。 “贺城,你说人身上的味道能不能被收集起来长期保存呢?” 胡莱莱她害怕哪天贺城部队的任命下来了,自己不再被他需要了,她就不能再这么心安理得的继续贪恋他的味道了。 贺城知道胡莱莱在想些什么,他回答她:“现在的科技还没这么发达,这种技术,如果科学家们努力的话,这种技术百十来年后应该能诞生。” “嗯。”胡莱莱失落的嗯了一声。 “谁身上的味道让你这么着迷,竟然都想到要收集起来了?” 莱莱,别玩火1 “谁身上的味道让你这么着迷,竟然都想到要收集起来了?” 胡莱莱盯着贺城看了半晌,她娓娓开口说:“你。” 胡莱莱只说了一个字,贺城却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他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贺城一直不说话,胡莱莱以为他是不乐意,敏感的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被贺城锢的更紧了。 他就那样抱着她,过了许久,他才说:“喜欢我的味道,为什么非要收集起来,一直待在我身边不就好了?” “可是,我” “可是你不想一直待在我身边么?”贺城看着胡莱莱窘迫的模样,知道自己终于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她的内心。 他突然觉得自己眼前鲜花绽放,百般的美好。 “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可我怕你的任职命令下来后,就不再稀罕我们的这婚姻,也不再稀罕我。” 胡莱莱楚楚可怜的模样,贺城再也看不下去了,是他做的不够好,让她竟会这么的不安。 甚至想到了要收集他身上的味道。 低头含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也不让她再不安。 他需要他们的婚姻,更需要她。 从见她的第一面,他就稀罕她,他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什么的,他看到她时,她正在看窗外的一对小青年接吻,在和她打招呼后,她脸上那无辜又清纯的表情,让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想和她多聊几句,部队却又有急事把他叫回去,给她留了电话号码,他便匆匆离去。 回去的路上,他仔细回想着和她见面的一切,她身上能打动他的,出了哪无辜的表情外,其实还有她的坚持。他迟到了那么久,她竟然还能那么淡定的坐在那里等他。 胡莱莱搂着贺城,热烈的回应着他。手从他的肩膀上慢慢的滑下来,她轻轻的抚摸着贺城身上的肌肉的纹理,然后停留在他胸前的凸起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 贺城呼吸浓重的结束了他们的吻,他皱着眉看着提醒着胡莱莱:“莱莱,别玩火。” 莱莱,你别玩火2 贺城皱着眉提醒胡莱莱:“莱莱,你别玩火。” 男人早上‘火’气比较大,谁都知道,可是胡莱莱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抬头看着贺城,眼神中全是迷惘,她问他:“你不想要么?” 贺城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眼神中全是隐忍的看着胡莱莱。 他不是不想要,他是不敢,上次自己太冲动,害的她要离家出走,这次他万万不敢贸然行动。 胡莱莱以为贺城还在误会她,她有些急切的向他解释:“贺城,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我和,” 不待她把话说完,贺城便重新覆上了胡莱莱的唇。 他知道她没有背叛他,那时时他误会她了,其实他没有奢望她向他解释什么的。 胡莱莱被贺城突然的吻,惊了愣起了神儿,唇上袭来的温暖让她的思想在那一瞬间变的空白。 贺城的吻一路向下,胡莱莱被他温热的呼吸臊的脸通红,贺城一个翻身,胡莱莱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胡莱莱仰着脸,靠在沙发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丝质睡裙不知什么时候被贺城撩了起来,他长时间拿枪而磨出厚重的茧的手抚在她的身上有些痒痒的。 胡莱莱皮肤一直是敏感皮肤,被贺城的大手这么游走了一番,她浑身立马变的红红的。 她娇喘着,叫着贺城的名字。 在贺城进入的那一刹,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赶走了胡莱莱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空虚。 贺城的技术一直很好,他每次都能让她享受到整个过程,可是胡莱莱却觉得这一次和以往的时候都不一样。 这一次,仿佛不只是肉体上的交合,而是更深意义上的灵魂的交融。 她依赖这个男人,并且也爱上了这个男人。 许久之后,所有的热烈都渐渐的平静下来。 胡莱莱偎依在贺城的怀中,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是爱。 年少时,她认为绚丽夺目,令人心醉神迷的感情才叫爱,一如她对董路言的感情。 前所未有的恐慌 胡莱莱在贺城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把脸贴在他胸口处,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心想,如果贺城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一定还会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对董路言的感情才叫爱。 在贺城怀里颤栗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爱不是那种让人沉酣微醺的感觉,爱是在共同的生活中悄悄的滋生,慢慢的长大,直到离不开彼此。 可是被贺城这样拥着,胡莱莱却心生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离不开贺城,可贺城呢,也和她一样离不开她么。 她没问过,贺城也没说过。 以前她不害怕自己不被贺城需要,因为她没爱过,现在她找到了自己感情,却又不知晓贺城的心思。 他的任命下来之后,他还是会和她离婚么,胡莱莱想,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哭着求他不要离开,他会留下么。。。哭着求他,就算他肯留下,她应该也做不出来。 胡莱莱微微的叹了口气。 贺城这些日子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回来,胡莱莱知道前几天,他肯定是在忙妈妈的后事,后来这两三天,大概就是忙部队的事。 看看地上的石英钟,已经快八点钟了,贺城却还没有要动的意思。 胡莱莱拿手轻轻的撞了他一下:“贺城,都快八点了,你今天不去部队么?” 贺城没有睁眼,只是伸手很准确的握住了胡莱莱手,把她带到胸前,放到胸口上。 “上级批准了我半个月的假期,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 “半个月?”胡莱莱想,贺城是用什么理由请下来这半月假的,他们的结婚假期也就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其中有一天,贺城还被那什么张参谋给叫走了。 “嗯,明天我们去丽江度假怎样?” “是你的任命下来了么?升成什么官了?”胡莱莱一只手撑在贺城的胸口上,抬起身子看着他。 “嗯,下来了,上校。” 胡莱莱探头在贺城嘴上嘬了一下,然后冲他笑了笑说:“我老公真厉害,都成上校了。” 贺城按下胡莱莱的头又是一阵激吻,他没看到胡莱莱笑容里的忧伤。 MO:今天严重卡文,想对贺城公平一点,又委屈了莱莱。。。我纠结中。。。今天就到这里吧,知道更少了,大家千万别拍我,我把思路整理一下。 丽江游1 胡莱莱以为贺城说去丽江度假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贺城就叫她起床,手中还拿着去丽江的飞机票在她眼前晃。 胡莱莱惊喜的拿过贺城手中的机票,仔细瞧着,B市飞往昆明,胡莱莱没想到贺城真要带她去丽江玩。 她一向是宅女的鼻祖,除了那次追董路言到M市,她还真没出过什么远门,最多也就是去郊外乡下外婆家走走。 “快起床,再继续赖下去,小心误机,这段时间,想买张去丽江的机票可是困难,咱不能白白把机会浪费掉。” 贺城把机票从胡莱莱手中拿过来,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 他早已经把他们出门要带的衣服准备好了,就等着胡莱莱起床把自己收拾好,就可以出发了。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出远门,胡莱莱兴奋的连早饭都不想吃。 她束起马尾,把自己打扮的神清气爽的,出现在贺城面前,竟然他眼前一亮。 胡莱莱提起行李就想走,却被贺城牵住了手腕。 他让她的手摊在他面前,然后往上面放了两片抹好果酱的面包片。 “把这个吃了,要不然飞机上胃会不舒服。” “谢谢。” 胡莱莱没坐过飞机,但她觉得贺城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以前她从B市到M市都是坐汽车,每次都会吐的昏天暗地的。 飞机和汽车的感觉不一样,除了飞机起飞时,有些不稳外,其他时候都还好。 三个小时候,飞机在昆明机场降落后,胡莱莱却还坐在原地不肯动弹。 飞机飞的太快,从B市飞到昆明也就用了三个小时,她决定回去的时候要坐火车慢慢的摇回去了。 刚一到昆明董路言就带她去了一家野生菌火锅店,里面的东西辣辣的,很合适胡莱莱的口味。 她一碗没吃够,贺城说再帮她叫一碗,她摇摇头说吃不下这么多,只是端过贺城的碗,把他吃剩下的扒到自己肚子里。 丽江游2 吃了东西后,贺城和胡莱莱两人转乘了一辆由昆明市发往丽江的大巴。 豪华大巴,窗子什么都是封闭的,弄的胡莱莱胃里还一阵阵的翻腾,好在一路上由贺城替她按捏着手心里的劳宫穴,她才没有把刚吃的东西吐出来。 天空中飘着濛濛的细雨,空气也有几分凉丝丝的微风,整个人站在丽江这座古城中,听着身边小店门口挂着的驼铃发出的清脆的响声,胡莱莱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贺城勾勾她的鼻梁,叫她去屋檐下避雨,她却摇头不干,非要站在那里淋雨。 B市上空的空气太过于污浊,就连B市下的雨,都混杂着城市汽车尾气的味道。 胡莱莱仰着脸,肆意的享受着丽江这清凉的雨水,街上的车水马龙,仿佛都和她无关。 贺城把东西放到一个卖帽子的小店门口,他先买了顶扩檐女式遮阳帽,然后重新走到胡莱莱跟前。 把帽子扣在她脑袋上,说:“别让雨水淋在眼睛里。” 胡莱莱依旧张着双臂,她问贺城:“为什么?” 贺城把她拥在怀中,他说:“没什么。” 其实,他是怕雨水淋到她眼睛里,他害怕她会仗着他看不出来,而偷偷的流泪。 每次看到她水雾朦胧的大眼睛,他就莫名的心慌。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总会成为另一个人的劫,贺城从见到胡莱莱的第一次,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在劫难逃了。 不管她爱他与否,他都想把她留在身边。 父亲的圈子,他从来都不参与,但他在听到父亲说董天尧有关行贿的事时,他却竖起了耳朵,B市姓董的大户能有几个,他很容易就能想到他是董路言的父亲。 自打母亲死后,贺城就没有再求过父亲什么事,可是那一次,他却踏入了父亲的领地,让他动用关系彻查此事。 B市纪委的主任,是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后辈,他虽然退休在家,可是他的话,却还是有用。 丽江游3 第二天,他开车去找她,发现她正拿着户口本在门口等董路言去登记结婚。 在她听到董路言说不能来时,他很庆幸,却又有些后悔。 这样做的确是太卑鄙了,可他却极度矛盾的想拥有她。 胡莱莱头顶上被贺城扣了一顶帽子,小小的身体也被贺城紧紧的拥着。 他替她遮风挡雨,明明是站在雨中,却没有一滴雨打在她的身上。 丽江可是个避暑的好去处,下雨过后,天空便会晴朗,待到气温刚想升高时,天空就又飘起了小雨。 十几天,就这样晴晴天下下雨的,恍惚中就过了。 贺城应了胡莱莱的要求,回来的时候硬是买了两张火车票,却没有满足她要坐硬座的要求。 二十几小时的硬座,他坐的了,就怕她吃不消。 拿着两张软卧票,胡莱莱一直嘟囔,都检票进站了,胡莱莱还嫌贺城不够浪漫,说什么坐火车就要坐硬座才有感觉。 贺城一直手提着行李,一只手牵着一点都不情愿上车的胡莱莱,听着她嘟嘟囔囔的抱怨声,就是笑。 她还真能坚持,候车厅里半个多小时,她都没把嗓子说干。 胡莱莱想坐硬座,无疑就是想和贺城面对面的坐着,她一直觉得那样互相看着对方,是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可是贺城却买了两张卧铺,一上一下,中间还搁着个中铺,就算他们探出脑袋能看到彼此,可这哪有什么惬意可言。 胡莱莱睡在下铺,对面的床铺上并没有人,贺城索性就坐在胡莱莱对面的床位上,拿本杂志看。 胡莱莱看了看周围,没人,她便从自己床上跳到贺城那边,贺城赶紧的丢下杂志接住她。 她把他压到身下,捏着他的耳朵说:“买什么卧铺,铺张浪费!” “外面的座位没人坐,要不咱去体验一下硬座的感觉?” 胡莱莱在贺城嘴唇上轻咬了一口,说:“体验个屁,买了软卧的票,非要体验什么硬座!你脑残啊!” 胡莱莱伸手在贺城脑门上弹了一下,其实如果卧铺单间里人多的话,她真的就拉着贺城去外面体验硬座的感觉了。 现在她咬着牙不出去,就是因为这个小单间内就只有她和贺城两个,不管两个人是坐着还是躺着,都能静静的看到彼此。 这样对胡莱莱就足够了。 丽江游4 贺城坐在那里看杂志,胡莱莱则把脑袋压在贺城修长有力的大腿上。 从他两只胳膊的空隙里,胡莱莱看着贺城坚毅轮廓的下巴,性感撩人,她的心猝不及防的一动。 随即,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支起身子从窗子看了看附近没什么人。 贺城不知道胡莱莱想做什么,他好奇的盯着她,问:“怎么了,是不是想吃东西,我去餐车给你叫。” 胡莱莱摇摇头,又笑眯眯的躺下去,恢复原来的姿势。 她紧紧的盯着贺城,说:“我想吃你。” 贺城一愣,马上拿起杂志,说:“这是公共场所,不准胡来!” 胡莱莱能猜出贺城的心思,她也知道他精力旺盛,在丽江的这些日子,只要她稍加撩拨,他就会热烈异常。 胡莱莱调整了一下姿势,不安分的张口咬住贺城裤子上的拉链,拉链每被拉下来一分,她就会停下来看一下贺城的反应。 果然,和她预料中的一样,他呼吸开始急促了。 再继续往下一分,他的喉结开始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 不过贺城却依然强壮镇定的在那看杂志,胡莱莱也不慌不忙,知道他撑不了多久。 停停顿顿十几次,胡莱莱才把贺城的拉链扯开。 她小巧的舌头灵活的探进去,寻着那一处火热轻舔了一下。 贺城再也受不了,他管不了这里是不是什么公共场所了,长腿一伸,便把小包厢的门给关上了。 把杂志丢在另一边的床上,一把抱起还在他身上淘气的胡莱莱,像个被惹怒了的老师一样,狠狠的惩罚着她。 酣畅淋漓之后,贺城把胡莱莱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拿着纸巾帮她清理燕好处的粘腻。 胡莱莱则环住贺城的脖子,享受着这一切。 贺城一直都是这么细心,每次他都会放好一浴缸热水,抱她进去清洗,这里没有浴缸,他也不忘细心的用湿巾帮她清洗。 胡莱莱双颊绯红,漆黑的眸子,如暗处流动的水,清澈而迷离。 丽江游5 胡莱莱双颊绯红,漆黑的眸子,如暗处流动的水,清澈而迷离。 贺城也就只看了一眼,就已经沉醉其中,他低下头,唇轻轻的碰触着胡莱莱的脸,慢慢的游走,似吻非吻。 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胡莱莱却没觉的累到半分,贺城一直坐着,两条修长的腿一直充当着胡莱莱的恒温枕头。 夏天火车内空调开的特别低,贺城就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把胡莱莱的手握在手中,温暖她。 到了B市火车站,胡莱莱才从包包里面把手机取出,按了开机键。 刚一到丽江,她就把手机关了,贺城看到了,也没问她。 胡莱莱却反过来问贺城,她说:“她把手机关了,他就不怕找不到她么?” 贺城笑的满脸肆意,他接过她关了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两晃,说:“我不会让你走出我的视线范围,所以这玩意,跟本就用不着。” 话一说完,贺城就把手机丢在了包里。 胡莱莱想,在丽江的这些日子里,她果然真的没有走出过贺城的视线。 她气贺城那么笃定的语气,也曾赌气的和他躲猫猫,可是每次在她刚溜出几步的时候,贺城就会神奇的出现在她跟前。 她每次都会撞在他的怀里,次数多了,胡莱莱知道她是真的不会走出贺城的视线范围了,玩腻味了,她也就安安分分的每天挽着他。 刚一开机,手机里铺天盖地的都是短信的声音,等收到短信的声音终于响完后,胡莱莱才按键看看到底是谁找这么疯狂的找她。 长长的一列未读短信里,十几条是白薇发来的,另外还有几条是杜雨泽发来的,其他的就都是董路言的名字。 知道白薇和杜雨泽发来的都是安慰关心的话,胡莱莱没有看,她按下翻键,先看了董路言发来的短信。 “莱莱,你在哪里?我有事给你说。” “莱莱,你在哪里?” “莱莱!” “莱莱!” …… 胡莱莱没有继续看下去,她知道再继续看下去,短信的内容差不多应该只有她的名字。 MO:每日拼十章,茉实在是吃不消,以后每日五更,更新时间定在每天上午十一点。 方正1 她不知道贺城在丽江的这些天有没有关上手机,反正此时他的业务好像也特繁忙,他不停的按着手机上的键。 下翻键,退出键,下翻键,退出键,如此重复着,不过他浓浓的眉,却是越皱越紧。 胡莱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把手机塞到包包里,问贺城:“怎么了?是不是部队出了什么事?” 贺城收起手机,捏了捏胡莱莱的脸说:“没事。” 胡莱莱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她觉得此时自己和贺城之间的气氛很诡异,和刚刚在火车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累坏了吧。”贺城提着行李四处看着,应该是安排了什么人来接他们。 “嗯,累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胡莱莱还像模像样的捶捶肩膀。 “城哥,对不起,我来晚啦。” 胡莱莱看了一路小跑过来的人一眼,他和贺城不一样,虽然脸上都是硬朗的线条,但他却不及贺城帅。 “没事,我和你嫂子也刚到。” “嫂子,我叫方正,在部队是城哥的部下,出了部队,城哥就是我亲哥。”部队集体婚礼的时候,方正就见过胡莱莱。 胡莱莱冲方正笑了笑,方正接过贺城手中的行李,贺城则把胡莱莱手中的包提在自己手上。 胡莱莱两手轻松的跟着这两个帅气的男人上了贺城那辆招风的悍马车。 来火车站接车的人也不少,可是能被悍马接走的人却不多。 车上方正是个话唠,他开着车还不停和贺城说着部队的事,时不时的还和胡莱莱开几句玩笑。 胡莱莱一直在想董路言发那么多条短信找她到底有什么事,对于方正的话,她也就是笑着嗯几声应付过去。 方正好像感觉到胡莱莱并不怎么想和他搭话一样,后半路,他的话就明显减少了。 因为是下午三四点钟,路上并不堵车,从火车站开车到胡莱莱他们住的小区,也就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方正2 进了小区,方正把车子停好,从后备箱里把行李拿出来,送到电梯前说:“哥,我就把你们送到这里,这一路的你和嫂子也够累的,我就不上去打扰了。” 胡莱莱觉得是自己一路怠慢了方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打扰的,你都没来过我们家,现来了,怎么能不上去坐坐呢。” “不了,嫂子,做客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就算了。” “嗯,那好吧,以后有时间一定得来。” 方正把车钥匙递给贺城说:“哥,钥匙。” 把钥匙丢给贺城后,方正便转身潇洒的走了。 进了电梯,胡莱莱问贺城:“你干嘛把车钥匙给人家方正要回来啊,人家大老远的去接我们,难不成要让人家走路回去?” 贺城笑胡莱莱操的心太多,方正他会发愁没车回去么,指不定现在已经被方老爷子绑上车带回家了呢。 打开房门,胡莱莱以为会灰尘满天飞,毕竟这里他们都十几天没住过了,可是进门后,她却发现房子干净整洁的竟和他们刚走时没什么两样。 她吃惊的盯着贺城问:“我们家怎么会这么干净?” “应该是昨天方正那小子找人来打扫过了吧,我前几天给他说也就是这两天的回来。” “他怎么会有钥匙?” “我们临走的时候,我把钥匙丢在门口了。”贺城把东西搁在沙发上,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冰水,替自己和胡莱莱各倒了一杯。 胡莱莱还纠结在贺城为什么这么大胆的把钥匙丢在门口的问题上,贺城却递过来一杯冰水说:“喝杯水吧,我去放好洗澡水,等下你好好的泡个澡。” 接过贺城递过来的冰水的时候,胡莱莱还是愣愣的,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小区的治安竟然这么好,好到连钥匙都可以随便往门口丢。 水没喝完,贺城却把洗澡水弄好了。 胡莱莱进了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贺城则进了厨房,去简单做些吃的。 什么都弄好之后,胡莱莱却还没洗完,他轻轻的在浴室门口扣了两下。 “怎么了?”胡莱莱在里面应声。 贺城说:“莱莱,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我替你煮了些皮蛋瘦肉粥,你洗好了,自己记得吃,啊。” 有些年代的小巷子 贺城走后,胡莱莱从浴室出来,看了看依然在灶台上坐着的粥,她没有任何想吃的食欲。 穿好衣服后,拿着包包出了门。 出了小区门,她往前走了几步,拿出手机按下了董路言的名字。 手机响了没几下,便被董路言接通了,他上来就问她:“莱莱,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胡莱莱一愣,她和贺城结婚这么久,也没见董路言找过她几次,这次是怎么了,疯狂的每天找她。 “莱莱?” 胡莱莱被贺城叫醒,她‘哦’了一声,然后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呢。” “记着哪也别去,我马上去找你。”董路言自然知道胡莱莱在哪里,她的家卖给了他,那她现在口中的家无疑就是贺城给她的那个家。 而那里,他去过也是不止一次的。 她上次喝醉,他送她回来。在那之前,无数个夜晚,他会把车开到那小区里,看着十六楼的灯全部熄灭,他才会离开。 只是这些,胡莱莱她都不知道。 董路言来的很快,胡莱莱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他那辆奔驰停在自己跟前。 下车后,董路言替胡莱莱把车门打开:“上来吧。” “这些天,你给我发了那么多条短信,找我有什么事?”胡莱莱没上车,依然站在原地。 董路言的脸一沉,眼神也黯了黯:“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胡莱莱没想到董路言会这么和她抬杠,他的胳膊依然搭在车门上,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 胡莱莱只好上车。 一路上董路言不说话,胡莱莱也被他强大的气场压制住了,她每次只是从后视镜中偷偷的看他一眼,也并不敢说话。 车子停在了一个有些年代的小巷子旁边,胡莱莱总觉得这里眼熟,仔细一想,才看出这里原来就是自己第一次拦住董路言告白的小巷子。 那时候,这里是董路言上学的必经之路,她考察了很久,才决定在这里蹲点的。 还记得这里么? 董路言把车子熄了火,扭头看着胡莱莱:“还记得这里么?” 胡莱莱咬咬手指甲,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时候,你霸道的说我是你的一见钟情。”董路言看着那个不是很宽的小巷子,仿佛看到当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丫头,他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顺着董路言的视线,胡莱莱也朝那个巷子看过去,那里的墙头有点小小的凸起,没错,是这里了,当时她双腿麻酥酥的愣在那里,看着董路言骑着自行车离开。 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双腿的那酸溜溜麻酥酥的感觉,特难受。 那时候,她还特天真,她觉得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双腿难受的紧,她心里却还觉得跟灌了蜂蜜似的。 后来,一年又一年,因为等他,她的腿不知道麻过多少次,却没能得到他的认同。 他依然对她冷冰冰的,他不待见她,有时候实在是她在他眼前晃久了,他就差她去很远的地方买瓶冰红茶什么的。 胡莱莱那时候一点零用钱,全部省下来,给他买东西了。 “莱莱,你知道贺城他爸爸在B市是多大的官么?”贺城揉了揉胡莱莱的头发,把她从那些往事中叫了回来。 胡莱莱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些贺城都没有告诉你么?”董路言盯着胡莱莱问。 胡莱莱也看着董路言,她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觉得他今天要告诉她的绝对不是贺城他爸做多大官的问题。 “我说要带你去登记,却因我爸出事没能来,你还生气么?还遗憾么?” 胡莱莱点点头又摇摇头,没错,她还生气,却不觉得遗憾。 现在能和贺城这样生活在一起,她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她觉得她和董路言,肯定是月老牵红线的时候没有把他们连好,属于有缘无分最终却怎么也不能修成正果的那种。 夏日,傍晚的阳光却依然灼人,贺城把车子停在B市护城河的河畔,那里早有一辆车子停在那里。 我要的就是一辈子 贺城知道车子是白薇的,也知道白薇是为了什么事找他。 他关上车门,走到白薇车前。 白薇下车后,二话不说,照着贺城的侧脸就是两拳。 贺城没有闪躲,任由白薇这两拳重重的落在他脸上,白薇这两拳像是牟足了浑身的劲儿。 打下去,贺城的嘴角就有鲜血流出。 他擦了擦嘴角,看着白薇,问:“还打么?” 白薇握着打到生疼的拳头,说:“打你,我嫌咯的我手疼!” “你都知道了,是董路言告诉你的?” 白薇啐了贺城一口,她鄙视的瞥了他一眼,说:“妈的,亏你还知道有董路言这号人,你知道董路言对莱莱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么卑鄙的拆散他们!”白薇冲贺城叫嚣着。 “我说我见到莱莱后,就觉得自己非她不可,你信么?”贺城眼睛里全是认真。 他那种认真,把白薇都给震慑住了。 贺城这么说,她真没有不信的理由。 这些天,贺城对莱莱的好,她全部看在眼里,如果换做是董路言的话,她真不敢说他能把胡莱莱照顾的和贺城一样好。 但是,她能理解,胡莱莱那个一根筋也能了解么? “莱莱在哪?”白薇又在贺城腿上踹了一脚。 贺城笑了笑,说:“在家呢。” “你有没有想过莱莱知道这件事的后果?”白薇拿出烟递给贺城了一根,自己也拿了一根,叼在嘴中。 “想过。” 白薇看着贺城,问:“她如果跟你离婚,你怎么办?” 贺城坚毅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翠绿的河水,他就坚定的说了几个字:“我不会同意离婚!” “莱莱是个一根筋,你这样,她会怨你一辈子。”白薇吐出了一串烟圈,袅袅的青烟,慢慢的被夏日的微风吹散。 “我要的就是一辈子。”贺城从母亲死后,他就没想过要和谁过一辈子,只是胡莱莱却突然让他有了这种想法。 MO:五更完毕。 我不会跟你离婚 贺城回去的时候,胡莱莱的情绪已经差不多冷静了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面前搁着几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 贺城看了看胡莱莱,问她:“刚给你做的皮蛋瘦肉粥,吃了没?味道怎么样?” “贺城,我要和你离婚。”胡莱莱泪眼汪汪的盯着贺城,刚才已经哭过了,但再见到他,她依然泪如泉涌。 开始她还感激他,感激他在没人要她的时候可怜她,帮助她。 他对她这么好,好到她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一直对她好的人,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贺城站在原地,先是一愣,随即就又恢复了正常。 他问胡莱莱:“他找过你了?”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胡莱莱没有回答贺城的问题。 贺城看了胡莱莱递过来的协议书,并没有伸手去接。 胡莱莱又往前递了递,协议书的纸角已经触到了贺城的手,贺城又看了胡莱莱一眼,伸手把协议书接过来。 上面的内容,他却连看也没看一眼,嘶的一声,几张纸就被贺城叠在一起撕成两半。 “胡莱莱,我不会跟你离婚!” 胡莱莱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贺城一眼,没有吱声,就是慢慢的走到客厅的玻璃落地窗前。 这里视野很好,站在窗边能看到大半个B城,其中还能清楚的看到她和董路言之前住的那片老城区。 夜幕慢慢降下,华灯初上,胡莱莱凝视着远方,半晌,她才回过头,对贺城说:“我不能和你继续生活下去。” 贺城眼神一滞,随即冷笑了一下,说:“你觉得我很卑鄙,不屑与我这样的卑鄙小人住在一起,是么?” “协议书,我明天会再去打印一份,希望你会同意签字!” 贺城几步走到胡莱莱跟前,一把扯过她,他态度坚定的告诉她:“胡莱莱,你想都别想了,我不会同意和你离婚。” 贺城的反应着实让胡莱莱一惊,她没想到贺城会这么激动。 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就一天还是… 贺城的反应着实让胡莱莱一惊,她没想到贺城会这么激动。 她觉得是他骗了她,他是理亏的一方,态度自然就不会怎么强硬。 贺城的强势,让胡莱莱的态度不自禁的软了几分,她问他:“任命都已经下来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胡莱莱以为贺城不想和她离婚,只是因为部队任命的事。 “我说过,我不想和你离婚,这和任命无关!”贺城没有任何药松开胡莱莱的意思。 胡莱莱比贺城回来的早,她一回来,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就等着贺城回来在协议书上签字,她好离开了。 她觉得贺城耍她也耍够了,任命也下来了,她以为自己这个时候向他提出离婚,他不会反对的。 没想到,他的态度会这么的强硬。 好吧,那她会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再找他谈。 挣脱了贺城,胡莱莱就进了卧室,提着早已收拾好的东西就想出门。 贺城抢先一步挡在门口处。 “你要去哪里?” “董路言替我找好了酒店。”胡莱莱没有想隐瞒贺城的意思,董路言却是帮她找好了暂时容身的酒店。 贺城拿过胡莱莱手中的包,远远的扔在一边,他狠狠的说了一句:“胡莱莱,你别忘了,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就一天还是我贺城的老婆!” 贺城的这一句话提醒了胡莱莱,他说的没错,只要他一天不签字,她就是他贺城的老婆。 不过胡莱莱也没那么容易认输,她扬起下巴说:“好,我就等着你签字。” 转身拿着包包重新进了卧室,胡莱莱把卧室的门重重的关上,她躺在床上,旁边没有贺城,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没吃晚饭,肚子也咕咕的叫个不停,胡莱莱却赌气的不出去吃一点东西。 肚子饥肠辘辘的叫了很久,她才睡着了。 半夜醒来,看到床上多了一个人,床头柜上灯也发着暗暗的光,灯下多了一杯牛奶。 温柔陷阱 胡莱莱又转头看了看贺城,他背对着她,悄无声息的睡着。 大床中间,他和她隔着近乎两尺的距离。 杯中的牛奶散发着诱人的奶香,胡莱莱实在是饿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端起牛奶,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个精光。 喝完她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回味着口中的满满的奶香。 放下杯子后,胡莱莱又有些后悔,她有些鄙视自己,明明和别人冷战闹离婚,却还是会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呵护。 不知道是牛奶的作用,还是因为看到贺城出现在身边的缘故,后半夜,胡莱莱睡的特别香,甚至连那些一直缠绕着她的乱糟糟的梦,都没再出现过。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胡莱莱不知怎么的,又跑到贺城怀里去了。 她一如往常的枕着他的手臂,脸也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着他带给她的充满了安全感的空气。 胡莱莱睁开眼睛的时候,贺城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开始胡莱莱还没反应过来,习惯性的往他怀中挤了挤,想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可后来,胡莱莱却一下想起来,此时她和贺城虽然不是恨的牙齿痒痒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但也不应该像对甜蜜的小夫妻一般。 她蹭的一下,从贺城怀中撤出来。 贺城没有阻止她,就是看着她笑,仿佛笃定了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般。 胡莱莱就讨厌贺城这副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模样,她啐了他一口,说:“你别得意,我只是晚上,” “晚上怎么了,嗯?”贺城俯下脸,给胡莱莱造成了莫名的压力 贺城看着胡莱莱,漆黑的眼眸中有这深沉的温柔,胡莱莱眼神中略带几分警觉。 两个人就这样凝视着对方,爱意在空气中蔓延。 胡莱莱努力了,最终也没能抵制住贺城对她窒息的诱惑,她上钩了,双手慢慢攀上了他的肩,他强壮的身体挤进她双腿之间。 胡莱莱浑身充满无力感的望着天花板,心想,完了,自己又要沦陷在贺城给她铺设好的温柔陷阱里了。 习惯1 一切平息以后,胡莱莱有些汗颜的又提起离婚协议书的事,贺城没理她,她拿起包说要出去重新打印。 贺城一把把她拖回来,他贴近她的耳畔,类似警告的语气:“胡莱莱,什么时候对我的诱惑没有感觉的时候,再给我提离婚的事吧。” 早上的阳光正好,略带金色的光芒透过落地窗照在贺城的身上,给他渡了一层温和的色彩。 胡莱莱看的有些痴了,愣了很久,迟迟的不能把视线移开。 “怎么样?等你什么时候对我的诱惑再没感觉的时候,再提出离婚,我绝对二话不说。” “话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反悔。”胡莱莱应下了贺城下的战书,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又被贺城给算计了。 在接下战书的很多天里,贺城没有专门休假每天诱惑胡莱莱。 他照常上班,照常出去执行任务,可现在,他执行任务时,再也不给胡莱莱打那个每天两分钟的询问天气的电话了。 他也不再告诉她任务什么时候结束,当然,胡莱莱也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家。 晚上八点半,胡莱莱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扭头看一下客厅里的石英钟,已经八点五十五分了,电话还没响。 噔。噔。噔。。。。石英钟准时的敲响了九下,已经九点了,胡莱莱把头靠在沙发上,想,今天他是又不会打来了吧。 以前他打电话回来,她嫌烦,现在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九点钟等着接他电话的怪癖。 胡莱莱觉得,此时她不应该像个等着君王宠幸的妃子一样等待贺城的电话,她应该自己出去寻欢作乐。 拿起电话按下了白薇的号码,电话响很多声,白薇才把电话接起。 电话中,胡莱莱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喘息声,她随即明白白薇在做什么。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她便说自己困了,要去洗澡睡觉之类的话挂上了电话。 电话被胡莱莱丢在沙发上,她起身去了落地窗前。 习惯2 电话被胡莱莱丢在沙发上,她起身去了落地窗前。 是夜,几丝凉风似乎吹走了白天残留下来的余热,胡莱莱看着B市最繁华的地段,灯火通明,隐隐约约,她还能看到夜市里一个挨一个的麻辣烫小摊。 围满了人,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她没吃晚饭,肚子有些饿了,想去吃点东西,身边却没有人能陪她一起。 她微微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吧,今天就饿着吧,等明天中午一起吃吧,反正他不在,她什么时候吃东西,吃什么东西,都是她自己做主。 胡莱莱一向反对贺城那么过分的干涉她的生活,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几点钟睡,甚至她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他都要给她提点建议。 现在,她的生活,他突然一点也不干涉了,胡莱莱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九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她睡觉的点,如果他还管的话,现在他应该已经是帮她放好了洗澡水。。。 胡莱莱越想越委屈,靠在落地窗的挡风玻璃上,她鼻翼一酸,眼睛竟然也酸涩的流起眼泪来。 胡莱莱想,被整个世界都遗弃的感觉,真的很凄惨。 双腿已经站的发麻,肩膀一直靠在落地窗上,靠的有些疼。 她慢慢顺着窗子滑下,坐在地板上,他曾经替她铺的羊毛地毯上。 那时候,她也喜欢坐在这里看远处的风景,他怕地上凉,就帮她铺了这块羊毛毯。 坐了足足半个小时,困意袭来,胡莱莱眼睛不想睡这么早,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她想,这几个月的生活,贺城给她养成了太多的习惯,她想克服,努力了半天,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他出差了已经九天,从他出去的第一天起,她就在努力的改掉这些被他惯出来的习惯,可是努力了九天,她依然会每天晚上八点半开始坐在沙发上等她的电话,她故意九点半不去洗澡,可困意依然会在十点钟袭来。 MO:今天五更完毕 想吃点什么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贺城提着行李刚踏进玄关处,就看到了偎依在窗子边睡着的胡莱莱。 窗子打开着,夜风吹的她头发有些凌乱。 贺城的心猛的揪紧,他想是该结束这么多天‘距离战’的时候了,他还是得管她。 轻轻的放下东西,贺城移步到胡莱莱跟前,弯腰把她从地上端了起来。 她肯定又没好好吃饭,也就几天的功夫,怎么就又轻了这么多。 贺城两道浓眉微微的蹙在了一起。 胡莱莱睡的不沉,贺城一动静,便惊醒了她。 睡眼惺忪的看着贺城,她冲他笑了笑,冲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贺城,我饿了。” 贺城一喜,抱着胡莱莱没有进卧室,他抱着她既不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边,坐下。 “是不是又没吃晚饭?” “嗯,”胡莱莱把头偏向窗边,刚才她想去吃麻辣烫来着,可是没人陪,只好作罢。 “那你想吃点什么?” “面条。” “好,等着。”贺城从沙发上起来,几步走到了冰箱前。 他打开冰箱的门,看着满满一冰箱的东西,他眉头皱的厉害,这些都是他出差前替她买好的,她竟然什么都没吃。 番茄有几个已经发霉,长出了灰色的毛毛,贺城咋了咋嘴,只是从里面拿出两个鸡蛋来。 没多久,他端着一碗飘着香气的鸡蛋打卤面走到胡莱莱跟前。 “本来想做西红柿鸡蛋面的,可冰箱里的西红柿都烂了。”贺城坐在胡莱莱旁边,理了理她被夜风吹乱的头发。 胡莱莱看着碗里的面,吞了吞口水,此时她饿的差一点,就两眼盯着碗里的面放光芒了。 她看了贺城一眼,贺城冲她笑了笑,然后又伸手把面往她面前推了推。 胡莱莱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贺城做的面,真的没话说,面条的软硬适中,汤的咸淡也刚好合适她的口味。 “慢慢吃。”贺城站起来端了一杯水,放在胡莱莱面前的茶几上。 侦查能力 贺城没有坐下继续看她吃东西,而是转身去了冰箱,打开门,整理里面馊了的东西。 灯光明亮的客厅里,视线很清晰,胡莱莱似乎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贺城,他单膝跪在冰箱前,忙着整理着里面的馊了东西。 胡莱莱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可是他那结实的背影,却让她的心里涌上无数的幸福感,想数清楚到底有多少,却怎么数也数不过来。 胡莱莱总觉得胸腔里的幸福感越积越多,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她怕继续看下去会被贺城发现,赶紧低下头继续吃面。 贺城的时间拿捏的似乎很好,胡莱莱刚放下筷子,他就从冰箱前站起来,关上的门,提着两袋垃圾对胡莱莱说:“我走的时候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你怎么都没吃?” 语气中明显有几分责怪的意思,倒不是贺城心疼这些东西,他因为她每天不按时吃饭而生气。 胡莱莱双眼锁定在贺城手中的两袋垃圾上,他这次走的时候买了这么多,怪不得这次这么久才回来呢。 她记得上次他只往冰箱里放了几个西红柿,几根黄瓜,后来只用了两三天就回来了。 胡莱莱突然觉得自己很笨,跟了贺城这么久,侦查能力却一点没见长。 “提着它们做什么,这么重,你去楼下丢了吧。”看到贺城放在玄关处的行李,胡莱莱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差遣他出去扔垃圾。 贺城看了看手里的垃圾,他是准备出去扔掉的,也没再说话,转身去了门口,换好鞋子出门。 耳朵贴在门上,听到电梯关上之后,胡莱莱急忙进了卧室,她进了里面的浴室,试好温度,浴缸里放上了水。 她去卧室里面的衣橱里,替贺城找好了睡袍,替贺城拿睡袍的时候,她一不小心瞥见了他平时穿的内裤,胡莱莱脸颊一红,没有娇羞多久,却好像是得到什么提点似的,打开了自己那边的衣柜,找了一套内秀的内衣换上。 热水澡1 胡莱莱的速度很快,她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贺城还没有回来。 胡莱莱坐在沙发上等他,却见贺城回来的时候手上依然提着两个袋子。 胡莱莱一愣,他不是去扔垃圾了么,怎么转了一圈又把垃圾提回来了。 “我刚下楼,看到小区门口又卖西瓜的,顺便买了一个,不是喜欢吃白蜜甜瓜么,我也买了几个。” 胡莱莱眼睛一酸,心里感激,嘴上却不买账:“甜不甜啊,你就随便买。” 贺城滞了一下,随即说:“我没尝,不过摊主说挺甜的。” “哦。”胡莱莱想贺城也真够天真的,摊主说甜就是甜啊。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这谁没听说过啊。 要是她买的话,肯定会先尝上一口,确定瓜是真甜了,才会买。 “要不我先洗一个,你尝尝,不甜不要紧,咱再去找他退钱!”贺城笑着提着瓜在胡莱莱跟前晃了几晃。 隔着袋子,白蜜甜瓜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香气中透着丝丝甜意,胡莱莱知道贺城买的这瓜铁定很甜。 很想吃,不过此时她却有比吃瓜更重要的事要做。 “刚吃面条吃撑了,瓜就留着明天再吃吧。” “嗯,这样也好。” 胡莱莱接过贺城手里的西瓜,走到冰箱前,她觉得贺城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打开冰箱门的时候,她别扭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水给你放好了。” 贺城不知道胡莱莱说的什么水,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道,没发现什么水,就问胡莱莱:“在哪里?” 胡来啦怒嗔了一句:“傻瓜,洗澡水不在浴室难道还在客厅啊!” 贺城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她替他放好了洗澡水,可是,他们家的浴缸那么大,他不想一个人浪费那么多的水。 一个西瓜,几个小甜瓜,胡莱莱却在冰箱前捣鼓了很长时间。 他见贺城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终于再也在冰箱前耗不住了。 她站起来,问他:“你累了一路了,难道不想泡个热水澡么?” 热水澡2 贺城看着胡莱莱,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说:“坐了这么久的车,能泡个热水澡当然好。” “那你还愣在这里?” “你洗了没?”贺城似笑非笑的盯着胡莱莱。 “没呢。” “我们家浴缸那么多,要不然我们一起洗!” “不用了,你先,” 事实证明,贺城刚才那句话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胡莱莱话还没说完,他就猝不及防的把她抱离地面,扛在肩上,一路扛到了卧室里的浴室里。 “啊。。。贺城,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胡莱莱口中说着让贺城放她下来,双手却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 她的周围萦绕着贺城身上所特有的气息,这气息恰恰是胡莱莱所贪恋的。 将近十天,她每天都很没出息的抱着他的枕头才能睡的安心,现在这个活枕头终于回来了,她是真的不想撒手。 胡莱莱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进了浴室,贺城只是伸手试了下水温,然后就没有丝毫犹豫的把胡莱莱丢进了浴缸。 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让她脱。 胡莱莱薄薄的衬衣,遇水后便贴了身上,更是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身上姣好的曲线。 因为衬衣是白色的,遇水后更是透明,胡莱莱刚刚换上的黑色内衣,就隔着衬衣朦胧的展现在贺城面前。 看的贺城浑身燥热,空咽了下口水,喉结大幅度的上下滑动。 贺城毫不掩饰的灼热的视线,再加上浴缸里袅袅的热气,胡莱莱的脸颊瞬间便的绯红,她双手护住在胸前,却充满着不一样的诱惑。 贺城快速的褪下衣裤,修长的大腿微微的一迈,便进了浴缸。 胡莱莱偷偷的瞥了贺城一眼,什么都没还没看清楚,整个人就被贺城拥在怀中了。 她的被靠在他的胸前,他的胸宽大安全,她的背较小玲珑,他紧紧的搂着她,她密密的贴着他,此时的两人就想连体婴儿。 他贴在她耳畔,落下细细密密的轻吻。 热水澡3 贺城的欲望,在迈进浴缸之前就已经变的坚硬挺实,在把胡莱莱抱在怀中的那一刻,他几乎胀的有些发疼。 他的大手移向胡莱莱的胸前,伸手想解开她衬衣上的水晶扣,胡莱莱却双手握住他的大手。 她说:“不要。” 贺城在胡莱莱耳边低哄着:“莱莱,乖,这样泡澡不舒服,我们脱了它,好不好?” 胡莱莱信以为真,对贺城的话,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她‘嗯’了一声,点头应允。 贺城温柔的替胡莱莱解开衣扣,他慢慢的脱下她被水湿透的衬衣,密实火热的吻也紧跟其后的落在她光洁的背上。 “贺城。。。” “嗯?” 胡莱莱叫了贺城一声,听到他应声后,她便不再言语。 她叫他其实并没什么事,她只是想确认贺城是不是真的在她身后。 刚才她还以个人饥肠辘辘的看着窗外的小吃摊伤神,此时却已经吃的饱饱的,被他抱在怀中了。 浴缸中的热水袅袅的飘浮出虚无缥缈的热气,让胡莱莱更加觉得此时一点都不真实,仿佛梦境一般。 在听到贺城的应声后,她突然就又安心了,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一波又一波的震撼。 她和贺城这是第一次在浴缸中做,也许是他再也按捺不住体内的欲望,也许是知道水的温润作用。 这次贺城并没有给胡莱莱太多的前奏,把她微微的往上一抬,灼热的欲望,便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贺城?” “嗯。”她的身体还有些紧致,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缓缓的进出着。 …… 胡莱莱一次又一次的唤着贺城的名字,贺城也一次次的应着她,她叫一声,他就应一声,一声不漏。 她的身体慢慢的适应他,他的力度也开始逐渐加大,最后变的竟有些不控制起来。 此时的她已经温热水润,浴缸里的水似乎只起到了阻力作用,贺城伸手打开了水阀,放掉了全部的水。 两个人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可是火热的气氛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MO:五更完毕 交叉感染 胡莱莱主动向贺城示好后,贺城对她是越发的宠溺了,一个多月,他除了出去执行了一次只有两天的任务外,就再也没出去过。 胡莱莱也乐意沉醉在贺城为她搭建的幸福爱巢内,肆意的享受着他的爱。 “贺城,你最近怎么都没出去执行过任务?” 贺城看了胡莱莱一眼,笑着说:“我是爱美人,不爱任务。” 胡莱莱拿起馒头狠咬了一口说:“瞧你那没正型的样儿,还上校呢,我看你是严重的有损军容军纪!” “好好吃饭!”看着胡莱莱被馒头撑的鼓鼓的腮帮子,贺城故作严肃的批评她。 “嗯。”那一大口馒头,胡莱莱真的有点吃不消,有种嚼不烂咽不下的感觉。 贺城怕她噎着,赶紧把自己的豆浆递给她。 胡莱莱喝了两大口,调整过来看到是贺城的豆浆,她还不乐意:“我自己有豆浆,干嘛要给我喝你的啊,交叉感染!” 贺城收回自己的豆浆,故意在胡莱莱刚刚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大口。 “交叉感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来一个更深度的感染!” 贺城把话说的暧昧,胡莱莱低头不敢吱声。 胡莱莱低着头吃饭,见贺城不说话,胡莱莱就时不时的抬眼偷偷的瞄他一眼,不过每次她都会对上贺城满是笑意的眼神。 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吃饭,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很是默契幸福。 就在这时,这种默契却被胡莱莱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手机铃声是好听的钢琴曲夜曲,以前胡莱莱倒是挺欣赏这铃声的,不过此时,她却觉得这铃声让人有些烦躁。 不情愿的站起来,走到沙发边,拿起被自己丢在上面的手机。 董路言的名字一闪一闪的在屏幕上跳跃着。 胡莱莱看着贺城迟疑了一下,随即按下了拒接键。 这些天,他找她无非是问她和贺城离婚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胡莱莱不想和贺城离婚,董路言的电话自然让她很为难。 我就是想见见你 电话刚挂上五秒钟,屏幕都还没变黑,董路言的名字就又开始闪烁了。 正在胡莱莱犹豫着想关机的时候,贺城说:“一大早的找你,肯定有事。” 胡莱莱想,以贺城的侦查能力,他肯定猜出是谁了。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的董路言没有怒气,反而显的很有耐心,他说:“莱莱?你今天有空么?我想见你?” 一句话三个小句,董路言却每一句都是不确定的疑问语气。 这确实触动在胡莱莱的心里猛触了一下,一向霸道的董路言,说话的语气什么时候被磨的这么温婉了? “我,。。。”胡莱莱犹豫着,她每天都有空,只是她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董路言的立场。 “莱莱,我就是想见见你,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我不为难你。”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董路言仿佛在静静的等着胡莱莱的答案,又似乎是等着胡莱莱挂上电话。 电话依然在通话中,她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她是想见董路言一面的,有些事,她想当面和他说清楚,可是,去了,她又怕贺城会误会。 不知道贺城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旁,他俯身贴在她耳边开玩笑的说:“老婆,我去部队了,在外边遇上色狼什么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代表月亮消灭他!” 话一说完,贺城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下,拿了钥匙换鞋出门。 贺城的话,胡莱莱呆呆的揣摩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回过神想追出去谢谢他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却又传来董路言的声音。 他说:“他同意了,那我等下过去接你。” 胡莱莱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贺城不咬她这边的耳朵,而非要挤过去咬她贴着电话的那只耳朵,原来他代表什么消灭谁的话,是特意说给董路言听的。 “嗯,好吧。”说完胡莱莱挂上了电话。 她觉得贺城太邪恶了,也就是一句话,就把董路言伤的不轻。 看来贺城把她保护的很好 胡莱莱放下手机,追到阳台边,她正好看见贺城把那辆招眼的军绿色悍马从车库倒出来。 汽车尾灯连着闪烁了几下后,就看出了小区的大门,胡莱莱的视线追着他的车也出了小区,直到那两庞大的军绿色悍马逐渐变成小小的绿豆,再慢慢的淡出她的视线,她才重新回到了客厅。 半个小时候,董路言的电话就打来了,胡莱莱还没收拾好,以前贺城每次吃了早饭都会把东西收拾好才走,今天他却没收拾。 好像故意留下提醒胡莱莱,你是我老婆,得给我收拾餐桌一样。 胡莱莱让董路言在楼下等了十几分钟,她匆匆的下楼时,董路言正眯着眼铐子车座上,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伸出窗外。 靠近他车子的地面上,已经有两个熄灭的烟头,胡莱莱走到董路言跟前,把他指间的烟拿过来,丢到地上踩灭。 董路言知道是胡莱莱,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把探出车窗外的手收回,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莱莱,这次你让我等了十六分钟。”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没收拾好,给耽搁了。” 贺城终于换了个姿势,他转过头,胳膊靠在车窗上,撑着他的下巴,他认真注视着胡莱莱。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单纯,看来贺城把她保护的很好。 再看看她脸上那明显疏远的表情,董路言的心像被揪紧了一样,又慌又疼。 无数的自责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把他淹没,恨他自己当时太过笃定,后悔他那天怎么就没给她一个解释。 “上车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胡莱莱迟疑了一下,还是绕到车的另一侧,上了车。 这辆车有她所熟悉的味道,更是有她所熟悉的人,可是胡莱莱却觉的莫名的压抑。 她在贺城面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她隐隐的觉得董路言不会就这么甘心的开车。 想起贺城出门前的那句话,胡莱莱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电话。 他真的很享受这个过程 董路言似乎看出了胡莱莱的顾虑,她都坐好半天了,而他也真没发动车子。 两个人都不说话,车内一片静默。 胡莱莱能感觉到董路言灼人的目光,她却本能的往距离他更远一点的角落里缩。 董路言倏地往前靠近,准确的扣住了她的下巴,她还能闻到他手上淡淡的烟草味。 “我就这么可怕么,让你这么敬而远之!” 胡莱莱抬眼看了董路言一眼,他脸色深沉,却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怒气,胡莱莱不敢触怒他。 董路言的慢慢的逼近,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吹拂在胡莱莱的脸上,胡莱莱紧张的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她说:“董路言,你别这样,我是别人的老婆!” 一句话,让董路言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刚刚贺城叫的那句亲昵的老婆,像一瞬间被复制了好多个,在他眼前来来回回的不断的闪现。 他颓废的回到座位上,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发动车子。 一路上董路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胡莱莱心里却也还有几分惴惴不安。 车子被董路言开进了一个全是高档住宅的小区,胡莱莱以为是这里是董路言的住处,她迟疑着不敢下车。 “放心,我不会对别人的老婆怎么样。”董路言不是故意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而是他觉得此时只有这句难听的话,在胡莱莱那里才有可信度。 果然,胡莱莱犹豫着打开了安全带。 而董路言看着像个受了惊吓小兔子般的胡莱莱,他确实有种想吃了她的冲动。 而这种冲动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那时候她霸道的向他表白,下课时,他又会看到她和别的男生打打闹闹。 那时候他就恨的牙齿痒痒的,想把她嚼碎了咽进肚子里,他那时候不知道这是自己对她强烈的占有欲,而是自讨苦吃的装出一副讨厌她的样子,故意疏远她。 他知道,她感觉到自己被疏远之后,一定会更加卖力的讨好他,贴近他,那时候,他真的很享受这个过程。 这里本来是为你我准备的家 电梯内只有董路言和胡莱莱两个人,胡莱莱不靠任何角落,她僵硬的立在电梯的正中央。 董路言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她看,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怪癖。 “电梯不稳,站到边儿上来。” 胡莱莱看了董路言一眼,说:“没事,我脚大,站的稳。” 胡莱莱知道董路言说什么电梯不稳都是骗她的,这么豪华的住宅的电梯怎么会不稳呢。 而单独和男人乘坐电梯不站在角落里,也是贺城养出来的习惯。 他告诉她,女人楚楚可怜的缩在电梯内,会激起男人的欲望。 那时候,她不信,故意缩在电梯的角落里,而贺城每次都是喘着粗气把他扛回家的。 电梯停在了十六楼的位置,董路言绕过胡莱莱出了电梯,胡莱莱依旧稳稳当当的立在电梯的正中央。 董路言就站在电梯外的楼道里看着她,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胡莱莱却还是没有走出去的意思。 董路言伸手一把把胡莱莱拽出来,他说:“胡莱莱,我都说了不会对别人的老婆怎么样,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胡莱莱被董路言一路拽到了房门前,他打开门,把胡莱莱推了进去。 一个踉跄,胡莱莱差点就按了贺城的求救电话。 可在下一秒,她却看到了她家里那张有些年代的红木方桌,她把房子卖给董路言后,就忙着替妈妈做手术,手术后,妈妈又离世,那时候,她伤心欲绝,根本就没顾上把家里的东西挪出来。 只是每次路过那里,都看到工程在如火如奈的进行着。 她不知道家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董路言这里。 站稳之后,胡莱莱继续打量四周,桌子,椅子,沙发,电视,甚至连妈妈用来浇花的水壶都被他细心的搁置在阳台上。 胡莱莱盯着董路言看,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董路言抖抖肩膀,说:“这里本来是为你我准备的家,看来现在我没有福气住了,这是钥匙。” 董路言略显伤感的把钥匙放在胡莱莱的手心。 MO:今日五更完毕 董路言一直不是这么善罢甘休 胡莱莱怔怔的看着手心里的钥匙,回想着董路言刚才的话。 他说,这里是为他们准备的家。手心里冰冰凉凉的钥匙,顿时让胡莱莱心里涌出许多酸涩。 她看了董路言一会,然后弯腰把钥匙放在跟前的那张红木桌上:“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个我不能要。” 胡莱莱以为董路言是要把这套房子送给她,她卖掉家里房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给了她三百万,她怎么可以再要他的房子呢。 其实胡莱莱以为对了,董路言确实是想把房子送给她,只是她拒绝了,他知道自己就没了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把钥匙重新放到胡莱莱手中说:“我不是要把房子给你,我是要你有空了把这些东西搬走。” 胡莱莱顿时醒悟了一般,接过钥匙,放在包包里。 这里都是妈妈的东西,她会找时间让贺城来帮她搬走。 盛夏的天,谁也不能预料,早上出门时阳光还是明媚的,可也就是一会的功夫,整片天空就已经被乌云笼罩。 胡莱莱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她觉得老天是在帮她,正好替她找了个很好的离开的借口。 她去妈妈以前的那个柜子里,翻找出了她说的那套小棉裤棉袄,对董路言说:“快下雨了,我先回去了。” 董路言坐在沙发上,没有吭声。 胡莱莱又说:“我会尽快把东西搬走,把钥匙还给你。” “嗯。”董路言沉沉的嗯了了一声,声线比窗外的乌云压的还低。 胡莱莱走到门口,董路言突然看到她手中抱的那套小棉衣,他再也坐不住了,迅速的起身,追了上去。 胡莱莱已经走到了门口,刚迈出一步,就被董路言追上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挤在他和楼道的墙壁之间。 “董路言,不要这样。”胡莱莱奋力的推阻着,她出门时走的这么快,却还是被他给追上了。 她知道董路言一直不是这么善罢甘休的人,她总觉得他在隐忍着什么。 嫂子,你怎么在这1 她知道董路言一直不是这么善罢甘休的人,她总觉得他在隐忍着什么。 或许他真的爱她,或许他只是不甘心一直追着他跑的人在他求婚之后,又突然嫁给了别人。 具体是什么,胡莱莱说不清楚,她只知道,今天的董路言很危险。 董路言依旧没有放开胡莱莱的意思,他贴近她,说:“我怎么样了,说来听听,嗯?”语气中充满了他惯用的诱惑。 “董路言,你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么?”胡莱莱很难得的抵御了董路言的蛊惑。 她看到董路言明显的僵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过来,给她造成了更大的威胁,他的唇已经贴近她的。 他只是没有吻下去,依旧说着话:“真的对我没感觉了吗?嗯?” 胡莱莱被董路言滚烫的气息灼的双颊通红,怎么可能没感觉,抛开他是她曾经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不说,就算此时随便是哪个男人,她也不可能淡定的起来。 “董路言,你,你别忘了,我是别人的老婆。” 胡莱莱以为这能让董路言清醒过来,却一点也没想到这句话把他彻底激怒。 他生气的俯身下去,再没有任何犹豫的吻上胡莱莱的唇。 深吻中带着许多疯狂,胡莱莱却能感觉到董路言的绝望,那种久违的心疼感重新袭上心头。 推开他,不忍心,不推开,却又是对贺城的背叛,胡莱莱双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小棉衣,深深的纠结着。 对面的门,在这时候咔的一声开了。 董路言稍微顿了顿,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可是这下开门声却彻底惊醒了胡莱莱。 她一把推开董路言,说:“董路言,不要让我恨你!” 胡莱莱紧张的盯着董路言,并没有看到对面出来的人,自然也没看到那人是方正。 可是方正却看到了她。 “嫂子,你怎么在这?”方正不友好的盯了董路言一眼,有种替胡莱莱撑腰的意思。 嫂子,你怎么在这2 看到对面站的人是方正,胡莱莱的脑子一下子懵了,他应该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是部队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么,我哥竟然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方正拉家常似的把胡莱莱从董路言身边扯出来。 董路言却眼疾手快的扣住胡莱莱的另一只手,叫了她一声:“莱莱!” 胡莱莱回头看了他一眼,她说:“钥匙我会尽快还给你。” 她没料到董路言会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她生他的气,可是母亲的东西,她却不能不要。 方正一手拿着胡莱莱抱在怀中的小棉衣,一手挽着她的右胳膊,想拖她走,董路言却死死的扣住胡莱莱的左手。 三个人以这种很怪异的姿势,在楼道里僵持了很久。 最终,董路言还是把手松开。 胡莱莱被方正带走了,董路言颓废的坐在楼道里,就在电梯旁边有着明显的禁烟标志,他的手却颤抖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言来,咬在口中。 在浑身上下的口袋中摸索了半天,却没能找到打火机,他扯下嘴里的烟,狠狠的丢在地上。 “方正,谢谢你。”胡莱莱把衣服从方正手中接过来。 方正回头看了那栋高高的建筑,说:“我在这里买了套房子,昨天喝醉了,酒吧刚好离这不远,所有就在这过夜了。” “刚好离这里不远?那你是不是还有几处这中刚好离某地方不远的房子啊?” “算是吧,不过基本上都是离酒吧比较近一点。” 胡莱莱终于明白上次贺城为什么不发愁方正没车坐了。 方正的车和贺城的品位差不多,军绿色的宝马城市越野,胡莱莱见过很多宝马,却没见过像方正的这种军绿色的。 她想,有钱有权的人还真是无所不能,贺城可以随便让父亲打了一个电话,便扣留了董路言的父亲,就像方正随便把车子的换个颜色一样简单。 “嫂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方正替胡莱莱打开车门。 我哥是这么告诉你的? 胡莱莱没有说话,默默的上了车,等方正也上车之后,她说:“没有什么该说不该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方正还是迟疑了一下,他说:“嫂子,我跟着我哥身边有些年头了,这些年我从来都没见他在乎过什么人,我以为他本来就那样,可是在你出现之后,他就变了。” 胡莱莱没吭声,方正顿了顿接着说:“他在乎你,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不顾生死的,可是现在,他却怕自己丢了性命,当然,他不是怕死,他是怕自己死了,没人照顾你。” 胡莱莱被方正的话吓到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贺城每次出去执行的任务会这么危险,竟然都牵扯到生死了。 以前她也曾经问过他到底出去执行什么任务,他每次都会用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语气告诉她,说他去攻下某个黑社会。 她觉得他一个部队的少校,怎么也和黑社会扯不上干系, “方正,你能告诉我,你们每次都是出去执行些什么任务么?”想起上次贺城胳膊上那触目惊心的刀伤,胡莱莱的眉都拧在了一起。 她现在才觉得贺城说的什么剿灭黑社会什么的,也许都是真的。 方正看着一脸迷茫的胡莱莱,料定贺城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她,就连上次去云南剿灭特大毒枭阮天魁他差点丧命的事,他都没过告诉过她。 贺城以前执行这种危险人物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走过神的,可是那次,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扰乱了他的心神,整个过程中,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方正担心他出事,远远的,他时不时的会看他一眼,当时也幸好他注意他了,要不然他就会丧命。 “你们真不会去执行那些消灭黑社会的任务吧?” “我哥是这么告诉你的?” “嗯,我问过,你哥每次都说去剿灭黑社会。” 方正停了一下,随即发动车子,车子的发动机响后,他扭头对胡莱莱说:“算是吧,只是有的时候会比剿灭黑社会更棘手一点。” 自己一个人在街上瞎逛,还只逛不买 方正把胡莱莱送到了她家小区门口,简单的道别后,就开车车子扬长而去。 胡莱莱看着方正的车子,想追上去嘱咐些什么,终究觉得没什么意义而放弃。 她想嘱咐方正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诉贺城,转念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觉得就算她不说,方正应该也不会告诉贺城。 十一点半了,不知道她吃饭了没,如果吃了,又是和谁在一起吃的。 拿起电话,有些不确定的按了胡莱莱的电话,电话通了,嘟嘟的响了几下,却没人接。 贺城有些烦躁的把手机丢在一边,拿起饭盒去准备去食堂吃饭。 刚一开门,却看到方正提着俩饭盒站在门口,他一只脚抬着,看样子是准备踢门。 “哥,还没吃的吧?” “嗯。” “嘿,正好,我订了俩套餐,要不咱们就在你办公室吃?”没等贺城把门大开,方正就自作主张的用肩膀扛开了门,挤了进去。 贺城把手里的饭盒搁在桌上,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放假的还往部队跑!” 贺城知道方正那小子,只要放假,他人准不会出现在部队。 “啧啧,看你把这话说的,好像小弟我多不敬业似的,部队是我家,放假也得回家不是。” “就你小子,还部队是你家呢,是你把这里当成避难所了吧。” “得,得,得,算我说不过你,行了吧。”方正打开饭盒,夹了个鸡腿,塞进贺城的嘴巴里。 “哥,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方正可没那么彬彬有礼,直接用手拿个鸡腿就啃。 贺城瞪了方正一眼,闷闷的‘嗯’了一声。 “我见着嫂子啦。” 听到方正说见着胡莱莱了,贺城一下子停下来,抢过方正手中的鸡腿,丢在饭盒中,问他:“在哪见到的?” “在街上瞎逛呢,我看天快下雨了,就送她回家了。” “她自己?” 方正滞了一下,点点头说:“可不是嘛,自己一个人在街上瞎逛,还只逛不买。” 听到方正说胡莱莱一个人,贺城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夹起鸡腿重新塞到方正的手中,自己也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 MO:今天五更完毕 哥,你平时可得把嫂子看好咯 啃完一个鸡腿后,方正抬起头,眉头微微的往中间蹙着,他问贺城:“哥,你平时可得把嫂子看好咯。” 贺城一愣,盯了方正半晌,悠悠的问了一句:“这话怎么说?” “我今天看到嫂子逛街的时候,一直有个男的盯着她看,” “那男的长什么样?” “高高瘦瘦的,倒也是有几分肌肉的样子,”方正回想着董路言的样子。 “废话,我是问你他长相,谁让你描述他身材了!” “你着什么急嘛,得容我慢慢说不是。”方正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人长的虽然不及你我,却也长的不错。” 贺城不再问了,他知道那个人铁定是董路言。 “那人看嫂子的眼神挺专注的,哥,嫂子可是个大美人,你可得看紧咯!” 贺城瞪了方正一眼,方正保证了一句:“哥你大可放心,我就是再花,也不会花到您的头上!”话一说完,立马低头吃饭。 只是贺城却失去了吃饭的兴致。 贺城静默的看着方正吃饭,看了片刻,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似的,猛的站起来,他说:“我吃好了,先出去一下。” 方正抬头看了贺城一眼,待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冲他喊了一声:“我可没对嫂子怎么样,你千万别找嫂子麻烦!” 贺城走出门,又回过来,说:“饭堵不住你的嘴啊!” 方正悻悻的冲贺城笑了两下,贺城转身走开。 出了办公室,贺城下楼,走到一个相对静僻的地方,他还是四下看了一下,没什么人,他才拿出电话,又按了胡莱莱的号码。 电话通了,同样是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贺城慌了,他又打家里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打,依旧没人接。 挂上电话又按方正的电话,方正这小子倒是机灵,电话响了第二声他就接了。 “哥,怎么了?” “你真把你嫂子送回家了?” “嗯,当然啦,我亲眼看她进了电梯。” “怎么了哥?” “没事,吃你的饭吧。” 爱上一个人,这是好事啊 贺城在那里坐了很久,他起来后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了部队的训练场,他做了上校之后,他来这里的次数倒是少了许多。 濛濛的细雨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训练场上专门设置的障碍上滚打摸爬着。 胡莱莱刚回答家,屁股还没挨着沙发,白薇的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一接通,白薇就抽噎着叫她出去:“莱莱,你能出来一下么?” “白薇,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胡莱莱知道白薇一向都不喜欢哭,除非她是遇上什么天大的事儿了。 “莱莱,我就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 “好,好,等着,我马上下去。”丢下电话,胡莱莱就出了门。 刚一下楼,她果然看到白薇的那两甲壳虫停在不远处,此时天已经开始飘雨了。 胡莱莱站在那里看了一下,觉得雨下的不是很大,也没有回去拿伞的必要,直接冲出去,跑向白薇的车。 她上车的时候,白薇还趴在方向盘上抖动肩膀,胡莱莱握住白薇的手问:“薇薇,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莱莱,我爱上了一个人。” “爱上一个人,这是好事啊,怎么哭成这样?” “他连我叫什么都不想知道,” “你傻啊你,去告诉他不就完了,” “我说了,可他根本就不屑知道,往床上丢了厚厚的一沓钱后,转身就走。” “什么,你疯了么,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还能让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莱莱,我知道他只是逗我玩,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就是喜欢他。” “告诉我他叫什么,在哪上班,我找他算账去!” 白薇抬起头,眼睛已经哭肿了,她摇摇头说:“他没告诉我他叫什么。” 胡莱莱有些吃惊的盯着白薇,突然觉得爱情真的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把一个理智的摧成傻子。 “白薇,你忘了我喜欢董路言的时候,你是怎么骂我傻了吧,我看你比我还傻。” 白薇真的是陷进去了 胡莱莱觉得这次白薇真的是陷进去了,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不听,最后她开车去超市买了两捆啤酒扔在车上,后来,白薇把车开到了海边。 因为下雨的缘故,海边的沙滩上并没什么人,天依旧阴的很沉,胡莱莱怕雨会下的更大,她还试图努力想劝劝白薇。 “薇薇,你什么时候想喝酒,我都陪你,就今天不行!快点把车开回去。” 白薇拿了两瓶啤酒,用牙齿把瓶盖咬下来,递给胡莱莱一瓶,自己留了一瓶。 胡莱莱把酒放在一边,看着白薇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整瓶,她知道今天说什么都是白说了,她能做的,就是在她身边陪着她,然后在她喝醉之后,开车把她送回家。 心想,那时候白薇让她学开车,她幸好学了。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胡莱莱在心里祈祷着,希望白薇就这么安安分分的在这内喝醉,她一身和男人差不多大的力气,如果她折腾起来,她根本就招架不了。 可胡莱莱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白薇拿着喝了半瓶的酒,就要开车门,胡莱莱跟紧抓住她的手:“薇薇,外面在下雨,我们就在车里喝,听话,就在车里喝。” “胡莱莱,你不够意思!”白薇左右摇晃着,已经有几分醉意。 胡莱莱使劲的抓住白薇不撒手。 “放开我,胡莱莱,你再这样抓住我,我跟你急!”白薇踉踉跄跄的想推开胡莱莱。 “薇薇,今天你听我的话,过了今天,你愿意怎么跟我急,就怎么急!”外面那样的大雨,她怎么敢撒手。 白薇好像真的怒了,她声音嘶哑的低吼着:“胡莱莱,你给我放手!” “不放!” “胡莱莱,再不放手,你信不信我揍你!” 白薇的话胡莱莱相信,她相信她会揍她,可她就是挨揍,她也不放手。 胡莱莱死死的抱住白薇,任白薇怎么推也推不开,胡莱莱一直以为白薇的力气大,事实证明,她也不是赖螳螂。 淋雨 可能白薇是被胡莱莱逼急了,她低头在她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是胡莱莱没预料到的 她正在为她被白薇激发出的潜能得意,却没想到白薇会这么毫无预警的咬她一口。 本能的松开手,还没等胡莱莱回过神的时候,白薇已经冲出了车外。 大雨中,白薇拿着个啤酒瓶子疯狂的跑,胡莱莱就在后面使劲儿的追,两个女人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在海边狂奔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拍什么悲情电影。 许久之后,估计是酒劲儿上来了,白薇跑着跑着就蹲在了地上。 胡莱莱气喘吁吁的追了过去,她连背带拖的,把白薇弄上车的时候,她几乎就要虚脱。 虽然是夏天,但淋了雨,却让她们都止不住的发抖,胡莱莱把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 稍微缓过神之后,她才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转弯往市区开。 一路上,白薇昏昏沉沉的,一会哭一会笑的,胡莱莱时不时的担心的回头看她两眼,她车开的也不熟练,战战兢兢的注视着前面的车子,生怕一不小心追了人家的车尾。 虽然开车的技术不娴熟,好在她也是拿到了驾照的人,车子开的慢,却也安全的被她开到了白薇家。 把白薇真正交到白阿姨手上的时候,胡莱莱才算是真的把心放下了。 “莱莱,这的是多亏你了,白薇这丫头任性,她也就听你的,要不然谁也把她弄不回来。” “阿姨,白薇喝多了,又淋了雨,得先帮她换身衣服再说。”胡莱莱帮着白薇的妈妈,把白薇搀扶进了浴室。 帮白薇洗了澡,换了衣服后,胡莱莱道别就要走,她出来已经快一天了,贺城也快回家了,她得快点回去才行。 想到贺城,她觉得好像一天都没接到贺城的电话了,心想着,他今天一定很忙,回家会不会要晚一点。 胡莱莱琢磨着要给贺城打个电话问问,摸遍了全身的口袋,却没摸着手机。 她这才想起来,上午接了白薇的电话,她慌着着出门,把电话给丢在沙发上了。 贺城的怒意 胡莱莱心里暗叫不好,她怕贺城给她打电话,她没接着,他会着急。 “阿姨,我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您一个人照顾薇薇,如果遇上什么困难了,就给我打电话。” “莱莱,你看我这脑子,光顾着替薇薇找替换的衣服,都没注意到你也淋湿了,你先别走,我马上去找,换身衣服再走。”白妈妈拉着胡莱莱的手,不让她走。 “阿姨,我没事。” “衣服这都还湿着呢,怎么没事!” “阿姨,我真有急事,薇薇的车我就先开走了。” 白妈妈见胡莱莱着急的样子,也就不再强留她,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就让她走了。 雨依然下的很大,胡莱莱的有些着急,和刚才相比,车速也加快了不少。 四十分钟后,她就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和门口的守卫打了招呼后,小区的大门就慢慢的开启了。 站在门口,胡莱莱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啪的一声,门锁开了,胡莱莱有些庆幸,贺城养出的她出门拿钥匙的习惯。 屋里暗暗的没有开灯,胡莱莱知道贺城没回来,稍微松了口气。 她换了鞋子后,打开客厅的灯,就往沙发那边走,她是想看看贺城给她打电话没有。 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贺城说话。 “回来了?” 胡莱莱一惊,她立在原地。 “贺城,你今天回来的够早的。” “出门怎么不带手机!”贺城生气的把胡莱莱的手机丢给她。 因为有未接来电,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亮着,胡莱莱把手机打开,看到上面尽然二十六个未接电话。 全是贺城打来的。 外面下着大雨,胡莱莱知道贺城是为她着急了。 她走到沙发前,搂着贺城的脖子,撒娇的说:“对不起,白薇第一次哭着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太着急了,所以,就把手机落下了。” 胡莱莱看着贺城铁青的脸,她以为她要费上好大的劲儿才能争得他的原谅,没想到就一句话,他脸上的乌云就散去了。 他抱起她,进了浴室扯了一条毛巾,替她擦着头发,责怪却又宠溺的说:“看都淋成什么样了,以后不准随便跟白薇那个女人出去疯!” MO:今天五更完毕 白薇咬了她,她咬了贺城 贺城帮胡莱莱擦着头发,胡莱莱则使坏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她不准贺城这么说白薇。 “胡莱莱,你敢咬我,我看你是欠揍!”贺城扣住胡莱莱的手腕,想要收拾她,却抓住了她被白薇咬伤的地方。 胡莱莱疼的倒抽着冷气,贺城担心的查看着她的伤处,自己被胡莱莱咬疼的地方,早被他丢到九霄云外。 “怎么回事?”贺城两道弄没皱的很严重。 “让白薇给咬的。”贺城轻轻一碰,胡莱莱就疼的皱着脸。 她觉得自己这一天的经历真的很疯狂,白薇咬了她,她咬了贺城,而白薇喝贺城两人都扬言要收拾她。 “她疯了么,怎么可以随便咬人!”贺城心疼的低头替胡莱莱吹拂着伤处。 胡莱莱却不乐意了,硬把手从贺城手中抽出,贺城不解的盯着她看。 “我刚才也咬了你,你的意思是我也疯了么?”胡莱莱气呼呼的咬着嘴唇。 贺城看着胡莱莱可爱的模样,爱怜的俯身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下一吻,他捏捏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说:“哎呦,还不疯呐,你看看老公的胳膊都被你咬成啥样了,都淤青了!” 胡莱莱本来不想看来着,可是贺城却把胳膊抬到了她的眼皮底下,一不留神,她就看到了他的胳膊,虽然不像他说的淤青那么严重,却也是两道红红齿痕。 “我自己擦。”胡莱莱不好意思的把毛巾从贺城手上夺过来,自己扭过头,照着镜子擦头发。 “晚饭吃了么?”贺城拿了瓶酒精,扯过胡莱莱被白薇咬伤的胳膊,轻轻的在伤口处擦拭着。 “别提晚饭了,我连午饭都没吃呢,胃都快饿穿了!”胡莱莱没有夸张,就白薇那折腾人的劲儿,她盯她还盯不住呢,哪会有什么吃午饭的空。 “胡莱莱,你是不是傻啊,跟着白薇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啊,折腾起来还没完没了的,连饭都没时间吃!”收好酒精后,贺城走到浴缸旁,打开开关,调好水温,放了一浴缸的水。 以后别做这个菜了 “我去做饭,你先乖乖的泡个热水澡。” 胡莱莱又拿毛巾往贺城身上一扔,她嚷嚷着说:“泡热水澡,还擦个什么劲儿!” 贺城回头冲胡莱莱一笑,然后把毛巾重新丢给她后,出了浴室。 胡莱莱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红烧茄子、洋葱炒肉、凉拌黄瓜,紫菜蛋花汤。 胡莱莱特意盯着那盘洋葱炒肉看了一许久,她走到贺城跟前,抬头看着他,问:“你切洋葱流泪不?” “我又不是超人,切洋葱还能有不流泪的!”贺城低头抵了抵胡莱莱的额头。 “以后别做这个菜了。”胡莱莱看着贺城有着明显水雾的眼睛,心里不由的生出一股心疼。 贺城扬起嘴角笑了笑,替胡莱莱扯出了一个椅子,让她坐下。 她抢着替贺城盛饭,满满的一碗,递给他说:“老公,辛苦了。” 贺城接过胡莱莱递过的碗,盯着她看了许久,把胡莱莱都看的瘆的慌了,她问他:“我脸上有东西么?” “有。” 胡莱莱丢下木勺,两只手胡乱的在脸上乱摸,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 意识到自己被贺城耍了的时候,他已经低下头偷笑着乖乖吃饭。 胡莱莱有气没地发,只好恨恨的替自己盛了一大碗饭,闷着头吃。 几片洋葱落在她的碗中,她没有抬头,扒进嘴巴里。 洋葱脆生生的,不辣,还有几丝淡淡的甜味,很好吃。 胡莱莱想她炒了那么久的菜,怎么都炒不好洋葱炒肉这道菜,要不是火候过了,不辣却也不脆了,要么就是火候不够,脆了,却有辣的很。 “好吃么?” “嗯,好吃。” “那多吃一点。” 饭吃的差不多时,胡莱莱终于抬起头,她问贺城:“你最近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有空?” “最近都没假期安排,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想让你帮我搬点东西。” “什么东西,着急搬么?” 胡莱莱觉得东西找个搬家公司也能搬,她摇摇头说:“不着急。” 贺城也把饭吃完了,胡莱莱主动收拾碗筷,想着董路言给她的那把钥匙,心里就发慌。 胡莱莱特意在浴室待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胡莱莱睁开眼睛就往白薇家打电话,电话是白薇的妈妈接的,她说白薇虽然嚷嚷了一个晚上,却也没怎么胡闹,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算是老老实实的睡着了。 刚一挂上电话,贺城就把手机从胡莱莱手中抢过来,他把胡莱莱往前抱了抱,找了个适合自己的姿势,窝在她颈窝处。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贺城差点就心神荡漾起来,想起昨晚上她在他身下求饶的模样,他又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 不过他的手却不老实的在胡莱莱身上游移,那因为长时间拿枪磨出来的硬茧,每次都能带给胡莱莱不一样的震撼。 可这次,她却丝毫没有感受一样,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贺城使坏的又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胡莱莱这才惊呼着回神,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贺城的大手已经停在她的胸前,轻轻的揉搓着,挑逗着她。 “好痒,别闹了。”胡莱莱娇喘着想要把贺城的手推开。 贺城却不依,他贴近她的耳朵说:“刚才想什么去了,不从实招来,我就一直闹你。” “我在想,爱情真的很强大,它能把一个从不扬言说要爱谁的人逼疯!”胡莱莱是想到白薇的事了。 以前她痛恨她爸爸丢下了她们母女俩,她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现在她却陷的这么深。 “谁被爱情逼疯了?” 胡莱莱终于到了极限,她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肯定又会败在贺城的手下,她抬腿在他胯间探了探,然后就若有所思的看着贺城,原来他也已经到了极限。 “贺城,” “嗯?” “我肚子疼,想上厕所。”胡莱莱满脸痛苦的模样,套上睡裙,翻身就从床上下来。 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她还特意回头看了贺城一眼,他也是满脸痛苦的样子。 她冲他笑了笑,知道他的痛苦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胡莱莱特意在浴室待了很久,平静一下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情,也等贺城把他的火灭干净了。 胡莱莱,我就这么可怕么 胡莱莱是三天之后,去酒吧给白薇送车的。 把车钥匙给白薇之后,她就要走,白薇却不放她,连拖带拽的带她进了一个包厢。 胡莱莱刚一进去,就看到董路言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坐在那里,他双手交叉在面前,像是在和他们谈论什么生意。 胡莱莱没想进去,撇开白薇,她回头就想走。 董路言却看到了她,他对旁边的几个人说了一句:“各位董事,请稍等一下,我有些事要处理。” 说完,他就几步追了出来。 胡莱莱拽着白薇还没走到楼梯口,董路言就追了上来。 “胡莱莱!”董路言连名带姓的叫胡莱莱的名字。 胡莱莱不想停下脚步,她拖着白薇小声说:“白薇,你是不是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以前没爱过人,不知道爱一个人的辛苦,而你爱他那么深,你和他的爱,怎么能被贺城破坏了呢!”白薇挽住胡莱莱的手,把她拖到董路言面前。 现在她确实疯了,什么事都想的偏激,她觉得只要是两个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任何外界因素都不能破坏。 把胡莱莱推给董路言之后,白薇就转身下楼了。 董路言目光灼灼的盯着胡莱莱,他脸色有些阴沉。 “胡莱莱,我就这么可怕么,让你见着就想逃跑?” 胡莱莱摇着头退后了两步,董路言却也强势的上前两步,不给胡莱莱任何自由空间。 “不是这样的,你想太多了,我,我只是,看你在忙而已。”胡莱莱又往后退了两步。 “那我现在不忙了,你还在逃避什么!”董路言步步紧逼着。 胡莱莱往后退,董路言就往前追,在她已经退到楼梯口,在也无路可退的时候,董路言已经做好了搂住她的准备。 果然,胡莱莱脚下一空,她尖叫一声,却被董路言抱住,紧紧的搂在怀中。 而胡莱莱也应为害怕,本能的攀住他的肩。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惊险的一幕,全部落入了贺城的眼中。 别伤害和自己一样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惊险的一幕,全部落入了贺城的眼中。 贺城看到的却是和本能无关的,公主遇难了,王子伸手相救的故事。 只不过这个浪漫惊险的故事,在公主即将发生意外的那一刻,他吓的差点窒息。 方正看贺城立在原地不动,他用肘撞了撞他说:“哥,就是那个妞,你觉得怎样?” 贺城脸色铁青,他见鬼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同意跟着方正来看所谓让他真正动心的女人。 如果他不来的话,也就不会看到刚才那一幕。 他打小就知道公主爱的永远都是王子,可是,他真想让自己永远都蒙在鼓里,活在自己的公主爱骑士的童话故事里。 可是眼前那灼人的一幕,彻底把那层薄薄的鼓膜烧掉了,属于他自己的童话,也在顷刻间破碎。 贺城知道,在胡莱莱心中地位最重的永远都是董路言,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她依然是看不到他。 “哥,你看什么呢,喏,那妞在那边的,柜台里面的那个!”方正又撞了撞贺城。 贺城顺着方正的视线看过去,柜台里面的竟然是白薇。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前几天,白薇会为爱疯狂了。 他在方正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小子,你确定这次对她是认真的?” 方正看着柜台里面调酒的白薇,他犹豫着说:“不确定,对我来说,她和以前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贺城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方正又看了白薇一眼,转过身,急着追了出去。 贺城走的很快,等方正追上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出了酒吧。 “哥,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呢。” “你又不是认真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多多少少也给点意见嘛,你觉得这妞怎么样?够不够味?” 贺城睨了方正一眼,他说:“兄弟,你想找够味够刺激的,我劝你还是换个人,这女人不行!” “为什么她不行?” “她和你是一个类型的人,伤了她就等于伤了你自己!”贺城满脸的认真严肃,丝毫没有和方正开玩笑的意思。 白薇和方正是同一种类型的人,都不会轻易爱人,爱了却又会深陷。 MO:今日五更完毕 你别给我说你压根就不知道那妞的… 贺城已经走出了几步远,方正却还是站在原地不肯走。 “走不走?不走我走啦!”贺城走到车跟前再回头的时候,方正依然站在那里没往前走一步。 贺城没有再理会方正,径自上了车。 在他发动车子,准备开走的时候,方正却又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他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贺城脸色不太好,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哥,你脸色不太好啊,要不然我们进去喝两杯?” “方正,白薇我认识,她是个不错的女人,你不能伤害她。”贺城说话的时候,目视着前方。 方正懵了一下,问:“哥,谁是白薇啊?” 贺城转过脸,盯着方正看了半晌,他沉着脸,问:“你别给我说你压根就不知道那妞的名字!” 方正点点头,说:“我确实不知道,前两天她确实想告诉我来着,可我没听,扔给她一些钱就走了。” 贺城这次看方正的眼神就不只有吃惊了,他此时更想狠狠的收拾他一顿。 “好像她是说她叫白什么来着,哥,你怎么会认识她?” “走,我们去喝两杯!”贺城没有回答方正他为什么会认识白薇,而是开着启动车子。 “哥,这不就是酒吧么,我们还要去哪喝?” 贺城冷着脸不说话,直接把车子开到了B城市区最大的酒吧。 坐在吧台前,贺城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方正见贺城今天实在反常,自动的把酒换成了冰水,一杯一杯的陪着他喝。 方正结账的时候,贺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他搀扶着他走出酒吧,把他塞到车上。 “哥,你遇上什么难事了,以前你都不喝这么多酒的。”方正替贺城扣好安全带,绕到车的另一侧,上了车。 “哥,坐好了,我送你回家,等嫂子看到你醉成这副烂模样,看她怎么收拾你!”方正对着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人说这些话,他觉得自己说了贺城也听不懂。 我没有家 方正觉得是在浪费口水浪费表情,笑着自嘲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可车子刚一发动,贺城却说话了。 “我不回家。。。。我没有家。” “哥,你又说胡话了,醉成这样,你不回家还能去哪?” “去哪都行,反正就是不回家。” “那今天先去我那行不?” “嗯。” “那我给嫂子打个电话,说你今天不回去了。”方正侧过身子,在贺城口袋里摸索,他喝醉了不回家,那他总得给他老婆打个电话吧。 刚拿出贺城的电话,还没翻出胡莱莱的号码呢,电话就被贺城夺了过去。 他一把把手机扔出车窗外:“谁也不准给她打电话!” 把话说完,贺城就眯上眼睛睡了。 方正瞪了他许久,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以前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即便是两分钟的通话时间,他也还是会极力的申请,今天这是怎么了。 “哥?哥?”方正试探性的叫了贺城两声,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他才下车,去把刚被丢出车外的手机找了回来。 随手按了一个键,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他在电话薄里找到一个被贺城存为老婆的电话号码,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没两声,胡莱莱拿出电话,看到是贺城,她慌张的想接通,电话却被董路言霸道的拿了过去,他看了一下,就按了拒接键,然后把电话关了机,远远的丢在餐桌的侧边。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方正又重新拨了一遍,刚刚无法接通的电话就已经关机了。 他摇摇头,把电话扔进车里,人也跟着上了车。 胡莱莱不知道董路言到底想干什么,从酒吧把她拖出来之后,就带她来了B市最大的游乐场,他带她一起坐过山车,拖着她一起玩刺激的激流勇进。 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游乐场的项目,他们差不多已经玩了个遍。 胡莱莱问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董路言却是一声不吭,带着她从这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 我就想这么静静的看着你吃一顿饭 最后,胡莱莱也不问了,由着他带着她满游乐园里疯。 太阳快要下山了,他才带着她出了游乐园,进了一家环境不错的西餐厅。 董路言依旧不言不语,胡莱莱低头认真的用刀划牛排,董路言就盯着她看。 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就这么一直尴尬的僵持着。 直到胡莱莱的电话响起,她看到是贺城,心里一喜,正准备找个理由离开的,电话却被董路言抢了去。 她生气的丢下刀叉,问他:“董路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想这么静静的看着你吃一顿饭。” 看着这个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特别的男人,胡莱莱终究还是心软了。 “董路言,我们都是大人了,看到你这样,我也会不好过。” “是吗?”董路言翘起嘴角,把自己盘子的牛排夹到胡莱莱盘子里,他开口说:“你会为我难过,那我能不能理解我我还有几乎呢?” “董路言,你再这样的话,这饭真没办法再吃下去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吃你的,我就想这样看着你吃,行么?” “都疯了一天了,你怎么不吃?”胡莱莱把董路言夹过来的那块牛排重新放回了他的盘子里。 如果对面坐的是贺城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把那块牛排给吃掉,可是现在对面坐着的人是董路言,不是贺城。 董路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慢慢的说:“莱莱,我就要去美国了。” 胡莱莱抬起头,看着董路言。 “刚在酒吧,就是谈论这件事的。” “怎么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呢?”胡莱莱的眉皱了皱,想拿餐巾纸擦嘴巴,董路言却抢先一步,探起身子,含住了她的嘴唇。 惊诧间,胡莱莱忘了反抗,其实即使此时她奋力的反抗也是无济于事。 董路言含着她的唇舌,不放过任何一个柔软的地方,极尽的唇齿纠缠间,他突然尝到了一股咸涩,那淡淡的滋味,让本想索取更多的脚步戛然而止。 我刚才一时情难自禁 看着她顺着脸颊流下的两行泪水,她终究是不乐意再和他有如此亲密的关系的,他终是不忍心再惹她伤心。 董路言颓废的放开胡莱莱。 “对不起,乖,别哭了,我刚才一时情难自禁。” 被董路言这样轻声低哄着,胡莱莱哭的反而更厉害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哄过她。 看到胡莱莱越哭越凶,董路言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甚至连纸巾都来不及抽出一张,大手直接覆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董路言把胡莱莱送到他们小区门口,临下车时,胡莱莱说:“放在你那里东西,我都还没来得及搬,你什么时候走,我尽快的把屋子给你腾出来。” “东西先别搬了,在B市我还有别的住处,再说去了美国,那套房子就更是住不着。” “可是,” “别可是了,那些东西都是有些岁月的,经不起这么搬来搬去的。” “嗯,不如你先把那套房子卖给我吧,你上次给我的钱,还有一百多万,我想替妈妈和自己置办一个自己的家。” “房子你可以先住着,可是如果你非要我卖给你,那就算了,我明天就找个搬家公司,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可是,这么好的一套房子,我怎么能白住呢。” “我又不是去了美国就不回来了,我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你就先替我打理这套房子吧,反正请别人打理也是一样。” 胡莱莱最终同意了,她下车后,看着董路言把车开走之后,才转身进了小区。 只是,她不知道董路言把车开到一个转弯处,又重新转了回来,停在小区门口,看着十六楼的灯亮起来,他又盯着那亮灯的楼层看了半晌,才驱车离开。 开门之后,屋里一片黑暗,胡莱莱有些好奇,都这个点了,贺城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贺城?” 屋内依旧一片静谧,知道贺城没回来,她才把灯按开。 我怕回来你会不在 胡莱莱换了鞋子,进了客厅,家里电话上并没有未接来电,想起贺城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胡莱莱赶紧拿出手机,开机后,赶紧给贺城回拨了过去。 电话没打通,说是关机。 胡莱莱想贺城不会又临时出去执行任务了吧,要不然,他的手机是不会关机的。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下午她没有立刻给他回拨过去。 看看客厅里的石英钟,已经快九点半了,闻闻身上的汗臭味,她皱了皱眉,放下手机,快步进了浴室。 美美的泡个澡之后,胡莱莱躺在床上,翻开手机,毫无目的的把玩着,十点钟,是她该睡觉的点,可她却没有丝毫的困意。 贺城不在,床大的有些可怕。 她不死心的又按了一遍贺城的电话号码,那温柔的女声依旧提示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胡莱莱终是放弃了,翻个身,翻到贺城平常睡的那一侧,抱着他的枕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侧卧在她的身边,一直手撑着下巴,正盯着她看。 胡莱莱吓了一跳,她以为贺城是出去执行任务,怎么都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贺城,你,你没去执行任务?” 贺城和胡莱莱两个人对视着,中间只隔了半尺距离,他温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撩的她痒痒的。 贺城没有回答胡莱莱的话,依旧没有言语的盯着她看。 贺城的灼热的视线中,胡莱莱能读懂他的意思,她伸手攀上了他的肩。 探起身子在他臂膀上轻咬一口。 “昨晚怎么夜不归宿,从实招来!” 贺城终于说话了,他说:“我不敢回来,我怕回来你会不在!” 胡莱莱把手移到贺城的额头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她说:“也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这些胡话呢!” “莱莱,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说完,贺城就俯身吻上了胡莱莱的唇。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他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让他心动的熟悉的味道,想到别的男人有可能也会领略到她的美好,他心里就闷的难受,控制不住节奏的吻的更深。 MO:今天五更完毕 最近贺城好像又忙起来了1 转眼已经到了夏末秋初,最近贺城好像又忙起来了,出去执行任务回来,甚至连个安稳觉都没睡,上级就又下达了下一个任务的执行令。 贺城没在家,胡莱莱晚上饭随便热了一盒八宝粥,吃完后,胡莱莱站在阳台上。 十六楼,在B市算不上最高的建筑,却也把大半个B城尽收眼底。 远处的风景,胡莱莱盯的太久了,眼睛有些发酸。 坐在阳台上贺城特意买给她的藤椅上,她肆意的享受着夕阳的柔和。 暖暖的,有点像贺城的怀抱。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忙的,似乎是在董路言走之前的几天,又似乎是在他走之后很久。 具体时间,胡莱莱记不清楚了,反正贺城就是忙起来了,有时候回来也就是匆匆的拿几件衣服就走。 有几次,都是来去匆匆的,她想留他多待一会,都没留住。 掰着手指头,胡莱莱仔细的掐算着,贺城又有五天没回来了,走之前,他说这次的任务保密级别特别高,他连电话都不能往家打,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夕阳渐渐的落下山去,那一丝柔和也随之散去,胡莱莱觉得有些冷,进屋披了件衣服,重新回来,却还是有些冷瑟瑟的。 黄昏时分,B市的许多标志性建筑,都已经开始亮起了灯,日光灯,霓虹灯,很是繁华。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刻,想必很多家庭正沉浸在每日的小团圆带来的巨大的幸福中吧。 胡莱莱却觉得自己很可怜,妈妈不在了,贺城也去出差了。 此刻,她有种孤苦伶仃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在妈妈刚去世时,都不曾出现过。 那时候,她只是心疼。 两个小时内,她回头往客厅里的电话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可电话上的屏幕却一次也没有亮过。 胡莱莱冷冷的笑了一下,她告诉自己说,胡莱莱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不是都告诉你不能打电话了么。 胡莱莱从阳台走进客厅,她刚刚坐在沙发上,电话在此时响了。 最近贺城好像又忙起来了2 她扯下身上披着的衣服,有些急切的接了电话。 “贺城?”胡莱莱拿起电话,想也不想的就叫贺城。 “你想贺城想疯啦,我是白薇!白薇!” 电话不是贺城打的,胡莱莱无限失落。 “哦,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么?胡莱莱你脑子在想什么呢,嗯!” “嗯。”胡莱莱嗯了一声,听到好友的声音,她委屈的想要哭出声来。 虽然委屈,她却执拗的不想让白薇察觉,她不想让好友看到这么没出息的她,想一个男人,竟然想到让她发疯的地步。 事实证明,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让别人发现,别人就发现不了的。 白薇还是很敏感的察觉到胡莱莱的异样,她问她:“贺城又不在家?对么?” “嗯。出去执行任务,都去了五天了。” “你确定这五天他是出去执行任务了?”白薇提高音调问胡莱莱。 白薇想起前天还在辉哥的酒吧见到贺城坐在吧台前喝酒,他没看到她,她也因为有急事,没过去和他打招呼。 “嗯。” “莱莱,你别只傻头傻脑的等,你就不能分析分析你最近和贺城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在感情这方面白薇虽然不能看的太精准,可她此时却处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中的旁观者的角色上。 她总觉得不是贺城真的变的很忙,而是和胡莱莱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比如说先下最流行的小三。 贺城那么优秀,家里的后台又那么硬,白薇相信,在他们家所处的那个圈子里,绝对不缺乏某某书记,某某处长的女儿追求。 而贺家老爷子,虽然不反对贺城和胡莱莱的婚事,但以他在B市的身份,肯定是想让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的。 过了许久,胡莱莱才应了一声:“我们之间没有问题。” “胡莱莱,你还真是傻的可爱,你想想贺城他那么优秀,又整天漂在外面,外面的诱惑多着呢,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时候难免会动心,会把持不住!” 白薇很少能说出这么头头是道的话来,可这少有的一次,却像一把利剑一样刺在胡莱莱的心口。 你确定真的要这样伤害她 胡莱莱仔细想了一下,贺城以前是那么迷恋她的身体,每次她只要稍稍撩拨,他就会把持不住的立刻要了她。 最近他每次回来,她也都试着撩拨他一下,可每次他都婉言把她拒绝了。 有时候说累了,有时候又说太晚了。早上她明明能碰触到他灼热的欲望,他却躲闪着说上班要迟到了。 这样细细的琢磨一下,贺城似乎有一个多月都没有碰她了。 “白薇,你说贺城他不会是厌烦我了吧?” “你告诉我,他多长时间没碰过你了?” 胡莱莱咬着嘴唇想了很久,夫妻之间的这些事,她本不应该拿出来的说的,可现在,她好像除了告诉白薇就别无他法了。 “一个多月。” “莱莱,其实女人没有男人照样可以活的很好,你看我,没有那个花花公子,也不是一样活的精彩。” 白薇话说的很委婉,可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胡莱莱听明白了白薇话中的意思。 可是,她不甘心,就算贺城变了心,她也要见见那个让他倾心的女人,她要看看她到底输在了哪里。 挂上白薇的电话,胡莱莱就打给贺城,她知道他会关机,她就是想试着打一下,没想到电话却通了。 电话响了几下,才被接通。 还没等胡莱莱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你好,请问你是?” 很甜美的声音,嗲的让她头皮有些发麻。 “贺城对么?”其实胡莱莱在内心里是希望对方说,对不起,您打错了。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却偏偏不让她如愿,那个甜美的女声又说了:“哦,是的,不过城在洗澡,您可能要等上一会了。” “哦,我知道了。” 胡莱莱啪一下挂上了电话,心也像掉进了冰窖一样,一阵巨寒,从里到外,席卷了她。 王丹把电话递给贺城说:“她很伤心,你确定真的要这样伤害她?” 贺城接过电话,又随手扔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间,说:“丹丹,谢谢你。” 她怕一不留神,贺城就又会消失不见 王丹看着贺城,有那么一丝无奈的站起来,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再好好想想,女人的心一旦留下伤疤,就算你以后再怎么努力,都不能把那到疤痕抚平。” 贺城站起来,送王丹出门。 临走前,王丹还若有所思的看了贺城一眼。 贺城脸上的表情,突然让她有些同情起今天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来了。 挂上电话后,胡莱莱一直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 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她满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能跟谁说。 如果妈妈还在,如果她家的饭馆还在,她想,她此时就应该不会觉得那么痛苦,那么绝望了。 胡莱莱把脸埋进双腿间,失声痛哭。 曾经设想过和贺城结束婚姻时的情形,可她真的没想到真的要结束时,会让她这么痛苦。 很多天以来,胡莱莱第一次打破了贺城给她养成的习惯,她九点半没洗澡,十点钟没有乖乖的上床睡觉。 一直在沙发上哭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她才抽噎着浅浅的睡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睡的有些深了。 第二天,胡莱莱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身上也多出了一条空调被。 被子上有贺城的气息,胡莱莱惊坐起来,先看了看玄关处,他的鞋子还在。 掀开被子,胡莱莱闻到了一股皮蛋瘦肉粥的香味,高压锅依然坐在灶上,胡莱莱知道贺城肯定没走。 她从沙发上下来,赤着脚就进了卧室。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冲水声,胡莱莱知道他是在洗澡。 她有很多话想问他,她得在门口等他。 从浴室门口到大床的距离也不过是四五步,可胡莱莱却不敢走到床上等,她必须得在这里等,她怕一不留神,贺城就又会消失不见。 她也不想再给他打电话,她怕接电话的又是那个嗲声嗲气的甜美女声。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胡莱莱的心却不安的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答案呼之欲出,昨晚上想好的话,突然又在心里打起了结,不知道从何开口。 胡莱莱,我们俩,完了 答案呼之欲出,昨晚上想好的话,突然又在心里打起了结,不知道从何开口。 心,已经被缠绕成一团乱麻,浴室里贺城的步子越来越靠近门口,胡莱莱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贺城一开门,就看到胡莱莱双手捂着脸,蹲坐在浴室门口。 她缩在那里,无助的抖动着肩膀,刺的他眼睛生疼。 王丹的话,倏地就跳出来,在他心里来来回回的荡着‘女人的心一旦留下伤疤,就算你以后再怎么努力,都不能把那到疤痕抚平’。 贺城犹豫了,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他真的伤的起么。 可是她的心不在他这里,他真的把她强留在身边,不是对她的一种更大的伤害么。 他弯下腰,伸手想要把抽噎着的人儿抱在怀中,可是想到她紧紧的抱住董路言的那一刹,他硬生生的又把手缩了回来。 而在这时,胡莱莱也好像发现了他。 她抬起脸,看着贺城。 许久,她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地上凉,起来吧。”贺城拿着毛巾,重新擦着头发。 胡莱莱听话的从地上站起来,她扭过头,偷偷的抹了抹泪水,说:“贺城,你为什么对我不坦诚?” 贺城走在胡莱莱前面,脚步微微的滞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走到她梳妆台前,拿起出风机,打开开关,吹风机嗡嗡的响着。 胡莱莱追到贺城身后,等他把头发吹干了,她又继续说:“刚结婚时,我就说过,如果你遇到了真正心仪的女人,我不会阻拦你,但那时我们说好了如果真的有,你会告诉我的。” 贺城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胡莱莱,他没想到她会那么的洒脱的放开他,让他去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难道她都没想过要挽留他一下么,哪怕是一点点。 “我自私的占了你那么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胡莱莱仰着脸,想逼回在眼中打转的泪水。 贺城一下子把毛巾丢在地上,他冲着胡莱莱吼了一句:“够了,嫌我说的晚了,是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胡莱莱,我们俩,完了!” MO:今天五更完毕。。。最近大家都沉默了呢,亲们还有没有再看,茉心里没底了,慌的难受。 呛人的烟1 胡莱莱没想到贺城的反应会这么大,她一直以为他应该是理亏的那个人,她总以为她会想她解释些什么。 而且她问他,也并不是在责怪他,她只是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不该那么肆意的享受他带给她的一切。 她应该成全他的。 贺城的怒气,真的把胡莱莱给震慑到了。 她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贺城穿好衣服,摔门而出。 那道从来都是被他小心的打开关上的门,第一次被他这样狠狠的甩上,胡莱莱的心,也被震成碎片,落在卧室光滑的木质地板上。 片刻后,她听到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知道贺城是离开了,胡莱莱双腿酸软的瘫坐在地上。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客厅,在厅柜里的抽屉里,她找出了贺城平常放在里面的烟。 拿出一盒,双手颤抖着撕了很久,才把烟盒的包装撕开。 她从里面抽了一根咬在嘴里,却又找不到打火机。 想到贺城换下的衣服,胡莱莱拿着烟回了卧室,在他裤子口袋里翻出一个造型精致的打火机。 啪的一声,打火机隐隐的冒着淡蓝色的火苗,胡莱莱点燃了嘴里的烟。 她猛的抽了一口,却被烟呛的咳了几下,眼泪也哗哗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把烟从嘴里拿出,夹在手指之间,眼泪却没有因为把烟拿出来而停止。 她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的一侧,面对着卧室那面巨大的玻璃窗墙壁。 手里的烟几乎已经燃尽,胡莱莱又把香烟的过滤嘴重新放在嘴里,抽了一口。 烟雾都还没来得吐出来,她就又被呛的两眼发红了,显然,她还没有掌握住抽烟的技巧。 一根烟燃尽了,胡莱莱把烟蒂掐灭,然后又会重新点上一根,但一根烟,她最多也就抽上两口,就被呛的受不了了。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秋日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到卧室来,照到胡莱莱的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呛人的烟2 胡莱莱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坐了多久,反正等她想再从烟盒里拿烟出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空空的了。 贺城回来的时候,没看见胡莱莱,他心里一惊,他一直坐在车里,并没有见她出去。 他快步的去了卧室,打开门,就看到她静静的呆坐在床侧,而整件卧室烟雾缭绕的。 呛人的烟味,让他这个抽烟的人都是受不了,胡莱莱一直讨厌烟味,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在这个房间呆下去的。 绕到她跟前,看到她含泪的双眼,贺城忍不住的心疼。 他恨恨的打开玻璃窗子,却把胡莱莱给惊吓到了,她抱紧双腿缩成一团。 贺城心疼的蹲下来,替她梳理着头发,果然是他刚才把话说重了。 胡莱莱想咳嗽,却看到贺城在跟前,她不想被他看扁,就那样憋着,没一会的功夫,双颊就已经憋的通红。 “咳出来啊!”贺城一急,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 胡莱莱看了贺城一眼,随即别过头,执拗的继续坚持。 她不能咳,一咳她就会流泪。 而此时,她再也不想在他跟前流泪。 以前,他心疼她,她会有事没事的在他面前挤出几滴泪,挣得他的宠爱。 现在,他不宠她,不心疼她了,就是很想哭,在他面前,她也会极力的控制住自己。 见胡莱莱依旧坚持,贺城着急的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脊。 最终,还是胡莱莱终于坚持不住了。 “咳咳。。。咳咳咳。。。。”她连咳了十几声,而眼泪也借着这个契机汹涌的流出。 “不会抽烟,你还抽个什么劲儿啊,看把自己呛成这副模样!”看到地上满满的烟头,贺城恨不得把胡莱莱扔在床上,狠狠的打她一顿。 看到她这样作践自己,他心里难受。 胡莱莱没有搭理贺城,她只是沉默的看了看左手上那没贺母送给她的戒指,然后用力取了半天,才把那枚戒指拿下来。 递给贺城,说:“离婚协议你准备吧。” 突然觉得,胡莱莱是有那么一点爱… 贺城看了一眼躺在胡莱莱右手手心的戒指,他没有接过来,只是叫了她一声:“莱莱?” “准备好了,通知我一声,我会回来签字。”胡莱莱扯过贺城的手,把那枚戒指放在上面。 移开视线的时候,她还留恋的看了一下他那长满了茧,摸起来手感却很好的手掌。 直到贺城把那枚戒指死死的握在掌心,胡莱莱才把视线移开。 因为玻璃窗大开着,卧室的烟没多久就散尽了,可胡莱莱眼中噙着的泪花,却没有丝毫要干涸的意思。 “贺城,这些日子,谢谢你。”说完,胡莱莱冲贺城笑了笑。 她确实应该谢谢他,是他让她尝到了被百般呵护的滋味,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也是他每日的拥着她,给她勇气。 婚前他们就说好了的,她可以继续爱她的董路言,他找到心仪的对象,她就放手成全。 胡莱莱觉得贺城没有背叛他们的婚姻,是她一直太自私了,肆意的霸占了他那么久。 她站起来,想去收拾东西,却因为双腿蹲坐的太久了,又麻又酸。 站起来,刚往前迈进一步,胡莱莱就差点摔倒,她侧着身子,伸手按到了床沿上。 而此时,贺城已经朝她摊开了双手。 胡莱莱看了一眼,那没戒指依然好生生的躺在那里,以前她总是说那枚戒指的光泽度不够,可是现在,她却觉得那枚戒指亮的刺眼。 等腿差不多能走的时候,她才直起身子,慢慢的走向衣柜。 衣柜里的东西,她一向分的很好,贺城的在一侧,她的在另一侧。 贺城就坐在大床上看着胡莱莱把衣服一件一件的从衣柜里拿出,折叠好,收进旅行包内。 他突然想到了胡莱莱替他收拾衣服的情景,那时候,她嘱咐他第一天穿什么,第二天穿什么。。。。 他突然觉得,胡莱莱是有那么一点爱自己的。 如若不然,她为什么还会那么细心的嘱咐他那般话。 他心生希冀的走到胡莱莱身边,问她:“这些东西,你要搬到哪里?” 离婚手续办的很快 胡莱莱没有回答贺城的话,早在他没进来之前,她就已经替自己想好去处了。 董路言去了美国,她可以先在他先前让自己照料的房子里住着,她手里也还有一百多万,在B市买套房子,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亦或者是,她等着拿了离婚证,在去个别的什么城市买套房子,替自己安个家。 总之,这次她不会像上次一样惨,要离婚了,却还要卑微的继续住在贺城这里。 “莱莱,这些东西,你到底要搬到哪里去?” “市中董路言有套空房子,他走之前把钥匙给了我,我暂时先搬去那里住。” 胡莱莱觉的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董路言走的时候是把钥匙给了她,让她替他打理一下房子。 听到胡莱莱要搬去董路言那里,贺城一下子怒了。 他把胡莱莱给她的戒指狠狠的往地上一摔,戒指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然后又滚了很远,最终停在卧室门口,来回的旋转了几圈,最终恢复平静。 胡莱莱继续收拾衣服,此时贺城却不再像刚才一样,静静的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收起来。 他出了卧室,狠狠的摔上门,胡莱莱听到他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后来又出了门。 离婚手续办的很快,胡莱莱觉得这次贺城真的是动了心,看着绿色的本子,她叹了口气。 结婚不到一年,他们的婚姻就已经走上了末路。 现在她不甘心的就是,没有亲眼见见那个让贺城如此动心的女人,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可贺城没让她如愿,他很保护她,甚至比以前保护她保护的还要紧,她提出要见她,可他却没同意。 看着贺城高大的身躯,微风吹过,空气中淡淡的糅杂着些桂花的香气,可是胡莱莱却一下子就能分辨出属于贺城的专属味道。 她觉得现在的科技发展的真是慢,这么些日子了,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收集味道的新产品问世。 你凭什么把两个枕头都带走 她想,贪恋贺城味道这个坏习惯,她是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纠正过来了。甚至,有可能一辈子,她也改不掉。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特意带走了他们经常枕的那两个小羊图案的枕头,因为那个枕头上他留下的味道最浓。 也许胡莱莱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贺城的枕头换洗的次数总比她的要少上许多。 每次她换了新枕套,而贺城的还是那个绣了美羊羊图案的卡通枕头,他都会不满的抱怨,说她不给他洗枕头,然后又会用最温柔的惩罚手段惩罚她。 每次惩罚到她求饶,他都还乐此不疲的不肯罢休。 两人在民政局门前站了一会,在胡莱莱想要转身的时候,贺城去扣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就被他带到了他的怀中。 他紧紧的抱着她,下巴在她头顶不断的摩挲着。 他说:“莱莱,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是。”话一说出口,胡莱莱鼻子就有些发酸,鼻翼开始微微的颤抖。 被贺城那样抱了一会,在贺城感觉到自己不能再继续抱下去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她。 胡莱莱勉强的冲贺城笑了笑后,才转过身。 在转过身的刹那,她的泪水就再也认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 她原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伟大,可是真的把自己爱的人割舍给别人的时候,心竟然会这么痛。 她知道贺城此时一定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在抖动,而她相信贺城也看到了她在哭。 她期待他能追上来,最后一次拥她入怀,她故意放慢了脚步。 贺城确实也追上来了,他却没有拥抱她,只是拿着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 “谢谢你。” 贺城盯着胡莱莱看了半晌,他问她:“莱莱,你一直枕的那个绣了懒洋洋的枕头呢?我把家里都翻遍了,怎么就找不到呢?” 胡莱莱抽了口气,说:“我给带走了,那对枕头太幼稚了,我怕留下后,她也不会喜欢。” 贺城脸上露出微微的怒气,他攥住胡莱莱的手,往自己车子旁边走。 把她塞到车子里面后,他说:“你没有权利把两个枕头都带走,其中有一个是我的!”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为什么会这么计较一个枕头,但看到他坚持的模样,她还是乖乖的坐在他车上,带他去了董路言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区。 MO:看了大家的留言,茉很感动,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努力。 怕他见到我不高兴么 走到高耸着的居民楼前,胡莱莱看了贺城一眼,贺城就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胡莱莱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贺城也跟在她身后,继续往前走。 停下来,再看他一眼,他依旧像刚才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她再走,他也跟着走。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走停停的走到了电梯口。 贺城依旧在身后跟着,胡莱莱终于还是回过头说:“枕头我给你送下来,你就别上去了吧。” 胡莱莱觉得房子是董路言的,不管他在或者是不在,那房子毕竟都是他的,她作为住客,怎么都没权利再邀请别人上去。 “我怎么不能上去了,怕他见到我不高兴么?”贺城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 电梯门开了,他长腿一迈,比胡莱莱还先进电梯。 看到贺城一副我今天还就必须上去的样子,胡莱莱也不说话,低着头跟着进了电梯。 电梯很大,贺城站在电梯的中央,胡莱莱按了电梯楼层之后,只好往后退了两小步,站在他的背后。 贺城就站在她的跟前,她却低着头,连抬都不敢抬起一下。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十六楼,贺城站在那里没有动,等胡莱莱出去后,他才从电梯内出来。 进去之后,看着那些熟悉的家具很是刺眼,原来董路言竟然已经为她布置了这么好一个家。 贺城忽略掉正在倒水的胡莱莱,有些喧宾夺主的四处查看着房间。 主卧的床倒是很大,不过那上面也只是一张没有拆封的床垫而已,贺城又看了主卧旁边的那间,单人床上有胡莱莱随便脱下来扔在上面的睡裙。 想到她穿着睡裙,睡眼惺忪的模样,贺城就忍不住的翘起嘴角。 这时,胡来来了端着一杯水,走到贺城身后。 “喝杯水吧。” 贺城回过神,接过胡莱莱递来的玻璃杯,走到了客厅沙发旁,坐下。 胡莱莱则进了她睡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那个属于贺城的绣着美羊羊的枕头,她站在那里愣了半晌。 一盒吗叮咛 没想到贺城如此的残忍,和他离婚后,她也只剩下着点念想了,他却也要硬生生的收回去。 许久后,估摸着是贺城把水喝完了,她又听到他的脚步声,整理了一下情绪,胡莱莱急忙抱着枕头从房间走出来。 “这个是你的那一个,我不该不征求你的同意拿走的。” 贺城看了看胡莱莱手中的那枕头,他摇摇头说:“我要的不是这一个!” 她贪恋他的味道,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想要的是她枕在头下面的那一个。 胡莱莱听贺城说不是自己手中的这一个,她心中一喜,急忙进去换了另一个出来。 递给他,贺城看了看,是那只绣了懒洋洋的,他伸手接过来。 他是来跟她要回属于自己枕头的,现在枕头拿到手了,他似乎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与胡莱莱对视了几秒钟,他说:“我走了。” “嗯。” 贺城转身走了,胡莱莱追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没多久,她听到了电梯开启的声音,然后又有关上的声音。 她知道,他走了。 贺城走后,胡莱莱也没再出门,就是打开电视,随便按了一个频道,她双眼凝视着电视屏幕,却压根不知道从头到尾电视里都演了些什么内容。 她在客厅里呆坐了一整天,知道天快黑的时候,她的胃开始出现微微的痉挛,她想找些东西吃的时候,刚才那微弱的痉挛竟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疼的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咬住嘴唇,硬撑着,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缩在冰箱前,眯上眼睛,试图减轻一下胃部的疼痛,可一切好像都是徒劳,她只好又挣扎着起来。 弯着腰,慢慢的移到玄关处,换好鞋子,准备出门买点吃的东西,顺便再买些胃药。 打开门就看到门墙搁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 胡莱莱顿下身子,里面有面包,有牛奶,下面还有几个苹果,胡莱莱又继续往下翻了一下,竟然看到了一盒吗叮咛。 MO:为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加更两章,今日更新完毕。 他是在可怜她 和贺城离婚了,胡莱莱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那种极尽失落的情绪调整过来。 这个城市,她没家没亲人,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让她留下来的理由。 今天是周日,胡莱莱习惯性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把早就被人搁在门口的东西提进来。 她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贺城送来的,从他第一次送了牛奶送了胃药过来后,他就隔三差五的给她往门口搁点东西。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到底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来给她送东西,他已经有另一个她了,能让胡莱莱想到的理由也就只有可怜了。 没错,他是在可怜她。 胡莱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有钱,需要什么东西会自己买,贺城在电话里答应不再送东西给她。 可是没隔几天,门口就又有某某超市的专用袋出现了。 只是他送东西的频率比以前要低一些,变成每周日早上。 胡莱莱知道贺城固执,无奈之下,她也只好那东西提进来。 里面的豆浆还有些温度,他大概刚走不久。 胡莱莱把豆浆放到桌子上,起身去了阳台,果然,小区外,她就看到了贺城那显眼的悍马。 目送他走远,她才重新回到客厅吃他送来的早饭。 袋子里面不止有油条豆浆,依然有牛奶面包,蔬菜水果等等。 吃完早饭,胡莱莱把袋子里的东西分分类,牛奶面包还有水果,她可以带在路上吃,只是这些蔬菜,大概是要浪费了。 早在三天之前,她就已经买好了去成都的车票,都江堰,山好水好,她想去那里替自己安个家。 这些日子,她想过许多个地方,其实她最想去的还是云南丽江,只是那里有他给她留下的记忆太过于美好,她不敢去。 下午三点的车,胡莱莱没有着急收拾东西,她在阳台边吹了一会的风,然后提着贺城买来的菜,出了门。 走到贺家门口,胡莱莱按了下门铃。 没一会就传来贺母温雅的声音,她问:“谁呀?” 又走路过来吧 没一会就传来贺母温雅的声音,她问:“谁呀?” 胡莱莱哽了哽说:“妈,是我,莱莱。” “是莱莱啊,快点进来,快点进来。”贺母急忙打开了大门。 胡莱莱提着东西进了门,她觉得贺父贺母是两位不错的老人,尤其是贺母,温雅娴熟,不像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她觉得贺城和她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 她本来想慢慢的替他解开的,可是现在却没什么机会了。 进了院子,胡莱莱就看到贺母笑呵呵的出来迎接她,她把手中沉甸甸的袋子往上提了提,快步的走了过去。 “傻孩子,每次来都要带这么多东西,沉不沉啊?”贺母伸手想接过胡莱莱手中的购物袋。 胡莱莱往后一退,说:“不沉,再说了,我年纪轻轻的,力气大着呢。” 贺母绕过胡莱莱,往大门口看了看,然后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小城没来啊。” 胡莱莱点点头,说:“妈,贺城他忙着呢,刚升官不久,经常被部队的事情缠的脱不开身!” 看贺母的反应,胡莱莱猜出,贺城肯定没有把她已经和他离婚的事告诉他们。 贺城不说,索性她也就当做没发生过这回事,在走之前,她就和往常一样,热热和和的见他们二老一面。 “年轻人,多忙忙事业是应该的。”贺母调整了一下情绪,只是话语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在胡莱莱刚要进门的时候,贺父从后花园里走了出来,见到胡莱莱他自然是高兴的。 他说:“莱莱,把东西搁那,爸爸来提。” “爸,我提的动,刚刚都已经给妈解释过了,年纪轻轻的,这点东西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事儿。” 刚从公交车站下车后,她提着东西一路走到这里,还别说,胳膊还真有些酸。 贺父放下手中的鸟笼,走到胡莱莱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说:“傻孩子,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又走路过来吧。” 胡莱莱擦了擦汗,说:“嗯,又被爸您给说中啦。” 方正,你今天有空么 听到说胡莱莱是提着东西走路过来的,贺母心疼的扯起她的胳膊替她揉捏,嘴里还碎碎念叨:“那路口不是有出租车么,或者你来之前给家里打个电话,妈让老张去接你过来啊。” “那臭小子不想见我们两个老家伙,他连自己的媳妇也不知道心疼么,混小子,看我见了他怎么教训他!”贺父提着东西愤愤的进了门。 胡莱莱知道,他也就是想见见贺城,可贺城也是个犟脾气,除非是家里有什么大事,只是吃个家常便饭什么的,他压根是不肯来的。 胡莱莱是在贺家吃了午饭又走的,贺母亲自下厨,炒了她最喜欢吃的青椒回锅肉,吃饭的时候,老两口还说到某某家又添孙子孙女之类的话。 胡莱莱明白他们的意思,她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她想,贺城和她终归是没有缘分的,很长时间以来,他们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她的肚子却没有丝毫动静。 怀孕生小孩一直都是一种类似于机缘的缘分,孩子大概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完整的家,所以他才迟迟的不肯来。 走的时候,贺母和往常一样,把早就装好的泡菜提出来,放到胡莱莱手中。 贺母老家是四川的,她做泡菜的手艺更是一流。 泡菜吃起来脆生生的,酸酸的,微微的有些咸,就着泡菜,她能吃两碗稀饭。 而贺城也喜欢吃,她没有告诉他泡菜是从贺家拿来的。 坐在公共汽车上,胡莱莱看了看手中的泡菜,拿出电话,按了方正的号码。 电话没一会就被接通了,方正改不过习惯的叫的她嫂子。 胡莱莱也没反驳他,她以前不是没说过,可方正嘴贫,她说一句,他能顶回十句,说什么你嫁给我哥了,就永远是我嫂子等云云。 “方正,你今天有空么?” “必须有空啊,嫂子,您可真会选时候,我今天刚好向部队请了假。” “那你能来某某小区一趟么?” “行啊,没问题,什么时候,嫂子您说,保证十分钟内到站!” 泡菜?没想到我哥还号这一口呢 电话中,胡莱莱咯咯的笑了两声,她告诉方正说:“不用十分钟之内,你半个小时之后到就行。” 贺城开的是宝马,他说他十分钟之内到,胡莱莱相信,可他坐的是公车啊,到家差不多要半个小时呢,这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胡莱莱的运气很好,公车在三十几分钟的时候,终于走到了某某小区站牌。 刚下车,她就已经看到了方正招眼的宝马车停在那里。 走进车旁,她趴在玻璃上,看到车里竟然没人,直起身子,四处看了一下,竟然看到他靠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性感撩人的吞吐着烟雾。 阳光性感的小麦色皮肤,高大健硕的身材,有那么一刹,胡莱莱竟把他看做贺城了。 这时候,方正也看到了她,他掐灭手中的烟,走到胡莱莱跟前。 “等很久了吧。” “没多久,你十二点过三分给我打的电话,我十二点三十三分到的这里,半个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胡莱莱不知道方正说的是真的,还是吹牛,她相信他能半个小时到,但她却不相信,半个小时,他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不过,她也没工夫和他争论半个小时的问题,她是要把这泡菜让他给贺城捎带过去。 而她下午三点钟的火车,现在将近下午一点,她也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 “嫂子找我来有什么事要吩咐么?”方正身子微微一斜,靠在车身上。 胡莱莱把手中的泡菜盒递给方正,说:“把这个带给你哥,他爱吃。” 方正接过盒子,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浓浓的泡菜味,他皱了皱眉说:“泡菜?没想到我哥还号这一口呢。” “少贫了,记着给你哥送过去!” “你自己怎么不去送啊,就这一盒破泡菜,还让我大老远的跑一趟!”方正把盒子重新递给胡莱莱。 他不是不乐意给她带,但他知道,如果是她送过去的话,他哥会更爱吃。 我哥他是真不好 “方正,亏你哥还把你当成最好的哥们,连这点事你都不替他办,他真是看错你了。”胡莱莱把盒子使劲的又塞到方正手中。 方正皱着眉,说:“嫂子,不是,我开车送你过去,你自己拿给我哥不是更好么?” “好什么好,我和你哥现在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啊。” 方正语塞了,他确实知道,可是,他不知道,他哥是哪根筋不对了,明明那么在乎她,却还和她离婚。 “你磨叽什么呢,一个大男人,烦不烦啊!”胡莱莱睨了正纠结着的方正一眼。 “好吧,我给我哥送过去。” 胡莱莱没有应声,方正又问:“嫂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让我替你捎的么?” “没有。” “哦,那我走啦。”说着方正就要开门上车。 胡莱莱按住车门,说:“哎,那个。。。” “那个什么?” “你哥,他,他还好吧?” “我哥他,他不好,一点都不好!” “贫小子,就知道戏耍我!”胡莱莱觉得方正是在逗她玩,贺城他找到了他对的那一半,怎么会不好。 “嫂子,我没有逗你,我哥他是真不好!” “好了,我没工夫给你贫,记得一定把东西带给你哥。”胡莱莱在方正肩膀上使劲拍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小区。 方正没有开车把泡菜特意给贺城送去,他直接开车回了家,把泡菜往桌上一丢,然后又驱车外出。 贺城最近都住在他这里,晚上回来,他自己会看到的。 晚上,贺城一进门,刚坐到沙发上,就注意到桌上的那个粉红色的塑料盒,他觉得这盒子有些眼熟,却又想不到是在哪里看到过。 拿起盒子,还没打开,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泡菜味。 放下盒子,他就掏出手机,按了方正的号码。 “哥,那泡菜怎么样?好吃么?”接通电话,方正就知道贺城要问他的肯定是那盒泡菜的事。 您所拨打的电话以停机 知道方正在和自己打太极,贺城却没那个耐心,直接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她?谁啊?” “臭小子,我没空给你贫,告诉我,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哥,你怎么就没有想过这泡菜是我买个你的呢!” 贺城恼怒的冲着电话吼了一句:“方正!” “哥,您别生气啊,我说还不行吗,那盒泡菜是嫂子中午的时候拿给我的。” “中午的时候?她有没有给你说些什么?” “她问我你过的好不好,本来我让她自己把东西送给你的,她说不太方便,非要我带给你。” 贺城沉思了片刻,然后挂上电话。 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的泡菜盒看了半晌,拿起衣服又出了门。 他直接开车去了胡莱莱的小区,心里总是有种说不清楚的不安。 夜幕落下,夜生活刚要开始,路上有些堵车,贺城却立刻想见到胡莱莱。 他以这个城市最快的速度,见缝插针的赶超着前面的车。 就这样,他开到胡莱莱住的小区的时候,也将近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把车停好后,他抬头望了望十六楼的位置,竟然没有开灯。 他想,现在这个时候,她不在家,应该是出去吃晚饭了的。 拿出一根烟,贺城靠在车身上慢慢的抽了起来,他除了时不时的抬头向小区门口看一眼外,其他的时间,他都是盯着指间那闪烁着的星火。 他思考着,见了她,他应该要说些什么。 离婚的这段日子,他不是头一次见她,可她应该是头一次看到他吧,贺城想。 小区内,万家灯火陆陆续续的都亮了起来,可属于胡莱莱的那层十六楼,却依旧是一片暗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城的心更是不安。 拿出手机,按了胡莱莱的电话号码,却听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以停机!” 怎么就停机了呢,前两天不是还打电话给他,说不让他送东西了么。 你不能冷落你老婆 贺城狐疑的走出小区,没多远处,有个移动服务点,他往她号码里缴了50块钱。 拿出手机重新打,电话里却依然没有打通:“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以关机!” 贺城隐隐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又打白薇的电话,她说这几天都没见着她了。 她的交往圈子很小,他就连杜雨泽的电话都打了,却依然是没有任何人见到她。 贺城颓废的刚走回到车子旁边,家里却打电话来了。 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家’字,贺城心中一喜,他开始存的是‘贺家’,后来被胡莱莱发现了,说是太疏离,硬要给他把那个贺字删掉,改存成‘家’。 他怎么忘了她有可能会回家。 急忙按了接听键,贺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贺父铺天盖地的训话声。 其他的他没听清楚,他就听到他说:“你小子可以不回家,但你媳妇回来,你总该送送她吧,今天她一个人来,还拿了那么重的东西。。。” “爸,莱莱她今天去你那了?” “如果莱莱不到我这来,我还真不知道我而已这么出息,已经升成上校了呢。”贺父语气中全是嘲讽。 电话那头,贺城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说‘老头子,别给孩子用那样的语气说话。’,电话好像是被父亲用手捂上了,那边说话的声音变小了。 如果是从前,贺城会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而今天不行,他必须从父亲那里打探到胡莱莱的消息。 “爸?” “还知道我是你爸啊,贺城你给我听好咯,你可以不要我这个老爸,但你不能冷落你老婆!” “我没有,” “没有什么,我看莱莱今天状态很不好,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爸,我疼她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 “贺城,官当的再大,终究没有一个家重要,反正我说什么话你也不会听,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贺老爷子,一番话说完,就想挂电话,可贺城却叫住了他:“爸,莱莱今天情绪很不对劲么?” 白薇一句话,说的贺城哑口无言 “爸,莱莱今天情绪很不对劲么?” “当然啦,如果今天莱莱和以前来的时候一样嘻嘻哈哈的,你以为我会给你打电话么?” 贺城顿住了,从父亲的语气可以听出来,以前莱莱是经常回去的,这些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看她今天郁郁寡欢的,你没事的时候,好好陪陪她!” “莱莱今天走的时候,有没有特别的给你们说过什么?” 贺城紧张的追问,贺父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他没有回答贺城的问题,反而问他:“莱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爸您别多想,我就是看她今天情绪不对,才多问了您几句。” 贺父想了想说:“莱莱走的时候,倒也没给我说什么,只是你妈妈她絮絮叨叨的扯着她嘱咐这嘱咐那的,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对我们说了句好好注意身体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就走。” “那她以前去你那临走的时候都说些什么?” “以前她每次都说过两天会再来,这次我和你妈还奇怪呢,不说过两天再来了,我还寻思,莱莱是不是嫌我们太唠叨了。” “我知道了爸,那就这样吧。”贺城挂上了电话。 靠在车上,仰起脸,望着一直黑漆漆的十六楼,心里某一个地方隐隐的抽痛。 莱莱这是走了,他没想过和她离婚的后果会这么严重,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彻底的失去她。 贺城握紧拳头,恨恨的捶着车身。 他怨胡莱莱太狠心,就连让他默默照顾她的机会,她都不愿意再给他。 上车过后,贺城直接把车开到了白薇的酒吧。 进去之后,他就揪住白薇问:“胡莱莱去哪了?” 白薇放下手中还没调制好的酒,盯着贺城问:“贺城,你抽什么疯呢,胡莱莱这些天不就整天像个废人一样,躲在家里谁也不肯见么?” “别那么多废话,告诉我,她到底去哪了!”贺城扯着白薇嘶吼着。 白薇也不是吃素的,挥手在贺城脸上就甩了一拳头。 “姓贺的,你以为你有个当官的爹,就可以左右整个世界么,告诉你,你别妄想了,你就是耍手段得到了莱莱的人,你却用远都别想得到她的心!” 白薇一句话,说的贺城哑口无言。 MO:今天就到这里,明日继续 都江堰 白薇一句话,说的贺城哑口无言。 贺城松开白薇,紧紧的握着拳头,白薇那一拳头,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此时他的口腔中,已经泛着血的腥咸味。 “白薇,如果你有莱莱的消息,拜托你告诉我一声,好么?” 贺城盯着白薇,眼神中,前所未有的认真,那种虔诚,让白薇看了都无法侧目,也不能拒绝他。 “看心情!”虽然同意了,但白薇却没给贺城好脸色看。 “谢谢!” 道谢后,贺城转身出了酒吧。 夜风中,贺城坐在家里阳台上专门替胡莱莱弄的椅子上,数着天上点点的星星。 心想着,她现在应该在哪呢。 坐在最原始的绿皮火车上,胡莱莱拖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 外面的夜色很好,月光皎洁,不过在她此时看来,却觉得有些清冷。 从B市到成都,总共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胡莱莱又从成都转乘快铁,半个小时后,就到了都江堰市。 她没有多少东西,所以也就没急着找宾馆,而是先去了最秀丽的堤坝上。 站在大坝之上,胡莱莱低头看着下面湍急的水流,因为流速快,水花都变成了乳白色,看着看着眼睛就开始有些花,头也有些昏沉沉的。 她赶忙抬起了头,盯着前方的绿树看了半晌,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在大堰之上,胡莱莱玩了半天,感觉到脚有些酸痛的时候,她才意犹未尽的转身往回走。 胡莱莱准备去找宾馆的,但走到一家民房门口,她却因为那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的笑容给止住了脚步。 她冲老人笑了笑。 “妹妹,是来旅游的吧?” “嗯。”胡莱莱点了点头。 “走累了吧,进来喝口水噻!”老太太爽朗的招呼她。 胡莱莱咋咋舌,感觉还确实有些渴了,提着东西便跟着老人进了门。 这一进门,她就走不了了。 老太太家很宽敞,四合院式的房子,让她感觉到很舒服。 她放下包,坐在石凳上,仰头看着院子里的参天古树。 都江堰2 老太太吧水端了一晚水搁在胡莱莱面前的石头桌子上。 “来,尝尝都江堰的水!” “谢谢您婆婆。”胡莱莱虽然没怎么来过四川,但是四川的一些民俗她还是知道一点,四川人晚辈和长辈打招呼,一般管奶奶叫婆婆。 “这水可甜着呢,快喝吧。” “嗯。”应了一声,胡莱莱把碗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甜吧?” “嗯,真甜。”胡莱莱擦了擦嘴巴说:“婆婆,您这么大的院子,就您一个人住么?” “是啊,儿女们都出去工作了,就剩下我这个老太婆非要赖在这里不肯走。” “都江堰可是好地方,很适合居住呢。”没一会的功夫,胡莱莱已经把一碗水喝了个精光。 “你们年轻人呐,都喜欢去那些生活节奏快的地方去生活,我儿子就说都江堰太安逸了,都不肯在这生活!让我跟过去,我又不肯跟他们去那些大城市生活。” “哦,那您一个人,可得多注意点。” “没事,我身体硬朗着呢,爬上青城山,一点都不觉得费劲儿呢。” “青城山?婆婆,我也正准备去青城山呢。” “那敢情好啊,今天你就住在这里,明天一大早,我们一起去!”一听说胡莱莱想去爬山,老婆婆满脸的兴致。 “说实话,婆婆,您若不叫我进来喝水,我还真准备去找宾馆住下了。”胡莱莱扭头又看了看院子,继续说:“这院子给人的感觉还真舒服呢。” “好,好,那你就住下来,我们俩一起游都江堰!” 胡莱莱就这样在老婆婆这里住下了,第二天,胡莱莱睡醒后,吃了些早餐,就被老婆婆拖着去爬山了。 后来胡莱莱又独自去了都江堰的很多地方。 “师傅,这东西怎么卖啊?”街上,胡莱莱指着一个小摊上放在叶子上的糯米团问。 “一块钱一个,妹妹!” 胡莱莱掏出两个硬币,买了两个。 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嘴巴里立刻鲜香四溢。 没有家属1 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嘴巴里立刻鲜香四溢。 “真好吃?师傅,这叫什么名字?”胡莱莱边吃边问。 “这叫叶儿粑,我们四川的特产,好吃的很!”卖东西的师傅,又拿了一个递给胡莱莱。 “师傅,能给我多装几个吗?”胡莱莱吃了一个,觉得不过瘾,舔了舔指尖,让师傅再多装几个。 付了钱之后,胡莱莱提着东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口气把东西吃了个精光,后来觉得有些哽,就又到一个小店里,买了瓶冰冻的矿泉水。 后来,胡莱莱又在街上逛。 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又买了一大堆。 白天东西吃的太杂了,晚上独自就开始承受不住了。 痛的她缩在床上打滚,房东老婆婆赶紧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医院的病房里,医生先替胡来来打了止痛针,然后又替她做了检查,竟然是阑尾炎,需要手术。 她是房东老婆婆送来医院的,可她却不能在手术单上家属签字栏上签字。 “胡小姐,您需要尽快手术,家属签字。。。” 胡莱莱躺在病床上,医生站在旁询问她的意见。 胡莱莱沉思了片刻,说:“我没有家属。” 医生看着胡莱莱,顿了顿:“那好吧,我们会尽快安排手术!” 手术后第二天,胡莱莱睁开眼睛,却看到了贺城坐在她病床跟前,紧紧握着她的手,守着她。 她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抬起手想揉揉眼睛,却惊动了贺城。 他抬起头,看着胡莱莱问:“莱莱,怎么样,好点了吗?” “贺城,你,你怎么在这?” “接到医生的通知,我立刻就赶来了。”刚一接到通知,即便只是个小小的切除阑尾的手术,可他依然紧张的要死。 “哦。”胡莱莱简单的应了医生,内心的感动却控制不住的往外翻涌。 “乖,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两天,就又可以继续游都江堰了。”贺城伸手梳理着胡莱莱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 她真的很想他 胡莱莱双眼紧紧的盯着贺城,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贺城就会消失似的。 贺城俯身在胡莱莱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就又迅速的起身。 他们已经离婚了,按理说,这样亲密的动作,他是不应该做。 可看着她一双乌灵灵的大眼睛,他就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胡莱莱看着贺城的高达的背影出了病房,刚刚还甜蜜的无以复加的心,突然变的无限的失落。 没过一会贺城就又重新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两袋豆浆。 “饿了吧?”贺城走到胡莱莱身边问她。 “嗯。”胡莱莱点了点头。 她还真有些饿了,手术后,虽然挂着点滴,一直输着葡萄糖,可那和食物是不一样的。 她想吃东西。 贺城把豆浆倒在碗里,拿起汤匙,一勺一勺的喂胡莱莱喝。 喝了大半碗,胡莱莱有些喝饱了,可他却真的很享受重新被贺城关爱的感觉。 她不想停下的继续咽着贺城递来的豆浆,眼看一碗就见底了,胡莱莱也还没有说喝饱。 倒是贺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馋猫,手术后第一次吃东西,别吃太多了。” 抽了张纸巾,替胡莱莱擦了擦嘴巴后,贺城就转身把碗搁在桌子上,他拿起另一袋豆浆,想倒进碗里自己喝。 刚倒了一半,他却听到胡莱莱微微的抽噎声。 放下豆浆,赶紧回到床边,问:“怎么了,莱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胡莱莱用手挡住眼睛,使劲的猛摇头。 她没有不舒服,只是贺城刚刚叫她的那句小馋猫,触动了她的心弦。 “莱莱,到底怎么了,别怕,告诉我,咱去找医生。”贺城握住胡莱莱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揉搓着,安抚她。 “贺城,你来这里看我,她知道吗?”胡莱莱两眼噙着泪花,看着贺城问。 贺城一下子明白了,他捏捏胡莱莱的鼻尖说:“你放心养病,我会一直陪着你!” 贺城的许下的诺言,就一定会做到,他说会陪着她,就一定会等到她病好后才走。 贺城的诺言,本该让胡莱莱安心的,可是胡莱莱此时的心却更加的不安。 她甚至希望自己的病好的慢一点,那样贺城就可以多陪她几天了。 她承认,自己很自私。 可是,她真的很想他, 我可以留下吗? 贺城陪着胡莱莱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出院后,贺城把胡莱莱送到了她在都江堰租住的民房里。 胡莱莱站在门口,看着屋里面替自己收拾着一切的贺城,她心跳竟控制不住的加速。 这种感觉,甚至在她第一次见到董路言时,都没有出现过。 她畏手畏脚的站在门旁,此时的贺城,竟然让她心动的不敢靠近。 贺城俯身收拾着床铺,胡莱莱双手紧紧的扣住门框,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城,如果贺城此时回头看她一眼,就能发现,她此时的目光执着的都能让人侧目。 胡莱莱记不清楚到底有多长时间了,有多长时间,贺城已经没有拥着她入眠。 一滴i泪悄悄的坠落在地上,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沁入到泥土里。 “好了,莱莱,快点,”贺城想喊胡莱莱进去,却发现的肩膀微微的在抖动。 他赶紧走到了门口,撩起胡莱莱的额前的碎发,盯着她问:“莱莱,怎么了?嗯?” 胡莱莱不想让贺城看到自己的窘样,挣扎着想别过脸。 贺城却不依,死死的扣住她的下巴,厉声问:“莱莱,到底怎么了?” 胡莱莱摇摇头,说:“没事。”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贺城此时的样子有着以前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已经出院了,他已经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不过,在他走之前,他必须得确认她确实已经恢复好了。 “没事,我真没事。”胡莱莱奋力的推开了贺城,自己进了房间。 胡莱莱进去后,贺城在原地愣了一会,然后也跟进去。 “你是今天就要走了么?”胡莱莱扭过头,悄悄的抹了抹眼泪。 这几天的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她就出院了,贺城就要离开了。 “嗯。”贺城倒了杯水,递给胡莱莱。 “都江堰景色挺好的,你不去转转再走吗?”想留住贺城,胡莱莱却只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贺城看着胡莱莱,顿了顿,说:“你身体没什么异样了吧?” 还是要走 贺城看着胡莱莱,顿了顿,说:“你身体没什么异样了吧?”(上章节,微微有改动) 胡莱莱背部猛的一僵,抬头对上了贺城的眼神,随即又低下头,狠狠的咬着嘴唇,低低的说了一句:“没事了。” 即使她想到贺城可能不会留下来,可是在他真的把话说出口时,心里却还是不舒服。 是她太自私了,他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她不该这样赖着他的。 贺城是第二天一早走的,头天晚上,他就睡在胡莱莱隔壁的房间。 两个人的床,只隔着一堵隔音效果不是太好的木板。 胡莱莱伸手轻轻的在木板上划着线,她觉得这块薄薄的木板此时像极了一片海。 她紧紧挨着他,却怎么努力也触碰不到他。 她想,那时候疼她宠她的贺城,是真的离她远去了。 放手那时,她还觉得自己是伟大的,成全了他的爱情,可是今天,她才在心里暗暗的后悔,骂自己太傻。 胡莱莱,你是脑残吗?像贺城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你不紧紧的抱住他,却还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胡莱莱抬起一直靠在木板上的手,轻轻的在上面扣了两下。 咚咚(贺城)。。。静谧的房间内立时传来两声清脆的声响,声音拖带着轻轻的尾音,在胡莱莱耳畔回荡了许久。 直到耳边再没了什么声音,胡莱莱才惆怅的微微叹口气。 咚咚(莱莱)。。。 正在这时,木板那边又传来两下声响。 胡莱莱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动作的生猛,她还牵动了没有恢复完好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胡莱莱迅速的抬起手,可在手触及到木板的那一刹,她又犹豫了。 迟疑了许久,她终于又敲了下去。 咚咚咚……(我爱你)。 胡莱莱屏着气息,静静的等待着木板那边贺城的回应。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贺城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咚咚咚……三声。 回音来回的飘荡了几下,然后屋内就又恢复平静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回音来回的飘荡了几下,然后屋内就又恢复平静了。 胡莱莱翻个身,心里默默的思索着。莫非是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在回应她,亦或者是,他根本就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简单的想和她的节奏,也在木板上敲三下。。。 如此想法,胡莱莱设想了很多种,最终,她也没猜透贺城那三下的意思。 抬起胳膊,又在木板上敲了四下。 咚咚咚咚。。。我很爱你。 …… 房间内静默了片刻,胡莱莱猜不出贺城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回应。 想跑过去问他,却又没有那样的勇气。 许久之后,贺城那边依旧没有回应。 胡莱莱很失落的下床,她扯了件薄薄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到床边,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微风拂过,院子里的竹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院子越发显的静谧。 胡莱莱发呆的时候,听到贺城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心猛地一紧,站在原地,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沙沙的竹叶声中,胡莱莱听到贺城熟悉的脚步声,她在心里一下一下的默数着。 胡莱莱数着贺城的脚步声,他数了十几下,后来,她就听不到了,估计是他走远了。 后来,胡莱莱又重新听到了贺城的走路的声音,步伐声越来越清晰,一下一下。。。 “莱莱?还没睡吗?” 贺城的问话,让胡莱莱着实一惊。 听他的声音,应该就站在她的门口。 微微清了清嗓子后,胡莱莱应了一声:“嗯,还没呢。” 贺城没有说话,胡莱莱以为他会叫她出去谈谈什么的,她握紧双手,手心里渗出细细的汗珠,心里默默的期许着。 贺城明天就要离开,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说些什么。 胡莱莱怕那些憋在心里的话今天晚上不说的话,以后就更不会有机会。 可说了,她又怕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难堪。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早点睡。。。。贺城的一句话,一下子提醒了胡莱莱。 他回应她的那三下,大概就是早点睡的意思吧。 早上外面湿气重 胡莱莱起的很早,与其说是起的早,倒不如说是整晚没睡来的准确些。 艳阳高照的早晨,胡莱莱的精神却有些恍惚。 昨晚上,她翻来覆去琢磨了整晚,那些闷在心中的话,她始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胡莱莱才自己嘲笑了自己一下,然后才眯上眼睛,小憩了一会,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她便又从床上起来。 出了屋子,坐在院子凉亭下的竹编躺椅上,眼睛时不时的往贺城房门上看一下。 她知道贺城走的时候一定会给她打招呼,可她还是想这样坐在这里等他出来,送送他。 看着贺城虚掩的门,胡莱莱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骂自己胆小鬼。 她昨晚上给自己鼓了整整一夜的劲儿,却还是拿不出许多年前向董路言告白的勇气来。 那时候,她不怕他拒绝自己,可是现在,她却不敢想象自己被贺城拒之门外的情景。 等了很久,贺城房里还没有任何动静,胡莱莱突然觉得浑身有些乏力,眼皮也开始不停的打架。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坚持,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乏力到竟然连抬手揉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渐渐的,躺在躺椅上皱着眉头的人儿,呼吸开始变的均匀起来。 贺城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走到胡莱莱跟前,俯身看着她,微微的叹息一声:“莱莱,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 伸手把熟睡的人抱在怀中后,贺城转身就走。 感觉到异动,胡莱莱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被贺城抱在怀里,她吃惊的叫了他一声:“贺城?” 贺城没有低头看她,他只是说了一句:“早上外面湿气重。” “嗯。”胡莱莱嗯了一声后转移了视线。 贺城从来都是考虑的那么周到,他说的话,她都相信。 胡莱莱被贺城抱着进屋,然后他又小心翼翼的把她重新放在床上,因为太阳刚升起不久,屋内的视线还有些昏暗。 依稀中,胡莱莱好像看到贺城的视线在她床边的木板上停留了那么一下。 在她想再次确认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扯了条毯子,替她盖上。 跟我回去 替胡莱莱盖好毯子后,贺城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胡莱莱眼眶一酸,猛的翻了个身,面朝里面,侧着身子。 贺城去部队,每次都起的很早,胡莱莱人懒,睡的也沉,每次她都听不到他起床,可他每次又会早早的吧她叫起来吃早饭。 早饭无非就是一杯豆浆,牛奶,鸡蛋什么的,她不愿起来吃,可贺城每次都会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强迫她吃早饭。 吃完早饭,她想收拾一下桌子,他又会捏捏她的脸说:“乖,时间还早,再去睡一会。” 第一次的时候,胡莱莱对贺城的做法很恼火,嚷嚷着再也不要叫她起来吃早饭什么的,可贺城压根就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每天依旧吧她揪起来吃早饭。 时间长了,胡莱莱却也养成了吃了早饭又睡个回笼觉的习惯。 听着贺城要离开,胡莱莱蹭的一下转过脸,问:“你是要走了吗?” 看着她无辜又单纯的眼神,贺城的心一下子停住了,眼神一沉,他给了董路言机会,可是他并没有把她照顾好。 现在,他不想继续装伟大了。脚步一转,长腿往前稍稍一迈,就靠近了床边。 他扣住胡莱莱的下巴,压低了声音问:“你有想跟我回去吗?” “……”贺城猝不及防的动作,惊的胡莱莱半个字儿都迸不出来。 “跟我回去!想过吗?嗯?”胡莱莱没有说话,贺城扣住她下巴的手加深了些力道。 胡莱莱吃痛的皱了皱眉,想说‘有想过’嘴里却迸出一个疼字。 “疼。。。” 看着胡莱莱含泪的双眼,贺城赶紧松开了她。 “跟我回去!”这次他不再问她了,沉着脸转过身,就开始收拾胡莱莱的东西。 贺城闷着头,快速的收拾着胡莱莱本来就不多的东西。 也就是一会的功夫,贺城就已经把她所有的东西打包好,左手提着东西,右手拎着胡莱莱,说:“我们坐快铁去成都,然后转乘飞机回B市!” 手腕被贺城死死的扣住,胡莱莱一路小跑的被他拖到屋外。 贺城,你疯了吗? 手腕被贺城死死的扣住,胡莱莱一路小跑的被他拖到屋外。 “贺城,你疯了吗?放开我!” 她确实想跟他回B市,可是B市已经有个人在等他了啊。 贺城转过头,瞪了胡莱莱一眼,怒吼道:“没错,我是疯了,而且还疯的很严重!” 放开她后,他骂自己不光疯,而且还脑残的严重。 董路言算老几,他爱她有他深吗,就因为他是她的初恋情人,他就该把她让出来吗。。。 在接到医院的电话之前,他还怕她已经和董路言在一起了。 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刹,他才知道,董路言爱胡莱莱并没有那么深,而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并不是和自己估量的一样低。 至少医院给他打了电话。 “贺城,你放开我,放开我!”胡莱莱挣扎着,不肯听话的跟贺城走。 贺城扭头看胡莱莱不肯合作的样子,怕用蛮劲会牵动她的伤口,他索性丢下她的东西,双手环着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抱离地面。 胡莱莱还在挣扎,后来贺城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环着她的背,牢牢的把她禁锢在他的胸前。 “小伙子,你这是在做啥子哦?”房东老太太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披了件衣服,赶紧从屋里出来。 一开门,就看到了贺城把胡莱莱抱在怀里,胡莱莱胡乱的在他背上捶打的样子。 “婆婆,救我,快让他放我下来!”胡莱莱求助的时候,拳头并没忘了在贺城背上挥舞。 那房东老太太看着小两口嬉闹的情景,笑着摇摇头,转身进屋,关门的时候,还善意的提醒了胡莱莱一句:“妹妹,小伙子的背结实着呐,小心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婆婆。。。。”胡莱莱在贺城背上狠捶了一下,手背果然被震的生疼。 “怎么?不打了?像刚才那位婆婆说的一样,手被我咯疼了?”贺城低笑着看了胡莱莱一眼。 房东婆婆的话提醒了胡莱莱,就算她因为打贺城把手震成粉碎性骨折,那些花拳绣腿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痛痒,她不打他了。 看到了吗,那一树的果子 胡莱莱挣扎着不肯跟贺城走,可是她哪里敌的过他的力道。 最终,她还是被贺城抗上了火车。 成都到B市的火车上,胡莱莱坐在贺城的对面,贺城偏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胡莱莱则静静的看着他。 她一直有的问题想要问他,她现在回去是以什么身份回去的,她回去了,那个在B市等他的女人又该怎么办。 坐在火车上,胡莱莱才暗暗的开始害怕,当时贺城昏头了,她确实也想跟他一起回去。。。 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当时跟贺城一起回B市的愿望更加强烈一些。 深深吸了一口气,胡莱莱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她说:“贺城,我还是不回B市了,下一站,我就下车了吧。” 贺城扭过头瞥了胡莱莱一眼,没有说话,随即又看向窗外。 他说:“橘子树怎么结那么多果?” 胡莱莱探出头,也跟着贺城往外看。 果然,漫山遍野的橘子树上挂满了果实,现在还不到深秋,橘子仍然是深绿色的,可是绿叶中,那亮晶晶饱满的果实,还是很抢眼。 “看到了吗,那一树的果子?”贺城转过脸,问胡莱莱。 他说话是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抚在胡莱莱脸颊上,她一下子像触电般的坐回到座位上。 她提出的话题,贺城根本就不理会。 胡莱莱闷着头,扯着指甲,贺城依旧看着窗外,火车过隧道的时候,耳朵会产生不适感的时候,他还会伸手护住胡莱莱的耳朵。 胡莱莱不说话,贺城也不言语,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面对面的坐着。 最终,胡莱莱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把胳膊放在跟前的小餐桌上,趴在上面装睡。 因为昨天晚上一夜没怎么睡,她这一装,还真的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是躺着的了,而且脑袋下面多出了两条腿来,萦绕在鼻前的气息也该死的熟悉,好闻。 你还真能睡 贺城见胡莱莱醒了,就轻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重新入眠。 “还有个一多小时才到家,再睡一会!” 听到贺城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到家,胡莱莱哪里还睡的着,她蹭的坐起来,盯着贺城问:“你说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就到B市了?” 贺城冲胡莱莱笑了笑,不容置否的点点头,说:“你还真能睡!” 从成都到B市,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胡莱莱想自己确实像贺城说的那样,真的挺能睡的。 可是,现在让她纠结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她能睡不能睡的问题。 她下定决心要中途下车返回都江堰的。。。怎么一路就睡到了B市。。。 “再躺一会吧,一路都睡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个多小时了。”贺城扳着胡莱莱的肩膀,让她重新靠躺在他腿上。 胡莱莱愣了很久的神,才又重新坐起来,说:“不行,贺城,我得回去!” “回哪去?” “都江堰啊!” “在那住了那么久的院,你还没住够么?”贺城皱了皱眉,伸开了一直固定成一个姿势的双腿。 “不是,那个房东婆婆的房租,我都还没付呢,怎么能这么逃跑了呢!” 贺城捏着胡莱莱的脸,笑着说:“钱我已经放在你住的房间里了,傻瓜,想逃脱,找个高级点的理由吧!” 贺城一句话,说的胡莱莱的脸刷的一下通红。 她找的理由是有点低级,可是出了这么低级的理由,再高级一点的她根本就找不到啊。 实在找不到,要不就说出她心里真实的想法,胡莱莱咬着唇认真的思考着。 胡莱莱那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却把贺城逗笑了。 他伸手揉了揉胡莱莱的头发,问:“想到高级一点的理由了吗?” “我回去了,住哪?”胡莱莱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一直在她心里跳来跳去的问题。 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着贺城回去。。。他们以前的家,是不是已经有新的女主人入住。。。 窒息 盯了胡莱莱片刻,贺城突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胡莱莱本来还一脸严肃的,可被贺城这么一笑,她心里却也泛起嘀咕来。 她问的问题很搞笑吗,为什么贺城会笑成这样? “很好笑吗?” “哈哈,当然很好笑了!”贺城本来还是翘着嘴角无声的低笑,可被胡莱莱这么一问,他反而笑的更加夸张了。 胡莱莱有些气恼:“贺城,我在给你说正经的!” “我也没给你开玩笑。” “那你还笑的这么欢?”胡莱莱瞥了贺城一眼。 “傻瓜,跟我回来,当然是住家里啊!”贺城爱怜的捏捏胡莱莱的鼻子。 家里。。。胡莱莱鼻翼一酸,在这里,她还有家吗? 和贺城一起来到他们之前的家,贺城拿出钥匙放在她手上,胡莱莱却迟疑着怎么也不敢开门。 “连家里门上的钥匙都忘了吗,笨蛋,这个最大的!”贺城把钥匙从胡莱莱手上拿过来,找到钥匙后,拿着在她面前晃了晃。 胡莱莱看了贺城一眼,接过钥匙,犹豫着刚把钥匙靠近锁孔,门咔哒一声开了。 胡莱莱赶紧把手缩回来,她仰头看着贺城。 贺城也是满脸的吃惊。 “家里有人在,对吗?”胡莱莱右手狠狠的攥着钥匙。 因为用力过猛,钥匙的锯齿刺的她的手心生疼。 贺城笑了笑,说:“我走的时候给了一把钥匙给方正,可能是那小子,又跑到咱家来避难了。” “回来啦!”门被打开了,里面的人不是方正,却是个女人,女人看着贺城,笑靥如花。 也就是一眼,难受的窒息瞬间涌上了她的胸间。 心脏杂乱无章的跳动着,门里面那个女人明艳动人的笑容,此时却像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正凶猛的吞噬着她。 贺城看着胡莱莱惨白的脸,他伸手握住她的手,钥匙依然被胡莱莱狠狠的握在手中。 此时她的力道,再加上贺城的力道,她的手心被钥匙刺的更疼了。 MO:可能又有几天不能更新了,对不起大家 等人挽留 胡莱莱使劲的握着钥匙,她抬起头,看了看贺城,没有说话,可她的眼神,分明是在问:她是谁? 贺城握着胡莱莱的手紧了紧,他看着站在门口的王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正把钥匙给我的,说你快回来了,让我来把屋子打扫打扫。” 王丹说话的时候却是一直看着胡莱莱的。 此时胡莱莱浑身僵硬,她想冲她笑笑来着,可是面部肌肉却不听从她大脑的指挥,一直僵在那里。 王丹一直冲他们笑着,胡莱莱则是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的看着前方,贺城则是紧紧的握住胡莱莱的手,也不说话。 三个人,就以这样诡异的气氛僵持的站立在门口。 最后,还是王丹先开口,她扯着胡莱莱的令一直胳膊,说:“一路上也够辛苦的了,快进来吧。” “嗯。”胡莱莱本想说不去的,可又觉得自己都跟着贺城来到门口了,此时说不进去,未免有些太矫情。 即便是心里有多少个不愿意,她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贺城替她放好热水,她从行李箱内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就不肯出来。 直到贺城敲门,叫她出来吃饭,她才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出来。 餐桌上简简单单的摆着几道菜,红烧茄子、糖醋藕片、青椒回锅肉、紫菜蛋花汤。。。都是她喜欢吃的。 她站在浴室门口擦头发,王丹就站在玄关处,正在磨磨蹭蹭的换鞋子。 胡莱莱见她一副欲走还留的样子,就开口说:“一起吃吧。” 王丹止住了动作,她冲胡莱莱笑笑说:“不了,我还有点事。” 胡莱莱见王丹抬头看了贺城一眼,她自嘲的也笑了一下,王丹是在等人挽留没错,可她等的那个人是贺城。 站在玄关处的王丹,等的有些焦急,而此时贺城却偏偏木讷的不给出任何反应。 他专注的在料理台旁捣鼓着什么。 胡莱莱扭头看看他,刚好却对上了他的视线,他告诉她说:“等下我把这盘黄瓜弄好,就去给你吹头发!” 她在等你挽留她 因为贺城的冷落,王丹迅速的换好鞋子,出了门。 贺城只是扭头看了看被王丹关上的门,然后又低头继续捣鼓自己手中的凉拌黄瓜。 胡莱莱觉得贺城有些过分,她擦着头发走到他跟前,说:“贺城,她在等你挽留她。” “嗯。” “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呢!” “我看着她长大,她心里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黄瓜拌好了,贺城拥着胡莱莱进了旁边的小客厅。 屋子左边的这个客厅有些小,胡莱莱就让贺城搁置了一张餐桌,这个客厅也就成了他们的小餐厅。 “既然看出来了,那你怎么不留她?” 放下盘子,贺城在胡莱莱耳垂上轻啄一下。 “我留下她,那你还会留下来吗?” 胡莱莱往旁边咧了咧身子,避开贺城,问:“她一直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吧?” 贺城有些搪塞的嗯了一声,然后按住胡莱莱肩膀,抽出椅子让她坐下。 “都是你喜欢吃的。” 见贺城不愿意把话题深入,胡莱莱便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糖醋藕片,凑到嘴巴前咬了一口。 藕片脆生生的,酸中有些甜,很是可口。 晚饭后,胡莱莱起身收拾东西,摞好的碗筷却被贺城抢了去,他说:“去看会电视吧,今天我来洗碗。” 胡莱莱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里放的是一泰国剧,男女主角相互说着些煽情的情话。 以前最爱看的泡沫言情剧,胡莱莱却突然觉得很无聊,拿起遥控器,索性关了电视。 她靠躺在沙发上,眼睛在客厅里四处的看着,她仔细审视着这个久违了的家,很温暖,很舒服。 贺城依然把家保持成她刚离开时的样子,洋娃娃依然放在沙发上。。。就连她买的盆栽,都还是在阳台上欣欣向荣的生长着。 不知什么时候,胡莱莱整个人已经趴在沙发上,沉入梦乡。 贺城收拾好出来时,就看到她趴在沙发上,一只手垂在地板上。 他扬起嘴角笑了笑,俯身把她横抱在怀中。 别害怕 感觉到被贺城抱起来后,胡莱莱睁开眼睛,微微的挣扎了一下。 而贺城抱住她的胳膊却收的更紧了几分。 胡莱莱放弃挣扎,就那样,任由贺城把她抱在怀中。 被贺城抱在怀中,胡莱莱动弹不得,她抬头看着他,从贺城发梢上落下的水珠恰好就滴在了她的眼睛中。 借着这点湿润,胡莱莱的眼角就更加肆意的湿润起来。 她张开嘴巴用力的咬住贺城的肩膀。 她这样咬过董路言,却从来没有这样咬过贺城,今天,她想咬他,比咬董路言更用力的咬他。 贺城低头看着死死咬住他肩膀不肯松口的胡莱莱,两道浓眉也就微微皱了一下,然后便舒展开来。 被她咬住的地方,生疼,可他却真的很享受这个感觉。 等胡莱莱一松开,贺城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巴。 她的唇温热柔软,贺城此时像是上了瘾一般,贪婪的想要更多。 他火热的舌灵活的撬开胡莱莱的唇,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便闯入其中,缠住她的糯软舌,不肯松开。 胡莱莱被贺城这样的攻势给震慑住了,她眼睛瞪的圆圆的,盯着贺城。 贺城则是装作没看到,此时他太饥渴了,狠狠的吮住她的舌,吻个不停。 许久后,贺城终于抱着胡莱莱走到了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后,贺城随即又覆了上来,他撩了撩胡莱莱额前的碎发,俯下脸,便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看着贺城炽热的眼神,胡莱莱知道他此时想要什么。 她往后退了退,说:“贺城,别这样。” 贺城低头看着她,说:“莱莱,乖,别害怕。” 贺城见胡莱莱略带惊恐的样子,他耐心的安抚着她。 他知道她在惧怕什么,他曾经承诺过要保护她一辈子,可是中途,他却放开了她。 她现在是对他没有信心,她不敢把自己再次交付于他。 胡莱莱往后退一点,贺城便跟着向前挪一点,直到胡莱莱的头顶快要撞到床头的时候,他猛的伸出手,大大的手掌罩在她头顶上。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脑袋一下子撞到贺城的手心里,胡莱莱抬眼望着他,眼睛里隐隐约约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看着胡莱莱眸子里半是委屈半是感激的波光在熠熠的闪动,贺城的心一紧,浑身有些克制不住的燥热。 胡莱莱就是有这个本事,他就只是看她一眼,就会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在不安分的翻涌着。 这一刻,他与她对视着,贺城感觉自己的灵魂完全被胡莱莱乌灵灵的眼睛给摄住了。 胡莱莱浑身也被贺城灼热的眼神炙烤的有些燥热,她感觉嘴唇有些干涩,本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可这一个动作,却成功的把贺城撩拨的再也不能把持自己。 他大手一伸,死死的扣住胡莱莱的手腕,稍一用力,他便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下。 胡莱莱并不是不懂事的少女,看着贺城暗潮涌动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是怎么都拒绝不了他的。 而这个男人,她也不想拒绝他。 整个过程,他表现的很温柔,在胡莱莱看来,整个过程,贺城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早上,胡莱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被贺城搂在怀中。 想起昨夜他的温柔,她眼底溺着点点的柔光,目光不转的盯视着贺城,她微微叹口气。 是她太后知后觉了,这个男人,在他们离婚后,她才发现自己有多爱他。 现在说爱他,应该来不及了吧,胡莱莱心想。 可是,她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被她隐藏在心底的话语正蠢蠢欲动。 胡莱莱轻轻的抬起头,伸手临摹着贺城深邃的轮廓,手指一点一点的慢慢移动着。 最后,她的手停在了他胸口上,她说了一句话‘贺城,我爱上你了’ 声音小到几乎闻不可闻,可是贺城却紧紧扣住了她的下巴,双眼紧紧锁在胡莱莱的脸上。 他命令到:“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偷偷表白,被贺城抓包,胡莱莱窘的想躲到床底下。 她觉得自己真是傻的可以,她刚刚虽然已经把动作放到最轻,可贺城是个军人,警觉性最高。 离婚后的暧昧 她觉得自己真是傻的可以,她刚刚虽然已经把动作放到最轻,可贺城是个军人,警觉性最高。 胡莱莱满脸窘迫地想把脸一开,可贺城却死死的扣住她的下巴,不松手。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次贺城的语气没了刚才的霸气,却是极尽诱惑。 胡莱莱差点就被他蛊惑,臣服于他。 “贺城,你弄疼我了。”下巴确实被贺城捏的有些痛,其实她知道他是有控制自己的力道的。 如非不然,她下巴肯定得被他捏到骨折。 听到胡莱莱喊疼,贺城减轻了手上的力道,他又催促了一遍:“莱莱,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话说完,他还在她最敏感的耳垂处轻咬一口。 胡莱莱浑身一个激灵,喃喃的道:“那句话我只能说一次。” 胡莱莱坚持不说,贺城也不恼,他捧起她的脸,俯下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胡莱莱吃惊的望着贺城,她摇着头想要避开他,可他的唇却充满了力量,热热的覆着她的,火热的舌还在她唇瓣上摩挲,试图闯进她的口腔。 她进抿着唇,想要抗拒,可贺城却在这时候在她唇上轻咬一口。 胡莱莱再也没有了任何招架能力,只能任由贺城闯入,深深的索取。 她刚刚给他一点回应,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从她的锁骨一路下滑,一寸一寸丈量着她柔软的皮肤。 在贺城的身下,胡莱莱有些颤抖。 她很矛盾自己和贺城之间的关系。。。离婚后的暧昧。。。她不是多么前卫的女人,这样的事,她似乎不太接受的了。 她不想让贺城继续下去,可身体却不受大脑的控制,微微的向上拱起,似乎是在邀请着一直在她身上忙碌着的男人。 胡莱莱渐渐变的无力,开始慢慢的沉迷。 可在这时,贺城却倏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低头凝视着她,没有得到满足,胡莱莱失落的望着贺城。 贺城对胡莱莱的反应似乎很满意,他嘴角突然拉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不过这个笑容,转瞬即逝。 甚至连胡莱莱都没有看到,他便又俯身含住了她的唇,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火热,大胆。 应该不爱吧 等一切平息以后,已经是很长时间以后的事了。 胡莱莱有些虚脱的被贺城搂在怀中,他就静静的把她抱在怀中,一言不发。 等她体力稍微恢复一点后,贺城才抱着她往浴室走。 他每次都这样,燕好之后,就会温柔的替她擦洗身上的汗水。 水温被贺城调成最舒服的温度,他略微粗糙的大手往她身上撩着水。 胡莱莱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 贺城从来都不喜欢向她表达什么,他永远都深邃的让她猜不透。 他爱她吗?应该不爱吧。。。他都没有说过呢。。。可如果他不爱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理所当然的做着这些只有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胡莱莱又觉得贺城是爱自己的。 她想问问清楚,贺城到底爱不爱自己,可又觉得这样做显的自己是脸皮太厚了。 她终是没有开口。 纠结疑惑中,她又沉沉的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贺城没在家,只是在床头柜上给她留了张字条。 “莱莱,我回部队处理些事情,冰箱里有粥,你起来后热一下,但别吃太多。” 胡莱莱把贺城留下的纸条丢在一边,穿上拖鞋,走出了卧室。 打开冰箱,里面果然有个小锅,锅里小半锅皮蛋瘦肉粥。 她盯着锅里的粥,馋的顿时咽了口口水。 因为肚子实在是饿,她直接省去了把粥拿到厨房热一下的步骤,直接拿个碗,盛好了就吃。 两碗粥下肚,撑得不行。 吃饱之后,胡莱莱又窝进沙发里看电视。 大概是下午两点钟的样子,贺城就回来了,他见胡莱莱在沙发上看电视,坐到她身边,说:“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我刚吃过粥。”胡莱莱开始还没明白贺城为什么还叮嘱她不让她吃太多,现在她才明白过来。 “不是让你少吃点吗?”贺城捏了捏胡莱莱的脸颊,满是宠溺。 胡莱莱稍微一顿,说:“我就吃了两碗而已。” 贺城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煮的粥他最清楚不过了,锅里面最多也就有个两碗半的样子,他就是怕她贪嘴,才没敢煮那么多。 可她还是贪嘴了。 就差没给我下跪了 从都江堰回来的第三天,胡莱莱去了白薇的酒吧。 白薇见到她,二话没说,直接就是拳打脚踢,一阵好打。 嘴里还骂到:“胡莱莱你这个没良心的,无缘无故搞失踪,走的时候还连屁都舍不得放一个。。。” 世界上所有难听的骂人的话,似乎被白薇一下子都给骂了遍。 胡莱莱就是低着头笑,等着好友泄愤之后,她才递了杯水给她:“喝点水,润润嗓子,等下继续。” “丫的,你个没心没肺的,还笑的出来。”骂着骂着,白薇就又笑了。 “这阵子我去四川转了一圈。” “没事往那跑什么啊,万一再有个余震什么的,我看你往哪跑。”白薇咕咚喝了口水。 “都多长时间了,就是有余震,也不会有什么事。” “回来后去找他了没有?”白薇把杯子搁在吧台上。 胡莱莱问她:“谁啊?” “胡莱莱,你少给我装傻,人家找你都快找疯了,光来我这里都来了不下于十次,为了让我说出你的行踪,他堂堂一军人什么低声下气的话都说了,就差没给我下跪了。” 胡莱莱心里咯噔一下,她消失的这段日子,贺城真的是这样在找她吗? 见胡莱莱发呆,白薇叫了她一声:“胡莱莱,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问你呐,回来后有没有去找贺城?” “就是他把我从四川带回来的。” “他还真有本事,跑到四川都能被他找到。”白薇酸不拉几的调侃了胡莱莱一把。 “在都江堰,我做了个阑尾手术,医生找联系的他。” “阑尾手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现在没关系了吧。。。啊?”说着白薇就要掀开胡莱莱的衣服看。 胡莱莱一把拨开白薇的手,说:“臭丫头,这公共场所!” 白薇悻悻的把手拿开,但眼睛还是关切的看着胡莱莱问:“现在没事了吧?” “当然没事了,要不然我还能站在这里!” 3胡莱莱,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 … 白薇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拖着胡莱莱去了她设在二楼的休息室,硬是看了她已经长好了刀口。 “白薇,咱能不能不这么夸张,就一个小小的切除阑尾的手术,你至于紧张成这样么?”胡莱莱脱掉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 “胡莱莱,我这是关心你,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了!” 白薇对胡莱莱一向都是这样,骂她时从来都不客气,关心她时,同样也是掏心掏肺毫不保留。 “薇薇,说正经的,你说我是不是特没出息啊?” “怎么了又,我的大小姐?” 白薇也蹬掉叫上十几公分高的鞋子,跳上沙发。 “我都和贺城离婚了,我又跟他回来,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白薇一下子把胡莱莱压倒在沙发上,她逼问她说:“说,你们之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暧昧的事?嗯?” 胡莱莱伸手在白薇脑袋上敲了一下,推开她说:“瞎说什么呢,你脑子能纯洁一点不?” 白薇松开胡莱莱,一个人难得安分的坐在一边,她说:“胡莱莱,你可真是冤枉我了,不是我脑子不纯洁,拜托你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脸上的表情吧。” 胡莱莱伸手摸摸脸说:“我脸上的表情怎么了?” “你自己笑的那个暧昧劲儿,恐怕等下连你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白薇从沙发上下来,还真拿了面镜子丢在胡莱莱面前。 胡莱莱也确实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笑的确实挺暧昧的,但她怎么一点也没觉得恶心呢。 “薇薇,你说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白薇把脚搁在沙发前的玻璃桌上,微微叹了口气说:“胡莱莱,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上了贺城!” 胡莱莱瞪大眼睛看着白薇:“为什么会这样说,你不是一直支持我和董路言在一起的吗?” “那时候我正爱一个人爱的昏天暗地,你爱了董路言那么多年,我就觉得你理所当然的就应该和他在一起。” 同是军人,却可以这么不一样 白薇顿了顿又继续说:“那时候知道贺城耍手段得到你,我就特鄙视他,可是现在,如果有个男人肯为了我耍手段,我眼睛连眨都不会眨,我立马跟他走!” “我为你耍的手段还少么,怎么却不见你跟我走!”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白薇的脸立马沉了下去。 胡莱莱见来人是方正,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方正?你,薇薇,你们。。。”见方正坐在白薇身边,不顾白薇反抗霸道的把她拥入怀中,胡莱莱惊的张大了嘴巴。 “嫂子,薇薇刚刚说过的话,您可是听到了的,我就是那个为她耍手段的人,她今天必须跟我走!”方正早已知道胡莱莱和白薇的关系。 “姓方的,你给我放手!”白薇挣扎着,想脱离方正的禁锢。 而方正的胳膊和胸膛就像是铜墙铁壁,任由白薇怎么折腾,也不能从他臂弯里逃脱。 最后还是胡莱莱开口,说:“方正,你能不能先放开薇薇,大家有话好好说?” 胡莱莱开口了,方正不可能不卖她面子,不过,在放开白薇之前,他还咬了咬她的耳垂警告到:“宝贝,好好说话,千万别耍什么心机,否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白薇啐了方正一眼,骂到:“妈的,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个魔鬼。” 没错,方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她为他燃尽了所有的爱,等她再没能力爱人的时候,他却又回头折腾她。 他确实耍了很多手段,没少在背后往她酒吧捅刀子。 她最铁的哥们,因和某桩毒品案有牵连锒铛入狱,她的酒吧也因涉嫌包庇罪三番五次的被政府部门骚扰。 白薇知道,这些都和他方正脱不了干系。 爱不起了,她不爱了还不行吗。。。可她不知道方正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有个问题,她一直想不明白,方正和贺城,同是军人的两个人,为什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贺城把胡莱莱碰在手心,无法无天的宠,而方正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她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对哪个女人认… 胡莱莱一旁看着白薇、方正两人,方正虽然依言放开了白薇,可他的眼睛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分毫。 白薇嫌恶的往她这边挪了挪,她坚持不看方正一眼。 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胡莱莱知道,白薇和方正其实正在她目光触及不到的底下,正暗暗的较量着。 “薇薇,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上次给我提的那让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不会就是方正吧?” 看眼前的架势,胡莱莱大概也能确定方正就是那个人,可她又觉得似乎不会发生那么巧合的事情。 白薇啐了一句,说:“那时候我瞎了眼了!” 说着说着白薇就泪如雨下,胡莱莱赶紧安慰。 “薇薇,你冷静一点。” 看白薇这副模样,哪里是不爱了,是她的爱被伤到了,她分明是爱的太痛。 到底方正把她伤害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胡莱莱想着心里就来气。 虽然她一直觉得方正是油嘴滑舌了点,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寡情的人。 蹭的一下起身,胡莱莱走到方正面前,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方正怔怔的看着胡莱莱,白薇也回过头看着她。 这一刻,胡莱莱仿佛是自己把自己推上了潮涌的风口浪尖。 方正到底是尊重贺城的,即使被胡莱莱这么扇了一耳光,他也还依旧叫了她一声嫂子。 胡莱莱把手收回来,又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可她就是见不得白薇被别人伤害成这副模样。 “方正,白薇和你不一样,你热衷的偷心游戏,她玩不起。” “嫂子,我这次是认真的,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对哪个女人认真过,可她却从来都不相信我!” 方正有些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中略带委屈的向胡莱莱申诉。 看方正的眼神,胡莱莱相信他说的话,相信他这次对白薇是真的动了心。 之前,她不在B市,她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可是看在白薇依然深爱方正的份上,她决定好好劝劝白薇。 你以为我白薇是随叫随到的婊子么 胡莱莱曾经听别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请不要错过一个风流成性,最终却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安定下来的男人。’ 那时候,她还没有特别理解这句话。 后来仔细寻思一下,却觉得这话绝对是深刻的哲理。 如果那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而安定下来,那么,那个女人则是他愿意倾尽一生来爱的。 而她知道,方正这个人本性不坏,只是个爱玩的富家公子。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另一个人逃不过的劫数,胡莱莱看的出来,方正是白薇的情劫。 白薇又何尝不是方正躲不过的劫数呢。 两个人都是刺猬,白薇先爱了,她为了方正卸下了浑身的武装,每一次和方正的拥抱,她都会被他扎的遍体鳞伤。 被伤的深了,那个先卸下武装的小刺猬便不敢再拥抱了。 等到方正意识到把对方伤的太深,也卸下武装时,而那个曾经被他一次次伤害的小刺猬却重新把自己武装起来,关上了心门。 再不想为谁打开。 方正依然怔怔的站着,眼睛死死的盯住白薇不肯放。 白薇是个牛脾气,胡莱莱再清楚不过,她吃软不吃硬。 扯了扯方正的衣服,胡莱莱低声说:“方正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方正回头看着胡莱莱。 “我有些话想要和白薇单独谈谈,希望你能理解。” 方正点了点头,转身走的时候,还指着白薇恶狠狠的说:“白薇,别想逃脱,你迟早都是我方正的!” 白薇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只皮鞋,朝着方正宽厚的背毫不留情的扔了过去。 “方正,你他妈的算老几啊,你以为我白薇是随叫随到的婊子么!”白薇声音有些嘶哑。 被皮鞋砸中的方正微微的滞了一下,然后迈起步子走出门外。 胡莱莱知道,白薇那一下肯定是牟足了劲儿。 “薇薇,那样用力的砸她,恐怕你这也疼的慌吧!”胡莱莱指着白薇的胸口说。 被好友说中心事,白薇不容置否的点点头。 我跪在地上求他 胡莱莱拨了拨白薇散乱着的刘海,柔声到:“傻瓜,既然还爱着他,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莱莱,如果你见识到了他的残忍,今天就不会让我给他机会了。”想到昔日方正对她的种种残忍,白薇肩膀剧烈的抖动着。 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薇薇,虽然我不知道过去你们发生了什么,可是,刚刚方正眼神中流露的是确确实实的真诚。” 胡莱莱一下一下轻拍着白薇的背部,安慰着她。 “我爱他,可是我更恨他!”白薇咬着牙齿,似乎方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她顿了顿,又说:“在那个男人丢下妈妈和我的时候,看着妈妈哭成那样的跪在地上求他,当时我就下定决心说这辈子不求任何男人!” “我知道,薇薇,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我求他了,我跪在地上求他,不要尊严的求他不要离开我,你知道吗莱莱,我那时候的心情。。。” “……”胡莱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白薇从小到大要强到让人侧目,她能跪在地上求方正。 胡莱莱不是不能想象她那时候的心情,只是她却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方正到底是把白薇给伤透了。 沙发上,她拥着白薇,轻轻的拍着她不断抽动着的背脊,嘴里还喃喃的安慰着她。 许久之后,白薇已经安静下来。 胡莱莱低头一看,她竟哭着睡着了。 白薇深锁着眉,长长的睫毛还润湿着。 伸手在旁边拿个抱枕,搁在白薇的脑袋下,她轻轻的起身,出了房间。 走到门口,胡莱莱才发现,方正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好。 打开门,就看到方正颓废的坐在门口,手里还握着喝了一半的酒瓶。 “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胡莱莱拿过方正手里的酒,放在一边。 方正抬起头看着胡莱莱,他眼睛通红,像是狠狠的哭过一样。 “嫂子,薇薇她真的不肯再给我机会了吗?” 不是让你距离他远一点吗 “嫂子,薇薇她真的不肯再给我机会了吗?” 方正的问题,胡莱莱一时无法回答。 见胡莱莱一直保持沉默,方正又把旁边的酒瓶子拿了回去,仰起头咕咚就是一大口。 “方正,这是伏特加,不是啤酒!”胡莱莱作势又想把酒从方正手中抢回来。 无奈,方正却把手藏在了身后。 他醉醺醺的指着胸口,说:“嫂子,我这里难受,您让我喝点酒,痛快痛快行么?” 方正的心情,她此刻大概能够理解,借酒消愁。 可伏特加这酒,实在是太烈。 胡莱莱掏出手机,按了贺城的号。 电话只想了两下,就被贺城接通了:“莱莱,怎么了?” “我在暗夜蔷薇,方正喝醉了,你快点过来一趟吧。”胡莱莱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猛喝酒的方正,一时乱了阵脚。 “好,方正那小子浑着呢,你就站在一边,别靠近他,我马上就到!”贺城叮嘱胡莱莱,不让她靠方正太近。 “嗯,知道了,你快点过来吧!” “安心的等着我,我马上就到。”贺城说完,飞快的挂上了电话。 把手机收进包里以后,胡莱莱还是蹲在方正面前,试图把他手中的酒骗过来。 “方正,听话,咱几天就喝到这里行吗?” “不行,我,我还没喝够!”估计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此时方正眯着眼睛。 胡莱莱伸手想拿过他手中的瓶子,可方正的手却像是老虎钳一样,牢牢的把瓶子攥在手中。 二十分钟后,贺城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酒吧。 他似乎知道方正此时就在二楼似的,进来酒吧直奔二楼。 看到胡莱莱蹲在方正面前,一副想要抢他酒样子,贺城的心被吓的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几步迈到胡莱莱伸手,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胡莱莱没有看到贺城,被人这样突然从被后抱起来,她吓的尖叫一声:“啊,放我下来!” “不是让你距离他远一点吗?”贺城转了个身,把胡莱莱放在安全的地方。 知道你是我老婆,他不敢动你 胡莱莱看到贺城满脸紧张的样子,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 方正也不过是喝了点酒,又不是变成了魔鬼,她就是靠他靠的近了点,他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 “方正也就是喝了点酒,不至于把我生吞了吧!”知道贺城是在关心自己,胡莱莱却还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那是现在他还有点理智,知道你是我老婆,他不敢动你!”贺城捏捏胡莱莱的鼻子。 胡莱莱满脸窘迫的低下头,她现在已经不是他老婆了好吧,为啥贺城可以把老婆俩字说的这么顺畅。 甚至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她是他老婆。 贺城似乎也看出了胡莱莱的不自在,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来到自己的额头处。 左边太阳穴那里明显的有个凸起,像是受伤留下的疤痕。 胡莱莱瞪大眼睛,盯着贺城问:“你额头上的伤,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这个只喝了点酒,看似绝对安全的家伙干的!” 踮起脚尖,胡莱莱靠近贺城,想仔细看下他的伤疤,贺城却转过身,走到了方正跟前。 揉搓着手指,回想着刚刚那明显的触感,胡莱莱这才知道刚才贺城的担惊受怕的样子,一点都不过分。 方正,果然是个危险人物。 不过,她又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方正连贺城都敢打,却不敢打他的老婆。 她想问问贺城来着,可看着贺城忙着搀起方正往楼下走,胡莱莱不敢上前添乱。 她打开门,看了看白薇,她还安静的睡着。 站在门口,胡莱莱犹豫着是走还是留的时候,贺城冲她喊了一句:“莱莱,你先留下来,照看一下白薇,等我把方正送回去,就来接你!” 胡莱莱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看着贺城和方正下楼后,她才开门进了房间。 估计是方正太难搞定了,贺城回头来接她的时候,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 白薇迷迷糊糊的一直在睡,吃午饭的时候,胡莱莱也没敢叫醒她,而她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只是披萨,简单的吃了一点。 爱情,再美好,它终究也有伤人的… 电话屏幕一闪一闪的亮着,见是贺城打来的电话,胡莱莱起身走出房门。 想出门再接听电话,却看到贺城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白薇没事了吧?” “从你们走了就一直睡,到现在都还没醒。”胡莱莱微微的叹了口气。 爱情,再美好,它终究也有伤人的一天。 “饿了没?”贺城似乎看出了胡莱莱的心思,两步走到她跟前,拥住她的肩膀,把话题转移。 胡莱莱抬起头看着贺城,还别说,此时她还真的饿了。 朝他点点头说:“还真有点饿。” “走,带你去吃东西。” “我走了,白薇怎么办?”胡莱莱迟疑着不肯跟贺城走。 她想,在这个时候,白薇最需要的应该是她这个好朋友的安慰了,她不能就这样丢下她。 “她不是还在睡么?”贺城皱了皱眉。 “万一我们刚走,她就醒了怎么办?” “放心好了,白薇她没那么脆弱。” “可。。。” 胡莱莱还没把可是说出口,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薇肿着眼睛,说:“莱莱,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薇薇。。。”胡莱莱的手使劲的在贺城腰上狠掐了一下。 “去吧,我也饿了,等下你们吃完,顺便给我带个盒饭,我在酒吧等你。”白薇牵强的朝胡莱莱挤出个笑容来。 “薇薇,要不,要不我们一块去吃吧?” “胡莱莱,你是看我这个样子还不够难看啊,别啰嗦了,快点去吧,我要重庆辣子鸡,多放点辣椒!” 话一说完,白薇就把门关上了。 胡莱莱跟着贺城下了楼。 坐上贺城的车之后,胡莱莱一直皱着眉,不肯说话。 “怎么了?” “你说薇薇她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还问呢,都怪你,非要带着我去吃饭,我们说的话,肯定被薇薇给听到了,她不想麻烦我,所以才硬是要我跟你走!” “放心好了,白薇她真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贺城伸手摸了摸胡莱莱的头顶,然后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白薇真的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事实真相贺城所说,白薇真的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等胡莱莱提着超辣的辣子鸡回到酒吧时,她已经替自己画了个浓浓的烟熏妆,开始忙活酒吧的事了。 见她进来,她笑着给她打招呼。 胡莱莱满脸愕然的把饭盒递给她,她随便找了个空地,坐下就吃。 好像下午哭的眼睛发肿的女人,完全和她没有干系一样。 坐在白薇对面,胡莱莱仔细审视着狼吞虎咽的白薇,她分辨不出她的坚强到底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慢点吃,刚刚路上偷偷尝了那么一小块鸡肉,差点没被辣死!”胡莱莱递了杯水给白薇。 白薇抬起头,冲她笑笑说:“那是因为你辣点太低,我吃着就刚刚好!” 看着白薇被辣的红肿的嘴唇,胡莱莱知道她现在绝对是在逞强。 “知道你能吃辣,咱先喝口水,行吧?” “其实我吃饭时都不喝水的,不过今天姐姐给你个面子!” 白薇接过胡莱莱递来的水,仰头喝个精光。 白薇这个样子,胡莱莱始终放心不下,在外面车里等她的贺城在这时却又打来电话。 电话屏幕不停的闪烁着,胡莱莱却犹豫着不想接通。 倒是白薇放下筷子,拿过胡莱莱手中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又把手机重新塞到她手里,说:“你傻了,有人打电话给你!” “贺城,要不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就留在酒吧?” 电话那边,贺城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犹豫。 可是白薇却不依了,她抢过胡莱莱手中的电话,冲贺城说:“贺城,快点上来把你老婆带走,这么大一个人,在我酒吧来回晃,怪碍眼的!” 说完,白薇就挂上了电话。 “我留下来陪你没问题的。” “胡莱莱,你别犯傻了,你以为你家贺城舍得让你在我这酒吧过夜?” “酒吧怎么了,以前不是也经常在夜店玩通宵吗?” “拜托,大姐,那时候你没有遇到贺城,好不好?” 贺城只是对她,才表现的这么救世… 胡莱莱呆呆的看着白薇,实在想不出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白薇夹了块鸡肉放在嘴里,嚼了两下继续说:“你以为你家贺城真是救世主啊,你以为他见了落难的公主都会伸出援助之手么?” “……”胡莱莱没有说话,难道不是么,在她心中,贺城就是那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她记得,那时候董路言不要她时,贺城就大发善心,带她去了民政局。 刚刚她说要留下来陪白薇时,他却满脸平静的告诉她,白薇没那么脆弱。。。 原来,一直以来,贺城只是对她,才表现的这么救世主么? 看来,她真是后知后觉。 要不是今天白薇的提醒,她竟然都没有发现,贺城并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这般好的。 胡莱莱是被白薇推着出去酒吧的。 华灯初上,B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车内没有开灯,路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却把车内照的很亮。 贺城专注的开着车,胡莱莱却是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贺城看。 看着看着,贺城突然就扬起嘴角,笑着问:“不眨眨眼睛么?” 贺城的提醒,让胡莱莱窘迫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连忙扭过头,眨了眨眼睛,眼睛却因为长时间瞪着,而异常的酸涩。 使劲的眨了几下,竟然有两道温热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连忙擦了擦。 “傻瓜,以后看人别这样看。”贺城抽了张纸巾递给胡莱莱。 接过纸巾,胡莱莱问:“贺城,如果当初哭的那个人是薇薇异或着是别的女人,你会不会也大发善心的带她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胡莱莱的问题,让贺城嘴角的弧度扬的更明显了。 这个笨女人,好像终于想明白了一点。 “你笑什么啊,我问你正经的呢。”胡莱莱把纸巾揉成一个团,朝贺城扔过去。 她知道贺城的警觉性一向很高,她这么扔过去,他随便一躲便能躲的过去。 可贺城却纹丝没动,胡莱莱扔过去的纸团,硬生生的撞在了他太阳穴旁边。 现在这样看着我有什么感觉 纸团在贺城脑袋上撞了一下,然后又弹回来,落到胡莱莱的身边。 胡莱莱弯下腰,想要把那个纸团捡起来,却忘了贺城替她扣上的安全带。 人狠狠的被安全带勒了一下,眼前一黑,她竟有几分眩晕的感觉。 贺城见胡莱莱一直低着头,他赶紧的把车靠边停下,满眼关切扶起胡莱莱问:“莱莱,怎么了?” 胡莱莱抬起头,摇摇头,脸色却很苍白。 “没事。” “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会没事呢,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嗯?”贺城把胡莱莱的手握在手心。 贺城关切的眼神,让胡莱莱心里暖融融的。 她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问:“如果别的女人脸色不好,你也会这样为她担心么?” 问完之后,胡莱莱又后悔,似乎她今天总是在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偷偷看了贺城一眼,他正翘着嘴角笑个不停。 胡莱莱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神唻,贺城笑起来一直很迷人,可胡莱莱从来都不知道他笑起来,竟然能让她这么心动。 心潮澎湃的,有点想扑过去吻他的冲动。 贺城见胡莱莱此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别扭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偏偏使坏的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胡莱莱挣扎着,想要移开视线。 贺城却不依她,使劲禁锢着她,说:“莱莱,别逃避,看着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是充满了无限的魔力一般,胡莱莱就被贺城蛊惑着,一双乌灵灵的眼睛就大胆的在他脸上来回的扫视着。 “莱莱,告诉我,现在这样看着我有什么感觉?”整个晚上,贺城的嘴角似乎一直微微的上扬着。 “没有什么感觉。”胡莱莱摇摇头。 “怎么会没感觉呢?”贺城皱了皱了皱眉,伸手指着胡莱莱的胸口处,说:“来,告诉我,这里跳的是不是比平时快了很多?” MO:温馨吧。。。嘿嘿,今天考试MO只得了57分,嘿嘿,亏我还能把文写的气氛写的这么撩人。。嘎嘎 氧气供应不足 胡莱莱简直把贺城佩服的五体投地,光靠看的,他就知道她此时心跳加快。 心跳加快,虽然被贺城给看穿了,不过她却不想承认的使劲儿摇头。 可一摇头,她脑袋就又开始晕了起来。 心口也闷闷的,有种氧气供应不足的感觉。 拨开贺城点在她胸口的上的大手,胡莱莱使劲的抚着胸口,试图让呼吸变得更顺畅一点。 贺城轻而易举的就察觉到了胡莱莱的异样。 这次,他没有再问她哪里不舒服,而是驱车直接去了医院。 在医院做了个检查,却也没查出什么异样。 无奈,贺城只好带着胡莱莱出了医院,她说胸口还是闷闷的,他就一路大开着车窗。 胡莱莱以为回家睡一觉,第二天胸口就舒服了。 可是,日子都过了好多天,她也睡了无数觉,胸闷的情况却不见好转。 开始只是胸闷,后来,她食欲也不振了。 趁着周末,胡莱莱软磨硬拖的,非要缠着贺城送她去看看贺父、贺母。 入秋时节,正是腌制泡菜的好时候。 刚一进门,胡莱莱就闻到了一股泡菜的香味。 知道贺母肯定是在捣鼓她的那些泡菜,丢下包包,胡莱莱就往阳台跑。 “妈,您又弄泡菜呐!”看着那腌制的色彩亮丽的红皮萝卜,胡莱莱就人不住的吞口水。 “莱莱?丫头,你总算想起来回家啦!”见到胡莱莱,贺母脸上难掩兴奋。 “我这不是来了吗?”伸手捏了一块,放入口中。 脆生生的萝卜,还有些微微的辣味。 觉的这泡菜实在好吃,胡莱莱又伸手想去捏,手却被猝不及防的攥在一个略显粗糙的手心中。 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贺城。 “干嘛啊,来,尝尝妈妈腌制的泡菜,可好吃了呢。” “城儿,过来了啊!”贺母见到贺城,语气中,总是有难以掩饰的紧张。 贺母先打招呼,贺城也就只是闷闷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他可喜欢吃泡菜了 胡莱莱却不满意贺城的反应,抬起另一只胳膊,在他小腹上狠狠的撞了一下,算是对他不尊老的惩罚。 这一下,她用足了劲儿,以为贺城会被她撞的倒抽冷气什么的,没想到他却像个石头一样,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脸上甚至连个异样的表情都没有出现。 “贺城,尝尝妈妈做的泡菜吧,真的,可好吃了。”贺母做的泡菜,贺城以前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了。 只是,每次都是以她的名义给他送去的。 胡莱莱一直想让贺城尝尝,她就是想让他知道,贺母其实默默的为他做了很多。 即使上一代人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他都不该如此冷落一个想要对他好的老人。 盯着玻璃坛子内的泡菜,贺城沉默了半晌,最终也没说话。 贺母怕儿子为难,连忙说:“算了,莱莱,城儿不喜欢吃,就别勉强他了。” “谁说他不喜欢吃,他可喜欢吃泡菜了。” 胡莱莱一只胳膊被贺城牵着,她伸出另一只手,捏了块萝卜递送到贺城嘴边,说:“吃一块嘛,又不会中毒!” 胡莱莱央求的语气,贺城实在拒绝不了,张开嘴巴把她手中的萝卜含入口中。 仰着脸,胡莱莱一直盯着贺城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脸上有吃惊,又有些微微的怒意,然后还有几分愧疚,反正就是很多种表情来回的变换,挺矛盾的样子。 胡莱莱看着都有些替贺城纠结。 “好吃吧?” 贺城停顿了一下说:“还凑合。” 胡莱莱撇撇嘴,贺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心里话,她掖哆他说:“好吃就好吃呗,还凑合什么呀!” 贺城没理胡莱莱,松开她,转身从阳台上进了客厅。 知道他心里的防线,已经被她突破掉一道了,胡莱莱冲贺城的背影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卷起袖子就要帮着贺母捣鼓这些泡菜。 “妈,我来帮您弄。” 胡莱莱刚刚蹲在地上,贺城就又重新从客厅转回来。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胡莱莱背后,说:“莱莱,这些天你胃口本来就不好,医生说不让你吃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初为人父的喜悦1 胡莱莱朝贺城摆了摆手,说:“没事,看到泡菜,我胃口突然就好了,很想吃点。” 贺城没再说话,转身重新进了客厅。 倒是贺母听到贺城说胡莱莱最近胃口不好后,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她扶着胡莱莱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一直瞄着她的小腹看个不停。 胡莱莱被她看的心有点虚,她支支吾吾的问:“妈,怎么了?” “莱莱,你这些日子都不想吃东西的吗?” “嗯。”胡莱莱点点头,这些日子,她胃口确实不好。 前些日子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什么毛病。 贺城每天变着发的给她弄好吃的,却也没能让她的食量增加一些。 “有没有恶心呕吐?”贺母还是盯着胡莱莱猛瞧。 胡莱莱一下子明白了贺母的意思,她红着脸说:“妈,您该不会是认为我怀孕了吧?” “怎么不可能啊,你和城儿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说这肚子也该有点动静了吧。” “妈,您说什么呐。”胡莱莱娇嗔的跺了跺脚。 虽然胡莱莱极力否认,不过她心里却是真虚了。 从都江堰回来,她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呢。 这些天,她感觉太奇怪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在贺家吃了午饭后,胡莱莱找了个借口,拖着贺城就走。 她让贺城把她扔到白薇的酒吧,然后自己又偷偷去医院检查。 看着医院的诊断单,她才彻底傻眼了,宝宝差不多已经快一个月了。 这样算来的话,她是在那次从都江堰回来的第一夜怀上的。 把医院的诊断单捂在胸口,胡莱莱心里突然就充满了无数说不清的感动。 孩子是一种缘分,想到这个孩子是她和贺城指尖缘分的结晶,她就觉得这个孩子是更加的珍贵。 胡莱莱拿出手机,她想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城。 她觉得,贺城应该和自己一样很稀罕这个孩子。 她猜的果然没错,电话一打过去,贺城几乎乐疯了。 电话这头,胡莱莱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和旁边人炫耀,说他要当爸爸了,然后还有其他人一些恭喜的话。 初为人父的喜悦2 听了很久,胡莱莱最终还是提醒了贺城一句:“贺城,我还在医院呢,你不来接我,然后再好好庆祝庆祝么?” “莱莱,你在找个地方坐下,千万别动,我马上就去接你!听到没,千万别动!” “我开玩笑的,你还真来接我啊?”胡莱莱此时站在医院旁边的公交站牌旁边,远远的看到12路车过来,她开始在包包里面翻找零钱。 “听话莱莱,在那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 “呃,公交车来了,我要挂电话了!”不等贺城说话,胡莱莱就把电话给挂了,丢在包里,挤上了公交车。 她没那么矫情,来医院的时候,她也怀孕了,不是照样挤公交来的么。 不过,想想贺城听到她挤公交时抓狂的模样,胡莱莱就想笑。 公交车的速度,果然没有贺城的悍马跑的快。 她刚到家的时候,贺城就已经靠在车旁等她了。 见她过来,贺城快步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胳膊上下查看,嘴里还喃喃的问:“没挤着吧?” 胡莱莱捏了捏贺城的耳朵,说:“我哪有那么脆弱!” 贺城揉了揉胡莱莱的头发,往下一屈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莱莱,谢谢你,谢谢你!”贺城抱着胡莱莱在小区内转圈。 嘴里还不停的说谢谢她,胡莱莱紧紧环着贺城的脖子,说:“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不放!我抱我儿子呢,又没抱你!”贺城坏笑着在胡莱莱脸上啄了一下。 胡莱莱双手不再环着贺城的脖子,而是同时捏着他两只耳朵:“放不放我下来?” “不放!” “放不放?”胡莱莱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贺城依然笑着看着她,说:“不放!” 最终,胡莱莱始终是拗不过贺城,放开他的耳朵后,还小心地替他吹着气。 看着他被自己捏红的耳朵,胡莱莱又忍不住的骂贺城:“你是傻瓜吗,耳朵被捏疼了,也不叫一声!” “只要你高兴就好!” 儿子闺女我都要,只要是你生的 看着贺城乐的那股傻劲儿,胡莱莱在贺城鼻头上亲了一下,问:“贺城,你想要儿子还是想要闺女啊?” “儿子闺女我都要,只要是你生的!”贺城低下头,用额头抵了抵胡莱莱的。 “如果非要在闺女儿子里面选一个话,你会选什么?” “嗯。。。这个有点难啊。” “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个简单的选择题吗?” “关键是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啊。” “贺城,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好不好,闺女儿子总有一个是你更喜欢一点的吧!”胡莱莱猜贺城肯定更喜欢儿子一点。 “如果非要选一个话,我选儿子!”贺城想了很久,才说出答案。 “我猜你也会选择儿子。” “怎么猜出来的,嗯?” “你肯定是想有个儿子,然后让他参军,再培养成军官,怎样,被我说中了吧?” “嗯,没错,这确实是我选择儿子原因中的一个。” “啊,这只是其中一个啊,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当然有了!” “是什么啊,快告诉我!” “这是秘密,等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什么秘密啊,快点说啦!”胡莱莱娇嗔的捶打着贺城的肩膀。 可贺城这个人,她最了解不过,如果他打定主意不说的话,就算她再怎么追问,他也还是不会说。 她打他,无非就是想在他怀里撒撒娇。 “好了,莱莱,打够了吧,别把咱儿子给震着了。”贺城任由胡莱莱闹够后,抱着她上楼。 这次,他们没有乘坐电梯,贺城直接把她抱到16楼。 看着贺城气喘吁吁的模样,胡莱莱想,贺城是真的高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给他生下这个孩子。 对,一定要给他生下这个孩子。 贺父贺母知道胡莱莱怀孕后,更是不得了,软硬皆施的,硬是把她弄回贺家大院住。 贺城先是不同意,后来胡莱莱给他讲了讲搬回去的好处,好在,他也同意了。 你还不是我老公呢 四个月后 胡莱莱的肚子已经明显的隆起。 “贺城,我自己能行,你快去部队吧!”贺城要陪胡莱莱去医院例行产检,可胡莱莱却死活不依,硬推着他走。 “莱莱,你以前产检我都没陪你去过,你就让我这个做老公的尽一下该尽的职责行不行?”贺城扯着胡莱莱的胳膊,就把她往车跟前带。 “贺城,你别忘了,你还不是我老公呢!”胡莱莱一只手死死的扣住身边的墙壁,不肯跟贺城走。 “好吧,就算我还不是老公,但作为孩子的爸爸,我总有立场带孩子的妈妈去产检吧!” “儿子没说你可以去!” “但儿子也没说我不可以去!”每次产检,胡莱莱都找各种理由不让他去,贺城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 人家妻子,都会缠着丈夫陪同去医院做检查,可他的老婆却像避瘟神一样的躲着他。 “我真的自己能行,你快点去部队吧!”都被贺城抱到车前了,胡莱莱还在挣扎着。 “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去医院陪同产检!”贺城不依,打开车门,直接把胡莱莱放了进去,替她扣好安全带后,他才快速的绕到车子另一侧上车。 医院里,医生看到胡莱莱,先和她打招呼,说:“莱莱,过来产检了啊!” “嗯,王姐,最近我都感觉到小家伙在肚子里动呢!” “五个月了,是微微会有些胎动了。”王医生看着胡莱莱身旁的贺城,眼神有些复杂。 胡莱莱看了贺城一眼,然后推着王医生进了她办公室。 “他就是孩子的父亲?” 她小声央求到:“王姐,拜托您千万别把那事告诉他行么?” “作为孩子的父亲,他应该知道这件事!” “可是,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不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我早就给你说过,这个孩子,不能要,你偏不听!” “姐,求您了,这个孩子,我一定得生!” “你宫位不正,这孩子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 2小心把你儿子吃成碳酸钙 “你宫位不正,这孩子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 “姐,就算我求了你了好吗,这个孩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胡莱莱央求道。 “傻瓜,再重要,有你的命重要么?” “为了他,我可以不要这条命!可以不要的。。。” 最终,王医生叹口气,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哦!” 得到王医生的同意后,胡莱莱才把贺城一起叫进来,她躺在床上,王医生拿着仪器在她隆起的小腹处来回移动。 医疗设备的显示屏上,一个小小的婴儿,看到他小小的心脏正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贺城笑的何不拢嘴。 “一切正常!”王医生放下手中的仪器,起身去了办公桌前,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 贺城把胡莱莱扶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莱莱,我看到我们的孩子了,他好可爱!” “切,你看清楚他张什么样了么,就说好可爱,其实小孩子刚生下来可丑了,皱巴巴的!” 王医生开了些孕妇补充钙质的专用药,把药单递给贺城后,说:“莱莱身子有些弱,好好的照顾她,有什么状况,马上送到医院来!” “……”贺城看了王医生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寻思着她话中的意思。 “医生,莱莱的身体。。。” “啊哈,王医生说我缺钙,哈哈,快去买钙片啊,多买几瓶!”胡莱莱推着贺城往外走。 最后王医生看胡莱莱是铁了心要把这孩子生下来,她叹口气说:“放心好了,莱莱还孩子一切正常,不过补充钙质无论是对婴儿还是对孕妇,都有好处,你们多买几瓶吧!” 听到王医生这么说,贺城才放下心来,拥着胡莱莱出了王医生的办公室。 临走前,胡莱莱还扭过头,冲王医生感激的笑了笑。 贺城还真够谨遵医嘱的,走到医院买药的窗口,他拿着王医生递给他的药单,直接说:“20瓶!” “贺城,你疯了啊,20瓶?” “刚医生不是说你缺钙么,我们多买一点。” “20瓶!一点啊?” “不多,拿回家当糖吃。” “傻瓜,哪有拿钙片当糖吃啊,小心把你儿子吃成碳酸钙!”胡莱莱在贺城肩膀上拍了一下。 最终,她也没有拗过他,提着20瓶钙片,出了医院。 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段日子,胡莱莱每次产检,都有贺城全程陪同,当着贺城的面,王医生也只是象征性的嘱咐一下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 还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了,胡莱莱全身微微的开始有些浮肿。 还没到例行检查的时候,贺城就把胡莱莱带到了医院。 “王医生,从昨天开始,莱莱身上就有些浮肿,她说这是正常现象,我还是不放心,带她过来,让你看看。”贺城拥着胡莱莱的肩,把她带到了王医生的办公室。 王医生看着胡莱莱浮肿的双眼,她脸色不是太好。 最害怕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贺城,你先出去一下,我替莱莱检查一下。”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王医生已经从最开始的抵触慢慢的变的对贺城认同起来了。 她也看明白,胡莱莱为什么非要保住这个孩子了。 如果她是胡莱莱的话,也一定会想替贺城这样的男人生个孩子。 “嗯,王医生,您好好的替她检查检查。”说话时,贺城还捏了捏胡莱莱的脸颊。 话一说完,他便退了出去。 “姐,除了全身有点肿胀的感觉外,我感觉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很正常!” 胡莱莱满脸幸福的摸了摸已经隆起很高的小腹,说:“这个淘气鬼啊,每天都会使劲儿的踢我!” “莱莱,全身浮肿是个不好的现象。” “我知道,可是我能挺过去的!”说话时,眼神中全是坚毅。 前所未有的坚毅。 “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你的这种现象,比我预想的出现的还要早!” “姐,相信我,我能的,一定能撑过去!”胡莱莱咬着嘴唇,双手死死的护住小腹。 生怕别人会伤害她孩子一样的紧张的看着王医生。 “莱莱,听话,趁现在还来得及!” “姐,您别说了,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你要坚持也行,不过这事,我不能再替你瞒着了,必须得告诉贺城。” 胡莱莱这些日子可粗鲁了 “你要坚持也行,不过这事,我不能再替你瞒着了,必须得告诉贺城。” “姐,我求你,不要,不要告诉他,好么?” 胡莱莱拉着王医生的手,苦苦的哀求,就差点没给她跪下了。 如果贺城知道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可她真的很想生下这个孩子,很想,很想。 看着胡莱莱乌灵灵又噙满泪水的眸子,王医生终是不忍。 她扶着她说:“真是个傻女人!” 在王医生点头同意的那一刹那,胡莱莱眼泪突然就流出来了。 她拼命的向王医生说着谢谢。 王医生扶着她坐在沙发上,然后又抽了张面巾纸递给她,说:“好好把眼泪擦一下,要不然贺城又该心疼了!” “嗯,嗯。”接过纸巾,胡莱莱破涕为笑。 等胡莱莱心情平复下来之后,王医生才把贺城叫了进来。 胡莱莱冲他傻笑了一下,说:“没事,咱儿子健康着呐。” 贺城没理她,只是神情严肃的问:“王医生,莱莱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王医生停顿了一下,胡莱莱紧张的赶紧接下话茬说:“我啊,身体好着呢,对吧,姐?” 胡莱莱特意提醒了王医生一下。 最后,王医生只能冲贺城笑笑说:“嗯,一切都还好。” 听到王医生的话,贺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走到胡莱莱身边,扶着她慢慢的从沙发上起来。 “姐,您先忙着,我们就先走了。” “嗯,路上慢点啊。” “知道啦姐。” “贺城,预产期快到了,这些日子你要寸步不离的盯着莱莱!” “嗯,我知道了,王医生,您留步吧。”贺城礼貌的关上了王医生办公室的门。 出了门后,胡莱莱就开始捏贺城,她说:“我就说这是正常反应吧,你还不信,这回信了吧?” “我信,信还不行吗?” “叫你不信我说的话,我捏死你!”胡莱莱这些日子可粗鲁了,抓住贺城不是捏就是咬的。 莱莱,咱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 被胡莱莱这样施暴,贺城却每次都是一副很乐意的样子。 他伸出另一只手,拍拍胡莱莱的头顶说:“莱莱,咱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 “儿子都没生呢,领什么证啊!”胡莱莱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拒绝了贺城要带她去领证的请求。 “莱莱,乖听话,咱们做父母的得负责人,必须得赶在儿子出生前,给他个身份吧,啊?”贺城不气馁的继续诱哄着。 可胡莱莱却不为所动,她坚决的摇摇头说:“我等着生下儿子之后,再生个女儿,然后再去领证,让他们兄妹两个给我们做花童!” 这些日子贺城只要得到机会,就会向胡莱莱求婚。 可,胡莱莱每次都找各种理由拒绝。 不是不想嫁给他,而是,在孩子出生之前,她有一项权利必须得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这些日子,胡莱莱成了贺家的国宝,重点保护对象。 贺父贺母每天在她跟前支应着不说,就连贺城都请了假,专门留在家里,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距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天,胡莱莱全身浮肿的厉害。 整天感觉全身肿胀的厉害,她也吃不下多少东西。 贺城专门去网上搜索,有的孕妇是会有浮肿现象,却没有一个像胡莱莱这么严重的。 他拖着胡莱莱去医院,胡莱莱说累,走不动,不想去,种种理由,不愿意随贺城去医院。 贺城索性到部队,把军区医院的一声请到家里来给胡莱莱诊断。 胡莱莱就把自己关在厕所,死活不愿意出来。 无奈,贺城只好送走了医生。 送走医生后,胡莱莱依然在厕所躲着,贺城轻轻的敲了敲门,叫她出来。 “乖,把门打开吧,刚才那个医生已经回去了!” “……”厕所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贺城以为是胡莱莱又给他使坏,他又敲了敲门,说:“莱莱,快点开门,要不然我闯进去了!” “……”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的情况很不乐观1 贺城的心一下子慌了。 胡莱莱那急性子,按说是憋不了那么久的。 往后退了两步,用肩膀把厕所的门撞开。 果然,看到胡莱莱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 他上前一步,把胡莱莱抱在怀中:“莱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喘。。喘不上气儿来。。。”胡莱莱声音微弱的说着自己不适。 “别害怕,我带你去医院,马上就会没事的!”把胡莱莱横抱在怀中,贺城直起身子就往外冲。 出门的时候,贺城碰着提着菜刚进门的贺母。 “城儿,这,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苍白的胡莱莱,贺母手中的菜篮子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贺城没有解释原因,而是冲她吼了一句:“妈,快点帮我拿车钥匙!” “哎,好,好”,你们先出去,我马上去拿。” 老太太这时也顾不上叫的她什么了,踉踉跄跄的就进屋拿贺城的车钥匙。 路上,贺城一手握着胡莱莱的手,使劲的揉搓着,一只手把握这方向盘,飞速的开着车。 贺母就在车的后座上,给贺父打电话。 到了医院,贺城抱着胡莱莱冲到门诊大厅,他大声的喊着医生:“快点救救她,快点救救她!……” 他一声一声的嘶喊着,看着怀里脸色越发苍白的人,一向冷静的贺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冷静自持。 医院急诊室的医生连同护士,推着移动病床,把胡莱莱从贺城怀中接过来,迅速的推到手术室。 贺城坐在手术室旁边的地板上,抱着头,失声痛哭。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王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她站在贺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城倏地抬起头,两眼赤红的盯着王医生,问:“莱莱怎么样?” 王医生摇摇头,说:“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怎么会这样呢,每次产检的时候,您不是都说没问题的吗,啊,她现在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要大人 “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现在莱莱的情况很不乐观,她浮肿的太过于严重,这些日子,她心脏的机能已经收到了损伤。” “……”贺城沉默不语,一双眼睛就盯着王医生看。 “贺城,我问你,如果在大人和孩子之间选一个话,你。。。” “我要大人!” 不等王医生把话说完,贺城就把她的话接过去。 没错,他是很想要他们的孩子,可是如果没有她,他还要什么孩子。 现在他不要孩子了,他只要她,只要她。 “这是手术证明,那你签个字吧。”王医生把文件夹递给贺城。 贺城接过王医生递过来的笔,双手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医生转身就要进手术室,贺城一把车主她,问:“王医生,我可以进去吗?” 王医生稍微停顿了一下,说:“按道理来说,手术的时候家属是一律不能进手术室的,但我想,此时莱莱应该需要你的支持。” “嗯。” “等下,我让护士给你送套衣服,你再进来。”说完,王医生转身进了手术室。 随后,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个护士,她拿着医院的衣服递给贺城。 换好衣服后,贺城推门进了手术室。 胡莱莱此时正躺在手术台上,即使戴着氧气罩,可是面色依然苍白的吓人。 贺城跪在她跟前,握着她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叫她的名字:“莱莱,莱莱。。。。” 胡莱莱似乎是听到了贺城的呼喊,她微微的睁开眼睛,说:“对,对不起。。。我,我没把我们的孩子照顾好。。。。”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把他照顾的很好,你已经尽力了!”贺城低头亲吻着胡莱莱的手。 胡莱莱不忍心再看贺城痛哭的模样,用力的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她眼角滑下了一行温热的泪水。 胡莱莱又觉得自己太没用,距离预产期还差20几天,现在生下孩子,他会不会不健康? 你没有权利放弃孩子的生命3 “现在孕妇的心跳已经很微弱了,王医生,是保孩子还是报大人?不能再犹豫了!” 看着胡莱莱一路艰辛的走过来,作为医生,此时她应该毫不犹豫的点头说保大人,可是,作为母亲,她还是想问问胡莱莱的意见。 “莱莱,你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这个孩子,我们就先不要了吧?”王医生俯身在胡莱莱的耳边问。 本来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胡莱莱听到说不要这个孩子,她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 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她说:“我要这个孩子,一定得要!” “莱莱,我不要这个孩子,我只要你,只要你!”贺城撩了撩胡莱莱贴在额前被汗水打湿了的碎发。 “贺城已经签字同意放弃这个孩子了!” “他没有这个权利,这个孩子要不要,只有我自己说了算!”胡莱莱异常激动。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利做出要与不要的的决定!” “在法律上,你不是,你没有权利放弃孩子的生命!”说玩这句话,胡莱莱几乎就要昏迷过去。 她之所以一直拒绝贺城的求婚,为的就是保住这个能保护孩子的权利。 她态度的坚决,王医生只好说:“大人孩子必须都得保!孩子必须得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听到王医生的这句话,胡莱莱安心的合上眼睛。 这一刻,她知道,他们的孩子安全了。 “莱莱,你不能丢下我,不能残忍的丢下我。。。莱莱,我爱你,我爱你啊,你不能丢下我们父子不管!” “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儿子吗,你猜出来我想把他培养成军官的原因,不是还有一个原因我没有告诉你吗。。。那是因为,我想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别人不是说,被老公和儿子深爱着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吗。。。莱莱,我就想让你成为那样的女人!你听到了吗?” MO:快结束了,大家稍安勿躁,更新速度慢的可以,茉给大家道歉。。。 胡莱莱,你给我醒过来1 “胡莱莱,你给我醒过来,听到没有,如果你就这样丢下我们,我和儿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听到没有?” 贺城一会诱哄一会威胁的。 直到听到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贺城仿佛痴傻了一样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王医生抱在怀中,想伸手去接,却又不敢接。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抱抱你的孩子啊!”王医生提醒了贺城一下。 贺城恍然回过神,他盯着王医生问:“莱莱,她。。。” “她没事,算你小子幸运,母子平安!” “可是,莱莱她。。。”贺城依旧扯着胡莱莱的手不敢松开。 “她只是体力透支,莱莱也真够辛苦的,生着孩子,还要听你罗里吧嗦的说这么多,她能不累吗?” 听着王医生这么轻松的语气,贺城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他也还没急着过去接孩子,他起身,然后又低头在胡莱莱额头上印下一吻:“莱莱,谢谢你!” 从手术室出来,胡莱莱直接被送到医院加护病房。 她应该是真的累坏了,一睡就是三天。 这三天,贺城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甚至连回家换身衣服的时间,他都不挤不出来。 昏迷的这几天,胡莱莱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 开始,她梦到自己昏倒了,然后被贺城抱着送到医院。 然后,医生问她是不是要放弃孩子。。。 然后,她好像还听到贺城对她表白,他好像说了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他爱她。 他好像还说,要和儿子一起保护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等等一些话。 可胡莱莱觉得这一切又不太现实,贺城爱她,不容置否,可他的爱都已经融入在平日的生活中了,他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把爱挂在嘴边。 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医院铺天盖地的洁白。 胡莱莱觉得有些不妙,赶紧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 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胡莱莱觉得有些不妙,赶紧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 啊。。。竟然平了。 她的孩子呢。。。 不会真的像梦中那样。。。 接下来的事,她想都不敢想,直接尖叫出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正趴在床边的贺城听到胡莱莱的喊声,猛的被惊醒了。 他因为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而充满血丝的双眼紧紧把胡莱莱盯着。 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莱莱,你醒了?” 胡莱莱没顾上回答贺城的话,她四处寻找着:“我的孩子呢,孩子呢?啊。。。孩子呢?” “莱莱,乖,冷静一下,孩子好好的,他好好的,很健康。”贺城把胡莱莱搂在怀里,低声安慰着。 听到贺城的话,胡莱莱才安静下来。 她盯着贺城问:“那孩子呢,他在哪,我想看看他。” “小家伙刚刚吃饱,正在医院婴儿房睡大觉。”胡莱莱醒了,贺城觉得整个世界一下子就变的明朗了。 “他健康吗?” “嗯,健康着呢。” “像你还是像我?” “眼睛像你,鼻子想我,嘴巴像你,下巴像我。。。。”贺城满脸幸福的描述着儿子的长相。 “真的吗?”胡莱莱兴奋的把眼睛瞪的圆圆的。 “嗯,当然是真的。” “贺城。。。” “等一下,妈就在隔壁的休息室,我让她去把儿子抱过来。”经过这一番事情,贺城似乎已经承认了贺母。 胡莱莱点点头,贺城松开她,起身出门。 看着贺城的背影,胡莱莱翘起嘴角笑了笑。 没多久,贺城拎着一个保温桶进了病房。 “莱莱,妈她每天都帮你炖一锅鸡汤,连续三天了,今天总算能派上用场了。”贺城打开保温桶盖子,香喷喷的鸡汤味立刻飘到溢了出来。 “贺城,” “嗯?” 贺城抬头看着胡莱莱,可她却在叫了他的名字后再也不说话了,就是静静的看着他。 贺城已经猜出她想要知道什么了。 他埋头继续往碗里倒鸡汤。 过了很久,他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她也挺不容易。” 胡莱莱笑了笑,过了这么多年,贺城总算是释怀了。 小家伙长的可英俊了 贺城坐在床前,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喂胡莱莱喝鸡汤。 刚喝了几口,贺母就抱着婴儿进来了。 看着贺母怀里的婴儿,胡莱莱激动的差点没把舌头咬到。 她一把推开贺城,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贺母,问:“妈,这就是我儿子吗?” “对啊,莱莱,快点看看,小家伙长的可英俊了!”贺母把孩子抱到胡莱莱跟前。 儿子刚一被抱过来,贺城就直接被胡莱莱给无视了,他也知道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 所以,就很识相的端着鸡汤退场。 小家伙眯着眼睛,睡的正香,小小的嘴巴还时不时的动上两下,好像做着正在吃什么美食的好梦一般。 胡莱莱伸出手指,在小家伙下巴上逗弄了一下。 下家伙却好像很不喜欢一样,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胡莱莱吓的慌了神,她抱着孩子左右摇晃着,诱哄到:“乖儿子,不哭,不哭啊。。。” 小家伙却很不卖她这个老妈面子,哭声越来越洪亮。 “妈,他怎么老哭啊?”孩子一直哭,胡莱莱心疼的紧。 “哭声响亮,是个健壮的小子!”贺母伸手想接过孩子,胡莱莱却舍不得撒手。 “我来抱抱!”贺城坐在胡莱莱身边,想要接过儿子。 “去,去,一边去,咱儿子架子可大着呢,我这个当妈的他都不给面子,你一抱,他肯定哭的更凶!” “哼,你还别不服气,儿子他还真就喜欢让我这个当爹的抱!”贺城爱怜的捏了捏胡莱莱的耳垂。 看着怀里的孩子一直哭个不停,胡莱莱有些不服气的把儿子交给贺城。 贺城刚一接过去,哭声就戛然而止。 看着贺城得意的笑容,胡莱莱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她怀胎十月,用命换来的小子,竟然不和她套近乎。 让她这个做妈的,情何以堪。 “怎么样,我说儿子喜欢让我抱吧?”贺城得意的炫耀。 胡莱莱探头看了一下,襁褓里的小家伙两只小手胡乱的挥舞着,两只眼睛微微的眯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乐的清闲 “巧合,纯属巧合!我再抱一下!” 贺城把孩子递给胡莱莱,可孩子刚到她怀中,小嘴就开始一撇一撇的,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样子。 吓的胡莱莱赶紧的又把孩子递给了贺城。 “既然儿子喜欢你,以后就由你来抱好了,我还乐的清闲呢!” 她撇撇嘴,嘴硬的说。 胡莱莱身体恢复的也算快,在给孩子办满月酒的前一天,她从医院出院回家。 贺父是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贺城也结交了不少的战友。 儿子的满月宴办的也是相当的热闹。 孩子叫贺乐洋,名字是贺父取的。 名字中有贺城母亲乐琴中的一个乐字。 大概是九点半的样子,亲朋好友也都走的差不多了,贺母和钟点工李姐一起收拾屋子。 胡莱莱掳掳袖子,就要帮忙。 “放着,放着,你累了一天了,赶紧的上楼休息!”贺母见胡莱莱拿着盘子就往一起摞,赶紧的过去阻止她。 “妈,这一天最累的人是您,忙着招呼客人不说,还得看着洋洋。” “妈高兴着呢,一点都不累!” “妈。。。” “快,听话,上楼去歇着。”说着,贺母就四处瞅。 “妈,您找爸爸吗?他好像出门送杜叔叔去了。” “没找他,我说这个城儿跑哪去了?” 贺母一问,胡莱莱才意识到,她好像有一会没看着贺城了。 也跟着四处瞅了一下,但并没有看到贺城的影子。 “妈,您找贺城有什么事吗,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用,我就是想让他带你上楼去休息。” “他应该是出去送客人了。”胡莱莱踮起脚尖看了看院子里,远处有个人影,蹲在地上,像是贺城。 他蹲在地上,两只胳膊伸来伸去的,很专注的在捣鼓着什么。 她有些好奇,想过去看看贺城偷偷的在搞什么名堂。 “妈,你们想忙着,我去院子里走走。” “这么晚了,外面有风。” “没事,我就溜达一下,马上就回来了。” “嗯,那你披上件衣服,注意着点。”贺母不放心的嘱咐。 我只是很吃惊而已 九月十六,皎洁的月光沐浴着整个夜色,深秋的夜里,花圃里那些晚睡的虫子还吱吱的叫着。 胡莱莱并不急着想看贺城在搞什么名堂,她慢慢的在花圃旁边走着。 这样的夜色,她似乎有些陶醉。 慢慢的,她终于靠近了贺城。 啪的一声,贺城按了一下打火机,点燃了一根蜡烛,没一会的功夫,他面前就亮起了一个心连心的形状。 看着那个心形的跳跃着的火焰,胡莱莱有些震惊。 白色的月光衬托着鲜艳的火光,贺城又慢慢的替每个蜡烛套上了灯罩,仿佛怕火焰被风吹灭似的。 等到把一切都张罗完,他满足的叹口气,然后拿出手机,按下了胡莱莱的号码。 喜洋洋美羊羊的铃音,却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贺城猛的回过头,看到胡莱莱就静静的立在那里。 他拿着电话的手有些僵硬,表情也有些尴尬,一向冷静的他,此时的表情中竟有几分惊慌失措。 他紧紧的盯着胡莱莱,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胡莱莱当时因为太震惊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她没想到贺城也这么懂浪漫,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军人,永远和浪漫挂不上勾的军人。 贺城以为胡莱莱不喜欢。 “不喜欢吗?” 胡莱莱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很吃惊而已。” 贺城朝胡莱莱迈了一步,把她拥在怀中,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胡莱莱抬起头,问贺城:“除了对不起,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贺城顿了一下,又说:“谢谢你!” 胡莱莱踮起脚尖,张口咬住了贺城的脖子,很久之后,她才松开他:“还有吗?” 贺城低头看着胡莱莱,她伸出舌头,轻舔着红唇,跳动着的烛光中,有着说不出的诱人。 他终于克制不住,低头就吻上了胡莱莱的唇。 胡莱莱没有回应他,反而别开了脸。 她问他:“营造了这么浪漫的气氛,就为了给我说对不起和谢谢你的吗?” 莱莱,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贺城双手捧着胡莱莱的脸颊,说:“莱莱,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几声我爱你,一次比一次声音大。 胡莱莱这次是真的被贺城给吓到了。 直到他探入她的口腔,使坏的纠缠她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她紧紧的环住贺城的脖子,深深的回应着他。 吻了很久,贺城似乎才满足了。 他倏地把她抱离地面。 胡莱莱惊呼着,紧紧搂住他。 贺城带她来到那个用火光围成的心形里面。 他放下她,然后单膝跪在地上,说:“莱莱,让我来爱你一辈子,好么?” 看着这个申请专注的男人,这一刻,胡莱莱几乎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吸了吸鼻子,试图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下。 可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每看贺城一眼,她的心就跳动的更加剧烈一些。 “莱莱,给我让我爱你一辈子的权利!”贺城往前挪了挪。 胡莱莱的心扑通扑通的剧烈的跳着,她都害怕自己的心脏会从嗓子眼跳出来。 “莱莱?”贺城再次催促。 胡莱莱不是不愿意,她是真的被贺城,被贺城悉心准备的这个求婚仪式给震慑住了。 “莱莱,相信我,让我和儿子两个男人来爱你一生!”贺城是怕胡莱莱退缩,他把儿子都搬出来了。 胡莱莱想说我愿意,张开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鼻音很浓重的嗯了一声:“嗯。” 胡莱莱话音还没落地,贺城生怕她会反悔似的,迅速的把戒指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然后起身,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 胡莱莱有些被他闷的喘不过气,推推他,他却丝毫也不放松。 后来,蜡烛一盏一盏的渐渐熄灭,贺城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胡莱莱。 直到蜡烛全部熄灭,贺城才稍稍的松开了胡莱莱一点,他说:“莱莱,我们明天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 看着贺城紧张的模样,胡莱莱突然想使坏的折腾他一下。 当初相亲时,你是不是就对我一见… 看着贺城紧张的模样,胡莱莱突然想使坏的折腾他一下。 她咋咋舌说:“花童我们还差一个呢,等我再生个女儿吧。” 贺城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他扣住胡莱莱的双肩,眼神中全是认真,他说:“莱莱,我们再也不要孩子了,再也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啊?” “因为这个儿子,我差点就失去了你,乖,听话,我们再也不要孩子了,你想要什么样的花童,我一定给你找到!” 胡莱莱在心里偷笑,她也就开个玩笑,贺城就已经紧张成这个样子。 不待他把她抱紧,她却主动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口齿不清的嗡嗡的说:“傻瓜,逗你玩的啦!” 贺城这才放心的低头惩罚似的啃咬她的耳垂。 窝在贺城的怀中,胡莱莱问他:“贺城,当初相亲时,你是不是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嗯。”贺城没有否认。 他刚一进咖啡厅,视线就被那个窗边偷看别人接吻又笑的狡黠的小女人给吸引了。 “那时候我偷看别人接吻,你不觉得我流氓吗?” “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却像十七岁的少女一样调皮,当时除了可爱,我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你。” 可爱。。。胡莱莱冷汗涔涔的,说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可爱,恐怕这不是一个褒义词。 “既然那时候你就对我一见钟情了,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说爱我!”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贺城好像很委屈。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医院你生洋洋的时候,我就说了好不好?” “医院?贺城,你也好意思说,你钟情于我都多久了,一个月前才说爱我?” 胡莱莱指着贺城的鼻子,用力的点了两下。 贺城使坏的把胡莱莱的手指咬在嘴里,然后又松开,他说:“我以为爱是做出来的,不是挂在嘴边说的。” ‘我以为爱是做出来的。。。’胡莱莱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 【完】这一夜,他真的向她证实了… ‘我以为爱是做出来的。。。’胡莱莱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 “贺城,你太流氓了,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胡莱莱在贺城胸前捶了一下。 贺城很无辜的看着她问:“我怎么流氓了?” “你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爱是做出来的。” “听吧,听吧,还说没耍流氓!” 贺城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话确实是产生歧义了。 不过,这丫头,净往歪处想,他得教训教训她。 弯腰打横了把胡莱莱抱在怀里,快步的就往屋里走。 这么好的夜色,这么浪漫的气氛,胡莱莱还不想回去。 她挣扎着说:“干嘛那么早回去?再赏下月色嘛!” “月色有什么好看的,我要带你回房证实一个真理!”贺城坏笑着看着胡莱莱。 “什么真理?” “爱固然要说,但最重要的部分在做!” 这次贺城真的耍流氓了,胡莱莱却不言语了,满脸娇羞的躲在她怀中。 从知道她怀孕起,贺城就没有碰过她了,知道他精力旺盛,她每次还使坏的去撩拨他。 每次他都是看得吃不得,难受的自己去浴室解决。 他每次都抱怨她坏蛋,其实他不知道,她也同样难受 月色透过薄纱窗帘,他拥着她来到床边,俯身压住她,狠狠的吻着她,双手饥渴的在她身上来回抚摸。 多少个日子,他都在想象,这样拥着她,吻她,狠狠的爱她。 贺城终归是心疼胡莱莱,即使此时他的欲望再怎么叫嚣,他还是温柔的进入她,慢慢的温存,等她适应他。 “莱莱,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贺城边说,边用力的撞击她。 这一夜,他真的向她证实了一个真理:“爱固然要说,但最重要的部分在做!” 【完】 MO:“爱固然要说,但最重要的部分在做!”。。。。好吧,俺承认俺下流了。。。捂脸。。。但这也算是个甜蜜到无以复加的结局吧。。。神啊,原谅俺这个思想不纯洁滴人吧。 致各位亲爱滴读者: 世界上真的有种感情叫一见钟情,写这篇文的初衷是,相信世界上总有个男人是为了疼你、爱你而存在的。 MO在这里祝大家都有个美好的爱情,(*^__^*)嘻嘻……,都能碰到一个疼爱你们滴好男银。。。嘎嘎。。。废话(年纪大了,废话多,别见怪)就写到这里,群吻。。。。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